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鈺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中,竟然頭一歪,靠在桌子上睡著了。
正當她迷迷糊糊沉睡之際,猛聽得耳邊有人在叫:“陛下,陛下!”她睜眼一看,只見一年輕的衛兵站在她跟前道:‘陛下,素云將軍緊急求見!”
“素云,素云現在要見我?現在是什么時候了?”夢鈺使勁地睜開困倦的雙眼問。
“陛下,二更剛過。”
“這么晚,她找我有啥事?”夢鈺說完這句,強打精神,叫人把素云請到書房里來。隨著素云咚咚咚的腳步聲,夢鈺聽得出,她的腳步聲極為急促,發生什么事了?
不等她細想,素云已經火急火燎的第來到她面前,連禮節都不顧就道:“陛....下,東邊斷崖出事了!”
“素將軍,別急,別急,慢些說,慢些說,出事,出什么事了?!”夢鈺一驚,睡意立醒,趕緊問道。
此刻的素云雖然身著盔甲,但她整個人卻很狼狽,大汗淋漓,氣喘吁吁,頭盔掉了,秀發散了,臉上手上到處都是一道道被刺破,劃破的血跡,還有衣袖,褲腳也是被撕的破爛不堪。乍然一看,就像個打了敗仗而逃跑的將軍。
“陛下,九國聯軍在東邊的斷崖上秘密挖通往城里的密道!”素云調勻自己的呼吸,一口氣將意思表達出來。
“什么!這可能嗎?!你怎么知道的?”夢鈺大驚!蹭的一下站起問。
“是東豬告訴我的。”
“東豬!東豬被救回來了?!”夢鈺驚喜不已,而后又疑惑不解。
“不是的,陛下,東豬這兩天在那十字架上老擺出一個望著東邊山崖的姿勢,一動不動,剛開始,我還奇怪,他為什么老朝東面看,而且是連續兩天緊看著東邊的山崖,我就猜測,他可能要對我們傳遞一種什么樣的信息,我和他相處時間不短,因此,我忽然明白,他這樣的動作,或許是告訴我,在東邊的山崖上有他喜歡的東西,當時我就不明白,那山崖上有什么值得他喜歡的東西?不過我想,他肯定要告訴一些什么消息給我們。無奈嘴巴被堵住,才會想出這樣的笨主意。所以,今天剛一入黑,我就帶著幾個士兵,沿著東邊的山崖頂,趁著今晚剛好有月亮,一路查探過去,但一直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東西,就在我們準備往回走的時候,結果在東邊山崖靠北的那一段,我們隱約看見山崖的外側好像有火光,只不過,那火光一閃即滅。為此,我產生了懷疑,為什么那下面有火光?”
“說不定是一些夜里捕獵的獵戶發出的火光也不一定。”夢鈺說道。
“是的,當時我也是這么認為,但我相信東豬,他絕不會隨便向我傳遞信息,于是我便順著我們帶來的繩索,順著絕壁一點點爬下去,一直爬到接近山腳的位置,側耳細聽,我聽到下面有人在說話。而且人數不少,再細聽,我聽明白了那是九國聯軍的士兵在黑夜中吵鬧,緊接著我明白了他們為什么會在這邊的山腳,原來他們都是在挖山洞的士兵!我一聽嚇得不輕,趕緊順著繩子往回爬,接著就趕緊回來報告!”
“天啊!城外的那幫究竟是什么人!他們真的可以將山體鑿穿?”夢鈺吶吶自語,震驚不已!
“陛下,那我們該如何應付?”
“素將軍,讓我看看你的手。”夢鈺卻這樣道。素云不解,不過還是伸出了她的雙手。只見她的兩只手掌血肉模糊。顯然是爬崖時被繩索所磨而引起的。
“素將軍,真是難為你,你要知道,不落城四周的山崖有多高?!而你竟然可以靠著一人的力量爬下山崖而后再次回來報信,若不是你還活生生站在這里,我難以相信!我以你為傲,不落城所有的將士都以你為傲!”夢鈺動情地說道。
”陛下,那都是末將的本職,只是多虧了東豬,要不是他報信,這后果....”
