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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七章 想多了

  雖然去紐約了跟念念不忘碰面的幾率很低很低,但楊景行無法保證呀,有什么好辦法能杜絕那些微小的可能呢?或者是讓何沛媛不介意那點可能性?

  楊景行很想打消減輕女朋友的顧慮,還對比說明:“…跟齊清諾也要經常見面,以后不見了?”

  何沛媛覺得:“越見不著的才越想。”

  “這樣。”楊景行笑:“那以后…多見見?”

  “啊…”何沛媛哭叫起來,一下沖了起來雙手掐住男朋友的脖子根就要拼命了。

  楊景行這時候很順從的,女朋友用力推,他就乖乖往后躺。

  何沛媛這次可沒那么好說話了,就是要致楊景行于死地,不可能讓他輕易逃脫的,這鳥人能后退一寸,何沛媛就敢往前壓一尺。

  楊景行的上半身完全到下了,他幾乎是躺在了沙發上,那么長的小腿腳也離地了。

  何沛媛是不是想全面壓制對手一回,右腿膝蓋跪在了沙發邊緣,抓住時機整個人壓下去,同時左腿也離地抬了起來,左膝蓋的落點是沙發里面,成功把楊景行的雙腿包夾了。

  不光雙手保持對楊景行脖子肩膀的控制,何沛媛還聰明地用肘關節夾住了無賴的胸腔兩側,同時身體下移讓自己的髖關節半壓住了楊景行的大腿,看上去已經形成了對男朋友的有效控制,可以逼問了:“見不見!?”

  女朋友的氣息打在下巴和脖子上,可能會癢吧,楊景行嘿嘿,抬脖子看。

  何沛媛加碼,尖下巴一下戳在了男朋友的心窩上方幾乎接近鎖骨的位置,但是依然弓著腰避免不必要的身體接觸,再問:“見不見?”

  楊景行依然能抬頭,而且抬起來能聽方便地吻到女朋友的額頭,再說:“那我不去了吧。”

  何沛媛哼:“擺明不可能。”準備長期斗爭,舉著的小腿朝沙發外側傾斜了一下,讓拖鞋掉落下去。

  楊景行好像認真的:“可以,或者提前去,要么推遲去,避開演出。”

  何沛媛猶豫:“…還是可以見。”

  楊景行的意思是:“悄悄去悄悄回,她們不用不好意思沒給我捧場,我也不用顯得小氣不邀請她們…我也是自作多情。”

  何沛媛思考:“那你不去現場?會不會錯過擴大影響力的機會?”

  楊景行笑:“不差那點影響力,再說讓媛媛放心最重要,雖然是杞人憂天。”

  何沛媛下巴擺動擂戳男朋友心窩抗議,舉著的小腿放下去,左腿落在了沙發上,右腿則架在了楊景行的膝蓋。這樣一來,何沛媛就是用腿壓住楊景行的腿,再加上下巴和雙手,形成了更為有效地控制。

  楊景行的手還能動的,撫上女朋友的后腰,再給方案:“或者你請個假,跟我一起去,親自看著更放心。”

  “誰要看你。”何沛媛不屑,而且:“別人笑死我!”這姑娘可能也感覺得到自己這個弓腰的姿勢有點不雅,還是嘗試了把脊柱放平一點,就松開了下巴。

  “笑你什么?”楊景行不覺得:“我自費。”

  何沛媛很氣憤男朋友的不貼心不周到:“那別人還以為我愛玩,以為我想登臺…她們肯定以為我不放心!”

  楊景行回到第一種方案:“那我就提前去一趟,下個月底,跟他們商量一下。”

  何沛媛抬高上身,從更好的角度觀察男朋友的臉,問:“跟誰商量?”

  “學校。”楊景行要商量的多:“紐愛那邊。”

  何沛媛依然猶豫:“但是是你擴大影響力的好機會…看不見首演你會不會遺憾?”

