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兩天了,九月一號上架。請各位喜歡本書的朋友繼續支持,九月是歷史月,壓力很大呀 什么是美味?
材料是一部分,廚師是一部分。
白名鶴就在這大帳之中親自下廚,鮑魚撈飯、海參白果粥。
“白名鶴,老子是看出來了。你是個會享受的主,這種東西老子不是沒吃過,特別是黑溜球的惡心玩意,看著就讓人想吐。你到你手上,這東西老子喜歡。”雷驚天拍著白名鶴的肩膀,顯然是吃的很高興。
“收拾桌子,繼續!”劉名軒看差不多吃完了,立即招呼著繼續談正事。
這次,圍著桌子的人都是識字的,不論官位高底,只論是不是能寫會算。
“那月事巾的事情,產地利我白名鶴只要一成。海貿的易利我要五成,其中四成差不多當成禮物要送出去。各碼頭,關口,皇宮里都要送些的。”
“這個依你,如果不夠,可以再拿兩成。”
劉名軒心說,賣出去的部分,掙一點是一點。安全是第一,宮里怎么也是獻上一些的。
“我的意思是,在廉州與雷州兩衛,辦幾個大的養豬場,以五十頭為一欄,每一欄之間要有十步的距離,萬一那一欄的豬生病,病到不可治的時候,不會影響其他的。”白名鶴一邊說,一邊在畫著自己對養豬場的規劃圖。
倒是雷驚天說道:“為什么不五頭豬放一欄,咱們地方有的是,人手也足夠。”
“也行,這是小事。”白名鶴應了一句,繼續畫著。反正自己的規矩只是一個意思,不代表具體的尺寸。
雷驚天又說道:“小白呀,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讓整個廣東都司當兵的,都能吃上肉?”
“其實,我想要的是豬糞。雷將軍信不信!”白名鶴似笑非笑的說著。
所有將軍的視線都盯著白名鶴身上。雷驚天思考片刻之后,竟然來了一句:“老子信,而且相信這豬糞你有大用處。”
眾人哈哈一笑,也不再提及此事了。
“接下來,就是不限量的采購了。瓷器、絲綢、棉布、…”白名鶴還沒有說完,雷驚天一把揪起白名鶴的衣領子:“小子,你的有種去南洋,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你們或許會被殺頭,我最多就是丟官,貶為民。”
雷驚天狂笑著:“我雷州、潮州兩衛揚眉吐氣的日子到了,哈哈哈。”
白名鶴一頭霧水,真不知道走私這種事情,你雷驚天高興什么?
劉名軒給白名鶴說明的原因:“北宋年前,潮州有南國瓷都之稱。百窯村,每年宮是的貢品,潮州必不可少。雷州那里差些,但也比福建那幾十個名窯強多了,無論是產量,還是質量,就怕你白名鶴用不完。”
這么牛。
白名鶴聽說過五大名窯,可沒有聽說過潮州什么名窯。
劉名軒從潮州的唐**始,然后是兩宋年間,給白名鶴結結實實的上了一堂潮州瓷器歷史課,比質量自然比不上景德鎮等超級名窯,可拿出去,也絕對是上等瓷器。而且產量上,在北宋年代,潮州支撐著北宋一半的瓷器出口份額。
“干,干他娘!”白名鶴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干他娘!”所有將軍也跟著高呼一聲。
這些人大半生在廣東,長大廣東。多少也有一些自己的對廣東的了解。再加上劉名軒這詳細的講了潮州的歷史,別說是達到北宋年間的巔峰,就是有半成一成,那都是堆成山的銀子呀。
北宋年間,僅潮州出口的瓷器,就達到了三百萬貫。
宋代的三百萬貫呀,至少也能頂得上大明現在三百萬兩銀子了,這不是銀山是什么?
“百窯村是誰的地盤?”劉名軒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
“我在那里有一個千戶所。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堵了周邊幾個村子,把百窯村強行紅納入軍戶范圍內,那村子眼下只是在燒些碗碟之類的下等貨,連糊口都難。還不如老雷那邊的幾個窯頭呢。”
潮州衛一開口,白名鶴就知道,這些將軍絕對是狠人。
這一招,直接就斷了知府衙門或者是縣衙來搶生意的路子,那里變成了衛所,誰敢來搶。就是和整個廣東軍方過不去。
能要的全要的,白名鶴搓了搓手:“這個,最后這個要求有點過。我想要幾條船,當然還要些名錄上那些,記錄著殘了,卻實際完好的四十歲出頭的老兵。各位將軍知道,我白名鶴手上沒人,這個鋼刀在手,那怕行萬里也是心中安穩。”
哈哈哈!
