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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孤掌難鳴

VIp第696章沖向風車的騎士第697章孤掌難鳴  小楊王鵬全錯了意。熊成基笑了頭看了看四周。據徹訓月楊王鵬。

  “子侖,我有些要緊話想跟你單獨談談,不知你是否方便?”

  楊王鵬一愣,心思電轉,然后點了點頭,說道:“如此,我們便去書房說話。”

  楊王鵬站起身,向丁克曼和那網告了個罪,然后領著熊成基去了書房。將房門關上,并打開了電風扇。在書桌后落座,請熊成基坐在了書桌前。

  “味根,這里沒有別人,有話你盡管說,是不是振華叫你過來的?”

  楊王鵬的猜測不是沒有理由。過去的兩年時間里,熊成基沒少為趙北充當信使,過來與楊王鵬說話。

但是熊成基卻搖了搖頭,說道:“倒不是振華叫我過來的,不過我過來跟你說話,確實與振華有些關系  “哦?愿聞其詳。

  楊王鵬很是好奇,不明白熊成基說話為何如此奇怪,有些欲言又止的味道,這可不合他的性格和做事風格。

  熊成基遲疑了片刻,然后將他的來意向楊王鵬說明。

“子侖,你我都是革命黨人出身,振華也是,他還是我介紹加入光復會的,當年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反清革命,為的就是推翻滿清。建立漢家江山。在過去,我對革命的認識還很膚淺,以為推翻了滿清王朝。建立了漢家政權,這革命就算是成功了,當初,光復會的多數成員也是這么認為的,可是后來,共和建立之后,光復會逐漸與同盟會靠攏,并最終合并在一起。組建聯合陣線。也正是從那時起。宋鈍初先生開始成為我的老師,我的導師  說到這里,熊成基頓了頓,似乎在回憶他與宋教仁先生的交往。

  楊王鵬現熊成基的眼圈紅了,對于熊成基現在的心情,他很理解。自從聯合陣線成立之后,宋教仁就成了熊成基的導師,跟著這位憲政導師,熊成基也逐漸成為憲政先鋒。并積極協助宋教仁推進憲政建設。但是宋教仁并沒有親眼看到他所期待的憲政制度的真正確立,在北洋政府與聯合陣線政府交替的那段日子里,宋教仁不明不白的被人刺殺了,兇手至今逍遙法外。甚至不知道是誰干的。

  自從宋教仁死后,熊成基實際上繼承了導師的衣缽,繼續宣傳憲政。并且在實際上成為新的憲政事業急先鋒,不過相比宋教仁,熊成基的性格并不適合從政,他太才烈,不懂的走迂回路線,不似宋教仁那般靈活。所以,這條憲政的道路是越走越窄,如今這個國家,政治生活完全圍繞聯合陣線甚至是總統展開,國會成了擺設,憲法被總統玩弄于股掌之間,這與宋教仁當年的設計相去甚遠。

  現在的國家元是趙北,他是光復會出身,當年,正是熊成基介紹他加入光復會的。也正由于這個緣故,在一開始的時候,當趙北要熊成基以聯合陣線利益為上時,熊成基主動協助趙北對聯合陣線進行了整頓,甚至不惜得罪一大幫大佬,他的工作實際上幫助趙北穩定了內部,并最終幫助趙北提取了全部大權。

  但是趙北接下來的表現卻讓熊成基有些惶恐起來,先是建立統帥堂。然后組建6海軍聯合參謀部,利用這兩個特殊的政府部門,趙北不僅控制了主要的政務,而且也將軍權緊緊抓在他的手里,不容旁人插手。然后又是一系列的動作。打擊國民同盟,遏制國會勢力,扶持章炳麟擔任聯合陣線委員長,牽制熊成基在聯合陣線的權力,,種種跡象表明。趙北正在向大權獨攬的道路上快步前進,到了這個時候,熊成基才回過味來,現他被人利用了,而這個時候,他已無力動反擊了。

  在楊王鵬看來,熊成基恐怕是當局者迷,他太信任革命同志了,所以。他最終被人利用,將他所為之奮斗的憲政事業推向未知的道路,至于將來如何展,已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

  說到底,熊成基太年輕,政治斗爭經驗幾乎是一片空白,和老謀深算的趙北相比,熊成基就是一個政治菜鳥,楊王鵬也是政治菜鳥,不然的話,兩人怎么會在趙北面前一敗涂地呢?

