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山這幾天,過得度日如年。
本來帶著周義虎煞氣騰騰的去找周義人的麻煩,要狠狠的拾掇那小子,結果沒想到,那小子不聲不響,就擁有了那般強橫的力量,周義虎在他的手上,撐不過一個回合,就被轟殺。
這等實力,遍數整個周家‘義’字輩,除了第一人周義天,周義山想不出,還能有誰是周義人的對手。
再者,周義人那種動輒殺人的心狠手辣,也深深的將周義山鎮住,生怕某一天,周義人就出現在他的面前,將他如同打殺周義虎那般,直接弄死。
是故周義山自周義人處回來之后,便憂心忡忡,雖恨不能將周義人拆骨剝皮,卻已經沒了那種膽量。
他甚至害怕差點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老爹,但思來念去,終于還是忍住了。
周義人的實力,他根本摸不準已經到了何種程度,雖然理論上來說,絕對不可能是他老爹的對手,但是小心使得萬年船,萬一自己的老爹不是那小雜種的對手,那不是把自己老爹都搭了進去。
周義山的資質在周家‘義’字輩中,那幾乎是墊底的存在,之所以能夠有現在的地位全靠自己老爹在周家之中的權勢。
所以,老爹,是絕對不能夠出任何事情的。
于是他尋思著,這事情,還是讓周義天先去出頭比較好,周義天是‘義’字輩中第一人,心氣高傲,是絕對受不得‘義’字輩中,有誰可以和他相提并論。
況且周義人還轟殺了周義虎,周義虎,可是周義天的忠實跟班,所謂打狗都要看主人,周義人這種做法,絕對是狠狠的掃了周義天的面子。
若是將這件事情告訴周義天,周義山相信,周義人,就算不死,都要脫層皮。
又過了兩天,如此距離周義山被周義人毆打恐嚇,已經過去了六天時間,這一日,萬里晴空高照,天色一碧如洗,風輕氣爽,鳥鳴鷹擊,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往日里的周義山,此刻定是要出去遛狗踩人,欺男霸女,但現在卻悶在自己的空中,惴惴不安,惶惶不樂。
“該死的小雜種,讓你先囂張幾天,等天少回來,有你好看的。”
周義山在心中惡狠狠的詛咒周義人,若不是這個小雜種,他哪里會像坐牢一般,天天都窩在自己的房間之中,不敢亂動。
“少爺,少爺…”門外突然傳來大叫,而后一個家奴就闖進了周義山的房間。
“號什么喪啊,少爺我還沒死呢!一點規矩都沒有,誰準你直接闖進本少爺的屋子的,你想死了不是。”周義山站起來就給那家奴一耳光,扇的那家伙原地轉了倆三轉。
“不是少爺您說的么?只要一打探到天少回來的消息,不論您在什么地方,不要管什么規矩,要以最快的速度,告知于您。”那家奴捂著被扇的臉,有些委屈的說道。
“你說什么,天少回來了?”周義山一下子就興奮了。
“嗯”
“那還杵著干什么,還不快告訴我天少在什么地方?”
…………………
周義天現在心情很好,他才在聚靈洞中,突破了筑體境第五重境界,并且借助聚靈洞中的充沛靈氣,一舉修煉到了筑體境第六重巔峰境界。
若非第六重的桎梏實在難以突破,周義天甚至都會選擇一鼓作氣修煉到第七重境界。
饒是如此,周義天,已經很滿意了。
聚靈洞,那可是家族最重要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是家族的根基,當初找到這個聚靈洞,并且將其布置出來,整整花了周家兩百年的時間,無數的金錢。
其中的靈氣含量,是外界的三倍有余,若能在其中,修煉的速度,將會是在外界的三到四倍。
不過想要在聚靈洞中修煉,必須是周家最精英的子弟,在整個周家‘義’字輩中,迄今為止,也只有周義天一人,有資格進入聚靈洞中修煉。
這是讓周義天,最得意的地方。
“哼,吳家的吳名,赫連家的赫連清雪,我看這次三族大比之上,你們拿什么來擋我。”
吳家,赫連家,與周家一起,并列為清風城中,三大世家。
僅三家的產業,都占據了清風城中所有產業的七成,為了更好的平衡發展,經三家商議之后,決定每年舉辦一次三族大比,讓家族之中的青年一輩相互角力,在每一場角力之中,三家都可以拿出產業,相互對賭。
且最后決出前三之后,排名第一的家族,可以無條件獲取第二名半成產業,第三名半成產業,而第二名,也可以獲得第三名半成產業。
百年以來,三大家族,互有勝負,皆是不分上下,不過近幾年來,隨著赫連家的天才赫連清雪和吳家天才吳名漸漸成長起來,周家,便漸漸勢弱,已經連續兩年都排第三,家族的產業和勢力,都被削弱了不少。
若繼續這樣下去,周家,遲早要被赫連家和吳家吞并。
不過好在今年之內,周義天爆發出了無比的潛力,竟是連連突破,最近更是突破了筑體境第五重,進入第六重巔峰境界,甚至看這爆發力,在三家大比之前,就是進入筑體境第七重,也不是沒有可能。
上一年赫連家的赫連清雪和吳家的吳名,都不過是筑體境五重巔峰境界,若是周義天能夠進入筑體境第七重,定然能夠幫助周家,扭轉乾坤,不再吊車尾。
周義天現在,也是信心無比,他不僅是要講赫連清雪和吳名踩在腳下,更想要將赫連清雪收入懷中。
‘嘖嘖,那赫連清雪,雖然還沒長成,不過都已經有了禍國殃民的姿色,想想,都要令我心動啊,等今次大族大比,本少力壓群雄,摘得桂冠之后,定要央求族長爺爺,為我去向赫連家族提親,想必以本少的人才資質,那赫連家族,定然不會拒絕。’
周義天在自家的宅院之中,美美想著。
“天哥,天哥!”突然一個充滿了興奮之情的破鑼嗓音打斷了周義天的臆想,而后片刻,在周義天碓金砌玉,美輪美奐的院閣之中,就出現了周義山那胖嘟的身影。
周義天皺了皺眉,終究還是沒有發作。
周義山的父親周仁沖,是周家‘仁’字輩中有數的強者,幾乎只在自己父親周仁豹之下,算是周家的中流砥柱。
是故周義天雖然打心眼里看不起周義山,卻還是要給他幾分面子。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簡直不成體統。”周義天淡淡的看了周義山一眼。
“天哥,你可要給小弟我做主啊,周家,出大事了。”周義山這廝,一聽到周義天回來的消息,就不顧一切的朝周義天宅院里跑,此刻想到這幾天自己受的委屈,眼淚花兒,一下子就篩滿了眼眶。
“周義山,**丟人不丟人,這個大個人了,還掉馬尿,我都替你害臊,到底是什么之情,值得你這么風風火火。”周義天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自己沒有本事,平時依仗靠山囂張跋扈,但遇事就沒有主見,還要哭鼻子的男人。
若非眼前之人是周義山,周義天早就將其亂棍打出去了。
“天哥,義虎死了。”周義山一把鼻涕一把淚,添油加醋的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放肆,反了他了!”聽完所有,周義天臉色瞬間就變得陰厲起來,筑體境六重巔峰的氣勢,毫不保留的傾瀉而出,周義山根本承受不住,頃刻間就被迫的退避開來,臉色蒼白如紙。
但他心中卻興奮無比,周義天余越是厲害,周義人被收拾的幾率,就越大。
“周義山,給我帶路,本少爺今天要好好的教教那小雜種,在周家,該怎樣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