警方很快就趕到,并且控制肇事的悍馬司機,因為只有幾人受點小傷,現場很快就穩定下來。
而李莽還在思索陳紫珊是不是自己要找的目標時,她已經掛斷電話往這邊走來,只是她的目光隱約有些異樣。
李莽救了她,她心懷感激,但同時又有警惕。不過,她沒有表現出心中所想,難能的現出一個笑容來到李莽身邊致謝:“謝謝你救了我。”
“沒事,這是我份內的工作。況且就算我不出手,陳總頂多也只被擦傷,陳總的反應速度讓人驚訝。”李莽若有所指,不等她反應過來就緊接著問:“對了,剛才是誰給陳總打的電話?”
“是我一個朋友…不管怎么說,今天都要謝謝你,不過我的家人已經來接我,只能等明天再向你致謝!”陳紫珊歉意道。
“哦?”李莽往路邊看去,果然發現一個車隊匆匆趕到,他還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陳家二小姐陳紫凝。如果被她看到自己在這,可能會讓陳紫珊更為警惕,當下也說:“別提謝不謝的,陳總快過去吧!”
等她轉身,李莽也迅速在人群里消失,直接回到自己所住的賓館,與炎黃監控組溝通查詢。
“電話是陳家的座機,但無法查詢是誰撥打的。”監控組很快就給出答復。
“陳家座機?能不能把這部電話的所有通話記錄都傳到我郵箱。”李莽詢問。
“沒問題,請查收!”
李莽很快就收到這部電話的通話記錄單,發現數量出奇的少,一年來只撥打過七次,這很不符合常理。另外,這部座機是四年前安裝的,與陳家崛起的時間點吻合。
“預知能力者不是陳紫珊!”李莽已經可以肯定這點。
目光回到剛才的事故現場,陳紫珊能夠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故沒錯,但她是聽到電話鈴聲后判斷的。而且估計這鈴聲還是她為這個號碼專門定制,與其他來電鈴完全不同。
“難道這人是陳紫凝?”李莽猜測,但不能什么事情都靠猜測,他馬上從密碼箱里找出一份文件,是陳紫凝的生活習性,發現的內容卻令他大吃一驚。按照她以往的習性,今天陳紫凝是要上課的,事發時那個時間點才剛剛下課,她不應該在家里。
當然,不排除陳紫凝翹課的可能,或者今天沒有課程,畢竟是大學,不能用初中高中的習性同論。
于是,李莽又調用炎黃的能量著手開始調查,經過一個多小時的等待,他卻是等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
今天下午陳紫凝有課,事發時剛是下課時間,她是直接從誠都大學趕到珊瑚文化公司的,也就是說,超能力者另有其人。
這樣的結果完全超乎李莽的想象,也讓他頭疼萬分,深嘆炎黃情報組的諸多不靠譜。原本他是想要跟楊凡匯報一下此事,但想了想還是作罷,現在告知他也是無濟于事,不如自己探尋下去,等有眉目再說也不遲。
“監控組,我是九組李莽,幫我調查一下今天下午四點三十分都有誰在陳家別墅。”
“很抱歉,陳家附近一帶的攝像頭都歸他們的內域網控制,我們無法調看。”
“黑客呢?”