  楊王鵬是輸得心服口服,那么熊成基呢?他是不是打算來一次背水一戰?或看來找楊王鵬只是為了訴訴苦?

  熊成基沒將話說完,楊王鵬基本上已經猜出了他的真正來意,熊成基剛才回憶當年的革命者生涯以及與宋教仁之間的師生關系,其目的恐怕就是為了引起楊王鵬的共鳴。

  楊王鵬確實有些共鳴,可是這又能改變什么呢?趙北早已控制了軍隊。現在國防軍上上下下,各級軍官中,不少人都是趙北的親信,他們控制著大大小小的關鍵崗位。只要他們不亂,趙北就能鎮定自若的彈壓任何反抗,而且,通過展工商業。一大幫財團被趙北捆上了利益的戰車,有這些財團支持,趙北就有充足的資金收買或者消滅那些政治上的反對者,更別提他在國際上的那些盟友了。

  現在的趙北,其統治地位已經是不可動搖,此次中日開戰,澗書曬細凹曰迅姍不一樣的體蛤,閱讀好去外口二隊掛報頻傳技講步穩固了他的地位,眾種時候。仙丫以撫都是徒勞的,楊王鵬很清楚這一點,他也絕不會在這種時候為別人火中取栗。

  當然,對于楊王鵬現在的心思,熊成基并不清楚,在回憶完了當年導師的教導之后,他終于言歸正傳。

  “自從鈍初先生去世之后,雖有一幫志士輔佐,但是熊某才能不足。無以勝任憲政事業,雖苦苦掙扎。但是如今的政界,卻離鈍初先生當年的謀是越來越遠了。以前,我將希望寄托在振華那邊,指望他掌握中樞權力之后可以助我實現鈍初先生的憲政理想,但是我沒有想到。一旦掌握了中樞權力,振華竟也像那班北洋政客一般,開始醉心于權力,不肯將權力交給國民,如今。他一步一步走向獨、裁,我看在眼里,痛在心中,雖多次勸諫,但他都當成是耳旁風,而且他還說,以目前之國民素質,“憲政萬萬不成”“非政不可”在我看來,他是權迷心竅了,完全將鈍初先生當年的理想忘記了。現在,那個楊度上躥下跳,組建刮政促進會,這實際上是振華的策劃,這是在為總統大權獨攬造勢。子侖,你也是革命黨人出身,咱們不能坐視不理,必須采取措施,使振華幡然醒悟,痛改前非。”

  熊成基說到這里,向楊王鵬望了過去,卻見對方一臉木然。

  楊王鵬嘆了口氣,冉道:“味根,依你之見,目前什么樣的政體最適合我國呢?”

  “當然是憲政。”

  熊成基有些奇怪,剛才他說了那么多話,難道楊王鵬竟沒聽進去么?

  楊王鵬搖了搖頭,說道:“錯了,錯了。味根,你只看到了一面。卻沒看到另一面,現在的世界。列強橫行,講究的是弱肉強食。我國自清末以來,貧弱已久,雖然共和建立,但是險惡之國際形雜未變。現在,我們這個。國家必須奮起直追。必須在最短的時間里將國家變強,開啟民智。憲政固然是好,可是目前我國國民文盲太多。便是那些諸仲文人也多半不懂何謂“憲政”叫他們來搞憲政,只會使中樞陷入政務扯皮之中,使國事更難收拾。依我之見,現在的這個國家,需要的不是一個扯皮的國會,而是一位睿智的領袖,一位強有力的強者,只有這樣,才能將國民團結起來,奮起追趕列強,所以,在我看來,既然振華目前做得很好,那么,讓他政又未嘗不可啊,只要他不做皇帝。不搞家天下,那么,我們自然沒有理由反對他。”

