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難以概括,總之西班牙對新教的戰線,已經是開始潰爛了。
現在就看馬德里那邊有什么對策沒有,如果放任這個戰線繼續這樣下去,那么失敗必定屬于西班牙人。
想來也是奇怪,趙宏宇在里斯本做著囚徒的貿易,同時付出了租界的費用。
按理說,這些錢足夠支付尼德蘭地區這邊的戰爭綽綽有余了。
但,這里怎么會還是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呢?
原來,趙宏宇交付的那筆錢,在支付到了馬德里之后,立刻就被貴族們幾經轉手,落到皇室手中的時候只剩下了總數的一半。
而這一半款子,如果用來應付尼德蘭地區的戰事,倒也能夠解決現在的危機。
但是皇室卻沒有這么做,他們而是用這筆錢辦了幾場奢華的宴會,然后買了不少的奢侈品。同時支付給了情婦或者情夫們,就這樣趙宏宇支付的這些錢,就沒有了。
如果趙宏宇知道了這個事情的話,估計真的會無語以對。
這些人的敗家程度和手段,比起他來那真是有過之而不無不及了。
而這些事情在后世人看來真的是很腦殘,但在這個年代確是很普遍的。
同時,真實的歷史上,西班牙皇室以及歐陸的貴族們,的確都是這樣的人。
他們的行事作風,根本就是后世的人無法想象的。
要說真是要給他們一個比較的話,那就是他們和野史小說中的‘紂王’有的一拼了,甚至于連‘紂王’都比不過他們。
這是一個盛產天才和腦殘,奇葩與jīng神病的年代。
只是后世經過米國大片粉飾了一下,讓人覺得這個時代的歐洲很是迷幻美麗罷了。
如果真的能夠親自體驗一把,那么你就會知道其實一切都不是那么一回事兒,所有的一切和電影中的完全不同。
簡單的來說,那些都是‘故事’啊。
繁華和奢靡,還有那五光十sè下面隱藏的。都是各種你想象不到的真實。
不得不說,米國大片很坑爹。
在米國大片中,涉及到這種歷史的時候,都是各種的粉飾。
俊男靚女,紙醉金迷,湖光山sè,城堡和白馬,勇猛的騎士。這真的是很合一些小資女的胃口。
但真正的事實卻不是這樣。
趙宏宇這位來自后世的人,算是真切的體驗了一把。
“說真的,法國菜不怎么好吃,一點味道都沒有。如果您沒有去過威尼斯的話,根本就不知道美味的食物是什么樣的,當然了美洲的美食也很不錯,我聽很多人都提起過,現在有幸品嘗一番真是萬分的感謝。”
啊嗬一口濃濃的黃痰吐在了銀盤中。
趙宏宇看著對面和自己侃侃而談的這位,一陣陣的反胃。
也不知道這是什么習慣,居然吃飯的時候。就這樣的將痰吐在桌面上或者是盤子中。
難道這家伙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衛生嗎。
“別責怪他,在威尼斯那邊以及歐洲很多地方。人們吃飯時的習慣都是這樣的。”
看到趙宏宇的臉sè有點不太好看,薩拉輕輕的拉了拉他小聲的解釋了一句。
我的nǎinǎi,這是什么習慣呀,真心讓人無法忍受。
坐在趙宏宇對面的男人,年齡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多歲左右,留著金sè的小胡子看得出來他經常打理,要不然那胡子不會這么的整齊。
一身黑sè的歐洲主流打扮。頭上戴著一個寬沿的船型氈帽,肩上一件半身小披風。
看起來倒是人魔狗樣的一表人才,但是這種習慣趙宏宇真心無法認同。
但偏偏薩拉說的很對。他娘的這種習慣是歐洲人吃飯時的最佳做派。
“你如果去了威尼斯就會知道了,在威尼斯的大小餐館中那桌面上全都是濃痰…”
“唔,你不要說了,再說我就吐了。”,趙宏宇抬手遮住自己的嘴巴,肚子里一陣反胃。還不容易將反胃的感覺壓了下來,趙宏宇不得不對薩拉告饒道。
“其實我也不怎么習慣這種做派,我還是覺得宋帝國那樣的習慣很好。”,薩拉看到趙宏宇這樣,只好不再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了。
和趙宏宇共進午餐的這個男子,是馬賽的行政官。
瑪麗皇后這個時候還沒有抵達馬賽,所以便讓這位行政官先來和趙宏宇接觸一下,順便摸摸他的脾xìng,然后匯報給瑪麗。
就這樣,才有了今天的一次會面。
但是這次會面帶給趙宏宇的卻是無盡的噩夢,他發誓以后再也不會這些人吃飯了,這簡直是惡心的要命啊。
