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七百三十章 泄憤

  星期六上午八點不到,齊清諾先給楊景行打電話過來了:“過來沒?”

  楊景行驚喜:“真起來了,約會就沒這么積極。”

  齊清諾認真的:“來不及了,我自己過去,學校碰頭。”

  楊景行說:“馬上到了,你快下來。”

  齊清諾呵呵:“你也不消極啊…”

  這次是齊清諾等楊景行了,站在那打哈欠,頭發顯然都沒來得及仔細打理。車剛停下,這姑娘就跳上去:“你問下喻昕婷…”考試可是八點就開始的。

  楊景行不慌不忙:“想吃什么?”

  齊清諾催:“快點,不然又以為我怎么…”

  楊景行哈哈,原來他已經打聽了,這次來自合肥的考生就一個,叫宋怡寧的女生,肯定不會錯,考試分段到下午三點一刻的。

  齊清諾松口氣:“我回去睡個回籠覺。”

  楊景行怎么可能放人。

  不過吃了早餐后,楊景行也沒急著回住處,帶著女朋友去逛街了。齊清諾很快看出來了,楊景行根本不是為了彌補女朋友和母親之間的物質待遇差別,而是給劉苗和夏雪買手機,所以就拒絕了男朋友給自己買包的幌子,連店鋪夠不肯進去。

  齊清諾也有幌子:“你那么都理想,都要錢,省著點吧…物以稀為貴,天天送,胃口越來越大就沒意思了。”

  楊景行黯然傷神:“好吧…還好我早有心理準備。”

  齊清諾笑笑,突然懷疑:“早知道我不會要吧?”

  楊景行挑釁:“敢不敢讓我失算?”

  齊清諾咯咯:“不想你被我媽教訓…”

  詹華雨的看法是,所謂的奢侈品不是不可以用,如果你年薪數百萬,買個幾萬塊的包很自然,但是如果為了一件衣服花掉幾個月的收入,那就是觀念扭曲了,問題很嚴重,所以齊清諾給楊景行買衣服都是冒了很大風險的。

  楊景行敏感了:“就是說我還差得遠。”

  齊清諾安撫:“我還是文藝青年,對癥下藥你長項…”

  不過對于吃得奢侈點,詹華雨好像沒有禁令。

  兩點才到學校,校園里有點熱鬧,不少家長,而大部分考生應該都在考場外緊張著呢。

  和喻昕婷安馨碰頭后,幾個人就去新教學樓。有門衛,兩塊閑人免進的牌子在前面隔離出好大空地,外圍有百多號人人吧,家長居多,也有閑庭信步不急進去的考生,考完出來的應該不會逗留。

  喻昕婷打聽得清楚:“五樓,五零七。應該過來了,別進去了…”張望一下。

  齊清諾也在觀察:“…沒看見。”

  有考生從教學樓里出來了,背著小提琴抹著眼淚低頭快走,有可能是連短暫幾分鐘的初試時間都沒拉完就被考官叫停勸退了,都不用忐忑等待下一輪的消息。

  人們都或遠或近地看著那個考生目中無人地離開,大部分人表現得沉重,肯定沒有幸災樂禍的。

  楊景行這幾位神情輕松不像考生,也引得一些注意。楊景行叫幾個女生等著,他去跟守門的打聽一下。

  各專業這么多考生,門衛也不知道情況,不過愿意給楊景行開個后門:“只能你自己去看看,我現在不方便…是有你什么人?”

  楊景行回去和女生們商量,自己去系里問問家長的聯系電話,如果考生已經進去了就再想辦法。

  喻昕婷搖頭:“…不好。”

  齊清諾分析:“可能還沒來,還一個小時,來了她媽應該在。”

  安馨覺得:“出來了再說也一樣…初試都不過也沒辦法。”初試差不多會涮下來一半。

  齊清諾說:“再等會。”

  一個家長模樣的男人走了過來,老遠就笑著,一只手里拿著考生手冊,另一只手伸向楊景行:“楊景行你好,我兒子叫屈東昊,附小附中一路讀下來的,鋼琴!”

  楊景行客氣:“您好。”

  家長繼續保持笑容:“你怎么有空…不知道今年的考官組是那些老師?”

  楊景行猜測:“估計跟前兩年差不多。”

  家長又說:“聽說要教考分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楊景行搖頭:“我不清楚。”

  家長猜測:“哦…你沒管事?”

