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大陣內那熱烈四射的小太陽冉冉生氣的時候,東郭諸葛在樹林中燃起的篝火剛好熄滅。
三人出的森林,又來到湖邊的草地上,還有那如夢幻般,霧氣騰騰的湖面,若不是昨晚被毀的小屋橫七豎八地躺在草地上,這里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三人互相看了看,不由得苦笑連連,然而,再想起昨晚被毀小屋前的的瘋狂和溫馨,碧霞,碧秋難免尷尬和害羞,然而害羞中,卻連著深深的幸福與滿足,而東郭諸葛則是一臉的自豪和征服感,這弄得碧秋又想踢人。
昨晚,那女人說天亮之前,不要看到三人,而今,三人還是依舊呆在湖邊,半步不曾離開。
隨著太陽的漸漸升高,氣溫也逐漸回升,空氣變得溫和起來,不久,竟變得有些炙熱。
湖面的霧氣也早已散去,和昨天,一樣,湖光山色,美不勝收。
山水詩是醉人的,美麗的風景前,同樣有著死亡的旖旎。
命運早已已經將湖邊的三人緊緊的拴在一起,經歷過了太多的兇險和生死的考驗,而今,當生命的危機再次來臨之際,他們心中的害怕,焦慮已經淡化了很多,太多的害怕,焦慮糾結過后,那就變成了坦然。
尤其是碧霞,碧秋,今兒個,她們坦然的就如閑庭獨步,或許,在她們的一輩子,有了一個為她們拼命的男人所愛,就足夠了。
他們手拉手,相擁而坐,就坐在湖邊的草地上,安靜的等待著,等待著,等待著死神,或者幸運之神的光臨。
只是,東郭諸葛他們并未看見那女人的蹤影,湖中,湖水依然是那么清澈透明,更沒有發現什么赤蛇,難道她忘記了昨晚的警告?
心態雖穩,但是東郭諸葛知道自己還有一個男人應有的責任。
他抱著即希望那個女人出現,又不希望那個女人出現的矛盾心態,一左一右樓著碧秋,碧霞的肩膀,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難免有些忐忑。
然而,他們一直等到日落西山,那個女人再也沒有出現。
第二天,第三天,東郭諸葛一直重復著第一天做的事,等待,等待,一直等待,可是,那個女人猶如湖面的霧氣蒸發一樣,一直沒有顯身。
第四天的上午,忍無可忍的東郭諸葛已經沒有了任何顧慮,他只希望那個女人出現,可如何能讓她出現,無論他怎么對著湖面大叫,如何跺腳,甚至罵人,那個女人彷如害羞班就是不露面。
無奈之下,東郭諸葛氣急生智,對著碧霞和碧秋道:‘我們脫光衣服,下去游泳!”
碧秋一聽,馬上來氣,認為東郭諸葛又在想些下流的畫面,大白天的光著身子游泳,哪像話?縱然已經是你的女人,你也不能如此糟蹋吧?
但是碧霞很快明白了東郭諸葛的一時,他是想讓那個女人受點刺激,讓她受不了跳出來,因為三人已經得出結論,那個女人就藏在這座湖內的某個角落。
于是,紅著臉的她,光天化日之下,脫光了衣服,帶頭下了湖水,碧秋一看碧霞那么做,沒法子,朝著東郭諸葛狠狠瞪了瞪眼,也跟著除去衣服,紅著臉跳進了湖中,東郭諸葛見狀,當然不含糊,赤條條的跟在兩人身后,屁顛顛的追著。
本來,東郭諸葛只想演演戲,可是真到了湖中,面對著水中的兩條美人魚,他失控了,徹底失控,他居然假戲真做,而且做的非常到位。
三人在湖里面翻云覆雨,兩條美人魚的快樂的呻吟聲,連遠方的云彩都要嫉妒。
就當三人忘乎所以的時候,東郭諸葛突然感覺不對,只見,整座湖的湖水突然抬高,東郭諸葛嚇了一跳,以為在漲水,可隨之而來的,他發覺,不是湖水在猛漲,而是湖泊的地底在升高,不一會,湖水快速退去,腳下,竟然升起一塊塊由大理石鋪成的整齊平地!