  楊景行笑:“首演在國內,有我女朋友。”

  何沛媛打擊:“國內又沒幾個人,沒一點影響力…”脖子撐累了,放下,直接就把腦袋放在了男朋友胸膛上,調整一下,側著比較舒服。姑娘的手也完全放松了,不再用力只是放在男朋友肩膀上。

  楊景行這時候已經看不到女朋友的臉了,于是手指輕動感受何沛媛的細腰,屬于敲擊彈按滑揉中的后三種手法,說:“敏感時期嘛,等我和媛媛的感情穩定了,我還有第三交響曲呀。”

  安靜中,何沛媛的呼吸是輕緩悠長的:“只要你不見她們…實在沒辦法也可以打個招呼,但是不能有一點瓜葛…我就同意你去。”說著身體也開始放松了。

  楊景行笑:“還能有什么瓜葛?我不會她們也不會…真的破裂了,我過錯方可能還好,她們是受害方,可能恨得牙癢癢呢。”

  何沛媛不覺得:“沒見齊清諾恨你。”

  楊景行想了一下:“…誰知道呢。”

  何沛媛又:“有愛才有恨。”

  楊景行呵呵笑,笑得身體震動,何沛媛也被帶動著不情愿地笑一下。兩個人應該都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笑,甚至心跳和呼吸,因為何沛媛差不多是全身壓著楊景行的。看上去何沛媛并沒比楊景行矮多少,但是明顯纖細得多,姑娘的肩膀幾乎只有男朋友的三分之二,可以把楊景行當墊子了。

  倆人錯開了一個腦袋的長度,姑娘的手和臂放在男朋友脖肩上,左臉頰枕在男朋友左胸口,上半身壓住了楊景行的小腹,自己的小腹擱在無賴的髖關節位置…兩個人就膝蓋以下沒有接觸,楊景行的小腿還放在沙發外面。

  屋里真安靜,但是也就安靜了幾秒,何沛媛的衣袖摩擦沙發了,看樣子這姑娘想撐起身來。

  楊景行幾乎握住女朋友的腰,準備打會瞌睡的語氣:“別動…”

  何沛媛就不動,一動不動,除了呼吸,臉蛋依然枕在男朋友胸上。

  楊景行也不動的,不過這壓著,呼吸要用力一些。

  一動不動當然難受,過了十幾秒吧,何沛媛有弓腰收腹的動作。

  楊景行要睡著了:“別動,就這樣…”

  刻意地一動不動可能也需要體力,聽聲音何沛媛似乎小張嘴呼吸了,然后小腹肌肉好像不受控制,隨著呼吸在緊繃放松之間略有些跳動感。

  楊景行的小腿擱累了吧,他慢慢地抬起來,磨蹭著放到沙發里面去了,不過還算自覺,沒有反壓女朋友的意圖表現。

  再堅持了一會木頭人游戲,何沛媛不行了,又想拱屁股收腰。

  楊景行沒說話,而是雙手壓住女朋友的后腰往下按住。

  何沛媛偏要動,腰腹不能動就動手,她把手收回去不放在楊景行肩膀上了,并且雙手握成拳擱在自己腦袋兩邊防衛。為了更好地保護,何沛媛干脆把臉輕抬了一下,兩個拳頭在額頭下會師給自己的腦袋當支撐,而且一舉兩得完全遮護住了臉蛋,極大地減少臉蛋跟對手的接觸面積,只有鼻尖嘴唇還熱氣呼呼地貼在楊景行的t恤上。

  楊景行對女朋友上半身的動作也沒辦法,或者是不介意,不過他也跟何沛媛學會了,隨著呼吸動腹肌,甚至發展到腰和大腿也有些動作。

  對方的動作幅度大得多,而且明顯是惡意的,不像自己是無意的。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何沛媛又收腹,甚至想全身整體側翻。

  楊景行勸:“躺會…壓會。”

