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平京,楊景行和龐惜就開始馬不停蹄地忙,雖然只有幾百萬的投資,但是大小事務真是太多了。
主要演員有十幾個,最貴的片酬五十萬,其次是三十萬,然后就是那個有投資方撐腰的舞蹈演員拿了二十萬,剩余的都是幾萬甚至幾千的。那兩條狗還比較貴,有一萬五,不過狗的戲已經基本山殺青…
別說二十萬的那個,武明楊認為五十萬和三十萬的都是虛高了,不過也就是因為錢多,人家好歹算個知名演員,所以才接了這種看起來毫無前途的戲。
以前簽好的合同現在也不能追究了,孔亞飛導演加劇本的三十萬酬勞楊景行也不再加了,只是添了一筆十萬的,給武明楊。武明楊一開始還不肯要,說是幫杜林做事已經拿薪水了。
武明楊和孔亞飛這段時間的合作還算緊密,拍攝周期和劇組行程安排都已經規劃好,先用三到五天時間在平京拍完室內戲,然后轉戰唐山農村拍最多兩天。最后是秦皇島,劇本中的故事發生地,也是孔亞飛的老家,六成以上的外景都在那邊拍。
就算和武明楊這個還完全不算資深的比,威意公司的外行不專業也顯露無疑,之前威意居然是叫公司里的文員管服裝和道具,武明楊是堅決要重新請有點經驗的,不管劇組多窮。好在有錢的就是老大,羅毅清現在也只能跟在孔亞飛和武明楊的屁股后面轉悠了。
電影也改名了,叫《幸福狗》,孔亞飛自己取的,結合重新報備的劇本來看,好像有點諷刺,但是有更多溫暖,因為結局算是喜劇。
十七號上午,主創團隊在威意開會,楊景行跟大家表示了歉意,拖了這么久,耽誤了各位的時間…
時間寶貴的應該就是幾個主演,他們是有點抱怨,不過現在能繼續拍,片酬能全部到位,劇本改得還行,并且電影的院線發行有望,所以也沒過多為難制片方。
下午,劇組就到影視基地了,一群人還假裝弄了個開機儀式,然后先開拍電影中的最后一場戲,也是最有難度的一場戲。楊景行當孔亞飛的小跟班,比當初在浦海拍MV還積極殷勤。
三對情侶,不同年齡不同出生成長環境不同教育程度…六個人的群戲外加一條狗,雖然孔亞飛之前已經把分鏡頭弄得十分詳細,演員站位走位調度什么的都規劃得很好了,但現場實拍還是有很多變數,幸好不用膠片。
楊景行現在也開始領教了,電影不是這么好拍的,全都是細節和講究,也需要充分的理論知識…總是是比做流行音樂難多了。
可能是看著最大的投資人都那么勤奮,又明顯和導演交情不淺,劇組其他人也不好意思敷衍。
都混得比較熟悉后,楊景行還開始搞起氣氛來,比如在那個舞蹈演員連續NG了十幾二十次后,楊景行就講起調侃導演的笑話來,弄得舞蹈演員媚眼直飛。
晚上收工后,楊景行又和孔亞飛在節約開支的小旅館房間里繼續研討藝術。
十八號,楊景行二十一歲了,劉苗和夏雪是頭天就堅持要到影視基地去玩,楊景行是堅決不同意,所以今天劉苗的生日祝福都變成撒潑咒罵了。
父母當然還是最溫暖的最關心的,但是蕭舒夏也不全是母愛,痛惜之余也數落楊景行是自討的,她都不好意思跟別人說兒子時至今日還在打光棍。
中午,在導演屁股后面看監視器的楊景行收到王蕊的短信:三零六全體美少女祝阿怪生日快樂,事業順利。
楊景行回復:謝謝美少女們。
晚上,王蕊又打電話,打聽楊景行今天夠不夠豐富多彩,收到了多少祝福啊,平京肯定有不少人陪吧?
楊景行說實話,實在沒時間:“…你的短信就是大驚喜,讓我很慚愧,你什么時候生日?”
王蕊嘿:“你不一樣,你是我們的,我是老畢的…其實我準備晚上再跟你說的,不過這幾天都是你在紐約的傳說,周末只能上網說,郭菱和翩翩中午才從學校過來就展開了大討論,她們還想叫孔晨荷過來當目擊證人。”
楊景行哈哈:“我就說吧,好話要別人來說。”
王蕊責怪的:“你當然好了,她們都懷疑我,說我跟你一樣嘴巴變嚴了,其實你跟我也沒說什么,冤枉死我了!”