發生什么事?東郭諸葛幾乎忘記了自己的那玩意兒還插在碧霞的體內,他被震精了。
緊接著,更詭異的事情再次神奇的展現,平地升起后,一棟棟雄渾壯觀的建筑如同動畫片的故事情節一樣,隨著連綿不斷的轟隆聲,奇幻班拔地而起,不一陣,一座座宏偉的宮殿出現在三人周圍,宮殿群中,一座最高,最磅礴宮殿如同一座大山般豎在眾宮殿中心,而這座宮殿的巨大的殿門前,站著一個人,站著一個人,東郭諸葛細看,那還有誰,不正是那個女人?
不同的是,今天的這個女人,不再是光身子,她穿了一身火紅的絲質連衣長裙,明媚的陽光下,比起那晚,東郭諸葛看得更清楚,秀發披肩的她,不施粉黛卻更顯自然,美麗,醉人。
而東郭諸葛三人今天則丑態竟露,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你們這是找死!”直到女人說出這句話,東郭諸葛才忙著從碧霞的內拔出他的命根,隨后,滿世界找衣服。
可是,他們的衣服與空間袋都放在湖的岸邊,而今,湖泊一眨眼變成了陸地和建筑群,哪里才是湖邊?
碧霞,碧秋頓時羞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我們的衣服在哪里?”還是東郭諸葛忙而不亂。
“命都不要了,還要衣服干嘛?”女人笑道。
這是東郭諸葛第一次看她笑,她的這一笑,那叫傾城之笑,那還能看得到半點邪惡之感?東郭諸葛幾乎看直了眼,他實在不相信,世上居然有那么美的蛇妖。
“死也得死的有尊嚴,拜托,我們的衣服在哪里?”東郭諸葛雖然驚嘆她的美,但也知道眼下他們最需要什么。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說過,你們就是快死之人,何苦浪費衣物?”女人依然含笑而道。
“那衣物本來就是我們的,請你還給我我們。”
“你們不是想玩嗎?那我就讓你們玩個夠!”
“你這叫公報私仇!虧得東豬還救了你的相好!”碧秋躲在東郭諸葛身后罵道。
“誰說風窟是我的相好了?”女人反問。
“別裝了,大家都是女人,就你那點心思,誰看不出來?”
女人聽罷,眨了眨眼睛,道:“好吧,就沖著你這句話,給你們衣服!”
也不見她出手,一堆衣物就出現三人面前,東郭諸葛見狀,哪敢怠慢,各自穿好衣服,而后,東郭諸葛暗暗查看了知己的空間袋,見到七冥焄煞斧還好好地呆在知己的空間袋內,才松口氣。
“好了,衣服穿好了,你們可以選著自己的死法了。”女人恢復應有的冰冷,道。
“我說,你不要動不動就讓人去死,難道你不想聽聽大陣外地故事?”東郭諸葛笑道。
“我不稀罕。”
“是嗎,如果是關于風窟大哥的呢?”
女人不說話了,不過,她的表情告訴東郭諸葛,她很想聽,特別渴望的想聽。
“想聽嗎?你若是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東郭諸葛笑嘻嘻道。
“你這個骯臟的人類,你是否真的以為我不會殺你?”女人的話雖然狠,可現在,東郭諸葛聽不出一點殺氣。
“你可以殺了我,可是風窟大哥的很多秘密事情,你可是聽不到了。”
“你!”
“前輩,我們都是不幸的人,本應該同舟共濟才對,你說是不是?”
“我不想聽你的屁話,我只想聽風窟的事情,你趕緊說。”
‘我們說了,你是不是就不殺我們了?我們不會那么傻!”碧秋忽然笑道。
“哼,你們不要得了便宜賣乖!聽著,立即按照我說的,風窟在外邊究竟還有什么秘密事情?那個什么叫東豬的,快說!”
