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鈺的話使得和尚也高興不已,果然沒行多久,河面上出現了各種各樣的船只,有漁船,也有客船,貨船。遠遠的,岸邊也出現了城鎮。
“我們一會就可以靠岸了。”夢鈺喜道。
“說的是,靠岸后,好好歇一陣,我都快累壞了。”和尚也笑道。
竹筏順著河水,不久來到一碼頭附近,碼頭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和尚朝碼頭上仔細看了看,雖然沒有發現什么可以人物,但保險起見,他準備帶夢鈺從離碼頭大約三百米遠的一處坎坡處上岸。
可就在這當兒,和尚卻發現自己的頭頂飛來了一只帶著黑白相間花紋的奇怪大老鷹,那老鷹,歪著腦袋在自己頭頂盤旋幾周后,又突突地飛走了。
和尚仰頭罵道:‘發瘟的破鳥,我又不是只兔子,俺可不是你的美餐,有本事你別走啊!”
夢鈺正坐在涼棚內,并未看到那只老鷹,卻聽得和尚罵人,笑問:“什么鳥把我的將軍又給得罪啦?”
“一只覓食的老鷹而已,沒事的,我們靠岸吧。”
和尚加上一把力,把竹筏靠近了岸,隨后,牽著夢鈺的手,上了那坎坡上,來到岸邊。
一上岸,和尚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座茶亭,和尚在竹筏上一整天的暴曬和辛勞,早就想找個地方歇歇腳,一看到那個茶亭便拉著夢鈺朝茶亭而去。
茶亭內,這里只有三張破舊的桌子,及幾條長凳,還有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婆在這里賣茶。茶亭雖然簡陋不堪,但這茶亭緊靠伏龍河,景色也不錯,在這里喝茶,也算得上心曠神怡。
和尚要來了兩碗清茶,兩人并排坐在長凳上,一面看著奔騰不息地伏龍河美景,一邊商量下一步計劃。
還不等他們說上幾句,就在這時,那個賣茶的老婆婆對著和尚說話了。
“你這個和尚,真不長心眼,你怎么能帶著個這么水嫩的女娃四處跑呢?要知道,兵荒馬亂的時候,亂的很那!小心,一不小心讓人給搶了去!到時你后悔藥都沒得買哦。”
和尚一拍腦袋,笑道:‘婆婆說的是,可是我們剛上岸,還沒來得及準備呢。”
“哼哼,準備?你想準備什么?等你準備好了,黃花菜都涼了,女娃兒,我這里有一塊紗巾,雖說不是挺干凈,但好歹也可以遮遮臉,小心那,這年頭,野狼太多,指望這個和尚保住你,可不合算。”
老婆婆說完,從身上掏出了一塊姿色,薄薄的紗巾。
夢鈺笑道:“婆婆說的是,謝謝婆婆。夢鈺受領了。”說罷,沒有半點猶豫,接過紗巾,將臉蒙住。
老婆婆朝著夢鈺上下看了看,又道:‘雖然是蒙著臉兒,但是這女娃兒實在太漂亮,一塊紗巾根本遮不住,除非你將她整個人而都包起來。和尚,你回去以后,千萬不要帶著她四處亂跑,唉,萬一有啥事,我看著都心疼呢。”
“說的是,說的是,婆婆,你人真好,大好人一個。”和尚連連說道。
“好了,好了,就你嘴甜,怪不得能騙到這么水靈的女娃兒!不攪合你們小兩口親熱了,你們喝茶聊天吧。”婆婆沒有繼續騷擾。
但是和尚卻發出了強烈的疑問:“婆婆,這你可看走眼了,難道你沒看見,我是個和尚呀!和尚豈能談情說愛?”
“和尚,還和尚呢!一看你就是個假和尚,要不就是個出來偷腥的壞和尚。老奴一聲看人無數,你騙不了我的,好好對待人家吧,要不然小心天上的雷公會一天到晚盯著你哩,年輕人。”老婆婆說完,白了和尚一眼,又忙乎自己的事去了。
但和尚認定,這個老婆婆,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八卦婆。
夢鈺則在一邊抿嘴極力忍住笑意。
“我有那么壞嗎?”和尚問夢鈺。
“你說呢?”
