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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土撥鼠行動(二)

  土撥鼠的本事在于,他不但能夠瞬間土遁,還能帶至少三人同時土遁。如果他要逃命或者被派去偵查敵情,天下就沒有比他更勝任的人。

  土撥鼠拍著胸脯是這么吹噓的。起初,東郭諸葛的確認為土撥鼠確是有這樣的本事,但自從見面后的十二個小時,他就開始嚴重懷疑。

  原因,土撥鼠在經過蠹獄的允許后,出的監獄,并沒有直接帶著東郭諸葛直接土遁出城,他反而說,一定要等到晚上,他的土遁偵查行動才能實行。為此東郭諸葛很是納悶?為何非要等到晚上才能鉆地洞?

  有關土遁,東郭諸葛只是中國神話小說里看到過這樣的說法,所以,對這種傳說中神奇事情,東郭諸葛那是迫不及待地等著天黑,他多么想好好體驗一下,這土遁的感覺究竟為如何?

  夜里八點左右,他和土撥鼠在一間酒館里吃飽喝足,而后就出門向城墻而去。東郭諸葛的計劃的第二個步驟是:找出敵方能量師扎堆的地方,只有找到他們的聚集地,才能實施他的下一步計劃。

  因此,他們今晚的目的非常簡單:‘出城偵查敵情。’如論平時,在防守嚴密的百萬軍中去刺探情報,那和送死不會有太大差別。東郭諸葛心中有些發毛。但喝的東倒西歪的土撥鼠再次表示:有他在,就算是神也逮他們不住。

  東郭諸葛信了,他只是怪土撥鼠太好酒,瞧他那樣,還能去刺探情報?

  土撥鼠卻道:“我的將軍大人,請諒解,你想我都被關了好幾年了,多喝點酒,那也是有情可原。如若你怕誤事,那我們兩個明天晚上再去好了。”

  東郭諸葛一聽,哪里愿意。于是,兩人一搖一擺地就朝城門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東郭諸葛本以為土撥鼠會很快帶著自己土遁,然后直奔城外,可走了半天,除了土撥鼠不停地說著一對爛唧唧的廢話外。他根本毫無作為。

  “你這只該死的死耗子!你是不是專門在騙我的酒喝?”一直從上午等到半夜的東郭諸葛再也忍不住罵開了。“難道你土遁也要搞什么儀式不成?嗯?趕緊打洞!要不然,將你送回牢子里!”

  “別急,別急,我的將軍大人,等我們上了城墻,我們就可以實行土遁了,別急.....”土撥鼠見東郭諸葛發火,嬉笑著不停勸說,說實在,他還真有些怕面前這個動不動就發飆抽筋的家伙。白天被眼前這家伙的一頓狠揍,現在都覺得周身疼痛。

  極力耐著性子,兩人廢了一番力氣,爬到了城墻頂。

  到了城墻頂,冷風一吹,土撥鼠的醉意立刻醒的七七八八。他不知使了個什么手法,手中忽然多了一大捆麻繩,來到城垛邊,他慢條斯理將麻繩一頭扔下城墻,一頭拴在城垛上,而后回頭對東郭諸葛道:‘將軍,我們下去吧!”

  本來就火氣沖天的東郭諸葛,加上被土撥鼠弄得一頭霧水的他,冷著臉,奔到土撥鼠面前,一把捏著他的衣領惡狠狠道:“死耗子,你想耍本大爺是吧?”

  “你這個人,怎么老喜歡揪人家的衣領?我不是不想土遁,而是因為,在城內,我們要是土遁的話,根本就出不去,只能在護城河里游泳!”

  東郭諸葛一愣:“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難道你不知道這不落城的內護城河有多深?那可是足足有八百米之深!要怪你只能怪那個修護城河的高人,我土撥鼠本事再高,也沒法遁到如此深的地方!”

  “什么?八百米深?你說的是真的?”東郭諸葛半信半疑,慢慢松開了土撥鼠。

  “當然是真的!要不然,你以為城外的人都是傻子,要修那么多土臺干什么?他們在地上掏個洞不是更容易?”

  東郭諸葛想了想,找不出反駁的理由。道:“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怎么辦。爬下城墻唄!”他說完,如只猴子般,跳上城垛,一翻身,抓住麻繩,順墻就往下溜,那動作,瀟灑至極。

  東郭諸葛見狀,只能道命苦。

  但他不能在土撥鼠前丟了面子。也翻過城垛,抓住麻繩往城下爬。

  土撥鼠下降的速度很快,沒幾下,就下去了十幾米,東郭諸葛的身體經過大章魚的改造過后,自然也是迅捷無比,但他的下滑速度不及土撥鼠的一半。

  等到土撥鼠落到地面后,東郭諸葛才呼哧呼哧好半天才下的來。揉著就要斷裂的肩膀,擦著因長時間和繩子摩擦引起的手掌水漂,東郭諸葛嘟囔道:“唉,我現在才發覺原來人真是由猴子進化而來的。”

  土撥鼠聽得云里霧里,問:‘我的將軍,你的話我為何聽不懂?”

