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我,王承安啊門外傳來了王承安的聲音,算是讓忐忑的劉氏神色放輕松了不少。最 吱嘎!
木門被打開,劉氏連忙將自家二兒子拉了進來。
打開大門后的劉氏,一眼就看到了自家門外的街道上,停著一輛由四頭大青騾子拉著的篷車。
這個篷車很大,即便是坐下他們一家人也是可以的了。
并且這個篷車的外面,用棉罩子圍的嚴嚴實實的,前面還有兩個深藍色的布簾子遮擋住了。
可見,坐在這樣的篷車上不會感覺太冷。
其實劉氏沒有看到,篷車內還有幾個小銅手爐在呢,這都是細心的老二王承安一起弄回來的。
他知道自己買回了騾子和車之后,那么肯定是要一家人都離開杭州的了。
但是現在天氣這么冷,他就必須要考慮的全面一些才行。
這不是嗎,他在早市上,就買了一輛篷車和三頭青騾子,加上王夫子本來就買的那一頭騾子,剛好就是四頭騾子來拉車。
劉氏掃了一眼后,便一把將老二拉了進來。
“點進來,別再外面站著。”
劉氏的臉上,明顯有慌張的神色。
王承安看到母親臉上神色顯得有驚慌,便不由得心里一陣好奇。
這是怎么了?
家里生了什么事情了嗎?
應該不會吧,自己早前離開的時候,好像家里還都一切都很正常的呀。
王承安一時間有些迷糊了,他不知道怎么自己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后,覺家里還想有些異樣了呢。
他走進來后,劉氏飛的將木門關上。
王承安轉頭看了看自家院落,大哥在墻角吭哧吭哧的干活呢,并且他每一次都能夠從土坑中搬出不少的銀子。
自家小妹還在廚房那里忙活,一陣陣的油煙味道從廚房那邊飄散出來,聞著問道呢應該是蔥花油餅的味道。
老爹坐在外面的凳子上,從臉上看起來好像很正常啊。
真是的,怎么自己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并且母親的臉色也很差呢?
想到這里,王承安就忍不住的詢問了一嘴。
“娘,家里是不是生了什么事情了?我怎么看你的臉上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自家兒子這么一問,劉氏嘆息了一下。
她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自家相公,然后拉著老二王承安走到了一旁,便小聲的將他離開后生的牛二事件,對自己的二兒子說了出來。
王承安聽著母親的講述,眉頭是越來越皺。
當母親講述完畢,王承安便走到了王夫子的面前俯身下來看著他道:“父親,現在事不宜遲,我們應該馬上離開了。牛二肯定是有了后手的,要不然他絕對不敢一個人來和您談這個事情。也就是說,我們耽誤一點時間,那么就會變得危險一些。”
王夫子聽了二兒子的話后,對他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呢。
只是,現在銀子還沒有搬完,就這樣的離開他很是舍不得啊。
要知道,這些銀子可是他拼了老命,二十多年時間才積攢下來的。
所以呢,王夫子打算將銀子都弄上來之后再走不遲。
“老二,你的意思爹明白。爹不過是想等到老大將銀子都搬上來之后,在走就是了。”
王夫子對自家兒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爹,您混圖啊。錢重要還是命重要,如今牛二能夠知道咱們的秘密,保不齊別人也能夠知道啊。”
老二王承安倒是看的比較透徹,在他看來銀子再多也沒有命重要的。
“爹,何況您現在是那位美洲皇太子身邊的人了,以后還愁沒有銀子嗎。要是命沒有了,即便是您有再多的銀子又能怎么樣呢。”
王夫子一拍大腿,哎呀一聲。
可不是咋地,自己聰明了一輩子,到頭來還不如自家的兒子看得明白。
如今自己一個的俸祿就是十二兩銀子,以后討個差事什么的指不定賺的多。
聽那些宋帝國的士兵們說,在美洲你但凡是有點手藝開個鋪子,都能夠賺大錢。
有一個家伙開面館,一個月都能賺數千兩的銀子呢。
自己難道還能比那個家伙差?
