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死胖子!”
一聲大叫,驚天動地,傳出很遠,混合在爆炸聲中,仿佛是詛咒,那是秦軒的叫聲,最終被隆隆音淹沒,山林盡毀,一片狼藉。
“發生了什么!”
獨孤求敗和界一遠望,看著秦軒所在的方向,那里有恐怖的波動,席卷九霄,令人驚悚,所有人都變色。
“秦大哥!”
“秦軒!”
劉亦菲和一群少女皆站起,臉色登,她們聽到了秦軒咆哮的聲音,端坐的李莫愁也睜開了眼,看向了秦軒所在的方向,幾十里之外。
那里璀璨的光震動九霄,光雨灑落,紛紛揚揚,沐浴了整個島嶼,所有瑞獸仙禽都匍匐,不敢動,它們心中陣陣心悸,眸中驚恐。
原本的一座矮山,此刻已經不復存在了,出現了一個大坑,那里有一塊陸地沉沉浮浮,上面盤膝端坐三個身影,以及一棵樹,將陸地守護。
而那陸地外,則是一個巨大的水晶頭骨,將那里籠罩,霞光如水,氤氳蒸騰,這里仿佛神話中的世界,而秦軒卻沒有了。
“噗通”、“噗通”
兩個小黑點從天空墜落,摔在了大地上,七葷八素,正是大白兔和小胖子,兩人灰頭土腦,一時暈頭轉向,好像懵了。
“這是哪里啊?”
兩個幸伙找不到方向了,跌跌撞撞,不知哪里,也不知時間,朝著林中跑去。
“這是…”
與此同時,獨孤求敗和界一等人,都來到了爆炸地點,一個璀璨的水晶頭骨懸浮,里面有一塊“大陸”起沉,三個人影,一棵樹。
“秦大哥呢?”
劉亦菲登,水晶頭骨在秦軒手里,這里發生了大爆炸,事了這些,而秦軒卻沒見到,他人呢,眾人心中都登。
“嗡隆”
一聲聲道音響起,禪唱,神誦,魔吼,祭祀,浩大而悠遠,仿佛穿越了宇宙洪荒,逆轉了天地玄黃,自悠悠萬古傳來,洗滌心靈。
所有人心中都震動,變了顏色,那種聲音太過浩瀚恢宏,自水晶頭骨里傳來,天空生出了種種異象,浩渺的宮闕,悠遠悠遠的神廟,各種神魔身影皆出,花雨灑落,伴隨道音相鳴。
“秦軒呢?”
眾人尋找,可是沒有了秦軒的影子,且這里越來越莊嚴而神圣了,所有人都漸漸心中虔誠,靈臺空明,在那恢宏的道音中,漸漸有所悟。
光雨灑落,花瓣飛舞,片片晶瑩,馨香陣陣,這里一片燦爛,天地精氣化為帶狀,在天空舞動,成為銀河,縹緲而空明,讓人沉醉。
“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生出了這般異象?好強大的道音禪唱,讓人沉迷!”
獨孤求敗心中震動,看著一切。
“啊,好漂亮!”
終于,大白兔和小胖子兩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兩人都雙目放光的看著那水晶頭骨,想搶奪,哇哇沖了過去,可惜,到了近前,兩人直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了出去。
“我的水晶頭骨。”
小胖子垂頭喪氣,那是他的戰兵,可是進不去,與他一點感應都沒有了,他四處察看,終于沒有發現那個人類,不見了。
“難道被炸死了,沒了?”
小胖子心中嘀咕,一個哆嗦,不敢讓眾人知道,要是被發現,他死定了。
“大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小胖子有些害怕,要是那個人類真的炸的尸骨無存了,那該怎么辦啊?
“石皇小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大白兔捅了捅小胖子。
“啊,你說什么?”小胖子心虛。
大白兔嘿嘿笑了起來,道:“石皇小弟,我可是見到那個大哥哥被炸的沒有了,這一切肯定都是你干的,我要告訴大姐姐們!”
“啊,不要!”
小胖子大叫,捂住了大白兔的嘴,道:“大白兔,真的不關我的事,你不要瞎說。”
“嗚嗚嗚…”
“你不是是答應不胡說了?”小胖子問道。
大白兔連忙點頭,小胖子終于松嘴,大白兔狂喘氣,它差點被小胖子捂死了,兩人立刻勾肩搭背,大白兔狂要好處,秦軒早就被它甩到九霄云外了。
“秦大哥哪去了?”
時間流逝,這里莊嚴而神圣,一片恢宏,各種聲音響起,天地異象紛呈,所有人都在這里,可唯獨秦軒不見了,所有人都著急。
獨孤求敗盯著那水晶頭骨,一切都是因它而變化,秦軒的消失肯定與它有關,但是秦軒到底去了哪里,所有人都不知道。
難道真的被炸沒了?
所有人都生出不好的念頭,臉色蒼白,若真是那樣,那豈不是…
“啊,秦大哥!”
突然,一聲驚呼,在那水晶頭骨里,光雨灑落,漸漸的,一個身影于虛無中出現,那正是秦軒,此刻的他普通而平凡,與一草一木毫無區別,似洗去了鉛華,淡忘了紅塵,返璞歸真了。
秦軒嘆了一口氣。
在那爆炸中,他的身體直接被炸沒了,一切消失,大夢千秋,恍惚間,他如做了一個夢,他看到了一個大墓,漂浮在一片虛無中,里面只有一個身影,埋葬在水晶棺里。
那個身影偉岸如蒼穹,似凝練了天地玄黃,給人一種宇宙蒼穹的感覺,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那里,眾生可見到,文明可璀璨。
“那是誰?”
秦軒疑惑,他檢查了下自身,長嘆了一口氣,他再次平凡,一切造化都在此刻消失,回到了在洞中奇遇前的那一刻,變得普通而平凡。
他摸了摸身體,感受很普通,沒有了絲毫修為,只事了記憶,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他再次化為了凡人,在這里。
“這水晶頭骨到底是什么?究竟有什么秘密?為什么我剛才看到了一個大墓,外面是虛無?”
秦軒心中很平靜,經歷了太多的他,在師尊的幻境里不知生存了多少世,一切他都看清,只要自己的道心還堅定,還走在尋求真我的路上,那么一切都可期。
即使再次平凡,那又如何呢?
而且秦軒此刻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他這種平凡只是一種短暫,這水晶頭骨與他,有一種模糊的感覺,仿佛其…是另一個自己。
一個不知多少歲月前的自己,那時,一片虛無,混沌中,只有一個大墓,一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