  何沛媛又不動了,過了一會后,依然是雙拳護臉一動不動地說出話來:“壓疼你…”聲音很小,語調很正經,節奏有點顫。

  “不疼。”楊景行顯能耐:“一點都不…舒服。”不過姑娘家的小腹應該是挺軟和的。

  何沛媛就又不動了,可能也看清了被自己壓著的男朋友也就能勉強活動一下,翻不起什么大浪的。

  身上壓著一百斤有余呢,小幅度地活動也累人呀,楊景行的呼吸明顯更重了,但他并沒有停歇的意思,好像更來勁了。

  何沛媛就不客氣了,她把雙腿并攏,嚴絲合縫地并攏了伸得筆直不再跟沙發有接觸,這樣一來肯定會讓對方稱重更多壓力的。

  這兩個人,看上去好像是在修煉什么呼吸方法。尤其是何沛媛這姿勢,面朝下躺著身體繃得筆直,雙手握拳撐著額頭,胸廓明顯歲呼吸運動…如果身下換成一張墊子,絕對在練瑜伽。

  可是楊景行實在是太不像樣了,他的呼吸完全沒章法,腰腿的動作更是莫名其妙,甚至喉嚨里還隱約有些煞風景的嗯嗯呃呃。

  就這樣好一會后,何沛媛是忍受夠了,她的雙手不再保護自己,一下張開按住了楊景行的肩膀。何沛媛是有實力的,她身體依然筆直,看上去只有雙手是著力點,但這姑娘居然能只靠雙手讓自己整體迅速上移,移到跟對手眼對眼嘴對嘴的位置了就睜速確定方位,再果斷壓下去,成功堵住了楊景行的嘴。雙方的舌頭好不義氣,幾乎同時出兵卯上彼此打得難分難解。

  不過呢,何沛媛的確要比楊景行矮一截的,而且她的腿也長,而且苗條姑娘的恥骨觸感也明顯…

  激吻之中,何沛媛突然暫停,半睜看眼,居高臨下看著男朋友。這姑娘好像有點茫然還是懵懂,連臉上和眼珠都一動不動的。

  兩個人都面無表情地互相看了一會后,似乎是通過呼吸節奏交流的,似乎有什么共識了,楊景行抓住了女朋友的腰肢,他一手都五十公斤,兩只手更是輕輕松松就把女朋友又往兩人頭頂方向送了一截,似乎要報何沛媛用腦袋頂他下巴的仇。

  并沒有,楊景行的手放那頭去了,放在了何沛媛的雙腿兩側。何沛媛為了不讓楊景行碰自己,兩條腿都往中間躲讓并且會師了。確認姑娘的雙腿會師,楊景行的手就怕了,就撤回到姑娘腰上。何沛媛也不敢放松,兩腿緊密持續團結在一起。

  換過來了,現在是何沛媛超出楊景行頭頂一截了,但這也導致她的腦袋和肩膀都沒了支撐,這姑娘只能把雙手按在楊景行頭邊的沙發上,腦袋也放下去,嘴巴放在了楊景行的額頭上。

  楊景行真不要臉,居然想用先頭部隊偷襲姑娘家的脖子,簡直是明目張膽違反約定俗成。

  何沛媛當然不會讓對方得逞,她重新撐起上半身,然后低頭,凝視比自己矮了好大一截的楊景行。此時兩人的差距比平時站著時大得多,楊景行也體會一下要抬著眼睛看人的滋味。

  看似和平的對視之中,何沛媛聰明了,提前練習準備起來,雙腿開始左右互搏。雖然已經嚴重退步,招式單調節奏散漫,但是這姑娘還是一臉的認真的嚴肅,而且好像怕被對方看出來自己臉上的斗志,又把腦袋埋了下去,卻沒想到呼吸也能出賣自己。

  為什么姑娘會無視楊景行的奇兵呢?可能是因為她自己沒有,也就沒把楊景行的當回事。于是楊景行也不過分暴露,穩穩安插在姑娘的左右互搏之間。

  雖然姑娘這一次的練習強度很低,但畢竟她還要撐著上半身,沒一會就氣喘吁吁了,真是累的。

  楊景行突然雙手再次托住姑娘的腰肢,這次更用力,直接把姑娘托舉起來了,同時自己還仰臥起坐。

  怎么一瞬間兩個人又面對面站在沙發邊了,自己又比對方矮了?何沛媛不明所以地看著楊景行。

  楊景行先吻上女朋友,再抱緊。

  何沛媛唇舌上的戰斗力還是挺鮮活的,并且反抱住了楊景行。不過總體實力還是有限,顧頭就難顧尾,何沛媛沒什么余力反抗楊景行對自己腰肢的各種動作了,那怕前有奇兵爭鋒相對后有雙手堵截,何沛媛也只能先任由自己的腰腹自生自滅。