“叫上老大出來吧,不管省下多少銀子,咱們都不要了。”
王夫子也是一個很有決斷的人,既然已經想通了,那么他馬上就做出了決定。
“呵呵,爹,這里的銀子已經搬完了。”
王夫子的話音剛落,老大王承平就從土坑中跳了出來。
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渣和灰塵,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埋在地下的銀子,現在都被王承平搬了出來,放到了院落中早就已經備好的一個大箱子中。
聽說銀子已經搬出來了,王夫子當下就對自己的娘子劉氏道:“趕叫秀娘別弄餅子了,做了多少就是多少,咱們戴著馬上走。”
聞言,劉氏趕緊的跑到廚房內,和自家閨女將做好的蔥油餅有油紙一包,然后拿起幾根大蔥拎著一個小醬壇子便跑了出來。
“爹,這些銀子怕是不輕,咱們幾個還得費些力氣搬到篷車上才行啊。”
王承安看著院內的大木箱對王夫子說道。
王夫子看著這個大木箱也有些頭疼不已。
這個時候,老大王承平‘哈哈哈’笑了起來然后道:“這還算個事兒嗎?你們開門就是了,這個箱子我一個人就能弄了的。”
說完,王承平便走到大木箱前彎腰下去,伸出自己的雙手把住木箱兩側一用力‘嗨’的一聲,就見那大木箱被他輕輕松松的舉了起來。
嚯,真是好家伙!
只是聽自己的大兒子說過他的力氣大,但也想不到力氣大到這樣的地步呀。
幾千兩的銀子,那可是三百多斤(明度量衡呢,但是在自家大兒子的手上好像是輕如物一般。
這要是放到軍中,那也算是一個猛士一樣的存在了吧。
“爹,你們還看著作甚,趕緊走吧。”
王承平舉起了大木箱子之后,看到老爹看怪物似的看著自己,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哦,哦,趕緊走吧。”
王夫子被催促了一下后,醒悟了過來,當下便轉身帶著娘子和閨女打開了院門走了出去。
就這樣,王夫子一家人離開了他們的家,乘坐著騾車駛向了杭州成的城門。
老二坐在外面,揮舞著皮鞭驅趕著拉扯的四頭騾子,王夫子則坐在后面心里暗道:自家老大天生神力,看樣子也算是一個勇猛的人。自己要不要對皇太子舉薦一下呢?要是老大能夠跟在皇太子的身邊,那么也算是免了自己的一個心事兒。憑借老大的這身力氣,雖然不能封妻蔭子,但混個小小的前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畢竟,老大的腦子有些不好使,比起老二他的前途還是堪憂的。
雖然學了木匠的手藝,但是難不成就真的讓他做一輩子的木匠?
王夫子作為老爹,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兒子一輩子都是木匠的。
做父母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夠有一個好的出路呢。
再說了,跟在皇太子的身邊,應該是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皇太子麾下能征慣戰的人多了,即便是遇到了什么危險,也不會讓他身邊的人上。
憑借宋帝國那么強悍的士兵,王夫子可不相信還有誰能夠威脅到皇太子的。
所以能,要是自家老大能夠跟在皇太子的身邊,那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出路了。
就這么決定了,等到見了皇太子之后,一定要推薦一下自己的這個大兒子。
正所謂舉賢不避親,這也沒有什么不能做的。
很的,他們一家人便來到了杭州城的城門處,經過了一番盤問之后,老大借口要回老家省親順利的出了城。
其實,杭州城這邊對于出城是很松的,只有進城查的很嚴格。
畢竟,城外都是流民,要是不嚴一些的話,不就讓那些流民們進來了嗎。
這是絕對不行的。
大約一個時辰之后(現代計時時間為兩個小時,牛二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嗚嗚嗚嗚!
因為嘴巴被破布頭堵住了,所以他現在根本就不可能出什么聲音。
在加上他渾身上下被捆了個結結實實的,所以他只能像是驅蟲一樣的在炕上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牛二這才掙脫出來。
此時,牛二的臉腫脹不堪,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豬頭。
可見剛才痛揍他的時候,王夫子和王家老大下手不輕。
牛二抬手撫摸了一下自己腫脹的臉,頓時疼的他直抽冷氣。
他們還真的下死手啊,打的我可真疼。
娘的,這口氣我怎們都咽不下去,不過我也是有些大意了。
怎么想都沒有想到,這個老家伙居然不受我的威脅啊。
失策!真是太失策了!
牛二從地上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了門口。
好在老子嚇唬了這個老家伙,讓他真的以為我有了一個布置。
要不然的話,估計他們還真的就能夠殺人滅口呢。
想到這里的時候,牛二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不過,他下一刻就表情猙獰了起來。
“那么多的銀子,你想就這樣的離開?做夢!老子得不到的東西,你們也不要想好過了。”,牛二決定馬上其稟報衙門,將王夫子的身份說出來,同時還要夸大王夫子身上所帶著的那些財富的數量。
想來,那些見錢眼開的差人們,肯定會賣力氣去抓捕王夫子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