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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只是這樣嗎?不

  瀆神嗎?

  是的,張鐵對珍妮說的這番話,放在歐洲大陸上那就是瀆神。

  瀆贖了神的尊嚴,還有教會的臉面。

  總之,張鐵要是在歐洲大陸上,對某人說出這些話來。

  只要被告發,那么張鐵要面臨的,絕對是宗教裁判所的非人折磨,還有火刑架的待遇。

  可是,這里是美洲大陸。

  是宋帝國。

  教會的勢力和觸角,在這里根本就沒有什么用處。

  所以,張鐵有恃無恐。

  不要說瀆神了,更加惡劣的事情他都可以做出來。

  絞死牧師和神父的事情,前段時間不也做了嗎。

  還有什么能夠比這個更加惡劣的呢。

  不要說這些了,就算是教皇來到美洲這里,張鐵要是心情不好弄死他都是可以的。

  這里,是宋帝國的地盤。

  教會算個屁。

  本身意識形態就不一樣,再加上張鐵和基因人們,接受的教育和思想和這個時代的人也不同。

  所以,張鐵他才不會有什么擔心的。

  憑借強大的武力,教會難不成還能夠來到美洲宣布自己的罪行?

  很顯然,這是不太可能發生的事情。

  就憑教會那些力量,來到歐洲撒野那絕對是來多少死多少。

  這一點是不用質疑的。

  可是珍妮不知道這些啊。

  她只是知道,無論是那個王山還是自己如今面前的青年,對于教會都沒有什么好感。

  并且他們的膽子很大,言論也非常的瀆贖。

  這是她在歐洲大陸上,還有阿拉伯的世界里,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別看阿拉伯世界那邊的人信仰不同,但是對于神靈他們從來都非常的畏懼。

  哪兒像是美洲的這些人呢,他們簡直就不將神靈當回事兒。

  其實也不是不將神靈當回事兒,他們只是對于教會所信奉的上帝很鄙視罷了。

  難道只是因為教會信奉的上帝,是一個他們口中說的偽神嗎?

  也許,可能還有其他的原因也不一定吧。

  而至于這個原因,就不是珍妮能夠知道的了。

  “最近在這里待的還算舒心?”

  張鐵再次的挑起了話頭,跳過了比較讓珍妮敏感的信仰話題。

  珍妮深呼吸了一下,然后不著痕跡的后退了一小步,讓自己的身體靠在了身后的冰冷石墻上。

  沒辦法,純鐵打造的鐐銬真的是太沉重了,就連從小訓練的她都有點無法堅持太久,這也是為什么她總是躺在床上的原因了。

  而這種鐐銬,是王山從虛擬世界購買回來的。

  其用途,是在虛擬世界內的華夏,專門用來鎖住那些重型犯人或者是死刑犯人的。

  由此可見,不起眼的鐐銬,那是多么的沉重了。

  珍妮不管當初的名聲多么響,執行任務多么的出色,完成了多少在常人看起來很難完成的任務,但她歸根結底還是一個少女。

  就算是她的力氣再大,那也是有限的。

  對于珍妮的小動作,張鐵毫不在意。

  倒是四個跟著他進來的基因人護衛們,腳下緩緩移動繼續封鎖了珍妮的各種角度。

  而那名女性監管的火銃槍口,也一直沒有離開過珍妮。

  苦笑了一下,珍妮覺得自己還真的是與有榮焉呢。

  真是不知道這些人為什么這樣的緊張自己,自己手腳還有這么重的鐐銬,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是無法完成做到的呀。

  更何況,自己壓根就沒有什么想法的。

  但不管珍妮怎么想,四個基因人護衛還有那個女性監管,他們反正是十分警惕的。

  無他,張鐵可是曼哈頓的軍政長官,如果他出現了什么意外,以后趙宏宇回來了他們這些人豈不是都要跟著倒霉。

  而且作為跟隨趙宏宇最早的基因人,張鐵的地位和身份都不一般。

  因此,,小心保護他一些,也是正常的。

  “你今天來找我,不是就為了光和我說這些事情吧?”

  珍妮靠在墻上,讓自己舒服了一點后抬頭看著張鐵說道。

  張鐵聳了聳肩膀。

  “這里比監牢強得多,吃喝也都還不錯,就我所知簡直就稱得上是在享福了。不過正如你說的,我只是一個女奴,那么你們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呢?”

