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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勾心斗角,寶刀到手

  “段大師的兒子居然是段虎…這可是大新聞啊!“難怪段大師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找人去殺金莫愁,原是他是段虎的爹!”

  “這段虎可是了不得啊,我聽說幾個月前,他在和金莫愁爭搶那第一百零八座靈氣洞府之時,幾乎是壓的金莫愁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若不是那金莫愁使了詭異的手段,他根本就不是段虎的對手!”

  “段虎實在是可惜了啊!依照正理來說,他才應該是那第一百零八座靈氣洞府的主人。可是現在不僅白白便宜了那金莫愁,自己還被打斷了胳膊,實在是倒霉透頂。也難怪段大師如此暴怒,如此憋屈!”

  乍聞此等秘辛,這廂房中的武者,又議論開來。

  他們此時興致都高的很啊!不僅見識到了一柄堪比極品靈器的上品靈刀:見識到了一名橡才絕艷,如神如玄一般的妖孽少年:還聽聞了如此秘辛。

  這一趟,來的是真值啊!就算得不到碧月騰空刀,也是不虛此行。

  甚至,有那精明的武者,已經在心中盤算,想要交好周義人和段大師。

  畢竟,這兩人,一個是未來絕對會站在天虛宗巔峰的天才武者:另一名,直接就是現在天虛宗內風云人物的老爹。

  如果能夠得到這二人的好感,日后的修煉道路,絕對會坦dang的多。

  周義人根本沒有理會一旁武者的嘈雜,他微縮瞳孔同那段大師對視,卻并沒有立刻答應那段大師。

  他行為處事,有一套自己的原則和標準,并非是為了達到目的,就可以恣意妄為。

  如果他直接答應了那段大師的要求,那么同之前念頭中的殺人奪寶,有什么區別?又何苦廢這么大的勁兒,不惜做出承諾?

  那段大師,也不急著逼迫周義人表態,仍舊與周義人對視目光很堅定。周義人看的出來,如果自己不答應他的要求,九成九是不可能拿到那柄碧月騰空刀的。

  兩人就這么對視著,也都不說話,任憑周遭的武者喧鬧雜亂。而周遭的武者,大部分心中都在打著關于二人的小九九,自然是都不敢打擾他們。

  氣氛,一時顯得有些詭異。

  大約過了數個呼吸功夫,終于是周義人率先打破了尷尬:“大師,我并非嗜殺濫殺之人不可能因為你隨便一句話,就去殺一個人。所以,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

  周義人話音剛落,段大師的臉色就勃然變化。

  甚至于其余武者,都1u出不解之色:那段大師提出的要求,是等到你日后有實力,再去幫忙滅殺那金莫愁,又不是要你現在就動手。

  以那少年的資質,日后要越金莫愁根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也就是說,段大師的這個要求,對他來說根本就是舉手之勞。

  區區的舉手之勞,就可以賺得一柄絕佳靈刀,這簡直就是太劃算的一筆生意。

  但為何卻要因為一句“不嗜殺濫殺,這種蹙腳理由而拒絕?

  身為武者,他們哪個人手上,不是沾滿鮮血?多殺一兩個人,又有什么影響?

  這些武者,一點都弄不明白周義人的想法。

  “不過大師我雖然不能答應你直接滅殺那金莫愁,但卻可以答應,在我有實力之后,幫你打斷他的手腳。”

  在段大師神色剛剛變化之際周義人繼續說道。

  在方才的幾個呼吸時間當中,他將這件事的方方面面都考慮的很清楚了。

  那金莫愁,是整個內門聚居之地內,排名第一百零八的弟子,占有一座靈氣洞府。

  而他周義人,在日后實力到了之后,是鐵定會出手搶奪那一百零八座靈氣洞府的。

  也就是說,那金莫愁,是注定了要成為他的一個敵人。

  只要是自己的敵人,敢與自己動手,那么,至少都是要被斷手斷腳的下場。

  至于是否會喪命,那就要看那敵人在面對自己之時的態度。若是態度良好,知道進退,那一切自然好說,他也不會咄咄逼人。

  但若態度惡劣,趾高氣揚,不知好歹,不識抬舉,惹怒了他,那自然不會有好下場。

  周義人并沒有見過那金莫愁,并不知道他的為人,所以,不會把話說死。他只能告訴段大師,他可以將那金莫愁的手腳打斷。

  “老夫是讓你要他xing命,不是讓你斷他手腳。小兄弟,你應該知道,這xing命和手腳,差距,還是很大的。”