“前輩,別人太甚,我們都是被囚禁之人,沒有高低卑賤之分,要我說可以,但是,你必須先告訴我,你為何在這大陣中,否則.....”東郭諸葛回應道。
“你這是找死!”女人像鬼影一樣,還不等東郭諸葛做任何準備,一把精致的鋼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
”說不說?”
“不說,除非你先說!”東郭諸葛毫無懼色。他之所以不害怕,因為他認定女人不會殺他,至少目前不會。
果然,女人和他如斗雞般對視了好一陣后,收起了她的長刀,嘆口氣道:“看來你果然有些血氣,還算個男人,風窟有你這樣的小弟,不算他走眼。好吧,看在風窟的面子上,你想問什么,問吧。”
“既然你都承認我是風窟大哥的小弟了,那你就是我們的大嫂了,即是大嫂,那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們呀,好歹也得請我們喝杯茶,我們慢慢聊才對啊,大嫂,你說是不是?”
東郭諸葛突然一通沒頭沒腦的亂攀親戚,弄得女人一時不知道如何說話,而碧秋則是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而后咬著東郭諸葛的耳朵,大罵東郭諸葛不要臉。
但是同樣躲在東郭諸葛身后的碧霞卻道:“前輩,若是我們叫你一聲大嫂,那倒也不為過,東豬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的確是兄弟,東豬幫助過風窟大神(這里,碧霞同樣改變了對白蛇妖的稱呼),風窟大神也幫過我們不少,可以說的上是患難兄弟,我們這次前來花之殤島,一來是為我們的陛下尋丹藥,二來也是擔心風窟大神的安危,我們都不想看到風窟大神和酒仙火拼,所以,才會冒險前來,如今,風窟大神沒有找到您,可是他的小弟卻幫助他找到了您,好歹也算為風窟大神完成了一樁心事,難道這不是天意?”
碧秋的一番爆笑,碧霞的看似于情于理的一番話,使的女人的神色很快緩和下來,最后,她道:“即是這樣,我今天就破例,請你們喝一回茶如何?你們可要知道,我箐云馨這一輩子可是第一次請人類喝茶。”
“箐云馨?這是大嫂的名字?”東郭諸葛忙問。
“你不要叫我大嫂,我聽著別扭!你叫我名字就行!”
“那我叫你馨姐,如何?”
“隨便。”
“即是這樣,在下碧霞,這是我妹妹碧秋,那我們也叫你問馨姐,怎么樣?”碧霞道。
“碧秋,你倒是很有性格。”箐云馨看了看碧秋道。
“馨姐,那晚多有得罪,請你多擔待。”碧秋也不是傻子,見到事情有轉機,也立馬轉向。確實,那晚,她罵得夠狠的。
“那晚.....”一說到那晚,箐云馨的臉色又不是那么好,東郭諸葛見狀,馬上道:“馨姐,風窟大哥的名字是不是你幫他取得?”
“你為何知道?”箐云馨很驚訝,她立刻把那晚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凈。
“因為風窟大哥說過,他的名字是別人幫他取得,而且他心愛的女人給他取名,為了這,風窟大哥不知道有多幸福!”這句話,風窟的原話當然有,但是里面的多幸福,心愛的女人這兩個字眼可是他擅自加上去的。
可是箐云馨一聽,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立刻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之中,不能自拔。
東郭諸葛忽覺得,同是蛇妖,這個雌性蛇妖可比白蛇妖好糊弄的多。也人性化多得多,盡管她表面上看上去是多么的兇惡。
有了東郭諸葛的醬油瓶,箐云馨的態度不久就變得和藹起來,和藹的如同真是三人的姐姐一般。
這讓東郭諸葛非常具有成就感,他認為自己已經具備相當的親和力和公關能力,若哪天回到地球,他完全可以勝任公關經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