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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零章 沒意思

  吃完午飯就回家,楊景行猴急猴急地恨不得飆車加跑步,上樓進門就摩拳擦掌迫不及待要女朋友快點快點。

  何沛媛不耐煩得想把相冊扔了:“拿去!”

  楊景行坐好了把相冊擺正了,鄭重其事翻開第一頁,重新開始:“九三年,七月還是八月…”

  厚厚一本能看個夠了,第二頁第三頁中的小姑娘果然同一套衣服,差不多的場景,但是楊景行繼續刨根問底,是不是心情不好呀?媽媽沒陪著去嗎?期末按考試成績怎么樣?

  第四頁的照片就更能激發楊景行的求知欲了,這是那條街?這不會是李迪雅吧,小時候就這模樣?

  年輕時的何媽媽也登場了,人好看還時髦,燙了卷發,穿的裙子還是那種有金色鏈子的。楊景行贊嘆完女朋友的媽媽有哈哈嘲笑起何偉東,何偉東穿著西服叼著煙的樣子真是夠做作,還是跟女兒的合照。真笑死人的還是李順凱,那發型那姿勢,比楊景行十幾歲的時候后更加不堪…

  不過大部分都是何沛媛的獨照,楊景行找不到什么笑點或者不敢,只能說些奉承話,而且發現何沛媛居然跟自己穿過同一款帆布鞋,雖然那鞋子全國上下都穿。

  哎喲,何沛媛二年級就能在家拿著麥克風唱歌了,彩色電視還不小。楊景行仔細觀察了照片里房子的裝修陳設,真是挺有品位,放在現在也不俗氣。

  楊景行終于能笑話女朋友了,這辮子是誰纏的,跟戳了幾根小棍在腦袋上一樣。

  六個小朋友的合照,楊景行驕傲了,女朋友是最好看的,不過他也想知道另外幾個小朋友的情況。

  終于看到了小何沛媛的舞姿,楊景行嘆為觀止地懷疑:“現在還行嗎?”

  不就是壓腿嗎,何沛媛不用熱身就來,雖然有點吃力但也壓得下去,而且不用楊景行扶就能起身。

  那個年代浦海的冬天還能有積雪,小姑娘的羽絨服好漂亮,過年好熱鬧。

  楊景行的觀察力不錯,發現照片里小姑娘的頭發變長了,然后發現一張照得非常好的,才七歲就看得出現在的影子,目前的冠軍…

  事無巨細當了半天解說,何沛媛都煩了,叫男朋友抱著相冊到一邊看去:“…你幾分鐘沒認真看我一眼了?”

  楊景行委屈:“我一直認真看…”還是得識相點,放下相冊去哄吧。

  何沛媛背對說話:“見面就照片,進屋就沒別的事了…”

  楊景行苦苦哀求,等女朋友終于肯轉過身來,他就好好看著并解釋:“先讓我看完嘛…不然不好意思親你,不然眼睛一閉,腦子是你扎辮子的時候。”

  何沛媛抬手就打:“要你親了嗎?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不想去廠里?”

  楊景行冤枉:“問你了,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的當然不算,但是何沛媛現在卻更不愿意說了。還好楊景行明白功夫不負有心人的道理,經過艱苦卓越的努力,何沛媛終于透漏昨天晚上回家后跟母親有了小口角,因為連續多天回家比較晚的原因。

  楊景行想象不出:“真吵了?別呀,到頭來都是我的錯,今天早點。”

  何沛媛抱怨還是訴苦:“她有時候有點偏執…李順凱那樣混日子她覺得什么都好,只要嘴上孝順就行了。”

  楊景行笑:“你嘴上也孝順點呀。”

  何沛媛瞥男朋友:“…她又沒說我。”

  楊景行不敢信:“難道說我?”

  何沛媛不同情:“誰讓你不自覺…說你沒自覺讓我早回去。”

  楊景行點頭認真對待:“批評得對,是我疏忽了,你爸也該早休息…”

  何沛媛總要跟男朋友對著干的:“誰不準他們休息了?什么叫早?你送我了還去工作,每個人標準不一樣!我還小呀?”

