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東郭諸葛能否回來,套用東郭諸葛的話說,那叫‘鬼才知道’。
若說‘鬼知道’,那還有一線希望。不過,此刻的墓鬼卻突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東郭諸葛是回不來了。而且,這種預感之強烈,令他沮喪萬分,懊惱萬分。他不知道,今后的遙月國究竟會是怎樣的一個結局。
想來想去,不覺中,墓鬼呆在古道上已經有半個時辰之久。
“罷了,罷了,如此多事之秋,今生成為神級修能者的愿望只怕要落空了,不想了不想了,大不了拼著這條老命和烏利撒蒙干吧!。。。。”
憂心忡忡的墓鬼,帶著無限的擔心和焦慮的心思,驅動飛劍,追趕哈帝他們而去。
九璧斷荒天的大陣內,興許墓鬼的直覺真的非常準,東郭諸葛帶著碧霞和碧秋兩個,如三只迷路的小飛蟲一樣,在茫茫無際的空間內胡闖亂跳,可不管他們怎么蹦跶,他們看到的都是綿延不斷的大山,河流,森林。。。。。,仿佛這個世界根本沒有盡頭。
他們遇到的險境,東郭諸葛自己都不知道有幾回,其中最嚇人的有三次,有一回,他們闖入了一個類似于宇宙中如黑洞一樣的地方,若不是花赤的飛天梭神勇,掙脫那股可怕的吸力,只怕三人早成了齏粉。
還有一回,他們進入了一個充滿風暴雷電的恐怖空間,差丁點沒有被風吹跑,被雷電死,更離譜的是,最后那次,三人跑進了一個沒有氧氣的原始混沌空間,除了不能呼吸外,他們的周圍都是毒氣!火山,颶風,稍不留神,即刻斃命!
然而冥冥之中,三人似乎有著神靈保佑一般,次次都有驚無險,回回都狼狽活命,而他們能活命的一個最大因素,那全是飛天梭的功勞,它,不但飛得快,而且,每到危險空間,飛天梭會發出刺眼的藍色報警,如此東郭諸葛三人才免除了不幸。
雖然撿回了三條命,但是三人迷路了,因為他們整整跑了一百多天,一百多天,按照飛天梭的速度,那該有多長的距離?
如今,迷路縱然可怕,更可怕的是,飛天梭經過連續的飛馳,已經出現了疲態。它的速度慢了下來,不久,它停了下來,任憑東郭諸葛千呼萬喚,它就是不走,東郭諸葛本想用自己的能量為飛天梭充電,可他驚恐的發覺,飛天梭居然不會吸收他放出的能量!
面對這種結局,東郭諸葛真的沒轍了。
憑著肉長的六條腿,能走多遠?
這日,三人垂頭喪氣的坐在一鮮花盎然的山湖邊,這座湖方圓一公里左右,有些像地球上的高山內湖,呈現橢圓形。藍天白云下,景色之優美,恍如天堂般,令人終身難忘。
只是,此時,東郭諸葛他們的六只眼睛瞪著碧綠清澈的湖水,都不會說話。
“多美啊,可惜我們出不去了,我們出不去了。。。。”終于,碧秋說話了。一向胡攪蠻纏的她,今天終于沒有了半點脾氣。
“出不去?別灰心,只要有一線希望,我看我們還是能出去的。。。。。”東郭諸葛有氣無力道。
他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是安慰碧秋還是安慰自己,他也必須那么說,盡管這句話,自從進入了大陣后,他說了無數遍,可現在他還要說。原因很簡單,他是個男人,他不能絕望,要不然,碧秋和碧霞鐵定早早崩潰。
可事實上,東郭諸葛的內心也已經絕望,如萬丈深淵般的絕望。
“東豬,你別說安慰話了,聽得我耳朵都長繭了,我看,如果我們出去,只能等玉女樹開花了。”
“唉,興許吧。。。。。。”東郭諸葛無話可答,只能嘆氣。
“東豬,得了,得了,看見你這熊樣我就煩,既然我們現在無路可走,我看不如這樣,我們干脆在這里休息休息,你看,我們在湖邊搭個小屋如何?”碧秋忽然笑道。
”秋妹,為什么要搭小屋?”碧霞問。
“反正沒事干,不如干點有用的活,搭個小屋,也可以擋擋風雨什么的,你們說是不是,再說,按照那個沒用的仙人算法,我們不是還有近三年的時間想辦法,我們總不能這樣亂跑,我們在這里好好調養調養,說不定我們能想出破陣的法子,對不對?”