  兩個人在沙發邊站了有四五分鐘沒挪位置,部隊都打累了,各自先頭部隊都收兵休整了,常規部隊雖然還保持象征性的對抗但都沒啥大動作,偶爾彼此挑釁一下。

  何沛媛現在也基本上一動不動,除了呼吸急促,就手在楊景行背后有點抓撓。

  對手不反抗了好像也沒意思了,楊景行耀武揚威了兩分鐘后也停下了,把之前有點別扭的姿勢變成深情擁抱。

  抱了一會后,楊景行松開。

  可能感覺得到男朋友在看自己,何沛媛睜開眼睛,睡覺剛被叫醒的樣子。

  楊景行的表情,也不算丑陋兇惡,是不是良心發現了。

  何沛媛本來就微張的嘴不用怎么動就能輕輕溢出三個字:“你好了?”

  楊景行點頭:“心理上滿足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著急了?太流氓了?”

  這一說起來何沛媛的眼睛就有點委屈了,聲音更小了:“你都不問我…”

  楊景行重新輕輕擁抱女朋友:“對不起。”

  何沛媛還是寬容的,愿意把下把放在男朋友肩膀上,還輕微調整一下舒適度再訴苦:“你突然…”

  楊景行點頭:“是,突然了,沒有水到渠成…沒嚇到你吧?”

  “流氓…”何沛媛音量語調證明自己被嚇得綿軟無力。

  楊景行比較熟悉業務的:“謝謝媛媛。”

  安靜一會,何沛媛還是不放心:“還想嗎?”

  楊景行不好說:“就像…跟非常喜歡很想擁有的姑娘表白之后被拒絕了,但是一起吃了飯聊了天,而且聊得很開心,雖然不甘心,但是某方面又知足了。當然了,如果姑娘能回頭就更開心了,開心得不得了。”

  “想得美…”

  楊景行嘿:“剛剛說到哪了?”

  “你忘記了?”姑娘溫柔地質問。

  楊景行想得起來:“哦,是,去紐約…來。”

  被男朋友拉著回到沙發上坐下,何沛媛沒抗拒。

  楊景行看著姑娘稍微醞釀:“…那以后多見見?”

  何沛媛強烈皺眉噘嘴。

  楊景行提示:“撲我呀,用力。”

  何沛媛搖肩膀,搖得全身都動。

  楊景行嘆氣:“…聊個天吃個飯當時是滿足了,回頭反而想得更多了。”

  何沛媛點頭正經了:“如果我拒絕人才不會那樣,很容易讓人抱有幻想,就是要果斷直接!”

  楊景行看著姑娘笑:“…走,聽我吹吹牛,可能還有機會。”

  何沛媛哼,想得美…

  姑娘要看紙質總譜,楊景行就去所謂的書房拿。其實哪叫書房,書沒幾本,近兩千張cd擺滿了柜子。

  何沛媛新鮮了,上次王蕊畢海洋來參觀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所以要仔細看一下。cd分門別類擺放的,古典音樂只有五分之一,其他的古今中外各種各樣。

  安馨和喻昕婷的專輯一起擺在比較特殊的位置,同樣待遇的還有楊景行自己的鋼琴錄音,浦音校慶紀念cd…喲,還有童伊純發行的演唱會dvd,楊景行說因為其中有自己的女朋友。

  何沛媛不屑并且懷疑:“一直在這嗎?”

  楊景行坦白是前段時間才放上去的,因為媛媛就那么兩個一閃而過的鏡頭…

  何沛媛生氣了。

  樂譜倒是有幾大摞,當然包括楊景行自己發行的,甚至沒正式發行的比如《就是我們》,還是當初排練時用的。《云開霧散》的總譜也有收錄,還挺新的,甚至還有《和毅莊誠鋼琴協奏曲》。

  何沛媛好像沒看見還是沒留意,抽出了《g大調鋼琴協奏曲》總譜翻看一下,也沒發現什么印跡或者簽名。

  楊景行早把第二交響曲都拿好了:“走了,快點,不然又想多了。”

  何沛媛驚慌:“快想想…想二泉映月,流浪者之歌,悲愴!”

  楊景行火急火燎:“不行,壓不住…”

  “世上只有媽媽好…”何沛媛奪門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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