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軍的事情自有海軍部去辦,總統不過就是督促下烈刪二下,制訂了政策,剩下的就是交給劉冠雄這樣的部下去辦,關于去美國接收軍艦的事情,本來也不是太復雜的事情,劉冠雄在統帥堂只呆了半個小時,就奉命回海軍部去了。倒是先他而到的劉慶恩仍舊留在總統先生的一號辦公室里,與總統商量兵工業的事情。
經過四只整頓,中國的兵工制造業已完全擺脫了以前那種落后的生產狀態,在德國的幫助下,那些由清廷建立起來的兵工廠都進行了徹底的整頓和擴充,在隴海鐵路建成通車之后,中樞又在河南鄭州建設了一座大型兵工廠,規模直追漢陽兵工廠,再加上各地興建的小型兵工企業,現在的中國,已是兵工制造業的后起之秀,過去,這些兵工廠只能制造輕型武器,但是自從一年前德國開始加大對華援助力度之后,德國的克虜伯、艾哈德等兵工企業開始向中方有償轉讓最先進的重型武器制造技術,榴彈炮、要塞炮、潛水艇、船用蒸汽機,這些最先進的武器裝備技術已不再是列強的專利。中國的兵工廠已能進行仿制。
與此同時,中國兵工企業的一些特色產品也開始進入國際軍火市場,“中國造沖鋒槍”“中國造手雷中國造迫擊炮中國造降落傘”,這些性能突出的中國兵工產品已得到外國同行的認可,而且,經過舊口年至舊年的那兩次“巴爾干戰爭”中國制造的輕武器確實表現出了非常好的戰術價值,尤其是沖鋒槍和迫擊炮,由于在陣地戰中的出色表現,現在已成為各軍事強國爭相仿制的對象,而且,由于中國也是“巴黎公然”成員國,一切工業產品都享有專利保護,因此,這些輕型武器的國際專利授權也為中國中樞財政做出了一些貢獻,而這些資金也再次被毫不猶豫的投入到兵工事業中去,使得中國的兵工事業以非常驚人的速度向前發展。
當然。要想追上列強的腳步。中國的兵工部門必須繼續努力,至少,應該達到“四只工業發展計利”的預期目標,而這個預期目標中的一個很重要的標準就是步槍產量。
根據“四只工業發展計劃,”的相關指令,到舊舊年的時候,中國所有兵工企業的步槍年產量必須達到四十萬桿,這是一個很有挑戰性的任務,就連當初制訂這個計劃的趙北本人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保證完成這個任務。
但是現在,劉慶恩帶給趙北的消息讓他渾身輕松,就在劉冠雄趕到辦公室之前,劉署長親口告訴趙總統,就在前天,兵工署已完成了第一季度的全國軍火產量報表,雖然受制于資金短缺,但是兵工企業已經在第一季度制造出了十萬桿步槍,以此推算,今年全國步槍產量將超過四十萬桿。
差不多了,這已經足夠使用了,歷年從德國進口的步槍,再加上以前的庫存,現在的中國兵工企業已能滿足國防軍對步槍的需求,而且,這個產量還是在和平時期取得的。如果戰爭到來,根據劉慶恩的估計,如果原料充足的話,每個季度的步槍產量還將增加五萬桿。
當然。這種集中力量制造軍火的工業安排確實也帶來了一些負面影響,重工業部和工商部不止一次的就此問題提出抗議,由于兵工企業集中了太多的技術人才,這影響了其它工業部門對人才的利用,尤其是對于民生事業非常重要的輕工業建設,雖然工商部與教育部加大了對職業技術教育的投入,但是這需要時間,至少在今年,工業部門的人才短缺現象仍無法從根本上得到解決。
對于輕工業部門的抗議。趙北目前也只能進行敷衍,他很清楚。如果他對歷史的干擾不是那么徹底的話,第一次世界大戰將在今年的某個時候爆發,而且按照他的計劃。也在今年,中國將與日本進行一場具有決定意義的局部戰爭,對于中國而言,州辭是一次機遇,但也是一次挑戰,更是一次賭博,為了贏得這場賭局的巨大勝利,趙北必須增加自己手里的籌碼,而軍火就是這個籌碼,沒有足夠的軍火物資儲備,中國是不可能支撐長期戰爭的。雖然趙北堅決避免將這場中日之戰變成曠日持久的持久戰和全面戰爭。但是他的手里并非全是王牌,他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一旦戰爭長期化、全面化,他必須保證有足驂的資本支撐到拖垮敵人的那一天。
理想狀態下,中國與日本的戰爭只關系到這兩個國家,但是趙北知道,袖面對的絕對不是什么理想狀態,他面對的不僅有國外的敵人,也有國內的敵人,他面對的形勢異常復雜,必須把握住每一個細節,只要他犯的錯誤比敵人少。那么,他就能贏得最后的勝利。
其實早在四只前趙北就開始為這場即將到來的中日戰爭做準備了,一方面,兵工事業是他關注的重點方向,另一方面,在四”陜西、山西、安徽的深山老林里。在江蘇、山東、河北、福建的沿海地區,那些不為人知的國防工程仍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戰備倉庫、戰備油庫、永備工事、筑壘地域,,只要敵人敢深入這個國家的領土縱深,他們就將發現自毛已經落進了一個戰略陷阱。