  珍妮目光閃閃的看著張鐵,好像是要從他的眼中看出一點什么來。

  不過讓珍妮很失望的是,他從張鐵的眼中看不出一點點她所希望看到的。

  “王山當初買下你,是要作為送給我們皇儲殿下的女奴,只不過在得知了你的身份后,他忽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所以你暫時不能去王儲身邊服侍了。”

  張鐵實話實說,畢竟珍妮現在的情況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不過張鐵也很小心,他一直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并沒有離得珍妮太近。

  這樣一來,就算是出現了意外,他也可以全身而退了。

  不得不說,張鐵和王山他們,跟著趙宏宇這么長的時間,都學到了趙宏宇那小心翼翼的性子。

  “皇儲?”

  珍妮一愣。

  張鐵笑了笑,繼續道:“買下你的那個家伙,是皇儲的禁衛軍統領,身份可不是一般的高。而皇儲,當然就是我們宋帝國未來的皇帝了。”

  珍妮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雖然王山當初和她提過一嘴,但當時的珍妮還處于王山說的什么‘史前紀元’‘神靈血戰’‘魔鬼和惡魔是敵人’的震撼當中呢。

  因此,也就沒有將這個當做一回事兒。

  但是今天聽張鐵這么一說,珍妮也有點震驚了。

  宋帝國的皇儲,未來的皇帝。

  這是一個什么人,她當然是清楚的。

  敢情,自己當初被買下來,是要送給皇儲的女奴啊。

  那豈不是說,自己以后要…

  嗯,必定是這樣了,自己是宗教裁判所訓練的刺客,對于刺殺之道很是擅長。

  因此,像是自己這樣的女人,絕對不可能送到皇儲身邊去的。

  這對于皇儲是十分危險的事情。

  誰讓自己是刺客呢。

  不過,從這個青年的話中可以聽得出來,好像他只是說暫時不用送給皇儲。

  那么也就是說,以后自己還會出現在皇儲的身邊了。

  那么,這些人難道就不害怕嗎?

  自己可是一個刺客啊。

  當然,也許這些人有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也不一定。

  作為宗教裁判所的優秀刺客,珍妮十分清楚歐洲大陸上宮廷還有貴族之間的一些齷蹉事情的。

  難道,這些人也是有那樣的打算?

  珍妮帶著固有的思維,開始看待張鐵說的那些話了。

  “你是偽神的信徒,原本我們應該絞死你。但是看在你是被蒙騙的份上,我們決定給你們這些迷途之人一個機會,讓你們有一個選擇。”

  張鐵看到珍妮的臉色不斷變換,還以為她是被自己的那些話給震到了呢。

  所以,他也沒有多想的繼續往下說著。

  呵呵,給我一個機會。

  這話聽著有點像是宗教裁判所內,那些人對一些被冤枉進來的人說的呀。

  “那么你是需要我承認什么,然后寫出一些不利于教會的證詞,然后再將我燒死或者絞死嗎?”,珍妮不屑的撇了撇嘴“省省吧,宗教裁判所經常做這樣的事情,我見得太多了。”

  珍妮還以為,張鐵要做的要說的,和歐洲大陸上的宗教裁判所一樣呢。

  張鐵搖了搖頭:“別誤會,我可沒有想到讓你寫什么證詞,偽神就是偽神,也不用你來證明什么。再說了,你又有什么資格來證明呢?”

  珍妮一下子愣住了。

  “作為宗教裁判所的優秀刺客,我想你對你所信奉的神靈應該是非常虔誠的對不對。”

  張鐵問道。

  聞言,珍妮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上帝賜予我勇氣,來對抗邪惡的侵襲,榮耀屬于吾主!”

  張鐵一看珍妮這個摸樣,再加上她在那兒自言自語說的話,頓時忍不住的樂了出來。

  “哈哈,真是好笑,你所信奉的上帝,他可曾真的顯化神跡賜予你勇氣呢?又或者他出現在人間,用他的神力來為世間掃除罪惡或者掃清病痛?”