一幫將軍爽朗的大笑著,白名鶴這小東西果真是有意思。這是明搶呀。
可他們還真的要給,在冊的正規軍不行,但假殘退軍的那些,卻可以用借工的身份送到白名鶴這里,至少船更好說,只要有銀子,重新造幾條就是了。舊船可以上報年久失修,所以廢棄了。
都司衙門,衛所。再窮,合起來擠出幾十萬兩銀子不成半點問題。而且白名鶴手中還有十萬兩銀子呢,先把廣東市場上的貨掃一遍再說,然后再根據需要,大量的訂制。眼下廣東許多行業,還處于按銷量,定產量的時代。
廣東百姓消費能力還是有限的。
劉名軒當著白名鶴的面寫了一封信,給廣東都督楊能。
信中的意思就是,廣東治下,近來水匪猖狂,應狠狠打擊。走私之事,或有些商人私通水匪,當封關嚴查。
“這個,不好吧!”白名鶴心說,咱們掙錢,不是斷了其他商人的財路了嗎?
“有什么不好,就拿刀來講話。再說了,咱們不搶他們的,他們出貨什么價,全部拿來,我們全要的。這些人背后都有布政司衙門的人頂著,只要貨沒丟,銀子還在,他們不會,也不敢鬧事。布政司衙門那邊,有錢分,也不會無故和都司衙門不痛快!”
狠呀,這些人無愧于**之名。
白名鶴剛剛提到壟斷的好處,他們就敢下黑手,連海上貿易都給壟斷了。
不過想一想也是,廣東這邊沿海最大的水軍自然是廣海衛了,象潮州、雷州、瓊州等幾個靠海的衛所,全部都擁有水軍。真的把南海給封鎖了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別說是南海,就是再擴大一點范圍,比如…
呂宋島。
白名鶴想到這里,感覺一陣激冷,全身一哆嗦。
當真是越想越可怕,這些將軍們還真的敢下狠手,僅是封鎖外海這一項,自己就可以保證每個月非常充足的收入了。
白名鶴認為,這些將軍們作事的風格讓自己很緊張。
可他卻是不知道,事實上他已經嚇到這些將軍了。一個年齡只有十八的歲年輕人,當上七品縣令已經是奇跡了。可眼下,卻說服了整個廣東軍方參與他瘋狂的想法當中,瘋狂到這些將軍們想過,可卻沒有一個人敢粘手。
海禁不是一紙空令,是實實在在會殺人的政令。
白名鶴他憑什么就敢不顧這禁令,難道真的以為他為皇帝辦了些事情,就是一張保命的護身符了嗎?
許多細節一直研究到下午快到晚餐的時候,白名鶴這才留下了自己關于月事巾的工坊的規則紀律條文,這個詳細的,足有一寸厚的條文可當真是把這些將軍們嚇住了。
“這個?你不會搞錯了吧!”連劉名軒都有些蒙了。
大明一張紙,只能寫六十多個字。毛筆寫小楷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至少在白名鶴來說,這是一個挑戰。一寸厚,也不過二百張紙左右。
“不過一千多字罷了。一份真正嚴格的規矩,從立意到詳細的解釋。每個字都不可能有兩種意思,必須嚴格而準確。就拿這個工坊來說,如果真的有機會成為一個超級大工坊,還會詳細到每個工種,每個管事的責任、工作范圍等。沒有五萬字十萬字,都沒辦法詳細的講明這個規矩。”
白名鶴心說,后世的企業規章制度,一千字都算不上起步。
許多大企業,那制度就是象磚一樣,厚厚的一本子。現代的厚厚一本那可是一頁至少八百字以上的。
“這個,可以討論!”白名鶴將手上那一寸厚的一本子輕輕的往前推了推。
劉名軒接過,翻開看了一眼。
“這個,容后研究一下。今天先把大事的細節再議一議,雖說名鶴你膽大包天,而且信心十足,至少在初期的時候,能瞞就瞞一些。布政司衙門那里,要是給你找些麻煩,你也很難應付。”
這是好話,也是大實話。
白名鶴點了點頭:“這樣,只需要瞞三個月就可以安心。如果可以順利的瞞到新年。那么就敢就保證不會再有問題了。就算是他們知道,也拿我沒有辦法。新年的時候,我最貴重的一批貨送進京城,我們就可安然無憂!”
“當真?”劉名軒靠近白名鶴小聲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