楊景行哈哈:“對不起。”
王蕊又驚喜:“哎,告訴你,是老大提起來的哦,說今天你生日,叫我代表。”
楊景行哈:“諾諾記性真好。”
王蕊高密:“她當然知道,假裝當時想起來的,肯定一直記得,騙不了我。還說以此和你劃清界線,不接受你是三零六的成員,所以叫我當代表…其實都知道,都裝,都沒人說!虛偽!”
楊景行哈哈:“你不能以己度人。”
“好哇你!”王蕊生氣了:“我偷偷摸摸是為了誰?當時我那么拼死抵抗,差點就被她們群毆了,都逼我!”
楊景行有點義氣:“好哇,敢欺負蕊蕊…叫老畢出馬!”
王蕊又嘿:“你說,如果我誓死不肯,老大會不會自己給你打電話?”
楊景行很樂觀的:“有可能會禮貌性發條短信…所以我還是看你的更舒心些,都有了。”
“如果你在浦海…”王蕊沉默了一下,又問:“喻昕婷呢?給你打電話沒?”
楊景行建議:“說點高興的。”
王蕊還想多重打擊:“陶萌…他們還沒到,還是早上!可能中午晚上…”
楊景行說:“生日而已,我忙得自己都差點忘記了。”
王蕊就說點高興的,阿怪在茱莉亞的傳說…
楊景行確實忙,要分心多用,給趙古的新歌編曲提意見,繼續跟唐瀟曉溝通音樂理念,甚至還要遵照張英奕的意思學習韓國的先進經驗。KmiDoo在韓國的單曲MV已經發行了,據說非常成功,至少比已經差不多被放棄的BangA的形式好多了。
一直等著很楊景行見面的李英現在只好叫《陪你同行》的譜曲上網看視頻,而且是剪輯好的,出自專業人士之手。
楊景行看了,一共兩個視頻,一個是孩子們自己唱歌,一個是李英的錄音,搭配上那些孩子積極向上的影像片段,還有跟這些公益人士的開心互動,確實挺有效果的。尤其是在孩子們自己唱歌的那個視頻中,歌曲最后的“陪你同行”高潮部分,搭配的畫面是孩子們幫父母幫老師幫公益人士做力能所及的事,應該是挺戳淚點的。
可惜,這視頻沒有公司運作,播放量根本慘不忍睹。
離開平京前,楊景行還是去見了一下夏雪和劉苗,約好暑假盡量回九純玩幾天。
五月二十四號,《幸福狗》劇組到達秦皇島,這時候劇組已經比較團結了,開會的時候大家都挺積極的,主演都開始和導演商量改臺詞了,舞蹈演員似乎也找到做電影演員的感覺了。
對孔亞飛的敬業精神,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而楊景行的勤奮積極,也得到了不少肯定。武明楊看出來楊景行是真的喜歡電影,就進一步跟他說情況提建議,發行具體應該怎么做,有那些地方是可以努力的,但是說得越多也是越讓楊景行為難,這么多門門道道,難怪杜林那么勸他別蹚渾水。
二十五號這天,楊景行接到康有成的電話了,就算楊景行沒時間,而且沒在浦海,但是康有成醞釀了好久后還是說出口:“能不能借我點錢?”
楊景行呵:“你年薪幾十萬,世界五百強…”
康有成說:“我可以把家里房產證抵押給你,你放心,我這個人…”
楊景行問:“遇到什么難處了?”
康有成沉默了一下:“…能不能借我二十五萬?”
楊景行說:“你跟我開口就是把我當朋友,我能不能問一下?”
康有成還是不愿意:“…以后跟你說行不行?”
楊景行說:“二十五萬,說少不少,買車還是買房?”
康有成都不耐煩了:“能不能借?一句話。”又明顯卑微焦急的。
楊景行猶豫了一下:“我給你個電話,我的朋友,姓龐,你把借條寫好。”
康有成嗯,還有條件:“你別告訴別人…我…最遲明年年底還給你,銀行貸款利率我看了,百分之六差不多…”
楊景行裝豪爽:“別說那么多,我還是想問你要干什么?”
