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器械聲響起,地面上出現了四條寬達一米,長達百米的跑道。各個跑道,都由一塊厚達十厘米,高達的三十厘米的鋼板隔開。
清脆的聲音響起,鋼板彈出了一根根長短不一的尖銳金屬刺,綠油油的刺尖上,冒著裊裊灰煙。
一名胖胖的俱樂部經理走上前,將一塊牛排丟在金屬刺傷,只聽到呲的一聲,牛排瞬間便被金屬給穿透了,然后整塊牛排迅速消融,不到十秒鐘,牛排就化成了一灘綠水。旁觀的男士和女士們發出一陣驚呼,眼神中除了流露出些許恐懼外,更多的是興奮。
察覺到客人的表情,胖經理裂開嘴一笑,然后走到了一旁,按下了另外一個開關。
嗡嗡…
凝聚成的光束鋪設在鋼板上。
胖經理丟下了一根金屬棒,只聽到唪的一聲響,金屬棒瞬間被切成了對半,棒身極為的平滑。
胖經理高舉著雙手,大聲說道:“女士們,先生們!接下來,我們將進行賽‘狗’大賽,各位可以隨意下注,賠率上面都有標注。下面,歡迎我們的馴養師和‘狗’出場。首先,第一位是卡斯克和他的愛犬‘馬洛’,歡迎他們的出場。”說完,滾胖的身體側向另外一邊。
門簾被拉開了。
一名身著馴獸師般服裝的男子傲然走出,他的手里牽著一根拇指粗細的鏈條,而在鏈條的另一端,則牽著一個人。
沒錯,是一個人,并非是什么狗。
那個人低著頭,衣衫襤褸,身上布滿了塵土和泥跡,手和腳上布滿了新舊交替的可怖疤痕。在手臂上,還烙著兩個印記,那是奴隸的標記。人類聯盟的法律是允許奴隸存在的,當時,奴隸的來源主要于重刑囚犯和海盜。犯重罪者和海盜被判刑后,一般都會送往邊遠星球,進行礦石采挖。當然,也有一部分人會被某些商隊購買下來,用以當成仆役之類的。
“叫一聲!”馴養師踢了一腳身旁的奴隸。
“汪…”奴隸不大情愿的叫了一聲。
“媽的!大聲一點。”馴養師一個辮子抽了下去,奴隸吃痛之下,撲倒在地上,曲卷著身體。
“汪!汪汪汪…”
“哼!”
馴養師收回了辮子,然后牽著奴隸走向了第一個跑道。
緊接著,其他馴養師牽著各自的奴隸,紛紛走了出來。這些馴養師除了小部分是由俱樂部邀請的外,大部分的都是俱樂部的會員。他們手中的奴隸,都是從重刑囚犯牢獄中購買下來的。這次賽‘狗’大賽,一共有二十多名馴養師參加。除了投注外,參加比賽的馴養師如果能夠贏得第一,除了可以獲得一筆不菲的獎金外,還可以獲得這次比賽投注的十分之一。獎金雖然不少,但卻沒有比賽投注的十分之一吸引人。別小看那十分之一,歷來賽‘狗’大賽的投注都是極多的。最低一次的賽‘狗’大賽投注金額都高達十億聯盟幣。
一億聯盟幣,對大部分的會員來說,也算是極為豐厚的了。
賽‘狗’大賽的刺激性,吸引了不少坐于賭桌邊玩牌的會員們。比賽還未開始,賽‘狗’大賽已經開始了。林翔站在一旁,沒有投注,純屬看熱鬧,反正現在也沒什么事做。不管誰輸誰贏,最后贏的始終是莊家,也就是俱樂部。
賽‘狗’大賽開始了。
四名奴隸在馴養師的驅使下,爬向四個跑道。
“啊…”
一聲慘叫聲傳來,跑道中間竄出的一根利刺,刺穿了其中一名奴隸的胸膛。如此血腥的一幕,引得觀看的會員,特別是女性會員尖叫不已。另外一名奴隸的肘部不小心觸碰上了跑道兩旁的一根凸起的尖刺,頓時間整個人趴在了地上,身體呈現出詭異的血紅色,旋即,奴隸的肘部開始化成膿水。第三名奴隸僥幸避開了跑道中間凸起的利刺,可是由于頭部抬得太高,頓時整個頭部被切掉了。剩余的一名奴隸見到其他奴隸如此慘狀,嚇得縮在跑道的起點上,不愿前行。馴養師氣惱之下,沖上前踢了奴隸屁股一腳,奴隸被踢得跳了起來…
第一場比賽,以四名奴隸的死亡告終。
比賽依然還在進行著,跑道上的各種設施也慢慢的增加,甚至更換掉了。唯一相同的是,那些設施都是致命的,沾上一點,都會死人。
看了一會兒,林翔沒有多少心情再看下去了,正準備離去,突然身后傳來一陣喧鬧和尖叫聲,林翔迅速轉過頭,只見一名奴隸突然暴跳而起,一拳將身后的馴養師打翻在地上,然后將鏈條朝著脖子上繞了幾圈,奪路而逃。在俱樂部玩樂的會員們見到奴隸沖來,嚇得連連跳到一旁,一名女性會員甚至被嚇得蹲地哀嚎了起來。
這還得了?
