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靈島見過?”
“對,是這樣......”
當東郭諸葛簡略的將他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刀蟲聽完道:‘這么說,這些東西是烏利撒蒙飼養的怪物?”
“可以這么說,要不然它們怎么會呆在麗血國廟堂下的地下室,而且還要去喂人肉?只是我有些奇怪,我當時看見的,好像沒現在的這么高,身上也沒有這么變態的鱗甲,它們的攻擊力也不像今晚那樣唬人。”東郭諸葛道。
“這....國師,可不可以這樣理解,雖然我們不知道這些東西究竟是怎么弄出來的,但是我想,假如它們是烏利撒蒙飼養出來的東西,那么飼養必然是一個過程,你當時見到的是不是它們的雛形狀態?換個說法,你當時見到的只不過是它們的幼年時候?如今他們成年了,鱗甲長了,而且攻擊力也成熟了....”
“說的有些道理,靠,不管是不是這樣,該死的東西,當初就該殺了這些畜生!讓我射死他!射穿它!”
“慢著,國師,你一定要將它們的脖子完全砍下才有用,要不然,你是殺不死他們的!我們剛才就吃了那樣的虧!但是,他們的脖子也是防護力最強的地方,我們費了好大的勁頭才干掉一只。”刀蟲道。
“哼,有這等事?看我的!”
可東郭諸葛猛然想起自己剛才的鐵箭不就是射進了一只蚧衾,而那東西東西卻沒倒下?不過,東郭諸葛不信邪,他決定再試一試,看看外邊的三只東西是不是金剛不壞之聲!
不過,令東郭諸葛傻眼的是,當他的鐵箭射擊怪物時,有了準備的他們,居然可以躲開東郭諸葛的鐵箭,就算射中,也射不穿它們的身體,只能留在它們的身體上,到了這,他們就會輕蔑拔下身上的鐵箭,伸出小拇指,取笑東郭諸葛。
弄到最后,有只蚧裘居然不躲,站在遠處,任由東郭諸葛射木樁一樣狂射,當那只蚧裘全身插滿鐵箭的時候,他居然沖著東郭諸葛傻笑,而后,一只只將鐵箭拔下,隨后,伸出了兩只小拇指咧嘴取笑。
東郭諸葛僵住了,一時不知道如何辦好。
難道真的要將他們的腦袋砍下才有用?
“有刀嗎?”刀蟲旁邊問。
“沒刀。”
“有攻擊法寶嗎?我的用完了。”
“好像沒有,不過花赤給了我一把飛劍,就不知道能不能用的動。”
”那就試試,國師,你最好用劍化刀,將它們的脖子砍下,否則,我們很難將其滅掉。”
“收到,我試一試!”
說完,東郭諸葛取出羽刑劍摸著劍身又道:“哥哥,爭爭氣,就看你的了!”
他很希望開殺戒,為此可以為地上那么多士兵以及死去的五名修能者泄憤,同時他也想試一試羽刑劍的威力 隨著口訣的默念,羽刑劍發出一道奇怪的呼嘯聲,飛出了防護罩。
東郭諸葛本以為,自己要驅動花赤的飛劍會很艱難,甚至失敗,但是此時,他雖然感到非常非常吃力,但還能撐上一下子,或許。經過花癡的四顆丹藥,以及那怪洞之內的經歷,他提取能量的速度大了許多吧,東郭諸葛這么認為。
羽刑劍一出防護罩,頓時化成一道快的無法形容的白色光影,快的令刀都蟲瞪圓了眼睛!
而三只蚧裘一看有飛劍襲擊,先是很淡定,似乎根本不把東郭諸葛的飛劍當回事,但是,它們很快意識到這把飛劍和刀蟲幾人的飛劍完全不同!
它們想躲,但是來不及躲避,羽刑劍的光影在令人眼花繚亂的上下穿梭之間,在不過十秒秒之內,將三只怪物的手腳全部剁成一截截,掉到了地上,三只蚧裘瞬間成了手腳皆無的三塊大肉!
