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傻眼,但嵐溪說的卻是實話,她雖然說是苜淵國的公主,卻常年呆在深宮之內,對外界之事知之甚少,自從跟著長兄籪赫從苜淵國逃出來后,那是天天東躲西藏,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但她越過了皇宮的高墻,以及冷嚴的宮規世俗約束,她學到了很多世間的道理,以及世道之滄桑,更有那外邊的世界的精彩。
森嚴的皇宮行規,貴為公主的嵐溪在她父皇還沒有遇害的時候,就已經被許配給了一大臣的兒子,那公子哥她見過,奶聲奶氣不說,還游手好閑,嵐溪避之都不及,可不幸的她,由于政治關系,她必須成為犧牲品。
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女子不鐘情?對于嵐溪這樣一個女子,正是情竇初開的季節。面對著殘酷的事實上她,只有在夢中,無數次夢想著自己的白馬王子來翩翩來到自己的身邊。
宮廷的政變,使得她幸運的脫離了這無盡的折磨。她的那名準丈夫在她的父皇出事后,竟然立刻宣布取消婚約!這使得嵐溪愈發慶幸,然而這樣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她兄妹從千人仰,萬人捧的云臺上跌下,被世人遺棄,他們的父皇死了,很多皇舅,皇姑等等都遭了毒手,只剩下她和籪赫四處奔逃。
那和尚,職責所在,在陰變山中對嵐溪不是抱,就是背,那么多天中,縱然是一塊石頭也會被他抱熟了,縱然是一塊鐵塊也會被他背軟。
然而,那不是塊石頭,也不是鐵塊,那是一個花季少女。
在這個男人的背上,少女覺得男人寬闊的脊背就是一座大山,沉穩,踏實,在男人的懷中,她如覺一片輕飄飄的小泛舟在驚濤駭浪中回到港灣后,溫馨,安全。
三年了,在憂愁和害怕中惶惶不可終日的她,第一次拋棄了擔驚受怕的日子,呆在和尚身邊,她忘記了害怕。剩下的只有憂愁。但她堅信,不久后,和尚一定可以將她心中的哀愁一掃而光,,這并不是說背她,抱她的男人有力量多強,勢利有多大,那只是一種發自心底的直覺信念。
這種信念從從男人背上她的那一刻起,就悄悄產生了。最初主動投抱送懷,那不過是一種交易。那是因為她是為人之女,她需要為她的父親報仇,她還需要為她的長兄出力。
然而,陰變山的中詭異,險惡卻成了她徹底喜歡上這個抱她,背她的男人的媒婆。稍稍有些遺憾的是,和尚的形象和夢中的白馬王子差了那么一些。
剛出陰變山,嵐溪反而不適應,沒有了男人背和抱,她甚至覺得被人重新遺棄一樣,孤單和可憐。因此,當楊裂的那一句玩笑話,使得她怒氣沖沖,她怕被人拋棄的可怕感覺。
“再抱抱我,好嗎?你都好久沒有抱我了。”大庭廣眾之下,嵐溪看著發愣的和尚道。
“姑奶奶,這是茶館,不是在房間里。”回過神來的和尚苦笑。
“不,我就是要你抱!!”嵐溪忽然伸出手,一下子勾住了和尚的脖子,將上半個身子緊緊地吊在和尚懷中。
頓時。茶館內,哦,啊呀,好啊,過癮,不要臉,繼續.......響成一片。
和尚臉皮雖厚,也禁不住眾人的如此熱議。
公主就是公主,任性,發嗲,霸道,不講理。和尚被嵐溪弄得手足無措。不得已,趕緊將她拉起,出茶館回淑女院。
回到淑女院,和尚將嵐溪送回了她的房間,正要離去,猛地,嵐溪從背后緊緊抱著他道:“和尚,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我......”
“趕緊回答!”
“喜歡。”
“真的!?”
“你喜歡我什么?漂亮,溫柔?”
“我不知道。”
“不知道還叫喜歡?”
“喜歡是沒有理由的。”
“你會娶我嗎?”
“這個.....”和尚將身體轉過來,用手撫摸著她的臉龐道:“你希望我娶你嗎?”
“當然希望!你這個傻瓜!”嵐溪說完,整個身子如塊吸水海綿一樣,緊緊地靠在和尚身上。
“假如我有一堆老婆,你還希望我娶你?”