  段大師直視周義人,兩道精光陡然從他眼眶中射出來,直刺周義人,充滿了侵略xing。

  他的話語,也是堅定如鐵,擲地有聲。

  周義人卻不為所動,聲音仍舊淡然:“段大師不用這么認死理。

  若我猜測不錯,若是可能的話,其實段大師是希望你的兒子段虎,親自找那金莫愁報仇。畢竟,手刃仇人,才是最為爽快和解氣的事情。”

  “但你并沒有這樣做,這是為什么呢?想必是因為你兒子就算將手臂恢復好之后,也很有可能不是金莫愁的對手。”

  “為什么我這樣說?因為這幾個月來,你兒子手臂被廢,修為自然落下,甚至,還猶有退步,都不一定:而那金莫愁,卻是在靈氣洞府之中,修為一日千里。兩相對比,高下立判。”

  周義人說話條理非常清楚,他本不知道那段虎和金莫愁的事情,但是,聽著方才那段大師口中的話和周遭那些武者的相關言語,以他的智商,只需略一猜測,自然就能清楚十之。

  他說話之時,那段大師的臉色也是不住變化。忽青忽紫忽紅忽白,卻終究是沒有出言反駁。

  周義人于是繼續道:“想必大師也知道,這天虛宗內,有一條鐵律,同門之間不得相互殘殺,否則當處以極刑。”

  “我想,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那金莫愁在打敗了你的兒子之后,才不敢下辣手吧。”

  “而今,大師你卻要讓我違背宗門鐵律去打殺那金莫愁。大師,你覺得,你這柄碧月騰空刀,有這么大的價值么?”

  “東西的價值,是根據買家的需要而定的。現在小兄弟你需要這柄碧月騰空刀,那么這柄刀,自然就可以值這個價,小兄弟,你說呢?”段大師的臉色,漸漸的平靜下來回復了從容鎮定。

  不過他看周義人的目光中,卻是閃爍出了極度的驚訝:眼前這個還沒有成年的小家伙,他是妖孽么?也太聰明了一點吧,竟然將所有事情,都說的分毫不差。

  事實正如他所說的那般,若非是懾于宗門鐵律,那金莫愁早就狠下辣手,將他兒子段虎的xing命給了結了。

  畢竟,這么多內門弟子之中,就只有段虎與那金莫愁的實力相當,夠資格與他爭搶那第一百零八座靈氣洞府。

  若是可以,那金莫愁豈能不狠心除去這個禍患?

  而他之所以出言要面前這個妖艷少年出手滅殺那金莫愁,一則如那少年所說,是害怕自己的兒子傷好之后,不是那金莫愁對手,這輩子,都無法出xiong中這口悶氣。

  二則就是一種老謀深算的狠辣之語。

  他當然知道天虛宗內不得同門相殘的鐵律。

  但是這個少年的資質,太驚艷了。

  而且,這一番談話之后,他更是覺得這個少年,聰明到了極點,簡直就如同傳說中的那種舉一反三,聞一知十的天慧之人。

  這種既慧且妖的少東,若非遇到滅絕蒼生的天地大劫,又或者運氣衰背倒霉到了極點,是絕對不可能的天折的。

  而化若不天折,定然就能站到這天虛宗的極高位置之上。

  段大師在這天虛宗內呆了幾十年了,自然是知道一些這天虛宗內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彎彎繞繞。

  他很清楚,對于一些資質實力都極為強橫的,越普通人太多的真正天才,天虛宗的高層,是要行保護策略的。尋常的規矩,放在他們身上,根本不適用。

  別的例子且不說,段大師至少清楚一件事情,就是那天虛宗現任的第一核心弟子,他早期,就殺過同門。

  不過因著他的驚艷天賦,卻是被天虛宗的高層保護了起來,然后一路高歌猛進,走到現在這個至高的位置之上。

  段大師覺得,眼前這個俊秀神異的少年,比那第一核心弟子,都要驚艷。因為那第一核心弟子,在十四歲的時候,只不過是個聚氣境一重境界的武者而已,比起眼前這個少年,可要差的多了。

  所以,段大師肯定,即便是面前這個妖艷如神的少年,殺了同門,那天虛宗的高層,也決計不會將他怎么樣,而是會如以前對待那第一核心弟子那般,想方設法的幫他捂住這條丑聞,然后,再hua費大資源去培養他。