收回羽刑劍,撤掉侵閠玉,東郭諸葛笑道:“刀蟲兄弟,不要長他人志氣,我還就不信,我將它們砍成這樣,它們還不死?”
他還是不相信刀蟲的話。
刀蟲卻沒聽見東郭諸葛的話,他還在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中,他實在想不到世上居然有如此快,如此霸道的飛劍。要知道,它們剛才對蚧裘的襲擊時,他們的飛劍只能勉強傷其皮肉,和撓癢癢差不多,可東郭諸葛手中的這把飛劍,切割蚧裘那堅硬的鱗甲確如切青菜一樣簡單。
捂著鼻子,來到形如海豹人一樣的三只蚧裘面前,東郭諸葛發現,盡管它們的手腳被砍下了,但是它們依然試圖站起,有一只居然用大腿的根部立起,突然竄起兩米多高,張開獠牙大口,狠狠朝東郭諸葛咬來,要不是刀蟲有所防備,飛起一腳將那塊大肉踹飛,只怕東郭諸葛的半個腦袋都會送進那東西的大嘴中!
“我靠你媽!我就不信戳不死你!”東郭諸葛邪怒之中,再次取出羽刑劍,在襲擊他的那塊大肉上,雨點般的戳下!只把腳下的這東西戳的全是窟窿眼!
只不過,地上的海豹人依舊不斷扭動,長滿獠牙的嘴依然想咬人,而且,它身上的洞口沒有血跡流出,只溢出一些顏色非常奇怪的暗黑色液體。
“刷”的一下,無奈之下,東郭諸葛揮舞著羽刑劍,將腳下這塊大肉的腦袋切了下來,立刻,地上不斷瘋狂扭動的東西停止了掙扎。
這回東郭諸葛徹底的相信了!這三只東西真是金剛不壞之聲,除了砍腦袋,你是很難將其殺死的!
而羽刑劍與那么惡臭的東西接觸后,劍身上卻無半點污垢之物以及氣味。
收拾了三只蚧裘手,聽到那震天的動靜,早已趕到現場周圍的城中士兵,卻不敢靠近,一直等到東郭諸葛將這三只玩意兒徹底誅殺,才圍了上來!畢竟那三只東西的厲害,不是普通人可是收拾的了的。
忍住惡臭,東郭諸葛吩咐眾士兵道:”這些東西散發出的味道可能有毒,你們將他們的尸首扔到城外,埋了,以免熏著人!記住,全部撿干凈,不要有遺落,臭,真他媽臭死了.....”
士兵自然干他們該干的事情去了。
刀蟲則帶著東郭諸葛沿著三只蚧裘屠殺的街道一路回尋,只見沿途尸首遍地,人的四肢,腸子,內臟撒的到處都是,有些士兵,根本看不出是個人,已經被撕的變成了肉塊,東郭諸葛差點又吐一會。
而其噶城六名修能者,除刀蟲外,全部陣亡,其中一個最慘,被蚧裘的大巴掌拍進了地面,面目全非。還有兩個,被蚧裘四馬分尸,同樣慘不忍睹。
噓噓不停之際,東郭諸葛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刀蟲說看到了五只蚧裘,他們是殺了四只,那還有一只呢?它去哪里?若是被它跑到軍營,或者民居,那還得了?
兩人立刻緊張起來,正要派人全城搜索,突然,城西處,卻是火光沖天!刀蟲一看,臉色大變!城西,是怒邇曇大軍囤積糧草地方,而著火之地,卻正好在城西!
“快!快去城西!”刀蟲大叫。
來不及細想,。東郭諸葛祭出花赤的飛天梭,朝城西沖去,以飛天梭的速度,只需眨眼功夫,兩人來到了城西囤積糧草大營!果然被刀蟲不幸言中,大營內,堆積如山的各種軍需物品,包括糧食,馬料,軍衣....等等,都噼里啪啦的燒的直沖天!那騰起的火苗,借著夜風竄起十幾米高,要撲救,已是很難,更可怕的是,大營的周圍到處都是橫七豎八。支離破碎的士兵尸骨。
這樣,這座離怒邇曇最近的,也是最大的糧草囤積地將毀于一旦。
“完了完了,怎么會這樣?一定是,一定是那只東西干的!”刀蟲的臉色變得死白,喃喃而道。
“他姥姥的,找到它!滅了它!”東郭諸葛同樣暴怒。
就在兩人準備找那只剩余蚧裘的時候,從熊熊大火的另一側,東郭諸葛發覺了一個巨大身影,東郭諸葛定睛一看,眼睛冒火,取出羽刑劍,口訣默念,就要放出飛劍。
不用說,東郭諸葛看見的就是那五只蚧裘漏網的那只!