  聽到這里,熊成基長身而起。憤然說道:“怎么你也這么說?黎宋卿這么說,湯濟武也這么說,就連你楊王子侖也這么說,難道在你們看來。國民文盲太多就可以成為總統政的借口么?振華現在做的是不錯。沒人比他更適合做總統,可是你們能保證他以后永遠不會做出錯誤的決策么?將國家前途寄托在一人身上。終究是在冒險,古往今來,圣明天子又有幾位呢?是人就有私心,總統也不例外,之所以憲政,就是為了限制總統私心,保障國民利益和國家前途,雖然效率不高,可是總比拿國家前途冒險要好,總比將希望寄托在圣明天子那邊要好!沒錯,趙振華現在實力強橫。不可一世,跟他作對沒有好下場,可是身為革命者,我們怎么能夠因為對手實力強橫而退縮呢?當初,相比滿清朝廷,我們革命黨人的實力不是更弱小么?外國有個故事,講的是一名沖向風車的騎士,雖然騎士看上去有些愚鈍,可是那種挑戰強權的精神又豈是可以譏諷的?”

  說到這里,熊成基也明白,楊王鵬是不會支持他的立場了,于是抱了抱拳,說了聲“告辭”然后轉身,離開了書房。

  楊王鵬急忙起身相送,將熊成基送到院門外頭,熊成基轉身看著楊王鵬,似乎在等著他改變主意,但是楊王鵬并不打算這么做,明知前頭是險途,還要一頭沖過去,這樣的人,楊王鵬非常佩服,但是他并不會將這種人當作榜樣。

  見楊王鵬遲遲沒有表態支持他的立場。熊成基非常失望,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楊王鵬追上幾步,說道:“味根。這輛汽車是德國公使館的,我現在已學會開車,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熊成基回頭望去,見楊王鵬正站在院門外頭的那輛轎車邊,不由慘笑幾聲,說道:“不必了,你自去享受你的生活吧,前途艱險,你就不必跟過來了。

  說完,熊成基頭也不回的去了,楊王鵬站在轎車邊,連連搖頭,他明白,這個當年的反清革命者現在又恢復了當年那種革命豪情只不過。這一次,他選擇的目標顯然是當年的革命同志。

  前途艱險,楊王鵬并不懼怕,他只是不愿意做那名沖向風車的騎士罷了,因為他明白,騎士再勇敢,再敢挑戰強權,卻終究無法打翻那架風車,這與精神、信仰無關,只與實辦有關。

第697章孤掌難鳴  走出清風胡同巷口。熊成基回頭看了眼胡同深處,已看不見楊王鵬的影子,只有那輛德國駐華公使館的汽車孤零零的停在那里。

  抬頭看了眼天空,烈日已顯出威力,氣溫漸漸高了起來,用不了多久就能叫人汗流浹背。

  熊成基嘆了口氣,轉身走上了街道,等到了街口,喊了輛黃包車,吩咐車夫,將他拉去張謇寓所。

  張謇是副總統,而且是大富豪,住在北城,距離楊王鵬居住的南城清風胡同很有些距離,黃包車趕到那里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足夠熊成基整理一下思路。

  現在的情勢明擺著,愿意支持熊成基立場的人沒有幾個,從昨天晚上起,熊成基就已開始串聯,但是接連碰壁,剛才去楊王鵬那里也同樣碰了壁。顯然,這個世界上還是聰明人居多,他們能夠認清形勢,不會為了一個虛無飄渺的憲政理想而去沖向風車,他們比熊成基更能適應時代。

  熊成基也覺得自己有些單純的可笑,為了一個虛無飄渺的理想而去扮演那個沖向風車的騎士,或許在旁人看來,他有些傻吧,有些“不識時務”。

  可是旁人的看法又能改變什么呢?他們能夠改變自己,卻不能改變熊成基,因為熊成基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理想主義者,一個為了理想可以獻出一切的人。

