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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六章 有點怪

  估摸著時間出發,劉苗打聽楊景行的新房在哪。完全相反的方向,不過劉苗也弄不清齊清諾說的方位,只能明后天找機會去看看了,但是齊清諾知道點平京的:“…你們學校到萬壽路是不是不遠,我上次路過了。”

  劉苗還知道萬壽寺和萬壽橋,聽了齊清諾的描述就斷定:“那是東門,中關村,我們一般走西門比較多…”

  劉思蔓幾人已經在劇院外集合等著齊清諾的,柴麗甜帶著曾理,蔡菲旋也來了,都跟夏雪劉苗問好,顯得挺熱情。

  熱情到三零六互相指責彼此沒誠意,怎么能不親自獻藝給遠道而來的客人呢。蔡菲旋也是沒辦法,曲子還沒拿到手呀。王蕊有理想,有朝一日去平京了,一定贈票!

  三零六去后臺,楊景行和曾理先帶著劉苗夏雪走走看看。民族樂團把這次元宵音樂會弄得比較隆重,好多位獨奏家歌唱家都登臺獻藝,不過平京來的大學生也就大概聽過一位歌唱家的代表作。

  拿到了節目單,《春節序曲》、《彝族舞曲》、《東方紅》…節目單的末端有小字兩行“因正值寒假,廣受樂迷喜愛的三零六女子樂團無緣此次元宵賀歲音樂會,敬請諒解。三零六樂團系列新作品將很快與廣大樂迷見面,敬請期待。”

  劉苗顯然已經看清形勢了,譏笑:“廣受喜愛…”

  夏雪主動和站位像保鏢的曾理說話:“你是浦海人吧?“

  曾理不知道在想些很么:“啊…是,我住閔行的…”

  從人流來看今天的上座率應該很不錯,曾理還遇上認識的同學了,音樂學的男朋友陪聲樂系女朋友,和曾理的關系應該不錯,別人也沒問,曾理就主動說明:“她們是楊景行的朋友,齊清諾她們等會過來。”

  楊景行的北大朋友,久仰久仰,和楊景行都不認識的女生通過劉苗夏雪搭上線了,跟兩個女生互相客氣了幾句后就問:“楊景行,邊靜請你寫歌了,是不是真的?”

  楊景行搖頭:“沒有啊。”

  “邊靜…”劉苗問楊景行:“唱什么的?”

  楊景行只是搖搖頭。

  聲樂女生就說:“沒唱什么…哦,你可能誤會了,不是明星,我們的同學,不過她男朋友家里很有錢。”

  劉苗點點頭,不再感興趣。

  女生的男朋友跟楊景行解釋:“聽別人說的…我們也不信。”

  楊景行呵:“空歡喜一場。快了,你們快進去吧。”

  這兩人走后,曾理跟楊景行介紹一下,自己和那個男生曾經在一個爵士樂隊里短暫合作過:“…他彈貝斯,都經常時間不合適就散了。你認識邊靜?”

  楊景行搖頭:“聽說過。”

  劉苗又來興趣了:“美女?”

  曾理點頭一下嗯。

  楊景行小人:“我要告訴甜甜,你說別人美。”

  曾理還是怕:“沒有,不是…”

  夏雪呵呵,劉苗更是得意自己問得好。

  不過等齊清諾她們回來后,楊景行并沒告狀,倒是曾理自己主動跟柴麗甜說起來:“…剛剛遇到張秦偉和他女朋友了,跟你說過,音樂學系的…嗯,他女朋友說邊靜請楊景行寫歌,不是,是她聽說邊靜請楊景行寫歌。不是真的,楊景行說沒有。”

  王蕊顯然沒聽到后半句:“好哇,阿怪…阿怪!”

  何沛媛哼:“早就想去聲樂系了吧?說呀,幫你介紹!”

  蔡菲旋都躲開點:“大嫂,你慘了,不是我們不幫你…”

  楊景行問呵呵笑的齊清諾:“準備怎么收拾我?”

  齊清諾說:“我想想。”

  柴麗甜哈哈看出來了:“秀恩愛!”

  劉思蔓同情:“就憑你們還想挑撥離間。”

  曾理再次說明:“假的,他們不知道聽誰說的,就問楊景行,楊景行說不是…”

  劉苗突然參與:“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剛剛有人說什么靜是大美女,早就垂涎三尺了!”