  齊清諾一笑,楊景行和家長一起尷尬:“我管不上。”

  家長對幾個女生禮貌點點頭,又和楊景行說:“過年沒安排演出?”

  齊清諾忍住了沒笑,楊景行則只能搖搖頭:“沒有…”

  家長遺憾:“想讓孩子多聽你幾場演奏會,沒找到相關信息…”

  又一個女家長過來了,孩子也是附中學鋼琴的,風格不一樣,問好楊先生和喻小姐,還認識了齊小姐,并久仰安馨大名。

  附中的家長真不少,看樣子楊景行真是出名了,連學大提琴的孩子的家長都聽過他的名字。

  可能附中的家長們會更在乎這個考試,圍著楊景行的人一多了后就顧不得客氣了,有人直接就要求楊景行聽自己孩子來上一曲,給評價評價,當然是有償的…

  楊景行邀幾個女生:“我們進去等吧。”

  雖然楊景行這幾個在學校都算是名人了,可要門衛一次違規放行這么多,他還是有點猶豫。

  楊景行師出有名:“我們進去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忙的。”

  幾個人就在一樓大廳坐著幫忙,看著考生陸續從樓上下來,幾家歡喜幾家愁的樣子,主動來跟師兄師姐打招呼的當然是信心十足。

  哎,那個不高但是有點壯實的男生,楊景行叫住:“感覺怎么樣?”

  男生并不意外,呵呵:“還行,彈完了。”

  “加油。”楊景行問:“看到宋怡寧沒?”

  男生說:“她下一場,我十二點出來的時候她還在練…過來沒看到…她半個月沒出門,練得挺好!”

  齊清諾比上次熱心:“對了,上次沒問你叫什么?”

  男生呵呵:“我叫何子昂…姚紹倫上午考的,送你們走那個。”

  喻昕婷也管得寬:“他考得好吧?”

  何子昂呵:“不知道…”

  楊景行說:“你好好休息,二試放松點,但是心態要積極。”

  何子昂猶豫了一下點頭:“好!”

  三個女生也拿出師姐的樣子,都出言鼓勵,然后開始互相回憶自己當初的考試經歷。安馨說得謙虛但是明顯有底氣,齊清諾把有驚無險講得輕松,喻昕婷只能分享一下坐火車的見聞,因為她考試的那點經歷大家都知道…

  三點差一刻,喻昕婷已經著急幾次了,宋怡寧終于進教學樓了。

  就喻昕婷最熱情,站起來揮手只差迎過去了:“嗨…”

  宋怡寧可沒什么驚喜,她觀察著環境緩緩朝幾個人走近,到跟前了才算是笑一下:“你們好。”脫了手套握著。

  不是朋友間的感覺啊,喻昕婷就收斂了一下表情:“好好考,加油。”

  宋怡寧點頭:“謝謝。”

  齊清諾和宋怡寧握手:“有緣相識,來看看你,主要是你喻師姐…她是安馨。”

  宋怡寧點頭:“我后來都聽程老師說了…謝謝你。”對著楊景行說的。

  楊景行笑:“圓夢琴房的緣分,別客氣。”

  齊清諾對喻昕婷笑:“你們握個手,圓夢琴房的前輩鼓勵。”

  喻昕婷還真去和宋怡寧握手,表情好像有點深沉:“加油!”

  宋怡寧笑笑:“謝謝。”

  楊景行說:“行了,上去吧。”

  喻昕婷提醒:“電梯。”

  宋怡寧搖頭:“我不喜歡電梯。”

  喻昕婷不奇怪:“那你走樓梯,五樓…”

  幾個人出了教學樓準備分道揚鑣,卻被宋怡寧的母親發現了:“楊…老師,楊老師…”

  今天穿得比較隆重的家長跑到楊景行幾人面前,好像無從說起得有些焦急:“楊老師,上次我沒認出你…”

  楊景行說:“剛剛碰到宋怡寧了,精神狀態不錯,她們還給她加油呢。”

  家長連連點頭:“謝謝,謝謝楊老師…你是齊團長?”

  齊清諾說:“我叫齊清諾…”

  讓家長認識了幾個人,楊景行就說:“拿您在這等,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家長繼續跟著走,但是除了謝謝也沒說出什么新意,被齊清諾勸留步了。

  安馨想著有點好笑:“不喜歡電梯…去琴房怎么辦?”