“是啊,倘若不是東豬的情報,倘若你不能領會他的意思,那不落城必毀無疑!只可惜東豬,他還在受苦之中...”一說道東郭諸葛,夢鈺止住了口,她看見了素云眼框里的淚水。看見素云落淚,夢鈺自己也覺著想掉淚!但她是女王,她必須堅強!東郭諸葛在那樣的境況居然再次挽救了不落城,她沒有不堅強起來的理由。
“不要傷心!素將軍,我們一定想盡一切辦法將他救回來!”夢鈺咬著銀牙蹦出這句話。說完,又道:“來人!立刻請年國師以及各營將級前來王宮議事!”
這夜,邀月國王宮里議事大廳燭火齊燃,人頭涌涌。且不說夢鈺議出結果究竟為如何,但是你的計劃被人家知道,那你絕對會吃虧。烏利撒蒙可能打死也不會想到,他們九國聯軍好不容易整出來的絕妙計劃,竟然被東郭諸葛用如此啞語給毀了。退一步說,若不是素云無意發現山崖下有火光,說不定,烏利撒蒙的陰謀就得逞了,而正是那一閃既逝的火光卻被素云抓住了,為什么素云會看到火光,那是因為不落城四周的外側絕壁下,皆是鋪天蓋地的原始森林,樹與樹之間的間隙可以用密不透風來形容,敵方之所以敢在夜間放出光亮,也是基于這個原因所致。就是那天晚上,敵方的一個士兵舉著火把行路時恰好經過了一處沒有枝葉遮擋的空間,而這正好就被素云看到產生了懷疑。當素云再要看時,那火把又被茂密的樹枝遮住,自然看不見了,因此,這不能不說,這是天意!天意注定不落城的軍民又逃過一劫。
時間過得很快,一連四天,東郭諸葛還是被掛在十字架上接受冷風和皮鞭的洗禮。在這四天中,他的嘴巴沒有被堵上,于是他又開始破口大罵,罵完了又勸哈帝等人不要來營救他,等等一些慷慨激昂之話,他越是這樣說,哈帝等人就越急,無奈,再次折了幾名前去營救的大狗熊后,哈帝也變得垂頭喪氣,年連莛等人這派出了應該派出的力量,四周尋找對方陣法的施法者,但最終徒勞而返,不落城的守城只能含著熱淚看著她們的偶像在一天天受苦。
到了第五天,一直密切觀察魑骨化魂陣的蠹獄突然驚喜的發現,那陣法發生了變化!他急叫哈帝前來商議,結果就是,那陣法好像出了問題,那上面突然出現了一個不應有的重大疏忽。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于是哈帝帶人急上前再次搶人!這次他們成功了!雖然敵方也派出十幾人前來堵截,但都被哈帝的大狗熊們一一擊退!
東郭諸葛的得救,不落城頓時歡聲雷動,軍心大振!在不落城的戰地醫院中,東郭諸葛的病房內,圍滿了一大堆前來探訪的的人,這里面自然少不了素云和夢鈺。
然而在眾人的不斷問寒問暖中,東郭諸葛確如呆瓜一樣,恍恍惚惚,愣愣訥訥,他只是拼命地抓住自己的腦袋,說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夢鈺等人一聽,皆傻眼!