可不等東郭諸葛的口念完,那只東西凌空一躍,如只大鳥一樣高高飛起,越過城墻,消失無影!若說那東西是只大鳥,東郭諸葛的飛劍依然來得及追上它,但是那東西的速度實在驚人,一躍,一串在瞬間就完成,甚至,比你的眨眼速度還快百倍!
東郭諸葛愣住,幾乎忘記收回羽刑劍。
“它居然知道怕我們?為什么?難道它知道打不過我們?”東郭諸葛好一會道。
“興許他看見我們和其他三只蚧裘打斗,所以他怕了,要不然它肯定會上來纏斗,更可怕的是,他居然知道燒我們的糧草?它還是怪物?那比人還可怕!”刀蟲也吶吶道。
“是啊,有些煩人,煩人,只是我不明白,它為何知道來燒我們的糧草?還有,它為何知道我們屯糧的位置?你可要知道,在其噶城屯糧可是軍事秘密。外邊沒幾人知道啊?”
“是我們大意了,當烏利撒蒙撤退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
“什么奇怪?”
“你難道不覺得烏利撒蒙退的太快了?”
“退的太快。我不是很明白。所謂兵敗如山倒,那是正常的。”東郭諸葛道。
“可是你想過沒有,自從崇碧草原一戰后,我們雖然打了很多勝仗,但是烏利撒蒙和我們一接觸就潰敗,他的剩余部隊并沒有被我們消滅多少,現在想想,烏利撒蒙的確有陰謀,而他的陰謀或許在等待,等到蚧裘成年后,然后讓蚧裘來反撲,國師今晚你也看見了這些蚧裘可不是那么好收拾的。普通士兵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今晚只是來了五只,若來五十,五百,甚至更多,我們怎么辦?”
東郭諸葛沒有說話,他在想著什么。
“其實,懷疑烏利撒蒙有陰謀的人不止我一個,其中有申公陰將軍,他也是這么認為,烏利撒蒙實在敗得太快了,他的敗退給讓我們一種假象,他要使我們相信,他已經毫無抵擋之力,好讓我們麻痹大意。所以,他一再提醒怒邇曇陛下需要慎重,可是陛下一時不聽,要不然,他不會只派六個修能者來看守其噶城這樣重要的后勤之地,如今,咋辦?”
東郭諸葛何嘗不是認為烏利撒蒙已經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不過,今晚的事情告訴他,戰局遠遠不是那樣簡單,只是,他現在有一個更急切的問題在想,刀蟲說得對,今晚若來五百只,只怕其噶城都要滅頂了!在靈島,他可是看見了一大群蚧裘,今晚有五只顯身與其噶城,那么其他的在哪里?
他想著,想著,突然大聲道:‘不好!既然烏利撒蒙剛偷襲我們的糧草地,那他為何不敢偷襲怒邇曇的大營!他也知道一旦其噶城偷襲事情有閃失,你們的怒邇曇陛下必有防備,要再偷襲,就難了!所以,我有預感,今晚,烏利撒蒙偷襲的地方肯定不止一個,他需要同步進行,怒邇曇陛下的大營說不定在他的目標之內!”
刀蟲一聽就不止是懊惱那樣簡單了。
“國師,如此就大大不妙了,那我立刻去通知怒邇曇陛下!”
“不。你留下,這里還需要你處理,況且我有羽刑劍,正好用上。我去一趟!”東郭諸葛說完,不等刀蟲再說,祭出飛天梭,朝著東北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