“我都忘了以前的是事情,我哪知道?還是你告訴我吧。”
“你以前,怎么說呢.....”夢鈺剛說道這,茶亭中又來了兩名茶客,他們坐在了第三張桌子,中間空了一張茶桌。
兩人的到來,草木皆兵的和尚不免會有警惕之心。
他示意夢鈺不要說話,暗暗打量著這兩名茶客。
這兩人一胖一瘦,著裝高貴,看上去好像商人,他們的膚色微微淡紅,其他特征的和邀月國人基本相似。這使得和尚立刻想起了西域巫魔國的人。
難道他們是西域巫魔國之人,但是既是西域巫魔國之人,為何跑到西岆國的地界?
和尚悄悄的釋放出一絲能量,查探對方的底細,立即,他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微弱能量波動,和尚心中一驚,雖搞不清對方是何許人,但是一切以完全為上,他本想拉著夢鈺立刻離開,可轉而一想,眼前兩人,他只要動動小指頭就可以將他們滅了,怕什么?
最使得和尚感興趣的是他們的對話。
只聽胖子道:“疆漠們算是什么東西,競也敢叫我們為他們跑腿,我們的門主到底怎么搞的,還有沒有一點骨氣?若是我碰上烏利撒蒙那混蛋,我讓他去吃屎!”
瘦子道:“得了,得了,你別發牢騷了,誰叫咱哥兩命苦呢?”
胖子:“還說讓我們來抓女王,鬼知道這女王還在不在這世界上,這沒邊沒影的事情居然攤到了我們哥倆頭上,你説冤不冤?晦氣!”
瘦子説道:“你就別埋怨了,你想想,萬一我們得手了,那可是一億金幣啊,十輩子也花不完!”
胖子:“你就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就算我們逮到了他們,這金幣會能分給我們多少?我還聽説,這里附近來了不少的厲害高手,他們都是為這筆獎金來的,這輪的到我們?另外,這妲幽山脈范圍太廣,要在這么大的范圍找兩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瘦子:“那我們就當我們來游玩,不就得了!我現在可以肯定,那些高手怎么忙乎也是白忙乎,那女王以及那個救她的人從風眼中摔到地面,莫要說兩個人,就算是神仙也會摔死!”
胖子一聽大笑:“説的是!我們哥倆等下找個地方好好喝兩杯,也好洗洗身上的晦氣!”
瘦子:“要是‘冬瓜’在就好了!也不知他在滇皖國到底怎么樣了?”
胖子:“不用擔心,他會沒事的,那個混蛋比泥鰍還滑溜,不會有事的。對了,你剛才說,找個地方樂樂,那趕緊啊,還喝什么茶?”
瘦子:“說的是。”
兩人茶錢也沒付,徑直離開了茶亭。
兩人離開后,“強盜!”和尚罵道。
夢鈺卻在想著什么,忽道:“東豬,我們上岸的時候,你不是說我們頭頂有一只覓食的老鷹,它長的什么樣子。”
“黑白花紋,和斑馬的條紋差不多。”
“這樣的老鷹,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聽過,再說,碼頭附近,人們聚集的地方,老鷹怎么會來到這樣的的地方覓食?”