康有成想了一下說:“你放心,我還有老父老母,不會干什么…”
楊景行說:“不管什么事,我都勸你仔細考慮。”
康有成有點感謝:“知道,我考慮好了…謝謝啊。”
楊景行說:“行吧,你要得急,我這就打電話。”
康有成不客氣:“那最好…你放心…別告訴別人。”
楊景行嗯:“知道,我給你發短信,你五分鐘后再打電話。”
康有成再次謝謝。
雖然給康有成的二十五萬借得輕松,但是楊景行對劇組的資金賬目管理已經比較上道了,一兩千的小賬目也不放過,他甚至都能大概估摸出來威意在前期拍攝中搞了些什么名堂。還好,現在孔亞飛和武明楊都算峨洋的人,表迷看上去一臉儒雅書生氣的羅毅清也不再嘗試做文章,就充當了一個出納的作用。
也是得益于劇組的氛圍越來越好,拍攝比較順利,目前看來資金還有結余。不出岔子,片子六月上旬就可以殺青,七月底八月初就可以上映。
在武明楊看來,發行甚至是比制作更為重要的環節,他跟著劇組跑了這些天,盡心盡力和大家一起解決了許多問題客服了許多困難,好像對片子多了點感情或者信心,所以就和楊景行商量怎么加大發行力度。
楊景行目前唯一的資源就是網絡,但是武明楊覺得不行,在他看來上網的都是看盜版的,不會進電影院的。
二十八號是端午節,孔亞飛的父母給劇組送來粽子。孔亞飛還有個姐姐,父母也算是年邁了,都是平凡普通的工薪階層,明顯知道楊景行幫了孔亞飛的大忙,跟他聊起來的時候挺感激的,倒是孔亞飛自己沒說過那些話。
二十九號的晚飯時間,孔亞飛正帶著劇組品嘗家鄉美食,兩大桌人歡聲笑語的。楊景行屬于劇組里電話最忙的,所以大家看他撇下正在敬酒的人突然起身也都不覺得奇怪。
齊清諾打來的:“吃粽子沒?”
楊景行說:“吃了,你們發沒?有我的沒?”
“你沒來啊。”齊清諾呵呵一聲:“今天孔晨荷過來玩了。”
楊景行不要臉:“還在聽我的傳奇故事啊。”
齊清諾咯咯:“是…說你和喻昕婷絕交了?”
“沒有啊。”楊景行嘴巴硬:“這次過去還說話了。”
齊清諾平淡而正經:“這事我給你解釋一下,孔晨荷怕你怪她,當時是郭菱說了不好聽的話,刺激到孔晨荷了…孔晨荷對喻昕婷的友情是真的,千金不換。”
楊景行想:“…你也有,友情。”
齊清諾說:“你給孔晨荷打個電話吧,她提心吊膽的。”
楊景行嗯:“…看我罵不死她。”
齊清諾咯咯:“具體情況你問王蕊吧,她比我表述能力好…還有件事,前天,大前天,康有成約年晴見面了,你知不知道?”
楊景行問:“見面干什么?”
齊清諾說:“給她五十萬,祝她幸福。”
楊景行太白從寬:“跟我借了二十五萬,不肯說干什么,我感覺到和晴兒有關系。”
齊清諾問:“所以你借了?”
楊景行問:“晴兒什么態度?”
齊清諾也問:“你覺得呢?你覺得她心里會好過一點舒服一點?”
楊景行說不上來。
齊清諾又說:“卡還在晴兒這里,當時是沒辦法,肯定還給他。”
楊景行問:“那現在到底什么情況?”
齊清諾好笑:“她自己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操心自己吧。”
楊景行說:“我現在…沒什么要操心的。”
齊清諾笑一下,說:“這邊思想工作我都做了,喻昕婷始終是朋友,你也別想多了,早點殺青,我貢獻點票房。”
楊景行嗯:“…郭菱和孔晨荷當時,場面不難看吧?”
齊清諾說:“還好,點到為止,郭菱也懵了,也道歉了…算給了個教訓,也沒丟人,對她不是壞事。”
楊景行哦:“那就好。”
齊清諾明顯鄙視:“你怎么這么多破事?”
楊景行明確:“自作自受。”
齊清諾溫和些:“不說了,我陪晴兒去。”
楊景行想起來:“我答應幫康有成保密的,你別告訴晴兒。”
齊清諾沒好氣:“你先給自己保密吧!如果知道是你…掛了。”
楊景行果然是要問的:“老畢今天去接王蕊沒?”
齊清諾好笑了:“你也怕…沒接,星期五,她要回去欺負他弟弟。”
楊景行哦。
這邊接通的時候,王蕊好溫柔的:“阿怪…”
楊景行還是確認下:“沒約會啊?”