“是啊,老是這么沒頭沒腦折騰,不是個辦法,秋妹,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聰明了?”碧霞笑道,她的話不知道是調侃,還是罵人。
但是碧秋不以為然,道:“什么,就算我們出不去,我也不愿暴尸荒野,這小屋就算是我們得最后歸宿,東豬,你說是吧?”
聽著碧秋的話,碧霞黯然望向湖面,再不言語。
“嗯,是個好主意,不過,碧秋你太悲觀了點,這樣山清水秀的地方,就當是我們來這里度假吧,等休息好了我們再想辦法。”東郭諸葛忙道。
說完,說要去砍伐樹木建房。
可就在東郭諸葛拔腳走的時候,碧霞呼的一下站起道:“東豬,秋妹,你們看,那里好像有一條赤蛇!”
東郭諸葛和碧秋連忙朝著碧霞所指的方向望去,然而,碧清的湖面上啥都沒有。
“霞姐,你是不是看花眼了,這個大陣中,連條毛毛蟲都找不到,哪來的赤蛇?”碧秋嘟囔道。
“不是的,我真的看見了一條蛇,我看見了它伸出了湖面的腦袋,還有半個身子。”碧霞急道。
“是嗎?那它有多大?有多猛啊?”
“是真的,秋妹,我看那也算得上是一條巨蛇,它的身子我估摸著最少六丈以上。”
“這么長,蛇呢?霞姐,你不是眼花了,你看那湖中水,清的跟人眼睛一樣,湖中的小石塊都看得一清二楚,若是那么大一條蛇,哪有看不見的道理?得了,霞姐,八成是這段時間受的驚嚇太多,你恍神了。”
聽著兩人的一問一答,東郭諸葛沒有說話,他只是不斷地搜尋者湖中的每一處地方,東郭諸葛天真的臆想,假如此地真的有活物,那意味著,事情可能有轉機了,至少,他們發現了一個會動的動物,那也是勝利。
結果,他很失望,我沒有發現碧霞口中的那條紅色大蛇。
臆想不成立,回頭想想,也是,這個空間景色雖然迷人,但卻是死寂一片之地,碧秋說得對,不要說毛毛蟲,就連只螞蟻,東郭諸葛也沒有看見過,眼下,何來的大蛇?想必是碧霞連日的勞累和驚嚇而產生了幻覺不一定,又或者,這是空間內產生的幻境也不一定。
但是,碧霞堅定他看到了大蛇,而且,本來平靜如鏡的湖面的中央處也確實了起了些漣漪,這弄得東郭諸葛有些不解,不過,湖就這么大,按照東郭諸葛的視力,那是不可能看不到,就算那條大蛇要鉆地洞,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因此,東郭諸葛認定,碧霞現在的身體狀況真的有些問題,如此,東郭諸葛再不耽擱,他叫碧霞和碧秋坐在湖邊的草地上休息,自己取出七冥焄煞斧,來到森林邊,劈劈啪啪忙乎起來。
不消兩個時辰,一座簡易的小屋便被東郭諸葛完成。
踏進小屋,踩著東郭諸葛制成的簡易地板,木床,還有茶幾,碧秋和碧霞都豎起了大拇指,意思是,你是一個會生活的人。
跟著,碧秋來個了螞蟻搬家,將大批的鮮花移植到小屋的里里外外,頓時間,一座古樸美麗的人類蝸居就這樣誕生了。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不知是東郭諸葛有意無意,他只做了一張床,而且還是張不大的床,但是,這張床睡三個人還是勉強可以勝任。
盡管發現了嚴重的問題,可碧秋和碧霞誰都沒有聲張。
一天的忙乎后,眼看著,那空間內的小太陽就要落山,一身臭汗的東郭諸葛還來不及提出去湖中洗澡,那碧秋不知何故,卻先跳進了湖中。
一到湖中,她身上的衣服這被她一件件扔到了岸邊,隨后,大叫:‘霞姐,快下來,好舒服哦。。。。。“
本以為,碧霞定會扭扭捏捏,畢竟東郭諸葛就在身后不遠的小屋門口,然而,不知為何,碧霞今日卻也奔放,她比碧秋更夸張,竟然在岸邊一件件除掉衣物,而后緩緩的步入清澈清涼的湖水中!他好像把站在小屋門口的東郭諸葛當做是透明人。更夸張的是,下水的時候,碧霞還扭頭給他拋了媚眼。
“怎么會這樣?”東郭諸葛張著嘴自言自語。想了半天,他摧著腦袋道:“是了,她們都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所以不害羞了。”
既然她們不害羞,那我害羞不?
