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薦票,請各位將手中的推薦票,投給本書,謝謝大伙 詩會第二天晚上,進入的規矩更大了。
小道姑懷玉,雖然也有些詩名,可畢竟身份太低。白名鶴一行四人,孫虎是仆役,這個自然沒話說。孫苑君就算不跟著白名鶴,也有入園的資格。白名鶴的岳父曾經也是舉人身份,岳祖父,還是當地名士。
懷玉最終入園,還是白名鶴的面子起了一些作用的。
一進園,孫苑君就拉住了白名鶴。
“怎么了?”白名鶴有些意外。
孫苑君一指遠處:“你看涼亭之中,其中兩位老先生還是爺爺的同年,爺爺在咱們縣里勉強算名士,可在涿州真正的要排起來,爺爺排不到前面。這一次,夫君你有麻煩了!”
“我有麻煩,他們是來找我麻煩的?”白名鶴明知故問。
“唉…”孫苑君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昨日夫君大出風頭,今天必然會有許多人不服氣。有這兩位老先生在場,相公怕是不得不再一兩首詩才可過關!”
站在原地,白名鶴有一種想離開這里的沖動。
似乎看出了白名鶴的想法,孫苑君勸說:“夫君切不可退,你這一退。可能會有許多不利于夫君的言論。”
白名鶴明白,有時候文人這種生物很**,特別是在大明,動不動就抬出什么大義,什么圣人言之類的給你扣上一個大帽子。黑白皆在文人口呀。
“罷了,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白名鶴用手上的竹笛在手心輕輕的拍打了兩下,用竹笛向前一指:“我們入席!”
這游園第二日白名鶴雖然沒有資格坐進涼亭之中,可依然有搭起了棚子。
雖然只是很簡單的幾根竹竿,幾塊布蔓,可就就是身份!
證明這詩會已經承認了白名鶴名士的身份!
這第二天的詩會開始的時間比第一天早一個時辰,白名鶴剛剛會下,就有人宣布了詩會開始。詩會第一項,肯定是介紹詩會名士。
從翰林院編修盧大人,涿州知府,再到涿州的名士,來自京城的名士,依次念了下來。
白名鶴很榮幸的排到了倒數第幾位。
以十八歲的年齡而言,能在這里排上名,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
獻詩,則是第二個環節。
盧正秋與涿州知府都婉拒了,到了他們這種身份,沒有必要再與年輕人爭什么詩名了。婉拒之后,作為裁判點評幾句,就已經足夠許多年輕人高興。
白紙,依然還是白紙。
第一首命題詩,詠梅!白名鶴交上去的白紙。第二首以春為名,自由發揮的詩,白名鶴交上去的依然還是白紙。
不是白名鶴高傲,而事實上這兩個命題他倒是能答上來,畢竟學生時代還背過唐詩三百首呢。可現在是大明,背唐詩估計會被人噴死。
不如交白紙。
第三次白紙的時候,坐在涼亭之聽盧正秋站了起來。
“關中白名鶴,連續三次交上了白紙。本官且問,白名鶴。你昨天所講的故事之中,也有詩詞一首,其中那一句只羨鴛鴦不羨仙,可為名句。之后那首歌詞,雖然非詩,非詞,卻也別有一番風采,語句之間讓人迷醉。”
盧正秋出來表揚白名鶴,這讓白名鶴心中一喜。
盧正秋說話,總比涿州知府,或者是學政,再或者是那幾位老名士好多了。
至少會給自己一個說話的機會。
“回盧大人的話,晚生封筆,立誓從此再不作詩詞!”白名鶴起身回答。
“什么時候立的誓,原因為何?”盧正秋果真給了白名鶴一個說話的機會。
白名鶴再向前一步:“回盧大人的話,晚生立誓之日,就是去年臘月二十八日。理由有二,其一晚生說了或會被認為是沽名釣譽。所以晚生只說其中一個理由,那就是,晚生在臘月二十八日,作了一首詞,這首詞驚天動地,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從此封筆!”
臘月二十八,下泉村電閃雷鳴,百花齊放。
這奇景都被錦衣衛上報大內了,所以這并不是秘密。
一首詞驚天動地!
白名鶴的話可信嗎?許多人開始低聲討論了。
孫苑君也在白名鶴背后問道:“夫君,這個理由能讓人信服嗎?”
白名鶴還沒有回答孫苑君,盧正秋就繼續說道:“白名鶴,你認為這個理由足以讓涿州士子信服嗎?”