  黎元洪不愿意做維護憲政的人,湯化龍也不愿意做維護憲政的人,現在楊王鵬也拒絕了熊成基結盟的要求,可以說,現在的熊成基頗有一種孤立無援的失落感。

  面對越來越強勢的總統,熊成基現在的力量實在是太微弱了,他努力的尋找一切可能的潛在盟友,但是卻找不到,以前的那些革命黨人現在已經變身為政客或者投機客,與當年那幫北洋政客并無區別,理想在他們那里已經變得一錢不值,相比他們,那些過于單純的革命青年倒是顯得與熊成基一樣“傻”了。

  熊成基現在不想去動那些單純的革命青年去跟總統作對,一方面,那些青年現在對總統仰慕之極。絕不會就憑熊成基幾句話就跟他走,與總統作對,另一方面,熊成基也不愿意利用那些單純青年的熱情對他們進行政客式的挑唆,更不愿意因為這件事而毀了他們的大好前程。

  思來想去,熊成基最終還是決定用政客對付政客,于是,他選擇了張謇,雖然他與張謇一向沒有什么來往,不過現在他還是決定去碰碰運氣,看看張謇是否愿意與他結盟。

  就這樣,熊成基帶著沉沉心思,坐著黃包車趕去北城。

  “先生,到地方了。”

  車夫的喊聲將熊成基從沉思中拉了出來,他抬頭一望,果然已到張謇寓所附近,不過那里站著軍警,車夫不敢過于靠近,只能在街邊將黃包車停下。

  熊成基走下黃包車,給了車夫腳錢,然后取下頭上那頂西式涼帽。徑直走向張謇寓所。

  守衛在張府門前的軍警并不認識熊成基,理所當然的將他攔了下來。

  “我是重工業部次長熊成基,我有要緊事務與副總統商議。”

  熊成基將他的名片遞了過去,那幾名軍警拿著名片商量了一下,然后將名片遞進張府,并吩咐熊成基就站在街邊等著。

  熊成基就這么等在街邊,直到五分鐘之后,張謇的管家才拿著熊成基的名片匆匆走出張府,走到熊成基跟前。

  “熊次長,對不住,我家老爺近幾日偶感風寒,不便見客,您若是真有要緊公務,不妨寫個條子,我給您遞進去,若您只是來看看老爺,老爺說了,他心領了,醫生說風寒可能會傳染,所以您就不必進去冒險了。”

  風寒?這種天氣偶感風寒?

  熊成基苦笑,這種托詞都能找到,張謇已不能指望,他的副總統確實做不了多久了,但是聽說他即將出任水利署署長,統管全國水利事業,恐怕確實沒多少心思去關心總統訓政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攪副總統了。請管家傳句話給副總統,就說‘憲政已岌岌可危’,若是人人都不敢出頭。那么,也只能看著憲政就此消亡了。”

  熊成基對管家叮囑了幾句,但見對方卻是一臉木然,心中不由一陣悲哀,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張府。

  張謇也想置身事外,偌大一個國家,竟找不出幾個愿意結盟的政客,熊成基心中的無力感更重了,這走起路來也是步履沉重。

  失魂落魄般趕回了寓所,熊成基走回書房,將那頂西式涼帽扔到了書桌上,然后頹喪的在書桌前落座,舉起無力的手,拉開抽屜,拿出那摞已寫了許多天的草稿,擱在面前,翻閱起來,但是卻完全無法集中精神,那滿眼的字仿佛變成了一張張庸俗的市井人物的臉,在嘲笑著他的迂腐。

  “啪!”

  熊成基將那摞草稿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憤然站起身,背著手在書房里走來走去。直到一位客人造訪,他才停住腳步。

  客人是熊成基以前在光復會的一名革命同志,也參加過當年的安慶義,共和建立之后曾擔任過一段時間的民政長官,后來就成為熊成基的重要助手,專門協助他整理聯合陣線黨務,這個人也多少有些理想主義,倒是不怎么看重個人利益。

  “味根,如今別人都指望不上了,咱們又該怎么辦才是呢?”客人問熊成基。

  熊成基苦笑,說道:“還能怎么辦?別人指望不上。咱們也只有自己單干了。”