  “啊,我的意思就是說,你就是只猴子,而我是只已經進化的猴子,明白吧?!”

  “不懂!”土撥鼠搖搖頭。

  “不懂拉倒!趕緊趕路啊!莫非你想等到天亮?!”

  “將軍大人說的是!”

  兩人貓著腰,越過城墻前的那片寬闊的開闊地,而后又悄悄的爬過那敵兵鋪好的木橋,接著摸到了那高如小山的土臺邊,土臺邊,并未發覺敵方的哨兵。抬眼朝上望,座座土臺猶如個個不可侵犯的巨人一樣,伸向遙渺的璀璨星空。

  “這幫龜兒子,他們究竟要干什么?”東郭諸葛輕聲嘀咕道。

  “我的將軍,依我看,他們將土臺修的這樣高,是不是想和天神說話?”土撥鼠答道。

  “說你個鬼!趕緊走!”

  越過土臺,就是敵兵的兵營,當看到眼前這一望無際,閃著暗淡光芒的敵兵帳篷時,東郭諸葛抓著腦門,不知所措。

  “鼠哥,你看,這么多的敵人,我們該從哪里找起?”東郭諸葛忽然改變了對土撥鼠的稱呼。

  “一個一個帳篷慢慢找唄!”土撥鼠笑道。

  “我找你個頭!照你這么個找法,只怕累死了,也未必能發現什么名堂!對了,抓個舌頭來問問不就知道了?!我真他媽聰明!”東郭諸葛畢竟是當兵的出身,迷糊一陣后,迅速找到了突破點。

  “舌頭,應該是俘虜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誰去抓舌頭?”

  “那自然是你去了!”

  “憑啥?”

  “誰讓你把自己的本事吹的那樣牛?”

  “我幾時吹過牛了?我只是說我的逃跑本事比別人強,輪到武力,你是將軍,當然得你去!”土撥鼠沒好氣的說到。

  “得得得,我又沒說非要讓你讓你去抓俘虜,我只是想驗證驗證你是不是個誠實的人而已,不用緊張。”東郭諸葛說完這句,彎著腰,躡手躡腳地像只夜貓一樣,迅捷而又悄無聲息地向最近的一個哨兵摸去。

  “這發瘟的光頭佬,是不是屬貓的?怎么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望著東郭諸葛的那條迅速消失的背影,土撥鼠不解的輕罵道。

  大約十分鐘后,東郭諸葛拎回了一個被嚇得神魂出鞘的豹臉敵方士兵。經過仔細的盤問,東郭諸葛得知,敵方能量師以及各路軍馬的腦腦們開會的地點平時在整個軍營的中部,至于具體位置,這個士兵也不知道。

  得出這樣一個籠統的情報,東郭諸葛決定,就從整個軍營的中部,也就是平原的中部位置開始查。了結那個俘虜后,土撥鼠叫東郭諸葛靠近他的身邊,而后,念動咒語。

  “忽”的一下,東郭諸葛就發現自己已經離開的了地面,來到一陌生而又新奇的奇黑環境中,他只感覺到自己似乎是在水中,又像在棉花中,更像在水霧中快速穿行。

  難道這就是土遁?

  對于東郭諸葛和土撥鼠的夜半出城。守城女兵自然會將這一情況報告給她們的上級,這夜值班的女將叫深骷,士東郭諸葛在前次封賞大會見過的最美女將軍。當她得知這個消息后,大吃一驚,不敢稍有耽擱,急下城墻,縱馬馳向王宮,第一時間向夢鈺報告了此事。

  夢鈺還沒有入睡,正在書房批閱文件,一聽到深骷的報告,豁然站起,臉色刷的一下變白!手中的文件也在不覺中掉落地面。

  足足楞了十幾秒鐘,夢鈺才道:“胡鬧!他簡直是胡鬧!他不要命了!是誰讓他這樣干的?碧霞和碧秋呢!你立刻讓她們來見我!對了,還有監獄的管事人也一起給我找來!”

