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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王皇后癡心向太監

  小太監草草收場,起身穿衣就要離開,被皇后一把扽住胳膊,含羞笑道:

  “冤家,哪里去?”

  “閃人了!你剛才不是說和一個小太監睡在一起沒有啥意思的嗎,我走還不行?”小太監得了便宜又賣乖。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王詩媚不依。

  “現在又怎樣?”

  “我說錯了還不行嗎?今晚那兒也別去,就睡到我這兒。”娘娘幾乎是哀求的口氣。

  “那不行,我新蓋的樓宇,還沒暖房哩,怎能空著?”

  “潘公公,不,潘王爺,不,我的安兒弟弟,你想折磨死我呀!你看,你看這是什么?”

  王皇后羞澀地掀開錦被,床單上留下一片桃形桃紅的血跡。

  “這怎么會呢?”小太監故意裝糊涂,調侃說,“皇嫂該不是來例假了?”

  “什么例假?那個傻瓜根本就不該娶老婆!”王皇后氣憤的罵道。

  “不會吧,皇上哥哥又不是太監,他怎么不會做那事?”小太監臉上露出壞壞的笑靨。

  “你不知道,他那是聾子的耳朵,不中用的。”皇后娘娘恨恨的念道。

  小太監執意又要走,皇后攔住說:

  “安兒弟弟,你想氣死我呀?我都求你了!”

  “我怕皇上哥哥萬一要是過來,碰上不方便的。”小太監隨意找了個借口。

  “他不來的。”皇后說,“他已經很久都不來了。御醫說他的豆豆吃多了,傷了胃,這一段時間不能再吃豆豆了。”

  “吃豆豆,吃什么豆豆?”小太監感到新奇。

  皇后滿面含羞地解釋道:“皇上不知做那事,大家想了個辦法,哄他光身子俯在我們身上吃豆豆。豆豆倒是吃了不少,事情一樣沒辦成,死貓扶不到樹上的。”

  小太監大概猜出些端倪,感嘆說:“世上事偏就這樣怪,好端端的一個人偏要把人家搞殘廢,自己留下來一個人吃獨食,卻又啃不動、難消化,難說這不是天意?”

  皇后娘娘說著話兒已把臟床單扯下來扔到地下,一個人躺在床上,歪過頭來揶揄道:

  “別冤天怪地的了,快上來和我說話。”

  小太監拗不過,只好又脫了衣服重新鉆進王詩媚的熱被窩里。他原本就沒有要走的打算,不過是欲擒故縱,為的是探探王詩媚的口風,好把她緊緊攥在自己的手掌心里。王詩媚一再地央求,全無了平時的傲慢與矜持,小太監目的已經達到,佯裝心事重重地輕嘆一聲說:

  “今日和姐姐風流快活一夜,明日被砍了頭去,也值了。”

  “朝中你手握兵權,宮中你又是太監總管,即便敗露,哪個敢取你的性命?”王詩媚小鳥依人般緊偎在小太監的懷里,小聲嘀咕道。

  “姐姐有所不知,朝中有個王丞相,鷹瞵顎視,對我久存不滿之心,倘若一日犯在他老人家手里,還有我的好果子吃?”小太監又賣了個關子,說了半天,這才是他要籠絡王詩媚的實情呢。

  王詩媚自己尚蒙在鼓里,還以小太監狗屁不通哩!遂安慰道:

  “弟弟莫怕,王丞相乃是家父。改日我宣他進宮,就說你已是我的人了,他必會對你網開一面的。”

  “如此,小弟謝恩了。”小太監說著就要起身下地磕頭。

  “別動!”王詩媚摟定小太監的脖頸,柔聲說,“誰讓你那么多的禮數?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就行。”

  “什么條件,姐姐快說。”

  “不管過去現在將來,你和誰睡覺我都不管、也不打聽。但有一條,我想你的時候,你必須過來看我。”

  “這個不難。”小太監點點頭,然后又心猶未甘的補充說,“誰讓我是天生吃軟飯的命呢?”

  “你才不呢!”王詩媚正色道,“聽爹爹說,你在朝中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爹爹都怕你三分哩!”

  “他不是怕我,他是怕我手底下的那點權力。”

  “你想想,當朝宰相都怕你,你說你還怕誰?”

  “原先怕太后,從今天開始以后就該怕你了。”小太監規規矩矩的回答。

  “算你是老實人哩!爹爹說了,等鏟除了皇太后,這個世界就平安了,以后你也用不著再怕她了。”

  “為什么要鏟除了她?”小太監明知故問。

  “朝中有爹爹一手遮天,小皇上只不過是個擺設。內宮里沒有了皇太后,我就是當然的正宮娘娘,后宮里唯我獨尊,你以后也就沒必要依仗那個老太婆吃軟飯了。”

  “當太監的人本就是主人家豢養的一條狗嘛,新換了主人還不是狗!主人看得起了多給塊骨頭,主人討厭了多挨幾腳,歸根到底還就這么回事。”小太監嘮嘮叨叨發牢騷。其實他內心里已基本上掌握了這個惡毒女人的尺寸了。

  “看你說的好可憐,我可不能沒了你。你不像他們那些太監,你有你的優勢。”王皇后摟著小太監親了一口,回過嘴來又說,“不說那些沒用的了,我們再來。”

  小太監自然知道皇后娘娘要來什么,可是此時他已斷然無了初來時的興趣。但是王詩媚不依,非要纏著他重開硬弓再放箭。男人又不是女人二十四小時隨時可開業的。小太監雖是有物奈何情緒不佳,加上剛才已草草放了一槍,這陣一時半刻尚調整不過來。王皇后等著要貨,小太監眼下又不能得罪了這位氣指頤使的正宮娘娘,否則將前功盡棄,甚至還有性命之憂。他無奈又強打起精神,權當把自己的那事兒當作工具,滿足下王皇后的生理需求。身處此地,他既不敢喜新厭舊,更不能得隴望蜀,他捫心自問他最喜歡的人到底是誰?答案只有一個,就是那位貌似野蠻的番家女子。那個女孩愛憎分明,愛起來就像一團火,恨起來巴不得要你死。她們同樣都是十七歲,烏兒蘇丹的知識和見地也不一定比王皇后差,但是她的心地單純善良,這是王皇后所根本就不具備的。他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親愛的烏兒蘇丹接到京城他的身邊,和他那位草原姑娘過正常人的生活。

  有了剛才的教訓,小太監盡量放慢做的頻率,直到皇后娘娘心滿意足,他才收場。

  王詩媚打個哈欠說:“你可以回了小弟,明天如要見了哀家,千萬人多處不敢說走了嘴,叫哀家為姐姐呀!”

  皇宮里的人都愛做假,這也是整一晚上王詩媚第一次自稱哀家,小太監抬頭看看外面的天色,大約天將破曉。他絲毫沒有因為涉獵或者是攫取了美色的快感,有的只是煩躁和無奈的苦笑,甚至都有一種母雞強奸了公雞的感覺,遂無情無趣地離開了討厭的東宮。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王詩媚自己吃了禁果兒,以后斷不會在她爹面前說三道四,揭發他是贗品太監,這一點是毫無疑義的,他的目的算是達到了。王書貴如果在他的真假太監問題上做不出文章,其它方面都是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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