雖然這些戰略準備耗費了大量經費,但是對于這個國家來講,這是一筆劃算的投資,只要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趙北就將利用※習防設施為弦個國家爭取扭轉乾坤的機今,占個機今稍以比訓,趙北必須抓住,中國也必須抓住。
當然,這個時代的中國。就如同一座到處透風的房子。要想完全的保守機密是很困難的。中國的擴軍與備戰已經不是秘密,英國人知道,德國人知道,日本人、美國人也知道,對此,德國人興高采烈,美國人沉默不語,英國人憂心仲仲,日本人上躥下跳一一必須承認,這個時代的中國確實已經不是可有可無的角色了,在國際戰略格局中,中國已成了一顆不容忽視的棋子,而下棋的人就是趙北。
現在,趙北正躊躇滿志的舉著手里的棋子。看著對手手里的那顆棋子將落到哪里,如果對手遲遲不肯落子,那么,趙北并不介意伸出手去,拍落對手手里的那顆棋子,只要那顆棋子落在了這遠東的戰略棋盤上,那么,就該趙北出手了。
這一出手必定是一記殺招,未來的遠東格局很可能因為趙北的這顆棋子而發生徹底的便變。
劉慶恩就是負責鑄造這顆棋子的關鍵人物之一,沒有他的幫助,趙北不會有如此信心去跟對手進行殊死較量,對于劉慶恩,趙北是非常感激的,他知道。這個時代的中國,像劉慶恩這樣做著實業強國夢的人不在少數,而他,作為這個國家的最高領袖,他的職責就是用手中的權力幫助這些人實現這個強國夢,許多時候,只有權力才能實現夢想。
當然,現在劉慶恩坐在總統的辦公室里,并沒有考慮以后的強國夢的問題,而是與總統一樣,全神貫注于一張設計圖紙并及時的將總統的建議記在筆記本上。
“這里,觀察縫寬了些。我個人認為五毫米似乎就足夠了,當然,具體的寬度還是你們自己拿主意;還有這里,考慮到車內容積有限,暫時不可能安裝電臺,因此,在我看來,似乎可以開一扇小窗,用來跟通訊兵聯絡,當然。如果影響防彈性能的話,可以不開窗,也開一條觀察縫,必要時可以往里頭塞紙條。趙北非常認真的研究著那張設計圖,并不諱言自己是個外行,確實,作為一名歷史的穿越者,讓他畫張草圖沒問題,但是如果涉及到具體的細節問題的話,他就有些吃不準了,畢竟,他是一名偽軍事迷,本身的軍事理論修養很一般。雖然在某些方面高于這個。時代的人,但是術業有專攻,在劉慶恩這個機械專家面前,他只是一個喜歡指手畫腳的外行罷了。
劉慶恩雖然不太喜歡總統對方家的指手畫腳,不過這幾年的時間里他確實對總統先生的“戰略眼光。或者說“直覺”非常了解,有了沖鋒槍和迫擊炮的成功例子在前。劉署長完全相信總統的“直覺”尤其是對于武器裝備的,更何況,作為總統先生的長輩,他有必要容忍這位晚輩的輕佻。
趙北的妻子是劉慶恩的外甥女,論輩分,趙北得喊他一聲“老舅。”當然,在有外人在場的時候,這“老舅”卻也是不能隨便喊的。
外甥女婿對老舅的工作指點完畢之后,便恭恭敬敬的將這位長輩送下了樓,但是并沒有送他離開總統府,到底是長輩,這頓便飯還是要請的。
趙北就住在南海邊的一座僻靜院里,距離統帥堂不遠,直線距離不過五十米,抬腳就到,還沒等進小院,劉慶恩就聽見一陣嬰兒的啼哭,那張原本板著的臉居然露出了絲笑容。
“振華小牛子快滿一歲了哪”劉慶恩問趙北。
趙北咧嘴一笑,點了點頭,說道:“還差半個月就一歲整了。翠旖說了,這周歲酒要辦的熱熱鬧鬧的,賓客要多請,考慮到總統府不方便,翠旖想在外頭找酒店,我卻說,不必那么麻煩,就在花園胡同擺幾桌,請幾位長輩過來熱鬧熱鬧就行了。”
“那可不行!”
劉慶恩將眼一翻,很不客氣的教了總統幾句。
“過周歲可不能馬虎。照翠旋家鄉的規矩,那是要抓周的,你這個當爹的怎么如此不上心?對了,孫兒過生日,你那遠在南洋的爹娘總該回來一趟了吧?”
“唉。別提了,我專門派人去了一趟南洋。可是找不到二老,他們都是閑不住的人,知道我做了總統,就放心的去南洋各地考察當地的巫術去了,至于他們如今在哪里逍遙,我卻是不清楚了。”
趙北一臉愁容,這確實不是裝的,他當初偽造的那個“海歸”身份有瑕疵,所以,現在他只好說他的老爹老娘都是書香門第出身的知識分子,早年離開家鄉去了香港,如今正在南洋研究當地的傳統巫術。
公公婆婆不來見兒媳婦,也不來見孫兒,說起來,翠旖的幾位長輩對此非常有意見,不過趙北到不擔心旁人的看法,只要翠旖不介意就行了,二人世界,反倒更美。當然,那是以前的悠閑日子了,現在,二人世界已因小牛子的到來而變得不那么愜意了,作為一名合格的父親,趙北必須承擔起部分父親的義務,比如說為兒子請幾位合格的保姆,并在兒子哭鬧不止的時候拿出父親的威嚴,在那屁股蛋兒上輕輕拍上幾下,當然,這基本上是做無用功。
一邊是國事,一邊是家事。這就是這位總統現在的充實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