隨之,夢鈺等人分析,可能是東郭諸葛在敵營中遭到了嚴重的拷打以至于精神受到了刺激,為今之計,只能讓其安靜下來,慢慢恢復。如此,大家不得已只好慢慢散去。
當然,東郭諸葛受傷太重,滿身都是傷痕,那當然需要人來幫助。素云是他的妻子,那自然就成了不二的人選。接下來的幾天,素云啥事也沒干,就是忙著伺候東郭諸葛,沒事的時候,扶著她在戰地醫院的院子里走走,聊聊天,盡所能地幫他恢復到以前的狀態中。令素云欣慰的是,東郭諸葛的記憶似乎恢復得很快,有些事情,在素云的引導下,東郭諸葛好像都能漸漸的回憶起一點。素云大喜,有時當然會不由自主地往他懷里靠。有時還會親吻他幾下。
當中,夢鈺,聊聊天蠹獄,笑嗤以及一大幫的女將都來看望過他。東郭諸葛自然一一謝過。
隨著東郭諸葛的不斷康復,夢鈺心情自然也大好。連走路都覺得輕飄飄的,可有一點令她放不下心的是,她老覺得東郭諸葛不對勁,但不對勁具體在什么地方,她又說不清楚,這種莫名的直覺感直到素云跑來找她才得到了解釋。
這天下午,夢鈺處理完公事,準備再次醫院探望東郭諸葛,誰知,素云來到她的書房。
“素將軍,你不在醫院照看東豬,跑我這來干什么?”夢鈺笑問。
“陛下,我,我....”素云‘我’了半天,也沒有‘我’出什么名堂來。
“哎呀,素將軍,有事你就說,別吞吞吐吐的。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為你辦!”夢鈺的心情特好,她依然笑著道。
“不是我,陛下,我是問您,東豬這次回來,您有沒有覺得他有什么地方和以往不同?”素云問。
“你怎么會這樣問?他這次回來,變得傻傻氣氣,當然和以往不同。”
“不是的,陛下,您再好好想想,除了這些,您感覺他和以往是不是有什么區別?”素云有些急。
見到素云的樣子,沉吟一陣問:“難道你覺得東郭諸葛有什么不妥?他可是你的丈夫。”
“正因為他是我的丈夫,我才發覺東豬好像比以前變了不少,但我又說不清,他為什么會變化這么大。”素云一邊說,一邊皺眉。
“那你說說看,東豬究竟哪里不妥了?”
素云想了想,忽然紅臉道:‘陛下,我是他的妻子,自然知道東豬身上的很多事情,我說出來,陛下您可不能取笑我。”
“不會,不會,哪會呢,那你趕緊說說,他和以前到底有啥不同?”夢鈺來了興趣,催促道。
“首先,為什么他給我們傳遞那東邊山崖密道信息的時候,非要跟我打啞謎,他趁能說話的時候,直接說不就得了?接著,他一回來,我感覺他的眼神不對,他的眼神,我老覺得陌生,我和東豬相處的時間雖然不是很長,但也不是很短,怎么他一回來,眼神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隨后,我給他換藥的時候,發現,他的肌肉非常的松弛,松弛的就像女人一樣,東豬被捉以前可不是這樣。他的肌肉比鐵塊還結實!還有,我覺著,他身上味兒不一樣,完全的不一樣,以前他身上的味道非常好聞,可如今,我覺得非常難聞,還有,還有他的...”說道最后,素云的聲音小的比蚊子還小,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夢鈺剛開始聽的時候,還帶著笑意,但隨后她的笑容在逐漸的凝固。
等到素云說完,夢鈺還在發愣。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素云連催幾句,夢鈺才回神。
“沒事,沒事,衛兵,立刻將蠹獄,年連莛,笑嗤給我找來!要快!”夢鈺吩咐道。
“陛下,您找蠹獄他們前來干什么?”
“沒事,等下你就知道了。對了,剛才你說東豬的眼神不對,你現在一說,我還真覺得他的眼神不對勁,但他的眼神我看上去又好像在那里見過,真是奇怪!”
“陛下,您說什么,末將好像聽不明白。”
“這個,我不好給你解釋,除了你察覺的這些區別外,你還察覺到什么東西沒有?”夢鈺又問。
“有,他這次回來,好像不止一次提到天地神珠的事情。”
“天地神珠?他提天地神珠干什么?”