  深骷一見,莫名不安,她估計夢鈺會擔心東郭諸葛的安慰,但她沒想到夢鈺的表情會這樣夸張。她也從沒看見,或者聽過女王會有這樣失態的舉止。

  一個小時過去了,夢鈺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左盼右盼,碧霞和碧秋并沒有找到,監獄官勿晴姱倒是來了,心急如焚的夢鈺急忙向勿晴姱了解為何東郭諸葛會和土撥鼠在一起。

  但得知了大概的情況后,夢鈺的柳眉緊縮,思慮片刻,叫人找來了蠹獄。

  從蠹獄的口中,夢鈺終于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此刻,蠹獄就靜靜地站在夢鈺面前,微低著頭,不敢太過于說話。細看,他的額頭上似乎有汗粒。

  “蠹獄,以你的精明性格以及獨到的處事經驗,你應該不會干出那樣出格的事情,你是邀月國的召喚師,是邀月國的參天巨樹,縱然有錯,我也不會將你如何,說吧,為什么你要慫恿東豬出城?”夢鈺好不容易將自己的情緒調整好,淡淡的問。

  然而,夢鈺越是平靜,蠹獄的頭上的汗珠卻冒得越大。

  “我再重復一次,蠹獄,這么多年了,我一直將你當做我的心腹和得力干將,有時,我還會將你當做一個...一個前輩來看待,我今天不為別的,我只想知道實情,告訴我,為什么要將東豬往深坑里推,為什么?”

  然而,蠹獄卻始終沒有說話。

  夢鈺圍著蠹獄轉了幾圈,一邊看著他,一邊若有所思。書房內的空氣變得極為凝重,蠹獄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過了一陣,夢鈺忽然道:“年連莛最近是不是跟你說過什么?”

  一說到年連莛,蠹獄的整個人一激靈,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聽到這,夢鈺長長的嘆口氣道:“想不到,想不到,他年連莛居然心胸如此狹窄之人!”

  “不不不,這不關年連莛的事情!”蠹獄大聲說到。

  “我只是隨便問問年連莛的事情,你緊張什么?從你的語氣來看,你是不打自招啦?說吧,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就知道,以陛下的英明,我是無論如何都瞞不過去的,對,我給東豬出主意,目的就是想為年連莛討個說法,憑什么他一來就能和您...”說到這,他沒敢往下說,看了看夢鈺的眼色,好像不太生氣,于是繼續道:“年連莛對陛下的苦心可說是感天動地,陛下應該是知道的,我對東豬本人并沒有什么成見,我的目的只想給他一些教訓,讓他懂得什么叫收斂,不要以為自己造出火藥和炸彈以后就可以為所欲為....”

  “夠了!”夢鈺怒不可赦大聲道。

  “虧你還是個國家之重臣!社稷之棟梁!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你是不是練功練的走火入魔了?有本事你造出些厲害武器來給看看?!”

  蠹獄聽完,無語。

  “好了,閑話少說,你立刻派幾個好手出城,去接應他們。”夢鈺竭力忍住脾性,吩咐道。

  “陛下,我們派出能量師,由于能量的波動,他們立刻就可以發現我們的人,您是不是再考慮考慮?再說,我對東豬的確沒有惡意,況且,如果他的計劃實現,對不落城來說,將會是巨大的幫助。陛下,您不用擔心,有土撥鼠在他身邊,昆魔大陸還沒有人可以抓得住他們,他們受的頂多是驚嚇而已。”

  夢鈺聽完,盯著蠹獄看了半天,最后道:“好吧,希望這是你的真心話。你先回去吧。”

  蠹獄聽罷,如獲大赦,抹抹汗,一溜煙的跑了。

  蠹獄走后,夢鈺頹然坐回椅子上。她之所以可以將蠹獄的心思詐出來,那是因為,前天晚上,就是她和東郭諸葛聊天的晚上,有衛兵反映,年連莛曾經來竹林找過她,并且清晨才離開王宮,那他整整一個晚上都在竹林干什么?

  等心緒稍稍平復后,她思索片刻,又差人去叫哈帝。

  哈帝來到王宮得知這個消息后,也是嚇了一跳,用拐杖敲著地面連道:老弟愚莽,老弟愚莽!”

  夢鈺問:‘哈帝國師,事到如今,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哈帝想了半天,搖搖頭道:“陛下,我看此刻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倘若我們派人過去,反而會打草驚蛇,這樣對東豬老弟并不是什么好事,這樣吧,我屬下也有一個人,叫庫魯木,會隱形術,我讓他前去打探打探!再作定論。”

  “好的,好的,只是,庫魯木一施展隱形術,必然會釋放出能量波,那不一樣被對方的能量師探測到?”

  “這個,陛下,您放心,庫魯木的隱形術已經修煉到了第十九級,不是仙級以上的能量師時不能察覺到他的存在,如果距離超過一百米,就算是神級能量師也未必覺察他的存在。”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那哈帝國師,有勞了!”

  “不客氣,不客氣,誰叫我們是盟友呢?”哈帝說這話的時候,味道十足。連夢鈺都沒聽出他的話音究竟包含著什么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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