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3月底,遠在禿頭黨控制區的炎黃黨南方局(后改名西南局)主要負責人,周enlai、博gu、林biao等同志,接到西北延安的電報,要求其馬上回延安學習并參加七大,周enlai和其他同志商量后回電,詳細說明了倭寇進攻的危害性,保持與禿頭黨溝通的必要性,希望中央重新考慮,暫緩返回延安和延期舉行七大。但是延安回電果斷拒絕,要求必須按照中央指令,即刻返回,并且署名從太祖一人,變為太祖、朱de、張wentian、劉shaoqi、賀long、徐xiangqian、葉奸ying等多人。
禿頭黨對于炎黃紅黨內部的“學習培訓”活動也心知肚明,他們更加歡迎越來越多的炎黃紅黨高層去“學習培訓”,所以聽聞后,以極其高效的速度,不但安排了交通工具,還補給了不少物資,體現兩黨合作的所謂精誠之至。
經過半個多月的舟車勞頓,周enlai、博gu、林biao等進入了陜甘寧根據地的地界。由于有了禿頭黨特意發放的“路引”,所以攜帶軍用物資的一行人并沒有遭到禿頭黨邊界守備部隊的攔截。1943年,禿頭黨對炎黃紅黨根據地實行了經濟封鎖。起因是1942年的百團大戰,在重創倭寇的同時,也讓禿頭黨看到了炎黃紅黨的發展和暴兵速度,禿頭黨甚為恐懼,于是不顧統一抗戰的大原則,對根據地實行了經濟大封鎖,提出的口號是:一個釘子、一根線也不允許帶入根據地!!
黃土高原,土路,稀少的樹木,貧瘠的自然環境,讓幾位歸來的炎黃紅黨領導人再一次加深了抗戰的苦難與困境,大家沉默不語。進入根據地三十里后,除了遇到小股巡邏部隊,一切與上次離開時沒有什么變化。在翻過一個高山,開始臨近陜甘寧根據地腹地的時候,守備力量開始加強,道路十字路口等開始設立警戒亭子,有士兵警戒并檢查往來的行人物資,防止敵人特務竄入。
在一個警戒亭處,返程隊伍被攔下要求驗明身份。再出示身份證件時,林biao被士兵手上、身上的裝備吸引住了(陜甘寧根據地為了怕在隊伍整訓完成前,被禿頭黨發現換裝異常,所有靠近敵占區的巡邏小股部隊還是穿以前破爛的衣服和裝備,所以沒有被林biao發現異常)。
要求檢查他們隊伍的幾名士兵,雖然臉龐還是標準的西北漢子紅得發黑的面容,但是單兵裝備卻迥異于印象中的部隊士兵,首先頭上帶的不是布帽,而是鋼盔,不反光,作為一個老戰士,林biao立刻反應到這樣利于夜間進攻與自我保護。
其次,戰士身上一身各種顏色混雜的衣服,各種顏色快堆積在一起,有深綠色、淺綠色、土黃色、白黃色,看上去怪怪的,但是衣服的款式很精神,顯然不會是染花的布料湊活著用。第三,兩手緊握的步槍不是記憶中的老套筒,而是一種從沒有見過的新樣式,重點是有彈匣,作為有留蘇經歷的林biao,馬上想到了花機關之類的自動步槍,但是不敢確認。
腳上的綁腿是新的布條,嶄新的很耐看,腳下穿的不是根據地常見的草鞋,而是淺綠色的帥氣布鞋(實際上是軍用球鞋,但林biao不知道)。腰部系著皮帶,上面別著4個步兵彈匣包,身后靠近大腿根部,別著一個鐵質水壺和一個布口袋,布口袋比較鼓,從形狀看像是木質長柄手榴彈,數量在2枚左右。
整個警戒亭5個人,4個人都是這種裝備,只有其中一個人在亭子旁邊用袋子堆砌出半人高的工事上駕著一挺輕機槍,不是熟悉的捷克造,而是很像在蘇聯見過的一種機槍,這一切的發現讓林biao大感好奇,隊伍中對軍事比較敏感的人也陸續發現了這個小小警戒亭的不同。終于,在核對身份,知道是黨內領導后,幾名戰士放行,這時林biao伸出右手,攔住準備前進的周enlai,問道:“小同志,能告訴我你是哪個部隊的嗎?”
“報告長官,我們5個人是定安支隊一分隊第3班的,我們和1班、2班共同負責此路口附近的警衛工作,一天三班輪流值守。”
“定安支隊一分隊,那不是咱們的民兵部隊嗎,怎么裝備比咱們的主力師還好?”周enlai作為長期參加過戰爭的紅黨元老,也馬山反應過來眼前5個人的不尋常,略帶戒備的問道。
“幾位領導,我們定安支隊在5天前剛剛換裝的武器和軍服,具體啥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那天我們去領武器看到了周邊各村各鄉的人,大家分到的東西都一樣。”
“有多少人,都去了?去哪里?”
“這個我就不十分清楚了,幾位領導!”
“好了,別問了,等回到延安就都知道了,我們加快速度出發,如何?”博gu總結道。
“好,出發!”
“出發,走!!”
5個小時后,傍晚時分,一行人來到了延安,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延安,大家有些不敢認了,延安的北大門用油漆寫著“時間是最重要的資源,浪費時間行為最可恥!”的口號。
從大門內望去,城內周邊,山間出現了很多沒見過的兩層小樓,土黃色墻面,褐黃色帶綠色半點的屋頂,鐵質的樓梯在樓外纏繞,整整齊齊的一棟棟,很有氣勢。
出入城門的根據地百姓一個個神色飛揚,臉色較以前面有菜色變得光潤(雖然不能供給所有百姓糧食,但是按照人頭,每人分到一些食用油和加碘鹽、味精、醬油之類調味品,還在王凡的能力范圍之內,加上由于王凡負擔了軍隊的消耗物資,根據地內百姓需要分攤的糧食降了下來,老百姓吃的更飽了,手里的余糧更多了)。
每個百姓的衣著有了更大的變化(王凡從后世采購了大批的賣不出去的藍色、灰色等老式染布,清空了不少資金緊張的紡織工廠的庫存)。
“老周,你說延安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呀?”
“林biao同志,你去年8月份剛從延安到南方局,當時就是這樣嗎?”
“沒有,當時跟現在相差很大!”
“看來中央叫我們回來,這種變化恐怕是主要原因!”博gu說道。
其他人聽到后不禁默默地點了點頭。
當炎黃紅黨各根據主要軍政領導齊聚延安之后,被安排在了新建的小二樓里(延安人對雙層活動板房的昵稱),看著里面嶄新的床鋪,配套的干凈床單,單人書桌,銀光锃亮的煤油戶外燈,樣式新穎的記事本、鋼筆,滿滿的鋼筆水,以及一人份的臉盤、毛巾、牙刷等洗漱用品,每一個屋子門口還掛了一面小巧可愛的鏡子,旁邊拴著一把梳子,所有人都覺得延安變得既熟悉又陌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