俱樂部可不允許這樣的事出現,會員們都是俱樂部的衣食父母,如果會員們的安全都無法保證的話,那俱樂部也別想再做下去了。
旋即,俱樂部中沖出了六名三級的殖裝者,迅速圍堵奴隸。
砰砰!
一名殖裝者剛一接觸那名奴隸,頓時便被奴隸給放翻了。
殖裝者!
林翔有些吃驚,那名奴隸居然是一名四級的殖裝者。四級的殖裝者變成奴隸,林翔不得不吃驚。雖然聯盟的殖裝者不少,但也不會多到用來當奴隸的地步。一般的殖裝者,只要犯的罪不重,最多也就罰去服兵役而已。當然,除非是真正的有重罪,否則聯盟也不會讓一名四級的殖裝者去當奴隸。
四級的殖裝者,在未殖裝殖甲的情況下,對付三級的殖裝者還是可以的。但一旦遇到了身著殖甲的同級殖裝者,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俱樂部聘用的殖裝者被放翻,那名胖經理面色一陣慘白。
那些殖裝者雖然有武器,但這里是俱樂部,他們根本不敢使用。一旦誤傷了會員,這個責任可不是他們所能夠承擔的。眼看著接連三名三級的殖裝者被放翻,胖經理急了起來。發生這樣的事,再不處理好的話,可不是丟飯碗那么簡單了。
“快!快去叫姚飛過來…”胖經理趕緊呼喝著。
“知道了!”
一名機靈的侍應趕緊沖入到內廳中。
奴隸在放倒第四名三級殖裝者后,驀地抬起頭,橫了一眼剩余的兩名三級殖裝者。被奴隸兇狠的目光一瞪,三名殖裝者嚇得連連后退了幾步。奴隸沒有停留,徑直朝著俱樂部大門處沖去,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便消失在了俱樂部中。
在奴隸抬起頭的時候,林翔瞥了奴隸一眼。
這個奴隸的面孔似乎有些熟悉。
林翔皺了皺眉,可是卻想不起在哪見過。看著奴隸略顯瘦小的背影,那個背影好像也見過。林翔腦中慢慢的浮現出了一個熟悉的面容和身段…
暗影?
林翔一驚。
是暗影!沒錯,林翔依然記得暗影的姿勢,曾經與暗影在地下決斗場有過一戰。暗影的貼身戰,林翔依然記憶猶新。看著暗影沖出俱樂部,林翔趕緊跟了上去。
城中的一條胡同中。
一名衣衫襤褸的男子癱坐在墻角上,面色慘白,他的呼吸有些粗厚,摸了摸右手臂膀,滿手的血,只見右手臂上,有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傷口處正在不斷的流淌著血液。男子沒有止血,因為他知道是徒勞的,在他面前兩米處,正站著一名殖裝者,一名七級的殖裝者…
暗影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部抽動了下,眼中充滿了強烈的不甘和悔恨。
“還想逃嗎?”
姚飛冷漠的看著面前的暗影。
作為俱樂部招聘來的殖裝者,姚飛的任務是確保俱樂部不會出事。一個小小的四級殖裝者,倘若讓他逃掉,那自己也別想做事了。
暗影深吸了口氣,緊咬了下牙,噗通一聲,跪在了姚飛的面前,“求你!給我一天時間。只要我做完我想要做的事,我一定會回到俱樂部,任由你處置。”
“是嗎?”姚飛輕佻一笑,雙腿突然岔開道:“從我褲襠中鉆過去,我就答應你。”
“你…”
“你不想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了嗎?”
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暗影的眼神中透著無比的仇恨,胸口起伏了下,頹然趴倒在地上,朝著姚飛爬了過去。恥辱,莫大的恥辱。可是,在仇恨面前,這小小的恥辱又算什么?
暗影牙都咬出血了,雙拳緊捏成一團,因為過于用力,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手掌心中,鉆心的痛涌上心頭,但是,卻及不上他心中的痛。仇還未報,那個可惡的女人和男人還在逍遙著,暗影忍受著巨大的恥辱,鉆過了姚飛的褲襠,然后爬了起來,朝著遠處走去。
“誰讓你走了?”
“你不是答應過我…”
暗影剛轉過頭,只見眼前一晃。
頭部被重重的踢了一腳,暗影整個人翻飛而出,倒在了地上。
“我只是答應帶你回俱樂部,可沒說答應你離開。”姚飛走到暗影面前,伸出腳踩在暗影的頭上。
“你騙我…”暗影目光死死的瞪著姚飛。
“騙你又怎么樣?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一個奴隸也配和我談條件。”姚飛踩在暗影頭上的腳,使勁的揉了揉,就像是在踩一頭死狗一樣,“我要殺你,就像殺一條狗一樣,你憑什么和我談條件?”
PS:昨天停了一天的電…今天去問物管,才知道電纜被某個牛叉的小偷給切掉了一段。萬惡的小偷,詛咒他屁股生瘡,這一章補上昨天漏下的。四點后有一章,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