  一邊笑,張鐵一邊問道。

  對于張鐵的問題,珍妮沉默了下來。

  她還真的是不知道應該怎么去回答才好。

  說真的,上帝是不是顯化過,并且使用他的力量珍妮是沒有見過的。

  雖然每一年,梵蒂岡都會有消息傳播出來,說是上帝在某某地方出現救了某某人。

  但珍妮卻十分清楚,這是梵蒂岡主教和虔誠信徒自編自演的。

  對于這個事情,那些主教們對內的解釋是,需要讓主的名字在人間出現,省的那些‘羔羊’們忘記了主的榮光。

  而他們所做的這一切,是上帝降下了神諭讓將會吩咐下來,眾人才做的。

  上帝既然那么強大,但是他為什么要降下神諭,吩咐教會讓他找主教們和信徒來演戲呢。

  這是很沒有道理的一件事兒。

  只是當時珍妮的年紀還小,對于主教們的解釋她是深信不疑。

  想來上帝肯定有他的想法和原因,所以才會吩咐教皇來做這個事情吧。

  但是隨著她的年紀一點點的長大,思想也漸漸成熟。

  她發覺,梵蒂岡有些事情,真的是經不起推敲的。

  也就是說,上帝根本就沒有顯化過他的真身,在世間行走。

  甚至,上帝的神跡有很多,都是假的。

  而珍妮,還在某些神跡過后,尊奉主教們的命令刺殺過不少的當事人。

  這些當事人大多數都是和主教們合作,弄出了神跡這些事兒來的人。

  難道這就是殺人滅口?

  不止一次珍妮會這么想。

  如今面對張鐵的問話,你讓她怎么回答呢。

  說真的,珍妮真不得不想將自己說知道的都說出來。

  因為著太顛覆她的信仰了。

  她從小就被教會收養,進入了宗教裁判所后接受訓練。

  每一天,和她一樣的孩子們,都要接受信仰的洗腦。

  所以,珍妮對于上帝,有著一種精神上的一臉和寄托。

  這也是她才在猜測到了某些事情之后,還不愿意相信真實的原因。

  而王山的出現,更是在這上面添了一把火。

  而珍妮還在苦苦堅持著自己的信仰,堅持著上帝的存在。

  因為她已經將上帝幻想成了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父親。

  背叛了上帝,那就等于是背叛父親啊。

  將虛擬的上帝當做父親的珍妮,在她心里的苦又有什么知道呢。

  她不是那種無腦的狂信徒。

  珍妮的沉默,讓張鐵有點無語。

  不過,張鐵沒有理會,等了一會兒見珍妮不言不語,他便自己說了下去:“人云亦云的很多事情都不能當真,很多時候當聽故事就好了。莫西干分開大海,是借助了上帝的力量,這事兒我聽著那是相當的玄乎了,但是誰又見過呢?”

  “雖然這是圣經上所記載的,但問題是圣經是誰寫的呢?是梵蒂岡那些人寫的呀,他們都是凡人,誰能確保他們沒有私心,所以編纂了假的神跡呢。”

  根本就不理會珍妮的臉色,張鐵說的是吐沫橫飛。

  “出了圣經上做記載的那些事情外,上帝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事跡了。雖然時不時的也會出現一些,但大多數經過我們的調查,其實那都是教會自導自演出來的罷了。”

  聽到這兒,珍妮猛的看了一眼張鐵。

  她倒不是因為張鐵說的教會自導自演,而是因為張鐵說的調查。

  要知道,教會做的這些事情,都是非常隱秘的。

  并且過后為了封口,還干掉了不少的當事人。

  所作所為,就是為了保密。

  而宋帝國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如果他們是經過了調查,但他們又是怎么去調查的。

  但不管怎么樣調查,想來這其中一定會有教會的人出賣這些消息給宋帝國的人才是。

  要不然的話,宋帝國的人是不可能知道這些事兒的。

  珍妮越想越是覺得有道理。

  同時,對于宋帝國的情報掌握能力,也很是忌憚起來。

  張鐵可不知道珍妮胡思亂想的這些,他現在越說越是興奮。

  其實珍妮哪里知道,張鐵所謂的調查,不過是前段時間里鬧事的那些神父還有牧師們,被嚴刑拷打了一番后說出來的呢。

  “這個世界上不是沒有神,但我敢說神位之中絕對沒有你所說的上帝。”

  張鐵表情極其認真而又嚴肅。

  珍妮板著臉,開口道:“你和我說了這么多做什么,難不成你認為和我動動嘴,就能讓我相信你說的這些?”

  張鐵聞言笑了笑:“當然不是了,我也不認為說兩句,就能讓你信服。我這次之所以過來,和你說了這么多話,就是為了下面的事情。”

  接著,張鐵拍了拍手,走廊內再次響起了腳步聲。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幾個壯漢抬著一個大大的木箱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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