王蕊說:“沒有…我和媛媛逛一會。”
楊景行還寒暄呢:“還沒吃飯啊?”
“沒有。”王蕊等不及了:“阿怪,怎么了?老大給你打電話沒?”
楊景行說:“剛打的,說孔晨荷不光不宣傳我的光輝形象,還把我丑事捅出去了,氣死我了。”
王蕊就問:“到底怎么了?”很憂心的語氣。
楊景行問:“當時你們都在?”
王蕊嗯:“…都在。”
楊景行反問起來:“諾諾沒跟我細說,到底怎么回事?”
王蕊不明白:“怎么沒細說?”
楊景行的表述能力也不行:“就是…領導說事情都言簡意賅的,前因后果我都不清楚。”
王蕊無語:“老大…怎么…”
楊景行解釋:“她懶得和我啰嗦這些破事…這是閨蜜的責任。”
王蕊義不容辭的:“那我跟你說…我給你說過,我們早就想叫孔晨荷過來玩,她正好也想聽新曲子嘛…”
楊景行又問一下:“你們在哪?要不等你回家再說。”
王蕊完全不在意:“沒事…就是中午,孔晨荷和郭菱都是坐翩翩的車從學校過來的,媛媛懷疑可能路上郭菱就說什么了…”
何沛媛的聲音:“你別說懷疑,就說事實!”
王蕊嗯了繼續:“當時她們過來其實都挺好的,我們就問她你講座的時候,孔晨荷其實也沒說什么,她說她都聽不懂,當時郭菱就說喻昕婷肯定聽得懂,這句還好…是吧?”
何沛媛說:“我沒注意。”
王蕊又振振有詞:“我們肯定要問一下,喻昕婷怎么樣…孔晨荷說她要跟亞洲愛樂合作,有點緊張要好好準備,其實我覺得也沒別的意思,真的…當時郭菱就說好不了不起,她拍手說的,語氣是有問題。”
楊景行哦:“郭菱是這種性格,沒惡意。”
王蕊好像還有點后怕:“當時,我真的沒想到孔晨荷,平時笑呵呵的,第一次看她那種樣子…她當時就瞪著郭菱,特別嚇人,她就問——你有什么資格說三道四!”好像在嘗試模仿那種義憤。
楊景行問:“然后呢?”
王蕊說:“當時都相勸,沒來得及,郭菱也不高興,就說自己喜歡說什么就說什么。”
楊景行嗯。
王蕊又溫柔了:“孔晨荷就說…說喻昕婷和你絕交好久了,不讓你過問她的任何事…”
何沛媛也是溫和地補充:“還說喻昕婷的付出多得多。”
王蕊嗯:“差不多是原話…不過孔晨荷當是就哭了。郭菱被老大一吼,也沒說什么。阿怪?”
楊景行嗯:“哦…孔晨荷好大膽子,踢館啊。”
王蕊說:“當是我們都傻了…不過瞎子去安慰孔晨荷了。”
楊景行呵:“難為她了。”
王蕊覺得:“都知道郭菱,大嘴巴,沒心沒肺的有時候,她就是維護老大,其實人不壞…”
楊景行肯定:“是,知道。”
王蕊說:“老大當時叫她跟孔晨荷道歉,她就說對不起了。”
楊景行干笑都笑不出來了:“也難為諾諾了。”
王蕊又打起精神:“我覺得甜甜當時特別好,說的話…她說三零六和喻昕婷應該互相支持,就是支持你,如果我們都不互相支持,就會淪為別人的笑柄,也對不起你。”
楊景行說:“…是我對不起。”
王蕊欲哭的焦急語氣:“阿怪你別這么說…我們努力,喻昕婷也努力,你更努力了…翩翩說的。”
楊景行問:“后來怎么樣?”
王蕊好像有點混亂:“當時,不知道,老大勸郭菱和孔晨荷她們了,說得也挺好的,反正兩個人,郭菱后來態度挺好的,我們表面上也都是向著孔晨荷的,主要是她哭了…心理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因為。”
何沛媛強調:“都是朋友,說開了就好了。”
王蕊嗯:“當時都這么說,認識那么長時間了…瞎子說得好,她最驕傲的是大家都是真心熱愛的音樂的人,她的朋友沒有壞人!當時回憶了好多事情,孔晨荷還說她原來是怎么考浦音的,雖然自己水平不行,但是她為喻昕婷驕傲,也為我們高興。”
楊景行嗯。
王蕊也好心:“阿怪你別怪孔晨荷,她當時真的是沖動了,后來好后悔的。”
楊景行說:“我自己做錯的事怪別人干什么。”
王蕊就又一次問起:“到底怎么了?”