“黑客也不行,這是一個完全獨立的內域網,除非您能把網絡悄悄接上。”
“…”李莽就當什么也沒聽到,他又不是蜘蛛俠。很遺憾,他的調查就此終止,卻仍然毫無頭緒。
眼下一個重要的問題已經擺在李莽面前,一切線索幾乎中斷,他該如何調查下去?潛入陳家去看看?以他如今的實力,斷然沒有悄然潛入陳家的本事,如今只能希望通過陳紫珊來完成這個任務。
“叮鈴鈴!…”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李莽的思路,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楊凡,沒多想就接通。
“李莽,你那邊發生的事我已經知道得差不多,如今事情有變,我們懷疑有一個敵對勢力也在尋找預知能力者,對方行徑瘋狂,甚至不擇手段,你萬萬要小心!”話筒里傳出楊凡謹慎的聲音。
“楊管事是說,今晚這事件是人為的?有人在測試陳紫珊是不是預知能力者?”李莽很震驚。
“我們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這點,但猜測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現在你必須要保護好目標的安全,切記不可讓對方捷足先登,否則不但是我們炎黃大院的損失,事后任務組還會追究你的失責!”楊凡嚴肅道。
“…”李莽只能雙手扶額,連忙把自己的調查結果告知楊凡:“預知能力者可能不是陳家姐妹,而另有其人。”
“…”對面的楊凡聞言久久沒有出聲,或許是驚訝,又或許是在思考李莽的分析,許久才語出驚人:“可能我們一直以來都找錯了方向,陳家能夠預知未來的不是人,而是什么法寶!”
“法寶?”李莽聞言感覺已經不知用什么來表達自己的感想,三觀全毀嗎?還是自己孤陋寡聞?
“不錯,可能是一件能夠預知未來的上古器皿,事態緊急,我會親自趕赴誠都,在這其間,你必須保證陳家上下的安全,尤其是今晚,不得有誤!”楊凡嚴肅的吩咐。
“不是說這只是一個很簡單的任務嗎?”李莽看著手中被掛斷的衛星電話滿心糾結,他怎么個去保護陳家?
而與此同時,陳家別墅的書房里,陳家一家四口聚集在一起,書房的氣氛稍有緊張。
“肇事者名叫彭凱,是紫珊公司的一個客戶,此行他到珊瑚文化是邀請工作人員吃慶功宴,沒想悍馬車突然失控,就目前來看,這似乎是一起意外。”陳輝吐納著煙霧說道,面色猶如一灘死水,讓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車輛失控?陳家人都感覺匪夷所思,實在是這種概率太低,還偏偏發生在他們陳家大小姐身上,這巧合讓人不敢置信。
“爸,有沒有可能是車輛被人做了手腳?”陳紫珊沉吟問。
“這個還得檢測,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不要做過多猜測。”陳輝搖頭說道,手中的雪茄被他往煙灰缸里戳個不停。是的,意外的概率實在太低,盡管嘴上不說,但他心里猶如明鏡。
“我們陳家向來溫和經商,盡管曾得罪過不少人,但大仇應該沒有,難道他們也是為哪一件事來的?”一直沒有做聲的陳紫凝提出自己的看法。
“…”客廳一片死靜,許久也沒有人出聲。對于陳家來說,‘哪一件事’是一個極為敏感的話題,哪怕是沒有外人他們也極少談論,正是害怕泄露出去會引來災難。
“我們陳家必須要找到一個靠山,否則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遭人惦記!”陳輝身邊一個婦人頗為憂慮的打破寂靜。
陳家固然富甲一方,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們有的是錢,但底蘊卻牽強,這是陳家的頑疾,一旦發作,陳家將可能步入萬劫不復之災。
“紫凝,武隆這人如何?”陳輝突然對陳紫凝問。
陳紫凝好看的眉頭輕輕一皺,她明白父親這時問這個問題是什么意思,雖然小有反感,但還是認真如實的回答:“武隆紈绔本性,但也沒有他父親武宏那般心狠狠辣,有藥可救。”
聽這分析,可見陳紫凝可沒有表面這般單純,心機縝密得令人心寒,三言兩語就把武隆和武宏透析徹底。武宏心狠手辣,而武隆雖然紈绔,但畢竟還年輕,且有潛力,加以時日能夠成才。
“那就好,武家底蘊厚實,如果能夠與之聯盟,我們陳家可保周全。”陳輝又給自己點了一支雪茄,吐納的煙霧似乎能夠給他心安,看女兒沒有反對便道:“設家宴,宴請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