  “真的吵呀?”楊景行不知好歹:“你別害我,我雖然追到你了,可還有好多關卡要過呢。”

  何沛媛頓時得意了,笑得春天花開:“就要吵,吵得他們都不待見你…都是你教的!”

  楊景行叫起了撞天屈:“是我的不對,可是我也沒教你…”

  何沛媛擔心男朋友被刺激得不正常了,還是安撫一下:“沒吵,就說了幾句…我媽有時候一本正常上鋼上線的樣子我爸都受不了。”

  楊景行懊惱:“這下慘了,我這印象分一下沒了…”

  何沛媛嘲笑:“沒說你的不是。我媽就這樣,喜歡給人潑冷水,原來我專業成績已經過了,十拿九穩的,她就說文化成績過不了怎么辦。我們去樂團那次也是,她又說萬一三零六把我除名,就不要我一個人…”

  楊景行笑:“作最壞的打算…”

  何沛媛有點嘆氣:“估計因為我爺爺的事,后來我爸也生病。”

  楊景行相信:“但是抱最大的希望盡最大的努力。”

  何沛媛點點頭:“就是這樣,但是有時候有點過于了…也不過,就該打算你隨時反悔!”

  楊景行哼:“現在就反悔,不看照片了,先親一個。”

  雖然被男朋友抱住了,但何沛媛躲避親嘴:“先問你…你會不會反悔?”

  楊景行笑:“多少個小時了?你至少也過幾天再問。”

  “就現在問。”

  楊景行也煩了,懶得回答,硬親上去。何沛媛的激烈反抗持續了三四秒呢…

  得有兩百來張照片吧,楊景行欣賞到下午三點多,還怪何沛媛催他了或者沒耐心解說。去丁老家有什么好著急的,哪有照片重要。不過楊景行也可以往好處想,何沛媛的照片肯定不少,這一本相冊才涵蓋不到兩年時間,這么算起來失少十本。

  何沛媛潑冷水,六歲以前的沒那么多,而這本之后,很快九七年是爺爺入獄而且奶奶入院的時間,父母有兩三年沒緩過勁來,雖然把對女兒的影響盡量降到了最低。

  楊景行覺得有些事不好說,那怕自己的爺爺,雖然沒有經濟上的問題,但是也搞過爭斗犯過錯誤,曾經也挺危險的。

  何沛媛想不起來了:“你爺爺過世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沒?”

  楊景行記得:“發短信了。”

  “真的嗎?”何沛媛很懷疑:“我說什么?”

  楊景行得意了:“不告訴你。”

  何沛媛看穿:“肯定忘記了!”

  楊景行好笑:“你不記得還有資格評判我忘記了?我記得清清楚楚。”

  “說呀,記得就說呀。”

  “不想說,就變成我一個人的回憶和財富吧,我的私房錢。”

  “你惡心…”

  吵了一架都心滿意足之后,楊景行還是證明自己是記得的:“…老人一路走好,節哀順變。”

  何沛媛也表示點肯定:“好像是,有點點印象。”

  楊景行哼:“分我私房錢。”

  “一邊去!”何沛媛有骨氣的:“誰稀罕?就這么一丁點,灰塵,細胞…原子!”

  楊景行好笑:“還強子夸克。”

  “什么?”何沛媛也有不知道的,但也沒興趣,而是夸贊:“跟她們藏的私房錢就有幾百幾千萬!”

  楊景行得意:“我跟媛媛還有,你不知道,不告訴你。”

  何沛媛的眼睛發亮:“…吹牛!”

  楊景行呵呵。

  何沛媛觀察著,語氣軟了些:“說呀。”

  楊景行也會:“想得美。”

  何沛媛是真愛錢,已經變成商量求和的語氣:“只要說出一點來我就信你。”

  楊景行不在乎:“誰要你信了。”

  凡事的得個分寸,何沛媛就抽身生氣了,斷絕了身體接觸。

  楊景行也不求饒,喝口茶想著什么,美滋滋的樣子,是不是私房錢還不少。

  何沛媛愿意冷著臉給個臺階:“我還給你發過其他短信沒?以前。”

  楊景行還談條件:“又想要我私房錢,拿什么換?”