  “單干?可是就憑咱們現在這點力量,怎么干得過趙北呢?他甚至不必出動軍隊,就靠總統府警衛隊的力量就足以將咱們消滅怠盡了,咱們單干的話,不過是以卵擊石而已,力量對比太過懸殊了。”

  “那又怎樣?當年安慶反清起義,力量對比難道就不懸殊么?”熊成基反問。

  “唉。味根,你別忘了,當年的那場安慶起義,若是沒有趙北在城內響應,卻是萬萬不能成功的,可是現在,誰能做我們的內應呢?再說了,現在跟前清時候不一樣,前清暴虐無道,人怨,我們革命黨人起事,自然可以一呼百應,可是現在呢?雖然還說不上天下大治,可是終究百姓有了些盼頭,誰又肯跟著咱們提著腦袋造反呢?”

  “我不是要造反,我只是想勸諫趙振華,讓他回頭是岸,不要執迷不悟。如果必要的話,我愿意用我的犧牲喚醒他的良知。”

  “良知?味根,你糊涂了?一個政客,一個軍閥,怎么可能有良知呢?”

  或許是見熊成基似乎有些氣昏了頭,客人并沒有糾纏這個話題,很快話鋒一轉,提出了一個建議。

  “味根,現在我們在國內到處找不到盟友,你看,我們是不是到國外去找找?比如說英國人、日本人?”

  “英國人?日本人?”

  熊成基一愣,然后急忙搖了搖頭,說道:“英國人現在忙于歐洲事務,不可能分神。至于日本人,現在就是中國的敵國,我們怎么可能去跟日本人結盟呢?振華雖然誤入歧途,可是至少有一點他是正確的,那就是維護國家主權與尊嚴,也正是依靠這一點,他才如此深得人心,我們若是因為想反對他而去與敵國合作,那么,我們與當年的北洋之流又有什么區別呢?我們不也成了政客了么?”

  “味根,難道我們現在做的不是政客所為?”客人有些愕然。

  “不是,我們永遠不能做政客,我們是革命者,而且一直是革命者。”

  熊成基嘆了口氣,他突然現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確實很有些政客的味道,只不過他不愿意承認罷了,說到底,他總覺得自己的出點與政客是不同的,政客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他,則是為了這個國家的利益,以及這個國家全體國民的利益。

  或許是看出熊成基有些失落,客人也嘆了口氣,說道:“味根,既然你不愿意去找英國人、日本人幫忙,那么,干脆咱們就給趙北來個釜底抽薪!”

  “釜底抽薪?怎講?”熊成基眉頭挑了起來。

  客人抬起右手,用手掌做了個劈砍的手勢,說道:“干掉楊度!”

  “干掉楊度?”熊成基的眉頭又擰了起來。

  “楊度現在上躥下跳,組織訓政促進會,甘為趙北爪牙,為天下仁人志士所不齒,現在干掉楊度,就等于扯住了趙北的后腿,有利于我們爭取時間組織力量,不然,一旦訓政確立,就大勢已去了。”

  “干掉楊度?上次他在南京遇刺,之后便加強了警衛,防衛嚴密,要想刺殺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熊成基站了起來,背著手來回踱著步子,心中卻是拿不定主意。

  “味根,當年咱們光復會是干什么的?刺殺出洋考察憲政五大臣、刺殺巡撫恩銘,這些大人物的防衛又何嘗不嚴密?說起來,同盟會也是跟咱們學的呢,如今雖然如今雖然已馬放南山數年,可是精干力量還是保留了一些的,光復會員并不都是貪慕富貴虛榮的政客,當年革命成功之后。不少人功成身退,混跡民間,如今再找幾個志同道合的也不是難事。這件事我去辦,你不必操心。刺殺楊度之后,咱們再積蓄力量「如果趙北當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訓政,咱們就給他些顏色瞧瞧。”

  聽了這位客人的建議,熊成基的思緒愈混亂起來,一個頭在他的腦海里縈繞著,揮之不去。

  “難道,如今我們只能單干了么?孤掌難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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