“不知道,他只是問我,天地神珠現在是否還在王宮等等之類的話,還問,他和您的關系究竟好不好等等。”說到這,素云嘎然而止,因為她知道這又涉及到敏感話題。
然而夢鈺好像沒有半點察覺,素云發覺她的臉色有些不對。
“陛下,您怎么了?”素云關切的問道。
“啊,沒事,沒事,如果照你那樣分析,東豬是不是像脫胎換骨,變了一個人?”
“我也是為這事納悶,可我們眼前的明明就是東豬啊!他的神態,他的笑容,聲音,還有說話口氣,那和被俘前的東豬一模一樣。我現在不解的是就是,他的身體為什么會有這樣打的變化。”
素云說到這,夢鈺也就再也不想問,素云看得出,他在焦急的等待蠹獄和年連莛的到來。
蠹獄可能就在王宮的附近,夢鈺沒等多久,他就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一進門,夢鈺不等他問話就道:“蠹獄,你可知道,昆魔大陸有一種叫易容術的邪異法術,告訴我,那是不是真的?”
蠹獄被問得莫明其妙,但他還是回答道“是的,陛下,在昆魔大陸的確存在這樣一個門派。這個門派叫幻煉門,只是,由于這個門派老是假冒別人干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百年前,就被正道門派給滅了。陛下,您今天何故又將它提起?”
“原來還真有這樣一個門派!蠹獄,你這幾日也見過東郭諸葛,可發覺,他是否有什么變化?”
蠹獄愣住了,好一陣道:“您懷疑被我們救回的東郭諸葛是個假的?”
“你為什么會這樣說?”這下輪到夢鈺驚訝了。
“是這樣,陛下,前幾天我們破那魑骨化魂陣后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我們這次救人時候太容易了!并且那個陣法的破綻太過于明顯,要知道,敵方知道東郭諸葛對于我們有多重要,他們應該不會犯下如此明顯的錯誤,因此,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剛才您一說,我就想到了在我們不落城的東豬真假的問題。正如您說,我一看到被營救回來的東郭諸葛,就覺得別扭,因此,我仔仔細細對他進行了連續幾次的觀察,終于我發現,他的眼睛有問題。一個人不管你將一個人假扮的再真實,但他的眼神是永遠改變不了的,本來我也想直接向您匯報,無奈我和他相處時間不長,無法獲取足夠的證據。但是...”
“但是什么?”素云和夢鈺同時急問。
“但是,我可以感應到,他的體內有一股極為隱秘的怪異另類能量波動,這樣能量波動,時有時無,就算有,也只是偶爾閃現一下,時間也是極短,平常人是很難感應的到的。如果不是我具有召喚師特定的感應能力,只怕會被他蒙過去,所以,我當時就感到震驚,能將能量波隱藏的如此之好的人,陛下,不是我說大話,他必定是個極為厲害的高手!但我沒有聲張,因為我需要證據,并且,一旦證明他是個假東豬,我們再采取行動不遲!”
“陛下,蠹獄說的有理!現在的東豬給人總有一種壓迫感,以前的他體內雖然貌似有能量波動,但完全不是現在這樣給人不舒服的感覺!”年連莛不知何時也趕到了夢鈺的書房,身后跟著笑嗤。
“我還以為,是我自己產生了錯覺,原來你們的感覺和我一樣!”夢鈺長嘆口氣,低低的說道。
書房內,氣氛低到了極點!
“陛下,我有不同的看法,我倒不覺得東豬有什么太大的變化,說不定這都是我們的錯覺,他經過敵方的嚴刑拷打,還有許多見不得人的厲害酷刑,發生一些變化也是應該的,萬一他真是東豬,可就大大的不好了!”笑嗤卻持反對意見。
“不,笑嗤,你錯了,蠹獄的感覺可能需要一定時間來證實,但是女人的直覺絕對不會錯!素云跟東豬這么長時間,她的感覺絕對不會錯!”幾人聽罷,不斷點頭。笑嗤雖然不服,但一看大家都點頭,特只好不再說話。
其實夢鈺還有句話沒有說:自從他看見東郭諸葛被救回的第一眼開始,她就覺得東郭諸葛不對勁,她的感覺和素云一樣,東郭諸葛給她的眼神陌生而又熟悉。只是她不像往壞的方面想而已,畢竟她太希望東郭諸葛平安無事。她拼命的否定自己的錯覺,認定眼前的東郭諸葛就是不落城的東豬,也是她的霄龍將軍!