和尚聽完,也覺得有些奇怪,正要問話。
“不好,那只老鷹是西域巫魔國蒼松門飼養的花鷹,是一種專門用來偵察跟蹤的老鷹!”夢鈺脫口而道。
和尚大驚,待要起身離開,忽聽涼亭老婆婆説了一句:”該死的強盜,又來了!”和尚扭頭一看,剛才來過茶亭的胖子和瘦子正不緊不慢的又朝涼亭走來,他們的旁邊還有個脫頂老者。
和尚一看,大罵自己笨蛋,他應該早料到這兩個混蛋可能早就懷疑自己了,他們過來一是認人,二是探聽虛實,只是可能他倆覺得他們不是和尚的對手,去找幫手了。他倆剛才來這里喝茶,很可能是來確定有沒有認錯人,在不確定的情況下,他們說的話也是為了試探和麻痹和尚和夢鈺。
事不宜遲,和尚扔了枚金幣在桌子上,拉起夢鈺按正常速度朝江邊走去。另一邊,緊盯著這幾個人的反應,果然,和尚夢鈺一走,他們快速朝易龍夢鈺沖來。其中那禿頂老頭,速度驚人,一眨眼,就到了和尚與夢鈺的后頭。
從禿頂老頭的能量波感應來看,有多快跑多快是和尚最佳選擇。
想也不用想,和尚一把攔腰抱起夢鈺,直撲江邊而去。
那老者,和尚的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是西域巫魔國蒼松門里排名最后一位的長老,屬于仙級前期快進仙級中期的好手,名叫了洞。
那胖子和瘦子是他的師侄。胖子叫方南,瘦子叫匈土。那老鷹就是方南和匈土放出來的。
在得到倆師侄的消息后,恰好就在附近的了洞大喜過望,立即趕了過來。他見和尚直接朝江邊奔跑。立即明白和尚的意圖,一晃眼的功夫,他已追了上來,但茶亭離江邊太近,只有不到百米的距離,和尚逃跑速度太快,在和尚與夢鈺墜落江中的一剎那,了洞只來得及揮出一掌擊向江中,激起了漫天的浪花。
和尚抱著夢鈺剛沖進江中,就感覺一股澎湃大力朝自己襲來,在江水里可不必陸地,閃動躲避自然要緩慢很多,但和尚在水里的移動速度也驚人,瞬間移動了幾米,縱然如此,還是被猛轟了一下,立時就被轟的差些暈過去,幸運的是,江水為他們擋住了不少的能量,再加上和尚剛好移動了大概五米,偏離了‘靶位’,才不至于斃命。
了洞見和尚失去了蹤影,大急,也急忙縱身飛撲江中,追蹤而來。水里,和尚利用能量罩的反沖力量,全速向江心逃去。在逃命的同時,他忽然感到水里一股能量在他后面急速趕來。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便立即向江底斜沉下去。
伏龍河在這個地段,河水極深,在向下沉的同時,和尚慢慢減少了反沖力量的強度,直到停在河底,才停止了反沖能量的釋放。和尚只所以這樣做,因為他腦袋中突然迸出了潛水艇那么一個詞,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迸出潛水艇這個名字,但是潛意識告訴他,眼下該如何做才最安全。
我們知道,在大洋深處,要發現潛艇,靠的是聲納,但只要潛艇在深海里靜止不動,關掉一切動力裝置,保持絕對靜止,是根本探測不到的。和尚一到水里,就感應到追蹤而來的能量波。立刻想到,既然自己可以感覺到追捕者的能量波,對方也一樣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能量波(這和潛艇動力裝置發出的噪音是一個道理,這樣就容易被對手偵測道)。如果停止能量罩的反沖能量,對方就未必那么容易發現自己。在這黑漆漆的江底里,靠肉眼是萬萬不行的。只有靠能量感應,追捕者才能抓到自己。
至于如何關閉反沖能量,就需要講究技巧了,不能突然關閉,要不然對手還是知道你的大概位置,而當你慢慢關閉時,追捕者會判斷以為能量的減弱,你已經遠去。
這樣做,能不能成功取決兩個關鍵因素:一是追捕者的判斷力,看他是笨蛋,還是狡猾者。二是自身的能量罩需要一個最低的能量支持,它也會發出能量波,就看追捕者會會不會感應到了。果然,和尚剛沉到江底,一股狂暴的能量就從他們頭上一擦而過。和尚暗道:果然是個笨蛋!隨著這股能量的不斷遠去,和尚漸松了一口氣。可還沒等他高興太久,那能量波快速又返回來了。
和尚的心又提了起來,黑暗中,夢鈺正想説話。剛説了一個字,就被和尚捂住了嘴巴,示意她靜止。然后任能量罩隨江水移動。
再説了洞,順著和尚的能量波直追而來,剛開始的時候,位置很清晰,在他的正前方,可一下子,追著追著,那能量波消失無影,了洞覺得納悶,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沒了能量感應呢,稍事一想,對于這樣的老怪物,他馬上知道自己上當了!立刻又折了回來。但在水里,失去了能量波的來源,要找到和尚他們談何容易。了洞在水里左右來回折騰了半天,終究一無所獲,還是讓到手的獵物給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