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才愿聞其詳。”
在生存和死亡的選擇面前,代善雖說很不情愿但他還是接受了‘奴才’這樣的一個稱謂。
雖說在后金,有很多人都是他的奴才,但在這里他卻是別人的奴才。
從一個做主子的人淪落為奴才,代善心里的滋味是很不好受的。
但即便是不好受,他也得忍著。
誰讓他的小命現在都被控制在別人的手里呢。
要是不讓對方滿意的話,只需要對方嘴巴歪一下那么他可就要去地府見他的老爹努爾哈赤了。
代善也是人,不可能不害怕的。
能夠活著,又有誰愿意去死?
這個道理是很簡單的。
在趙宏宇的壓迫下,他先前已經自稱過一次奴才了。
有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內心的一些抗拒就會小一些。
再說了,現在對方已經明說要給他一個機會,如果自己能夠把握住的話就能夠活命的同時,還能夠被釋放。
代善當下就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了。
除非他是那種絕對的腦殘,才會不知道在這樣的時候應該做什么。
當然了,代善心里也不會真的就想要當奴才。
對于代善來說,他現在想著的就是怎么樣的能夠活下來,并且被釋放離開這個地方。
只要能夠回到盛京,那么他還可以回頭過來復仇的不是嗎。
“很簡單,只需要你做幾件事情之后,我就可以放你走了。”
趙宏宇一臉的壞笑,對代善說道。
趙宏宇并沒有說讓代善做什么,只是很含糊的說了這么一嘴。
這讓代善有些糊涂和不知所以然。
這樣不清楚不明白的,這讓代善心里很是沒有底啊。
在加上看著趙宏宇那一臉的壞笑,代善的心里更是突突了一下,有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
“還請殿下明示!”
代善不得不低頭詢問,想要弄的清楚一些。
不成想,趙宏宇壓根就不想對代善解釋什么。僅僅是揮了揮手便有一群帝國士兵涌了進來,將代善押了下去。
至此,代善真是糊涂的不得了了。
這到底是要做什么,也不說清楚,難不成是在玩我?
這樣的情形,不得不讓代善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當代善被帶走之后,跪坐在趙宏宇身側的服部千鶴張開了杏眼,一臉好奇的看著壞笑不已的自家殿下問道:“主公,干嘛不直接殺死他就好了,為何還要放他走這么麻煩呢?”
對于代善是什么。小姑娘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站在服部千鶴的立場上。代善這個人是屬于自家主公的敵人。對于敵人干掉就是了,何必要做出這樣麻煩的事情來呢。
她想不通。
不過,既然主公這樣做,想來肯定是有他的想法和計劃的吧。
“嘿嘿!”趙宏宇笑了笑。轉頭過來看著一臉不解的服部千鶴。“這個家伙當然有用,要不然老子早就干掉他了,何必將他留到如今。”
“主公,我軍兵強馬壯,對方顯然不是我們的對手。而大明對這些后金敵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消滅他們,既然是這樣的話,為什么主公不直接揮兵進攻后金,將后金消滅呢。如此一來,我們還能夠得到他們的土地和人口。這要比接收大明作為抵押的錦城來的劃算呢。“
服部千鶴的心里,一直都有這樣的想法。
并且對趙宏宇來到大明后的一些做法感到非常的不解,這些問題她都忍了很長時間在心中了,今天終于忍不住的提了出來。
看著服部千鶴疑惑而又一本真經的表情,趙宏宇知道要是不給一個答案。那么小姑娘很可能會認為自己是那種胡來的人了。
雖說他可以不用解釋,但想到倭人骨子里的那種古怪性格,一旦要是自己被誤認為是一個昏聵的人,那么她們和可能就會拋棄自己,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威脅自己了。
所以,想到了這一點,趙宏宇覺得自己應該耐心的給小姑娘解釋一下才好。
而且,趙宏宇的目光掃視了一下,他發現帳內無論是阿拉伯武士,還是印第安戰士,甚至就連葡萄牙的雇傭兵們都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看來他們都對此充滿了疑問。
“代善這個人是后金很有地位的一個貴族,甚至可以說他的地位再后金能夠排到前五之內,并且在他的麾下還有一大票的利益相關之人。一旦要是殺了他,那么后金的權力架構就會被打破,很可能在短時間內被叫做皇太極的人大權獨攬,這對于我們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兒。“
“誠然,我們的軍隊要比對方的強大,但畢竟我們的兵力太少了。僅憑我們這點兵力,對上一個國家還是有些不足的。所以我們需要有一個穩定的時期,讓我可以從容的調兵過來,然后在計劃接下來的一些事情。“
“同時根據我派遣出去的探子回稟,后金現在針對權力出現的真空,貴族階層正在進行激烈的爭奪,代善如果能夠回去,那么必將會產生變數,讓混亂加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