  齊清諾覺得可以理解成上場演奏前的怪癖,劉思蔓喜歡磨指甲,高翩翩愛找地方盡量平躺了不停伸懶腰,這位就是走樓梯:“…你們好像沒有。”

  安馨搖頭:“沒有…就是安靜地坐一會。”

  齊清諾點名:“昕婷呢?”

  喻昕婷想的是:“感覺她好內向。”

  齊清諾說:“內向的人情感往往豐富,肯定感受到我們的好意了…”

  安馨和喻昕婷還想著去練琴,楊景行和齊清諾就去停車場,可是見識了音樂的殘酷后,齊清諾好像不想嘗試那什么了。

  楊景行愿意給女朋友一個緩沖期,晚飯之后再看情況,所以現在先去買菜:“…還是一點靈感沒有,又不能空想你,要有實際行動,就學菜譜了。”

  齊清諾建議男朋友,不要在這種時候把殷勤獻的這么高頻率,不然以后會有落差,引起女朋友的不滿。

  楊景行根本聽不進去,而且覺得今天時間充裕,信心十足要大展拳腳,居然敢買魚和排骨…

  四點過,李迎珍給楊景行打來電話,一通罵,叫你別沒事找事吧,現在好了吧,宋怡寧幾分鐘的初試就被考官組聽出問題來了。而且宋怡寧又太沒氣節,一下子就把楊景行給招了。

  關鍵是楊景行又沒真輔導得多好,導致考生彈得有點不倫不類,有細節的地方做作了,沒細節的又顯得粗糙。

  這可讓李迎珍之外的人找到機會了,大家是七嘴八舌把小女生一通審問,楊景行這里怎么教的,那里怎么教的,只怕挖不出什么把柄和笑料來。而小女生根本沒定力也缺膽量,完全站不住腳。

  李迎珍光明磊落一生,臨退休了還要跟同事們解釋這不是什么黑幕,小女生也不是楊景行的學生,大家還是按照程序辦事,別浪費時間了。

  最終結果,李迎珍給了宋怡寧最低分六十五分,雖然其他考官有七十七十五的,但是應該也沒機會進二試。

  表面上,考官們還是給李迎珍面子,對她的徒孫進行了鼓勵,甚至多嘴地建議可以考慮調劑到音教系什么的,也是一條道路,李迎珍都氣壞了:“…你就教出一個音教系的來!”

  楊景行可沒老師那么有自尊,哈哈哈。

  回到住處,楊景行在廚房旁觀的時候,齊清諾對切胡蘿卜絲這事產生了一點興趣,也要動手試試,然后就斷定楊景行肯定有多少年的做飯經驗了,不然這比輪指還難的動作會干得這么熟練?

  因為挑戰了比較難的菜譜,楊景行今天的表現沒比第一次更成功,還好齊清諾并沒拿中午的餐廳來比較,而是一定程度上進行了肯定和鼓勵。

  飯飽之后,兩人溫存著慢慢升溫,決定繼續生理研究,畢竟才剛起步,得抓緊進度。

  前奏之后,齊清諾本來欣喜自己狀態還行的,可是看到楊景行戴上安全套的樣子她又哈哈大笑起來,然后還要把玩檢查一下,擔心這么薄弱的東西又繃得這么緊,很容易破啊。

  第二次也不是那么容易,前奏了兩點幾遍并費勁周折才讓彼此都松口氣,齊清諾還是有些疼。

  小心翼翼了半分鐘一分鐘后,楊景行比齊清諾自己還先發現她的指肚上有血,嚇得…

  仔細檢查,應該是一點小的舊傷復發,問題不大,但是今天也就到此為止了,而且要吸取教訓,不能再心急。

  齊清諾覺得自己也有責任,不能全怪楊景行,并且給楊景行來了個老一套…覺得好艱難,都想帶傷上陣了。

  溫存著討論的時候,短短兩天,楊景行的理論知識就已經比齊清諾豐富了,說避孕藥會影響生理周期,齊清諾的下一次還不確定是什么時候,所以不能再按照以前的日子推算安全期,不能冒險。

  齊清諾越想越懊惱,就只能通過前奏來泄憤,導致回家比前天還晚。

大熊貓文學    美女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