  當然,這些事情的前提是,這個俊秀神朗的少年那驚天動地的資質,要被宗門高層知曉。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段大師心中的這些彎彎道道,統統都是天虛宗的隱秘,他自然是不敢將這些隱秘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然后告訴周義人,說“少年,你盡管放心出手就是,憑你的資質,你就算是出手將那金莫愁殺了,天虛宗也不會將你怎么樣。,而且,段大師也清楚,譬如眼前少年這種驚艷到了極點的天才,心中的信念,都是極為堅定的。他說不濫殺,不嗜殺,那就絕對是這樣。

  即便是讓他知道了天虛宗的這些潛規則,他也是不會改變初衷,出手斬滅金莫愁。

  而想要讓這種少年改變想法,很難!

  不過再難,段大師都想要試一試。畢竟,能夠碰到這么個能夠打破天虛宗規矩的妖孽天才,有能力幫助他徹底的將心中的那口惡氣出了,這簡直難得至極的事情。

  若是錯過了這個少年,恐怕這輩子,都再遇不到一個能夠有資格在天虛宗內就將那金莫愁打殺的強人了。

  “大師所言不錯,東西的價值,確實是根據人的需要而定的。”周義人看著面前那段大師眼睛閃亮如星,就知道他心中肯定是在亂打主意。

  不過他并不在乎。

  管他什么主意,再妙的主意,都需要實力去執行,而他對自己的實力,或者說對自己日后的實力,有絕對的信心。

  任何yin謀詭計,在他的力量面前,都要粉碎。

  “不過,莫說這柄碧月騰空刀,就是再珍貴一千倍,一萬倍的寶物,都無法令我改變原則,動搖本心。“我還是那句話,大師,我現在,只能答應你,日后將那金莫愁的胳膊打斷,也算是一報還一報,替你出了你兒子手臂被廢之氣。”

  “如果大師你仍舊不答應,那就只能說,大師,你太過于強人所難,而我,也與這碧月騰空刀無緣了。”

  周義人在“強人所難,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這是一種暗示,他覺得以那段大師的智商,應讒聽的懂他的潛臺詞。

  那就是你若今天強我所難。讓我無法得到碧月騰空刀,日后待我實力足夠之后,我也會強你所難,讓你不舒心。

  果然那段大師聞言面色微微一變,不過轉瞬就繼續笑道:“小兄弟言重了,以小兄弟的慧根,想必應該是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些天才,是可以無視一些規矩的吧。”

  “而在我看來,以小兄弟的資質,完全就可以媲美這樣的天才。”

  “大師,你也不用再試探了。無論你怎么說,我的原則,都不會變。我只能告訴你,日后若那金莫愁惹到了我,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話,我就說到這里,行不行,大師你給個痛快話吧。”

  周義人自然是聽懂了那段大師的潛臺詞,不過,他卻不想理會“行,當然行,既然小兄弟你都這么痛快,老夫這個做前輩的,自然也不能太過矯情。這筆買賣,我和小兄弟你做了。只要小兄弟你給我靈石,答應替我廢了那金莫愁,這柄碧月騰空刀,就是小兄弟你的了。”

  段大師突然爽朗一笑,和周義人完成了這筆交易。

  不過他話音剛落,突然又道:“從此之后,那金莫愁,就算是老夫和小兄弟你共同的敵人了,既如此,老夫就再告訴小兄弟你一個消息。”

  而后只見那段大師嘴翕動,周義人便聽到這么一每話:“小兄弟,那金莫愁此時占據的第一百零八座靈氣洞府之中,有一塊靈晶。

  不過那塊靈晶,很有可能,已經被那金莫愁得到了。”

  話到這里,戛然而止,再看其余武者,似乎沒有聽到這句話一般,仍舊是之前的那些德xing。

  “傳音入密,這是傳音入密”周義人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不過,這靈晶,是什么東西?那段大師,為何要告訴我這個?,周義人微微有些疑huo,還沒有想明白,那段大師,就已經拿著碧月騰空刀,朝他走來,然后遞刀給他。

  看到已經遞到面前的碧月騰空刀,周義人心中欣喜,也就將那疑huo放在一旁,暫不去想,然后接過寶刀,仔細端詳。

  “這碧月騰空刀,終于是弄到手了,不容易啊!”周義人微微感嘆,其余武者也是羨慕的看著周義人。

  他們似乎誰都沒有現,之前那個與周義人爭奪碧月騰空刀的白面青年,已經離開了這間廂房,連帶著離開的,還有一名面容yin鷙,氣息幽森的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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