“我不管是否有老婆。我只曉得,我喜歡你,我不管什么長長久久,我只爭朝夕,就算你已經妻室,那又如何?和尚,抱緊我,我冷。”
和尚的氣息立刻變得想發動機一樣急促,他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當他的大手從背后游移到的頸脖處要往胸前移去的時候,同樣嬌喘的嵐溪忽然睜開了眼,迷蒙地看著和尚,突然,又笑了。那是種神秘開心的笑!
這弄得和尚莫名其妙。
然而,春火燒身的和尚那還會去猜測嵐溪腦袋中在想什么?他將嵐溪抱起,將她扔到了床上,如同一只餓狼緊緊撲了上去。
被窩內,和尚用微微戰抖的手,上下其手,動作不斷加快,眼看著,嵐溪剝的只剩下貼身褻衣,那嬌艷如花的羞態,那高聳的酥胸急劇的起伏,看的和尚眼睛都紅了。
節骨眼上,正當和尚去解開嵐溪的最后一道防線時,嵐溪卻忽然睜開眼,抓住和尚的手,不讓她繼續下去。但此刻和尚哪里忍得住,他將嵐溪的雙手撥到一邊,貼著她的耳朵道:“誰叫你勾引我?到了關鍵時刻,這下不肯了?”
“等一下,等一下,和尚,你知道剛才我為什么會笑嗎?”極度的意亂情迷之時,嵐溪卻展現出少有的清醒。
“現在還問為什么?!遲了。”和尚咬著嵐溪的耳朵,繼續進行該做的美妙事情,嵐溪嚶嚀一聲,軟如無骨,眼看著和尚就要將她的最后一條衣服褪除。
“和尚,你會死嗎?!”
這無端端的話,令得和尚終于止住了手。但他立刻讀懂嵐溪的這句話的意思:邀月國的男人只要一碰女人,必死!
他也知道了嵐溪剛才那種幸福笑意其中含義:和尚他能活到今天,那必定沒有碰過女人,他還是個處男。
和尚猶豫了,一只手放在嵐溪的那飽滿柔軟的山峰上,進退不得!然而,和尚還沒有停頓到五秒鐘,笑道:“寧做風流鬼!不做憋死鬼!老婆,請允許我這樣我稱呼你!假如我死了,就請你弄一副上好的棺材將我埋了吧!”
嵐溪:“你愿意為我而死?”
“死就死,人總要一死。”和尚說完這句話,將嵐溪身上的最一條不屬于她身上的東西扯掉,他火熱的身體眼看著就要壓上嵐溪那嬌嫩柔軟,極致白皙美好的身段上。
哪知,在這最最關鍵時刻,門外,傳來的震天的敲門聲。
門外傳來了楊裂吵死人的大嗓門:“死人了,死人了!和尚,趕緊出來!要不就死人了!.....”
和尚從被窩中伸出腦袋,大罵道:“你個死楊裂!誰死了?死誰了?死就讓他們去死!你再亂嚎!我和尚現在就掛了!趕緊滾開!別再嚎!”
急急罵完這句,和尚鉆進被窩,準備繼續趕赴溫柔刑場。
哪知,楊裂卻耐心十足,那門眼看著就要拍爛。
“哎呀,不是的,不是的,快要死的人是你們邀月國的那個出售初夜權的女人!人家那么漂亮,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女人就那樣死吧?!”楊裂一邊拍門,一邊又大叫。
和尚聽到這,這才止住對嵐溪的最后侵占!趁著和尚愣神的一刻,嵐溪將衣服迅速抓在懷里道:“和尚,你還去看看吧,她可是你們邀月國的美女。”
“媽的!真他媽的見鬼!見鬼!她要死,也不挑個時候!”和尚被楊裂弄得掃了性子,破口大罵。
迅速穿好衣服,一邊出門,一邊不停的調息,才勉強將的小老二趕回去休息。
和尚離開了房間,只剩下嵐溪一人躺在床上,捂著胸口的衣服,神色紅潤,眼神幸福,喃喃自語:‘他愿意為我而死?他竟然愿意為我而死?,,,,,”
而淑女院的大廳里,卻是另外一副熱鬧場景。
和尚剛進來的時候,這里已經擠滿了眾多的嫖客,小姐。
這這些人的中央,還坐著一幫人,以及一個手持匕首頂著自己的頸脖的女子,尖利匕首的刀鋒已經刺破她潔白光滑的皮膚,鮮血順著衣領口,一直往下。
和尚來了苦媧鎮這么久,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邀月國的女人,她外表嫻靜,俊俏,身材也很好,凹凸有致,令人想入非非,口水直流。