  “你有沒有?”

  楊景行呵呵。

  是不是男朋友胸有成竹趾高氣揚把脖子一歪的樣子有點像索吻,何沛媛猶豫了一下后又朝這邊傾斜上半身,慢慢伸脖子,在楊景行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顯得不怎么在乎錢:“說吧。”

  “就這樣?”楊景行很奸商:“那只能分你一個保存時間最短的,前天晚上…”

  “不是!”何沛媛抓住男朋友手臂掐揉:“前天晚上不是,不是你私房錢,我知道我記得,不算。”

  楊景行很為難:“大前天的?我虧了呀。”

  何沛媛看著男朋友,有點傷心了:“我的吻不值錢了是不是?”

  楊景行嘿嘿驚慌:“當然不是,因為我的這點私房錢實在太珍貴…好吧,我也拿出點誠意,去年過年的時候媛媛給我發祝福短信了。”

  “不算,我給好多人都發了!”何沛媛不準糊弄,而且:“是你先發給我,我回你的,好像!”

  楊景行再退一步:“那前年的算吧?”

  “有嗎?”何沛媛繼續抓著男朋友的胳膊,身體傾靠過來到他肩膀上,這樣就能近距離觀察男朋友的眼睛了。

  楊景行點頭:“專門發給我的,說我上春晚了,仰慕我。”

  “鬼才仰慕你…”

  又吵架,何沛媛還是不承認,因為她依然有點點印象,想起來了,是佟蕾出場之后,編曲四零二嘛:“…不算,重說!”

  楊景行真虧了:“說了好幾個了…”

  何沛媛懶得廢話了,干脆點,反正自己的嘴巴距離無賴的臉也這么近了,就再伸脖子表示一下,而且這次表示得比較重都有聲音了,然后干脆把下巴擱無賴肩膀上了:“行了吧?”

  楊景行再想,原來幫童伊純排練的時候,那天忙到挺晚,邵芳潔被特警接走了,當時還不熟有一點放心,所以何沛媛打聽了邵芳潔是不是安全到家后給制作人發了短信:“…你不記得了吧?算不算?”

  何沛媛皺眉的:“這也算呀?你私房錢太沒意義了吧?”

  楊景行說:“更重要的是這條短信,我送你回家,我們聊了很多。”

  何沛媛警惕甚至后悔:“聊什么?”

  楊景行還記得個大概,因為那時候也是剛開始增進了解:“…你說你和你媽散步,聽說有人自殺。”

  何沛媛不確定:“是哪次嗎?”

  楊景行點頭。

  何沛媛笑,下巴當支點把腦袋朝外偏一點,把男朋友的臉看全一些:“還有嗎?短信。沒有了吧?”

  楊景行識破:“激將法沒用,來點實際的。”

  何沛媛噘嘴生氣就只差那么一點點了,干脆再犧牲一次。

  楊景行又想起來了,有次三零六到學校觀摩鋼協的排練,何沛媛又事不能去,給作曲發了短信的。

  更早的也還有…

  何沛媛似乎都信了,但不肯親了,而是輕聲又由衷地感嘆:“你好變態呀。”

  楊景行笑:“也不能全怪我變態,主要是媛媛有她的特殊性。”

  何沛媛不懂還是不服:“為什么?”

  楊景行說:“因為媛媛特別,對我而言。”

  何沛媛笑了,是替前任們欣慰:“是不是把念念不忘的點點滴滴都記得更加一清二楚?”

  “記性好嘛。”楊景行不否認:“其實我覺得記得清楚想得起來沒什么,記不清楚或者記得太少還偏要想,那才牽腸掛肚呢。”

  何沛媛不明白:“有嗎?”

  楊景行無聊:“歌詞寫的,模糊的時候是最想的時候,只留下一個吻的…”

  何沛媛點頭:“那你最想誰?”

  楊景行說:“當然是才兩天的女朋友。”

  何沛媛嘟嘴:“分手!”