“回盧大人的話,任何的理由都只是一個借口。既然是借口,相信的人不需要借口也會相信。不相信的人,無論什么理由,什么借口也不會相信。我白名鶴何必非要讓人相信,我白名鶴之才難道僅僅在一首詩詞上嗎?”
白名鶴的語氣強烈了幾份。
盧正秋笑了,輕輕的拍了拍手:“很好,你的理由本官信了。不過…”
原本盧正秋說相信,就已經有人開始鼓噪了,可突然這一句不過,所有人又安靜下來了。
“不過,白名鶴你有些年少輕狂,本官以為應該讓你體會一下,天下之大,非一井可觀天。今天本官作主,不比你的詩詞。但你須接受一項挑戰,勝負之說自然要有些彩頭。你可敢應戰!”
白名鶴一副非常猶豫的神情,左手不自然握在右手的手腕上。
白名鶴的右手綁著繃帶,這是他這些天來,為了假裝自己手受傷無法寫字,所以綁上的。這個動作,在后世的心理學上講,就叫作心理暗示。
說穿了,就是在暗示盧正秋。
這不是雙簧,這就是心理暗示,屬于心理學技巧的一種。
“放心,也不比書畫,知道你的手受了傷,握不住筆!”盧正秋笑呵呵的說著。
盧正秋這么作,算是幫白名鶴,也是在讓這些士子們減輕對白名鶴的敵意,要知道所有人寫了詩,只有你白名鶴故作清高,一副鶴立雞群之態,這不是在拉仇恨嗎?
所以,盧正秋這是在幫白名鶴。
“白年兄如果勝了,家里臨摹的盛唐虞公親筆字帖愿奉上。”
白名鶴順著聲音看過去,竟然是江城。這個江城倒不算是故意找自己麻煩,但年少之人愿意一賭,這也不是什么過份的事情。
這種臨摹的字帖雖然不俗,但還不至貴重到驚人,在京城之中類似的臨摹字帖,根據臨摹人的名氣,從十兩到五百兩不等。所以說,也是有價之物。
白名鶴認為,這是一種玩樂形式的彩頭,正準備答應下來之時。
突然,又有一位發言了:“白公子,我在加上涪翁洮河綠石硯一塊。”白名鶴看的清楚,這不是楊不悟還能是誰?這貨明顯就是來給自己找不痛快的。
眾人無一不倒吸一口涼氣。
從這個反應上看,這塊什么綠石硯很貴重了。
白名鶴后退兩步開始求助孫苑君了。孫苑君思考片刻后回答:“相傳,北宋黃庭堅,字魯直,自號山谷道人,晚號涪翁,又稱豫章黃先生。有傳聞,在黃先生晚年之時,得到一塊原硯,親手打磨,并且硯上有自己的題字,這一塊硯估不出價!”
“這黃老頭很有名氣嗎?”白名鶴小聲的問了一句。
孫苑君氣的真想打人,自己的夫君是真的傻了嗎。可還是小聲解釋道:“黃庭堅、蘇軾、米芾、蔡襄,并稱宋時四大家,你說有沒有名氣?”孫苑君的語氣之中,已經多少有一些生氣了。
白名鶴心里罵道:這么牛逼的東西,放在后世的現代,估計能放在省級博物館作為震館之寶了。這楊不悟瘋了,他娘的這要是和本公子死磕呀。
想了想,白名鶴認為不能退,怎么也要打這一場。
“我關中白名鶴,應下了。只是這彩頭…”白名鶴說到這里,楊不悟就立即插嘴:“白公子莫怕,你拿不出相應的彩頭也無所謂,只要在這里大喊三句,我輸了,就可以了。”
狂呀,這小子狂呀。他憑什么就認為已經吃定自己了。
楊不悟也算是一個小小的名人,而且有自己的傲氣。在什么地方敗了,就在什么地方爬起來,昨天你白名鶴不是斗敗了莫愁嗎?可今天,涿州最出名的八位歌姬全部都在京城,今天再斗一次曲樂。
你白名鶴要教,這涿州也沒有足夠份量的人能夠拿得出手。
當然,如果你自己上場和一個歌女去比斗,僅這臉你就丟不起。更不要說勝負了。
八位歌女被送到京城這件事情,白名鶴自然是不知道的,也不可能知道。
眼下,白名鶴只是知道這楊不悟要踩自己的臉,那么,本公子就要踩回去。
“各位,我關中白名鶴應下了,這彩頭自然不會讓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