只是她的眼睛里卻露出與其他風塵女截然不同的眼光,那種眼光給人的感覺是倔強,剛烈。
女子的對面,坐著一個中年人,此人肥頭大耳,滿臉油光,棕褐色皮膚。一對浮腫的眼睛就像對死魚眼。和尚敢和他打賭,那家伙的肚子肥的絕對會令他站著尿尿時看不到自己的小老二。
他的身后,還跟著五個氣勢洶洶的彪形勁裝黃衣跟班。
這人他見過,已經來了四次了。每次來的興沖沖,回的時候罵罵咧咧。和尚起初還奇怪,這家伙既然不喜歡這里的姑娘,為何還經常光顧此地,如今一看,這家伙八成是為了這邀月國女子的初夜權(所謂初夜權,那是一個女子最寶貴的第一次)
“聽好!我今晚一定要蘇凝的初夜權!她不是要一千百金幣嗎?這是四千個金幣!我就不信她不肯點頭。你,今晚必須給我搞定!”胖子對著一旁不停圓場的柯姨大聲道。
胖子邊說,還掄起一個布袋,憤憤將它摔在桌上,直砸的桌子都一陣陣呻吟。
聽到那布袋里發出好聽的叮當聲,若平時,柯姨的那對小眼早就散發出了閃亮的貪婪光芒,可今,那種光芒沒有了!取代而至的是無奈和沮喪。
“達卡官人,這,你不是為難我嗎?你明知道,那蘇凝姑娘非要邀月國的人才肯給初夜權,但你不是邀月國人啊?!達卡官人,你看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她一回吧。”柯姨苦苦相勸 “混賬東西!什么玩意兒?那破擺什么臭架子?大爺我來了這么多次,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算什么?老雞婆,你給我聽好,不管你今晚用什么方式,就是綁,也要給我綁到我的府上,不要以為你有個當治安官的外甥就牛叉叉,你信不信,我只要愿意,你這淑女院明天就給老子關門!”胖子裸的威脅道。
“不行,不行啊!我也想掙錢,可你知道,達卡官人!那蘇凝的性子特烈,如果你硬來,只怕會弄出人命。你現在也看到了,脖子都出血!再用一點力,就穿了!”柯姨著急的説道。
“人命?哈哈哈。一條邀月國的人命算什么?他們的國家都滅了,你説,一個小小的邀月國的婆娘算的了什么?所以,你聽好,今晚,就算她變成一具尸體,你也要將她搞定!就算奸尸我也愿意!”胖子怒氣沖沖的咆哮道。他的話引得其中一些嫖客不斷厭惡的搖頭。或許他們心道:人渣!太沒教養,惡心!
“這,這,這不行啊,達卡官人,你你你,千萬不可胡來!”柯姨盡管貪錢,但人命關天,她不敢胡來,
“好你個老不死的老雞婆,給臉不要臉是吧!既然你不敢動手,那大爺親自動手,蕭蠓,你們幾個立刻去將那婊子給我弄下來!”胖子吩咐身后的大漢道。
“達卡,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説過,你就是出一萬,十萬個金幣,也休想碰我一下!”蘇凝毫不畏懼,手中的匕首將喉嚨貼的更緊。
“你,你這個臭婊子!快把刀放下!老雞婆,你是不是真的不想開你的妓院了?”胖子見到這種情況,無奈急叫柯姨。
“啊呀,蘇凝,我求求你了!我求你了不成嗎?你怎麼不會轉彎呢?你不看在我的老臉,也得為院里這么多姐妹想想?你一死了之好説,可她們該怎么辦?難道你要讓他們淪落街頭要飯不成?退一步説,就算你不為我們著想,也得為你的母親想想啊,你要知道,他們可是等著你的初夜權掙錢來抓藥呢?你看看,這可是四千金幣!四千金幣!這里的姐妹有的可能做三年也做不到四千金幣,你趕快答應了吧,趕快,算我求你了!柯姨仰著臉,哀求的説道。
蘇凝的臉色終于有些猶豫,那抓匕首的右手,無力地放了下來,但很快,她重新將匕首對準了自己的喉嚨。堅定的説道:‘柯姨,對不起,我辦不到,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和我的父母怎麼會流落道這里?對不起,我真的辦不到!”