夢鈺的此番論斷,素云頓時如同秋風中黃葉一般,搖搖欲墜。然而君主在前,她強行將自己的心態和身姿調整好。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假冒的東豬究竟為何而來?”年連莛問道。
“目前我們還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素云剛才告訴過我,這個假東豬曾經提起過天地神珠,因此,我估計,他十有八九是沖著天地神珠而來!”夢鈺回答道。
“什么?天地神珠!真是夠狠的!陛下,要不要現在就叫人把他給抓起來?!”年連莛怒道。
“不用,我這只是推測,先觀察幾天再說,我倒要看看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大膽敢來不落城做臥底!還有,他既然敢假冒東豬,那他必定知道真東豬的去向!因此,年連莛,你派上幾個人給我牢牢地盯住他,一定要摸清此人來城里究竟是有何目的,只要一弄清楚這個問題,立刻將他逮住!”
“慢著,慢著,陛下,我以為切不可派人監視,此人功力太高,我相信,不落城除了哈帝外,沒人可以將他制服,我們派人過去,定會打草驚蛇!要不這樣,就由我來做這個事情,畢竟我以東豬的朋友接近他,可能會更好。”蠹獄一旁說道。
“好吧,蠹獄,但你要小心!”夢鈺想了片刻,說道。
“可東豬,東豬怎么辦?為什么不現在就把他抓起來?將他抓起,東豬在何處不就知道了。”素云帶著哭腔問。
“素將軍,別急!一切以大局為重!若不搞清此人來的目的,恐怕會對不落城不利,相信我,不出三天,此人定會有行動!”夢鈺扶著素云的肩膀,輕輕道。
“唉!但愿東豬兄能夠少受一點苦!”蠹獄嘆道,年連莛聽罷,也微微點頭。
“我們都希望東豬能平安無事!年連莛,你速去哈帝那里一趟,將今晚之事告訴他,然后,一定請他鼎力相助,力擒此賊!”夢鈺吩咐道。
“陛下我倒有一主意,假使他真是冒牌貨,我們根本不需要哈帝等人出手,也可將他搞定。”笑嗤忽然笑道。
“什么法子?”大家都問。
“美人計!我們不落城啥都缺,就是不缺美人,到時一旦得到他的真實意圖,找幾個美女陪他喝酒,再往他的酒里加點料,不怕他不倒!”笑嗤接著道。
“假如他不喜歡美女,那我們該如何處置?”年連莛問道。
“笑話,他會不喜歡美女,難道你們沒有看見那家伙看素將軍的那樣子,吃了素將軍都有份!如果他真是假的,東豬兄就虧大了!素將軍,那家伙沒有占你什么便宜吧!”
大家伙一聽,皆想笑,沉悶的氣氛終于得到了緩解。素云聽罷,暗自慶幸:“好在自個只是親了他幾下,要不然,東豬以后還會要我麼?”
趁著素云低頭想事的時候,笑嗤又道:“素將軍,但是你必須得吃點虧,千萬不可露出什么馬腳,你可是最接近他的人,也是最容易套的他嘴里東西的人。”
夢鈺聽罷,道:“正是,素將軍,就委屈委屈你,希望在你這里就有突破口。只要獲得了他的真實目的,立刻逮之!”
“是,末將明白!”素云毫不猶疑的答應。
等送走年連莛等人,夢鈺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道:‘東豬,東豬,你現在究竟在哪里?”說罷,眼角的淚珠順著臉頰悄然滑落。
多少年了,夢鈺已經忘記了什么是眼淚,而今,當那溫熱的淚水一滴一滴落在桌面時,夢鈺突然明白,她已經不是單單喜歡東郭諸葛那么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