答案傻子也想得到,不害羞!碧秋說得對,反正還有三年的時間的想法子破陣,別老是哭哭啼啼,先輕松輕松吧,東郭諸葛這么想著,一顆郁悶沉重的心逐漸活躍起來,他的眼中,在那湖水中,漸漸的出現了兩個夢鈺。
急切中,東郭諸葛除去身上的衣服,撲通一下,跳進了湖中,朝著碧秋和碧霞游去。
然而,在東郭諸葛跳進湖中的剎那,離自己不遠處的碧秋呵碧霞去忽然消失不見,這把他嚇了一跳!正疑惑間,猛聽得岸邊傳來罵聲:“死東豬,活還沒干完,就只顧著自己舒服!。。。。。”
東郭諸葛急忙扭頭,那碧霞和碧秋卻正好端端的站在岸邊。
東郭諸葛懵了,怎么會這樣?
望著東郭諸葛發愣的模樣,碧秋也好奇的停下了連綿不斷的罵人話,道:“東豬,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這樣看著我們?”
可是不管碧秋怎么問,東郭諸葛就是不回答,眨巴著眼睛,定定地看著兩人,仿佛要把她們吃了一般。
東郭諸葛那長時間的不正常眼神,弄得碧霞卻紅了臉,她想歪了。碧秋見狀,大怒,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在東郭諸葛的腦袋上,吃痛之下,東郭諸葛這才回神。
“死東豬,你到底在發什么愣?”
“沒有,沒有,我就覺得你們漂亮,漂亮,嘿嘿。。。。。”東郭諸葛當然不敢說出實情 “漂亮?瞧你那色狼樣,你是不是覺得我們脫了衣服會更漂亮?”碧秋沒輕沒重,笑道。說完,她被碧霞重重地踢了一腳,碧秋也感覺說過了頭,捂著臉,跑進了小屋。
好夢殘忍破裂,東郭諸葛只好一人閉著眼仰躺著泡在湖中洗澡,反正湖水清涼,這樣也非常舒服,順便也好理理自己的思路,其中,最關鍵的一點,為什么會出現剛才那樣的幻境?
想著,想著,興許真的是太累了,東郭諸葛居然迷迷糊糊睡著,不知過了多久,當他睜眼之時,天已近黑下來,而小屋內,這散發出了一道淡淡的幽光,東郭諸葛知道,那是碧霞隨身攜帶的夜明珠的光芒。
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東郭諸葛苦笑,上得岸來,穿好衣服,回到小屋。
屋內,碧霞和碧秋已經呆在床上,梳理這她們的秀發,她們的頭發還有些濕,她們的衣服也換過(空間袋內有衣物替換),顯然,她們也在湖中洗了澡。
在夜明珠柔和神奇的光芒下,浴后的兩人散發出謎一樣的嬌媚和迷人。
沒來由的,東郭諸葛的心再次激烈蹦跳起來,他奇怪,他的定力應該不會那樣差啊?
看著東郭諸葛如狼一樣的眼神,碧秋和碧霞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地站起來,一人揪著東郭諸葛的一只耳朵,把東郭諸葛從迷幻中叫醒。
“今晚,你睡地板,我們睡床。”碧秋命令道。
“憑什么?!我是勞動者,我應該有分享勞動成果的權利。”
不等碧霞和碧秋做出任何反應,東郭諸葛已經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
“那我們睡地板。”碧秋笑道。
“別,還是我睡地板吧。”東郭諸葛無奈,正要爬起。碧霞紅著臉道:“地上涼,擠擠吧。。。。。”
如此,東郭諸葛心里的那個樂,別提了!這也是出的瀑王城后,東郭諸葛第一次那么愜意,更使他更愜意的是,一左一右躺在她身邊的連個女人,慢慢地慢慢地,睡到了自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