  齊清諾拍楊景行:“我欣賞你。”

  曾理委屈了:“我沒這么說,劉苗同學問是不是美女…我,總不能說不是,我只好說是。”

  楊景行對曾理抱拳:“好兄弟,講義氣。甜甜別生氣,其實是我說的。”

  柴麗甜和大家一起哈哈,可笑過之后還是要弄個明白,蔡菲旋分析:“我猜也不可能…不差錢兒!”

  莫非是炒作,可是人家富家準少奶奶應該也沒這需求啊,劉思蔓想得開:“誰知道哪兒出的傳言,理他干什么。”

  王蕊還是怪到楊景行身上:“就是你,讓我們也遠離人民群眾了,八卦都聽不到了!”

  何沛媛受不了:“你快點遠離我…”

  進去一樓,座位在中間,還沒坐下呢,齊清諾幾人被認出來了,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帶著十來歲的兒子來接受熏陶的,看過三零六去年在新年音樂會的演出,非常喜歡,尤其是孩子很喜歡。

  看樣子民族樂團也有不少鐵桿樂迷,認識三零六的不止一個兩個,不過這些樂迷關注的是藝術,見了美女沒啥激動興奮的,關注的是音樂。

  三零六也是音樂家姿態,王蕊都克制住了自己,沒有為自己紅了而欣喜,而是幫著齊清諾說什么三零六還需要多多跟前輩學習,新作品確實正在認真準備。

  楊景行身為作曲家也沾光了,得到了好幾個人的表揚…

  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顯得很高雅,對三零六提出了衷心期望:“一定要扎根藝術本身,扎根人民群眾,青春飯臉蛋飯,吃不長久,也下作!”

  齊清諾陪笑:“謝謝您的勉勵…”

  音樂會準點開始了,其實和晚會差別不大,也是主持人,也是各種抒情各種歌頌。雖然并不認識了解藝術家,但劉苗和夏雪也隨大家一起熱烈鼓掌歡迎。

  可能真的是體制弊端吧,一首幾乎全中國人都聽過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春節序曲》,浦海民族樂團的演繹在楊景行聽來還是有一些小問題,不是陸白永指揮排練不好,而是少數樂手達不到要求。

  劉苗倒是聽得笑起來,原來這就是春節序曲,不過隨著樂曲進行,她還是隨大流地作出了專心欣賞的樣子…

  中場休息的時候,劉苗和夏雪表達了一下感受,好像都感受到了現場的魅力,劉苗甚至覺得民歌也很好聽,唱得真好。

  楊景行很是欣慰,不過又要鼓勵妄自菲薄的王蕊,你還是小姑娘,不要和人家知名演奏家比較。

  下半場壓軸節目是幾位歌唱家聯唱《難忘今宵》,雖然樂團的伴奏編排略顯粗糙,但是一點也不影響劇場內的歡樂氣氛。

  近十點,全體觀眾再次把熱烈掌聲獻給全體演員后就準備各回各家了。劉思蔓和齊清諾商量還要不要去祝賀一下樂團前輩們,齊清諾覺得沒必要,剛剛已經全程賣力了。

  出來了互相再見,王蕊帶頭把送別劉苗夏雪的話都說了,一路順風什么的。劉苗也希望王蕊早點去平京演出,帥哥?一定發展幾個準備著。

  回酒店的路上,齊清諾和劉苗夏雪就音樂和藝術展開了討論。夏雪接受過一種說法,就是藝術不是服務行業,所以畢加索沒有必要讓大眾欣賞或者看得懂。劉苗則覺得都是狗屁,那種所謂的藝術家不也是靠炒作靠捧臭腳的,自己學校就有搞行為藝術的一批人,吃飽了撐的…

  齊清諾略同意這種說法,吃飽了之后的追求當然就高級了超脫了,然后世界上這么多人,總會有一些人為了彼此能在茫茫人海中超脫到同一個方向而欣喜,進而彼此欣賞。反觀自己,顯然是還沒吃飽的。

  齊清諾舉例子:“…有沒有覺得出家修行也是一種行為藝術?”

  劉苗覺得修行可不一樣,是心靈上的。夏雪猜測沒準劉苗的行為藝術校友也能獲得心靈上的某種東西呢。

  女生們的這些討論,楊景行這種饑渴人類是插不上話的。

  快到酒店的時候,齊清諾再次和楊景行商量:“我明天早上過來,和她們去逛逛,估計午飯等不到你,你跟喻昕婷說一下。”

  楊景行服從指揮,可劉苗一打聽就懷疑:“簽什么證要你干什么?”