  楊景行瞪眼:“找打。”

  “你打!”何沛媛小腿一下抬上沙發,瞬間發力就要推倒楊景行,原來擺了這么久的親昵姿勢是有目的的。

  又像昨天那樣被女朋友壓在身下了,不過楊景行并沒著急,而是凝視看姑娘。

  何沛媛已經感覺到了,先擺出沒得商量的姿態講清楚:“只準心理。”

  楊景行樂:“心滿意足。”

  何沛媛還有要求:“只一會會,十分鐘。”

  楊景行點頭。

  何沛媛就把臉放了下去,放到男朋友的肩膀上,就一動不動了。

  楊景行還是得自己動手呀…

  幾分鐘后,何沛媛的右肩膀頂住楊景行的下巴了,她腦門則擱在楊景行頭頂上方的抱枕上以保證臉下有空間保證呼吸,雖然左右互搏是很輕緩的而且被動,何沛媛的氣息還是有點急:“現在想什么?”

  楊景行不會錯:“想媛媛。”

  何沛媛雙腿又一次會師并保持住,用只有嘴邊的人才聽到的聲音哼:“昨天你回來想不想?”

  楊景行嗯。

  何沛媛不懂的:“怎么辦?”腿放松了。

  楊景行說:“沒怎么辦。”

  何沛媛再次夾緊。

  楊景行狗膽包天:“你想不想?”

  何沛媛全身放松了,過了好一會,用楊景行都難以聽清的音量吟:“一點點…和你分開就不想了。”

  楊景行覺得:“現在這樣感覺也很好。”

  何沛媛比較清晰地嗯一聲。

  楊景行手上的動作就大了點,而且已經放到女朋友的臀部兩側上了。

  何沛媛更清晰地吐詞:“你和老齊多久發生的?”

  楊景行不動作了:“我們是我們他們是他們,有人剛認識就上床,有人拒絕婚前,你還想參考呀!”

  何沛媛的意思是:“我不想那么快。”

  楊景行說:“我跟齊清諾也不快。”

  何沛媛自己動一下:“…想你舒服。”

  楊景行肉麻:“我也想你舒服。”

  何沛媛拒絕:“我不想。”

  楊景行辯解:“我是想要你心里能接受,不然就不舒服。”

  何沛媛又動了一下腿:“…晚上你回來自己來吧。”

  楊景行笑了:“沒那么饑渴,這又不是目的。”

  何沛媛又打聽:“你多久沒有了?”

  楊景行簡直害羞:“…星期三就沒有。”

  “很久嗎?”

  “算久。”

  何沛媛連腰都有點動作了:“怎么辦?”還是有點憂心的。

  楊景行嘿:“不是需要馬上解決的問題,不著急,出不了什么事。”

  何沛媛放松了,似乎休息了一會,又哼:“我吻你,你自己來,可以嗎?”挺沒信心的。

  楊景行有覺悟呢:“下不去手,太自私了。”

  “不自私,我同意。”何沛媛真大度:“我不看。”

  “沒這么饑渴。”楊景行懷疑:“這樣可能還會有失落感”

  “為什么?”何沛媛學術了,聲音都大了。

  楊景行覺得:“自己把這份激動消耗了,一個人體會…沒意思。”

  何沛媛似乎強調:“我吻你。”

  楊景行無恥:“我吻你,你自己來。”

  何沛媛這樣趴著還能搖頭:“…你特別激動的時候我才激動,現在不想。”

  “所以嘛。”楊景行標榜:“我也是這個意思。”

  何沛媛為難了:“那怎么辦?”

  楊景行說:“就這樣…能解燃眉之急,雖然是飲鴆止渴。”

  何沛媛咯咯一聲輕笑。

  楊景行提醒:“別光顧著說話。”

  何沛媛抱怨:“流氓…”還是又開始左右互搏。

  又過了幾分鐘,兩個人站著了,楊景行明顯激動了,恨不得把女朋友跟自己揉為一體。何沛媛也有一點點,都沒目標了腿還在用力。

  唇舌間正激烈著,何沛媛突然用力把嘴抽開,下巴狠戳男朋友肩膀:“我用手!”

  楊景行說話跟放屁一樣,想都沒想就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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