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409危險分子(四)
書名:
迯匄的失望,固然可以理解,作為東月聯盟的總負責人,他的壓力之大,也許只有他自己能理解。WwW.CaiHonGWeNXue////
然而,失望之時,迯匄也給東郭諸葛他們帶來了確切的消息,怒邇曇真的落到了烏利撒蒙的手中,而且,烏利撒蒙還寫來了勸降信。
這令東郭諸葛松口氣,至少怒邇曇目前是安全的,而且,他與曲鷹,行瀾三個也不用勞心傷肺去找怒邇曇的下落,這省去了很多事。現在的關鍵是如何營救。
迯匄將東郭諸葛他們帶到了離北城墻不遠處的一處臨時行營中,因為北城墻是蚧裘進攻的主要方向,所以,他把行營設在了這里,以防不測。
行營,和一般的軍營差別不大,只是里面豪華些,氣派些,設施齊全些,
一行人進來,按照等級序列,各自找座位入座,迯匄坐在主人位置,寧勒在其左下位置,東郭諸葛緊挨著寧勒。
右下位置是車刺國國師杏鹿子,也是車刺國彤山門門主,他是個看上去儀表堂堂的年輕人,目如星辰,臉龐剛毅,一看就是個行動銳利之人,東郭諸葛還是第一次看到他,以前,彤山門只派出一般的修能者,這次,門主也來了。
杏鹿子的旁邊,坐著的是酋山國青門門主的師弟八刀炯,東郭諸葛和他有幾面之緣,也算半個熟人。
他很納悶的是,他的名字為何叫八刀炯。
東郭諸葛還發現了一件奇怪之事,為何不見苜淵國的代表?不是說苜淵國回到了東月聯盟的陣營麼?
一想到苜淵國,東郭諸葛自然會想到籪赫兄妹,他們現在在哪?他想,找個時候,一定問問。
大家剛坐定,迯匄就把烏利撒蒙寫來的書信交給了寧勒。
寧勒接過,看了看,立刻臉色鐵青,震怒之下,他咬著牙,好一會才使得自己平復下來,跟著,他把信件交給了東郭諸葛。
信中是大意是:你們東月聯盟已經到了兵敗如山倒的地步,再抵抗,沒有什么意義,只要你們投降,就放了怒邇曇,只要你們真心投降,他絕不會欺負,虐待東月聯盟的人等等....總之一句話,只要投降,一切好說,一切都是溫柔的對待。
若說半個不字,不但怒邇曇要被金定城下當眾處死,而且今后不管攻破哪座城池,一律屠城!一個不留!
最后,烏利撒蒙給了東月聯盟三天的考慮時間。
算算時間,明天就是最后一天的期限。
這封信,迯匄也壓了兩天,因為他盼著寧勒能把救星請回來,可如今一看,沒戲了,索性公開烏利撒蒙的這份密信,讓大家定奪。
信件的內容立刻引起一陣強烈的騷動。
等到大家議論的差不多的時候,迯匄說道議論之聲再次嗡嗡響起。
好一陣,等到那悄聲議論過后,申公陰第一個站起表示要戰斗到底!他的理由是,烏利撒蒙不可能那么仁慈,投降等于自殺!若是那樣,不如戰斗到底!再則,顛皖國幾時投降過?
接著杏鹿子也說,必須戰斗到底,只有戰斗,才能有談判的資格。
而在兩個人的發言之后,有很大一部分人是要迯匄慎重處理,終究,金定城已經處在烏利撒蒙的包圍之中,實力的強弱,不用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若是城破,那必然是血流成河。說硬話,也得看時候。再說,怒邇曇可是被人家綁著,怎么打?就算打,你怎么斗得過鋪天蓋地的六眼蚧裘?
當然,也有不少人,他們大多是修能者,則贊成死戰。如土豚谷的魁星道人夏其,坵韃城的長頸達人清潭隱士。
而作為三個代表人物之一的和尚妙田則模棱兩可,既不贊成,也不反對,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難道他被那些六眼蚧裘打怕了?
如此一來,爭吵不可避免,等到兩幫人吵得差不多的時候,也是該下結論的時候了。結論雖然不好下,終究得有個結果。
迯匄是左右為難,若說怒邇曇不在烏利撒蒙手中,死戰也還說得過去,反正都打到這個份上,烏利撒蒙的九國聯軍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們東月聯盟的人,與其這樣,不如死戰。
可問題是,自己的盟主可還在人家手里捏著,你如何打?難不成不管怒邇曇的死活,重新立一個盟主?
投鼠忌器啊!
而作為遙月國的代表,東郭諸葛在會上卻一言不發,他只豎著耳朵聽,有時還和寧勒嘀嘀咕咕幾句,寧勒的表情似乎也不是那么緊張。
焦頭爛額的迯匄總算發現了這兩人的不對勁,終于問道:“東郭國師,你的意思呢?戰,還是降?”
東郭諸葛笑了笑,起身卻對著妙田的道:“大師,在我回答迯匄國師的問題前,我想聽聽你的意思。”
妙田起身回禮道:“國師,你為何單單問我?”
“因為你沒有表態。”
“你也沒有一樣啊。我想問問,國師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好辦法?”
“辦法正在想,只是一個輪廓而已。”
東郭諸葛的話弄得在場之人又是一陣騷動。
“東郭國師,那你的意思是”迯匄緊問。
“我的意思先救人,再論戰與不戰。”
“救人???”迯匄聲調都變了,“就憑”迯匄這個你字剛要出口,猛然又意識到不對,趕緊改口道:“東郭國師,我們去你們遙月國請迯匄的話語,傻子都能聽明白,你還不夠格救人!遠遠不夠。
五十個?想想上千人的修能者就打到不到百人,東郭諸葛這才知道,顛皖國這邊的戰斗慘烈道什么程度!
迯匄興許是壓力太大還是怎么回事,反正越說越不對勁,寧勒趕忙止住他道:“迯匄,也許你不了解情況,本來”
“本來什么?本來陛下就已經命懸一線,請不到也就罷了,你還叫遙月國的國師來奚落我們!”
“迯匄,我不得不提醒你,請注意你的言行!更要注意你的身份!你是代表我顛皖國說話。”寧勒喝道。
一聲喝叫,會場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