  齊清諾真是好姑娘:“老師安排的,沒辦法。你們早上什么時候起床?可以多睡會,酒店早餐別吃了,有家餛飩還不錯…”

  安頓好兩個九純姑娘后,齊清諾才來處理九純男人,邊靜是怎么回事?

  楊景行分析兩個沒有任何交集的人能出傳言,而且傳言多半是來自聲樂系:“…可能是說她請我寫歌我沒答應之類的…男朋友富有不光是好事。”

  齊清諾有點訝異地看著男朋友,也猜測:“可能真有這個打算。”

  楊景行搖頭:“不會廣而告之,應該直接找最貴的。”

  齊清諾笑:“欣賞你。”

  楊景行得意:“諾諾要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齊清諾呵呵:“…我聽說邊靜人還不錯,不招人嫌。”

  楊景行說:“我都不敢講沒人不喜歡諾諾。”

  齊清諾哈哈:“我敢說,不喜歡你的多。”

  楊景行點頭:“要么嫉妒人家男朋友好,要么嫉妒我女朋友好。”

  齊清諾不接受奉承,而是有點唏噓:“紙上得來終覺淺,書里把人性惡毒寫得再透徹,也不如現實的一點陰暗清醒人心。”

  楊景行說:“溫暖人心的更多。”

  齊清諾又想開了:“其實不算什么,不過經歷得少就難免感慨。”

  楊景行說:“杜林說的,明星分成兩種,一種是私下對粉絲也很好,合影簽名都盡量滿足,一種就是臺上說得好聽但是下來了盡量保持距離,因為兩種人都怕看見那種被拒絕后立刻翻過來的臉,傷人。安卓是前者。”

  齊清諾想象了一下,點點頭:“理解…什么意思?”

  楊景行說:“安卓應該經歷很多了,還一樣,天生的。至于粉絲,中傷別人很多時候也是一種防御機制,算不得陰暗…惡毒是另外一回事,天生的,少。”

  齊清諾笑:“安慰我?不需要。”

  楊景行嘿:“我就是想諾諾多想點開心的,不然我等會沒指望。”

  齊清諾笑一下,想起來正式問題:“你跟她們兩個做什么思想工作了?”

  楊景行說:“我就說一下諾諾的好,是你自己實際行動配合。”

  晚上劉苗和夏雪的表現是還不錯,尤其劉苗值得表揚,齊清諾都要對這姑娘改觀了,看起來灑脫了點但說話挺有分寸,和蔡菲旋何沛媛都打得火熱…齊清諾突然擔心了:“不會是想曲線救國吧?”

  楊景行無奈地笑,嘗試岔開話題:“蔡菲旋和何沛媛之間有點小芥蒂,找合適的機會…”

  齊清諾說:“今天還好…王蕊跟你說的?”

  楊景行笑:“我估計就她沒察覺…我觀察美女仔細。”

  齊清諾不介意:“何沛媛還好,旋子可能有點什么小意見…找機會跟她倆聊一下。”

  楊景行說:“不能刻意,無形問題無形化解,不急。”

  齊清諾點點頭,感興趣的是:“你什么時候發現的,沒跟我說。”

  楊景行倒打一耙:“你也沒跟我說,我以為心照不宣呢。”

  齊清諾咯咯笑這審視:“今天有點怪啊…也把我當自己人了?”

  楊景行嘿:“我是覺得諾諾已經不會怪我觀察別的女生了…”

  齊清諾連連點頭:“當然,肯定的,咱倆現在這情分…說吧,還觀察誰了?怎么觀察的?”

  楊景行就觀察起女朋友來…

  把女朋友送到家后回自己住處,楊景行給喻昕婷打電話,再次確認一下明天早上的時間。

  喻昕婷說帶路老師早些時候也給自己打過電話了:“…他說你要是沒時間也不要緊,他也開車了。”

  楊景行有志氣:“我去看看,說不定下次輪到我。”

  喻昕婷嗯:“那星期六還去不去?”

  楊景行說:“去啊。”

  喻昕婷說:“你朋友星期六的飛機,甜甜說的…”

  楊景行說:“她們早上的飛機,我們下午再過去,不沖突。你早點休息,明天精神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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