“綁了!給我綁了!我還真想看看一個不值錢的娘們是如何自殺!有本事,你就將刀捅進自己的脖子!我不心疼!”胖子已經忍無可忍。他覺得自己的臉面都給眼前這個小小的嬌弱女子給丟盡了!他氣得發狂了!此刻圍觀的嫖客也有幾個認識胖子的,為了拍馬屁,見到要出人命,不勸反起哄助興,胖子聽后,頗為得意。其他一些富有‘正義感’的嫖客敢怒不敢言。倒是蘇凝的那些姐妹,則個個眼淚汪汪,驚恐的望著蘇凝。
兩個大漢一聽,前了幾步。立刻,蘇凝那鮮紅的鮮血,一下子便順著刀尖一滴滴流了出來。
大漢猶豫了,不太敢上前。“混蛋!給我上!給我上!”胖子大怒,催促著兩人上前。眼看著,兩個漢子又到跟前,蘇凝見狀,仰天含淚道:‘父親,母親在上,請恕女兒不肖了!“説完,就要毫不猶豫的將匕首頂住自己的喉嚨!
眼瞅著一朵鮮花就要凋零,突然,有人説道:“慢著,蘇姑娘的初夜權我早包下來了!”
眾人扭頭齊看,卻見一光頭邀月國人走出人群,冷笑的説道。
在這會,能説此話之人當然就是和尚。柯姨一見嚇得變了臉色,急在和尚耳根邊說道:’祖宗,對于這樣的人,我們是得罪不起的!你可千萬別動手!”
“我有分寸。”和尚淡淡說道。
胖子扭頭立道:‘混蛋,你是什么人?識相的趕緊滾到一邊去!”
“我是這里的護院!”和尚依然冷笑的道。
“護院,護院?!哈哈哈.....笑死我了!”達卡笑得都快趴在地上。
“小子,有種!我達卡活了這么大歲數,我還真沒有看到和我搶東西的主!你叫啥名字?報個號來!”
“我叫和尚。”和尚也笑道。
“和尚是吧?揍他!”胖子閃道一邊,叫道。
一見到要打架,那些嫖客立刻閃到一邊,準備看熱鬧,但結果很是令他們失望,胖子帶來的五個大漢,根本還沒有碰到這個邀月國和尚的衣角,乒乒乓乓幾下功夫,就全部四仰八叉的倒下,半天也不見起來。
那胖子見狀,臉色變得鐵青:“一群廢物!!你。你,有種,不怕死的,你不要走,有種就不要走!”説完,拉起倒在地上個大漢,一溜煙的離開了淑女院。
達卡一走,柯姨癱倒在地,嚎嚎大哭道:‘和尚,你這個該死的和尚,我造了什么孽!你可把我害慘了!你得罪了達卡,你讓我的這個淑女院還如何開得下去?”
很多了解的內情的嫖客也紛紛搖頭,贊成柯姨的話。
和尚最討厭這些七嘴八舌的嫖客。放下臉色,將這群人全部趕走。而后,笑問:“柯姨,你連殺人的心都有,為何還會怕一個肥佬?再說,你的外甥不是苦媧鎮的治安官嗎?你怕什么?”
“你說的倒是輕松!你可知道,這達卡在皇宮中都有人!我那外甥在他眼里連個擦鞋的都算不上!”柯姨邊哭邊道。
“這樣啊,那柯姨,你只能自求多福了!不過,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只要我和尚還站著,就會將這事扛著。”和尚道。
柯姨聽完,從地上一骨碌爬起:“和尚,有你這句話,我放心多了,你可不要走,千萬不要走!我給你加薪水,一個月五百!不,八百!不給你說了,我得趕緊去找我的外甥!”
看著可以一扭一扭離去的背影,和尚苦笑不得。
這時,已經包扎好傷口的蘇凝來到和尚跟前,施了萬福道:“大師,謝謝您的出手相助!蘇凝在此感激不盡!”和尚忙還禮道:‘你的傷不要緊吧。”
“不礙事,歇息幾天就好。”
近距離的觀察,和尚發覺蘇凝真的很美,一種冷峻,凜然不可的美。
“好,你好好休息,你我同為邀月國之人,當互相關照,萬事有我,不用怕!”
一句‘同我邀月國之人,當互相關照,萬事有我,不用怕!話,在達卡前毫無懼色的蘇凝,眼淚突然涌出,他再次施禮梗咽道:“謝謝您!謝謝大師,我好久沒有見到家鄉之人,謝謝!”
在和尚身旁的楊裂道:‘別傷心了,和尚本事大著呢,有他在,你一點事都沒有。”
正說著,嵐溪已經出的房間來到了大廳。看到和尚楊裂以及蘇凝后,道:“這位應該是蘇凝姐姐吧?!謝謝!”
她愣頭楞惱的一句話,弄得楊裂和蘇凝不知所云。但和尚聽懂了:如果不是蘇凝那么一鬧,只怕剛才一沖動,和尚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