何沛媛在提醒:“別問他,說事情。”
王蕊就說:“孔晨荷又怕事情傳出去…怕別人說喻昕婷忘恩負義。”
楊景行說:“不是這么回事。”
王蕊說:“我們當時也不好問…”
何沛媛都煩了:“有什么好問的?老齊怎么說的!”
王蕊問:“說什么?”
何沛媛提醒:“當時孔晨荷說喻昕婷不是不知好歹,老齊怎么說的?你沒聽見?”
王蕊好像不知道:“沒,什么…你跟阿怪說。”
何沛媛明顯沒接電話:“她說她理解喻昕婷!”
王蕊不記得:“說了?”
何沛媛沒聲音了。
王蕊覺得自己情有可原:“當時那么多人都在說,我怎么可能都記得…阿怪?”
楊景行又哦:“好,我知道了,沒事就好。”
王蕊嗯:“當時孔晨荷好怕,老齊老大就說她跟你說,叫我們別瞎說。”
楊景行干笑:“其實也沒絕交那么嚴重,這次過去真的說話了。”
王蕊顯然努力過了:“我腦袋里好亂…才叫媛媛陪我。”
楊景行說:“沒事,好久之前的事了,你們現在才知道而已…”
王蕊嗯:“后來老大送孔晨荷走了,我們問甜甜,她也不知道。”
楊景行說:“就孔晨荷和安馨知道,她們說好幫我保密的。”
王蕊問:“那什么時候…去年元旦我們演出的時候呢?”
楊景行說:“那之前了。”
“真的。”王蕊應該是跟何沛媛說:“真的元旦之前就絕交了。”
何沛媛沒聲音,楊景行佩服:“你們還真會推理。”
王蕊又心疼的:“阿怪…是不是因為陶萌?”
“不是!”楊景行急忙否認。
王蕊也有思路的:“元旦之前,那她們一起回來…”
何沛媛又出聲了:“你別問他了,行不行?!”真是苦口婆心。
“行,行!”王蕊也有脾氣的:“你們都知道,你們都理解,就我不理解,他做錯什么了!?”
何沛媛也不客氣:“換成你你就知道了!”
楊景行叫:“你們吵什么吵?我更贖罪不清了。”
王蕊有原則:“我們不是吵,就事論事!”
楊景行說:“正好,我明天要回去一趟,順便檢查一下你們練得怎么樣了。”
“今天根本沒練!”王蕊還怨氣,又歡喜:“你要來啊?”
楊景行嗯:“我問問機票訂好沒…你們倆好好逛街好好吃飯,這些無聊的事就別想了…行了,不說了,我要跟孔晨荷打個電話。”
王蕊還好心:“阿怪你別煩,都會過去的。”
楊景行十分欣慰:“對對對,早點過去,你們好好做自己事,談好自己的戀愛…掛了啊。”
王蕊哦:“不開心你就打電話,給媛媛打也行。”
何沛媛大聲表態:“千萬別。”
楊景行哈哈:“你看你,何必給我雪上加霜。”
王蕊撲哧一心疼:“你好好說,她會陪你談心的…”
楊景行嗯:“不說了,真掛了…謝謝。”
王蕊還想著:“我跟她們說你要回來…”
掛了王蕊的電話,楊景行先打給龐惜,火急火燎訂機票,今天半夜的也行,把龐惜弄得一驚一乍。
楊景行再打給孔晨荷:“喂…事情我聽說了,沒事,別往心里去。”
孔晨荷好像冷靜了:“我知道你不會怪我…但是昕婷怎么辦?”
楊景行說:“昕婷知道你是真朋友,也不會怪你。”
孔晨荷擔心的是:“我怕她們誤會昕婷。”
楊景行說:“不會的,放心,三零六明眼人多,看得清…正好我明天要回一趟浦海,我去跟三零六說一下。”
孔晨荷好沮喪的:“真的對不起!”
楊景行說:“你們都沒做錯任何事,你是看得明白的,你問心無愧,昕婷也是。”
孔晨荷是安慰人呢:“這種事,沒有對錯。”
楊景行說:“行了,別多想了,你現在也是浦音一員大將了,想點有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