不過當事人卻一點都沒有這樣的覺悟,這位行政官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將餐巾放在了裝著濃痰的盤子中,然后很是優雅的讓手下將餐具撤了下去。
媽媽的,外表優雅骨子里就不行了,米國大片真坑爹。
趙宏宇在心里不住的吐槽起來。
“王儲殿下,瑪麗王后讓在下表示歉意,巴黎那邊距離馬賽有些遠,所以她還需要一點時rì才能抵達這里,讓你等待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了。”
餐具被侍從們迅速的收了下去,這位叫做米羅的行政官,開始和趙宏宇聊了起來。
強忍著嘔吐的沖動,盡量的讓自己的注意力轉移開來,趙宏宇道:“沒有什么的,我能夠理解。對于今天您的招待,我倒是要感謝一下的,是您讓我知道了歐洲的那么多趣聞不是嗎。”
趙宏宇很是虛偽的和對方聊著。
他們從威尼斯的河道,聊起了哪里的女人,尤其是對威尼斯的花花公司皮埃羅,更是引起了他們共同的話題。
說起這個皮埃羅那可是大大的有名,甚至后世還以他為原型拍了一個影片。
一百多年前,皮埃羅在威尼斯那可是家喻戶曉的美男子,和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不下數千人。
有的女人甚至還是有婦之夫,以及那些發下了誓言侍奉上帝的修女。
不得不說,這個家伙真的是很帶勁兒。
男人嘛,一般聊天總是少不了這種話題的,并且這種話題可以快速的拉近一些距離。
在米羅的刻意奉承下,以及趙宏宇虛偽的笑聲中,他們看似變得親近起來。
但是薩拉卻知道,事實上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兒。
別看他們兩個笑容燦爛,但肚子里想的可就不是這樣了。
“威尼斯商人很小氣,不過他們卻總是能夠發財,現在歐洲的豬油貿易已經被他們壟斷了,好在還有希臘的橄欖油,不然這些摳門的家伙賺的更多。”
米羅這個時候,說起了一些關于貿易商品的事情,這引起了趙宏宇的極大興趣。
接著,在趙宏宇的不斷套話之下,米羅對趙宏宇說起了歐洲大陸一些最為廣泛的商品來。
英國的羊絨和紡織品,西班牙的畜牧貿易品,法國礦產品和棉麻布,還有非洲的象牙還有黃金,以及阿拉伯女奴,中美洲的煙草和咖啡、大豆、玉米、土豆、總之歐洲這里對于商品有著瘋狂的消費能力。
而米羅所說的希臘的橄欖油,還有威尼斯的豬油,也是歐洲的主流消耗類商品之一。
趙宏宇暗暗的將這些商品都記在了心中,心想:有朝一rì老子將這些商品全都壟斷,到時候讓你們yù仙yù死。
其實米羅所說的這些商品還不很是完全,事實上商品的數量要比他說的還多。
同時,他還沒有算上美洲宋帝國的那些商品呢。
“男人們聊天的時候,真是很無聊。薩拉我們不如也找點樂子吧,去打牌好不好。”,這個時候陪在一旁的艾瑪小聲對薩拉問道。
艾瑪的xìng子很是跳脫,原本在美洲的時候經過她父親和母親的教育,已經可以收斂了一些。
畢竟,她代表著印第安人的臉面。
但是,趙宏宇卻有意無意間釋放了她的xìng格,沒有去過度的壓抑小姑娘的xìng子。
所以,艾瑪慢慢的轉變了過來。
本來嘛,在趙宏宇看來跳脫一些有什么關系呢,干嘛非要扮少年老成了。
艾瑪天天裝著小大人的樣子,完全就是對未成年人的摧殘嘛。
趙宏宇可不想讓艾瑪過這樣的少女時期。
“再等等吧,他們還在聊天,我們就這樣告辭很是不禮貌的。”
薩拉小聲的回應艾瑪道。
艾瑪嘟著嘴巴,有點小小的不開心。
“真是膽小鬼,他們說話咱們又插不上嘴,在這里坐著一點意思都沒有,咱們又不是木頭干嘛還要繼續留在這兒呢。”
艾瑪小聲的對薩拉說道。
“既然你不敢說,那么我對他說好了。”
隨后,在薩拉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艾瑪站了起來對趙宏宇道:“我在這里很無聊,我要和薩拉去找其她人打牌了,我想你不會反對的吧。”
趙宏宇聞言看了艾瑪一眼,道:“去吧,去吧,吃完了飯你可以去玩了,完全不用對我匯報的。”
嘻嘻,艾瑪笑嘻嘻的看著薩拉,比劃了一個手勢。
這個手勢就是跟趙宏宇學的,表示‘勝利或者開心’。
真是寵著你呢,看來家里最有地位的果然還是你呀。
薩拉搖了搖頭心想。
不過小艾瑪可不會理會這么多,她連忙拉起了薩拉的手,開開心心的和她離開了這里去找人打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