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快速的行駛,很快就進入了蘇州市的地界,直奔高新區的方向而去。漸漸的,周圍的行人越來越少,似乎開到了郊區的地方。
前方原本筆直的公路突然間出現了一個岔道,車隊打頭的那輛奔馳打了兩下雙閃,接著猛打方向盤,向那岔道上行去。
“大少爺,我們快到了。”鄧三水笑著說道。
秦秋向車窗外看了一眼,不由有些疑惑。“沒看到附近有什么住宅啊。”
“呵呵,這周圍幾千畝地都是咱家的。”鄧三水笑著解釋。“咱們現在在走的這條路也是屬于咱們的私人公路。順著這條路再走十分鐘左右就能到了。”
秦秋不由心中有些驚訝。看來自己外公的鄧家在蘇州果然勢力極大。這么說來,這條公路也算是鄧家大宅的一部分了。
果然,車隊快速開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前面便出現了一片占地面積極大的莊園式建筑。莊園的雕花大鐵門緩緩打開,車隊行駛而入。在莊園內四米多寬的柏油路上緩緩前進。
秦秋透過車窗可以看到在道路兩旁種植大量的植物,品種繁多,把整個莊園都襯托的郁郁蔥蔥。遠處還有一片人工湖,湖水清澈,并不時可以看到幾條錦鯉露出頭來。
整座莊園鳥語花香,空氣清新,仿佛世外桃源一般。而在遠處可以看到有十幾棟建筑風格迥異的小別墅。每棟別墅間的距離大概有一百多米。
不過車隊在經過那些別墅的時候卻沒有停下,而是順著柏油路直接朝后面開去。不一會的功夫,便看到一棟充滿著華夏風韻的一棟三層小樓出現在眼前。
凱迪拉克緩緩停靠在路邊,秦秋幾人下車。鄧三水含笑對秦秋說道。“大少爺,這就是你外公住的小樓。跟我來,我帶你去見他。”
“這個``````要不還是算了吧。”秦秋突然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雖然那人是自己的外公,但畢竟現在自己什么也想不起來。
想到一會就要去見一個陌生的老頭,然后喊他外公。秦秋心里就有點別扭。
“那怎么行。你外公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鄧三水笑著說道。
“是啊,表哥。快去吧。”鄧家齊拉著秦秋的胳膊就要向里走去。即墨婉靈緊緊的跟著秦秋,一雙大眼睛不住打量著周圍的風景。
至于丁若欣,下車之后便滿臉委屈,很是自覺的跟在鄧家齊的身后。鄧家齊冷冷的看她一眼之后便也不再管她。
一行人進入到那充滿華夏古典氣息的別墅中,鄧三水對鄧家齊說道。“二少爺,你們現在客廳坐一會。我帶大少爺去書房見老爺。”
“好。”鄧家齊點了點頭,然后拉起了即墨婉靈的小手笑著說道。“婉靈,我們去看電視好不好。”
“嗯。”即墨婉靈乖巧的點了點頭,對秦秋說道。“哥哥,你要快點下來哦。”
鄧三水帶著秦秋徑直走上了二樓。在一處房門前停了下來。只見鄧三水輕輕敲了敲房門,對門內恭敬的說道。“老爺,我來了。”
“老水啊,進來吧。”一個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從門里傳出。
鄧三水輕輕推開門,然后和秦秋一起走了進去。進入書房,秦秋一樣便看到了坐在書桌后的一個老人。那老人滿頭華發,身體微胖,穿著一套灰色的唐裝。雖年事已高,但看起來卻精神矍鑠。此刻捧著一本線狀古籍,正認真研讀著。
只是靜靜的坐在哪里,卻渾身透出一種迫人的氣勢。看來年輕時也是一位殺伐果斷的角色。
聽到開門的聲音,那老人頭也不抬,仍然認真的看著手中的書。似乎任何事也打擾不到他一般,只是緩緩的開口說道。“老水,把家齊接來了?”
“是的,老爺。而且,不止家齊,我還接來了一個人。”鄧三水眼角帶著笑意,微微彎腰,恭敬的出聲說道。
“誰啊?”老人出聲問道,隨即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書本合起,似是意猶未盡的放在書桌上。這才抬起了頭。
老人剛剛抬頭,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鄧三水身旁的秦秋。瞳孔瞬間收縮一下,原本風輕云淡的表情,卻一下子布滿了不敢置信,接著便是極度激動的神色。
只見老人嘴唇微微顫抖,慢慢站起身來,繞過書桌一步步走到了秦秋的面前,雙眼中滿是激動與欣慰,良久之后才不敢置信似的輕輕問道。“秦秋?”
“是我。”秦秋輕輕點了點頭。
“哈哈哈。”老人突然開懷大笑,笑聲中充滿著喜悅。抬手拍了拍秦秋的肩膀,開心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回來是回來了。不過,卻有一點小問題。”鄧三水在一旁苦笑著說道。
“嗯?”老人面色一凝,隨即緊緊注視著秦秋問道。“你受傷了?”
“不是。”鄧三水接過話來回答道。“是大少爺他,失憶了。現在想不起以前的任何事。”
老人頓了一頓,隨即才笑著說道。“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失憶總比回不來的好。能健康的站在我面前,就是最好的事。至于失憶,再失憶他還能不是我外孫了?哈哈哈哈。”
“我的確不記的是您外孫。所以,我也不會叫您外公。”秦秋突然出聲說道。
一句話說出,直把鄧三水嚇的夠嗆。趕忙拉了一下秦秋,著急的輕聲說道。“大少爺,你在說什么呢。”
“呵呵。”老人輕笑一聲,對鄧三水擺了擺手說道。“好了,老水,你先出去吧。我和秦秋說說話。”
“是,老爺。”鄧三水躬身應道,隨即轉身朝門外走去。在經過秦秋身邊聲對他輕聲說道。“大少爺,老爺身體不好。你可不要惹他生氣。”
秦秋笑著輕輕點頭。隨即看著鄧三水走出了門外。
“坐吧。”老人慈祥的看著秦秋,指了指一旁的沙發說道。
“我要不要自我介紹一下?”老人看著秦秋坐下,然后臉上泛起了一抹慈祥寵愛的笑意,開口說道。
“也好。”秦秋笑著點了點頭。
“我叫鄧天賜,是你的外公!這是誰都不能質疑的。”老人緩緩開口說道,聲音中透出無盡的霸道和威嚴,仿佛一瞬間又變回了那個掌握無數人命運的鄧家梟雄。但隨即看向秦秋的目光又柔和下來,笑著說道。“不過你小子失憶了,倒是個麻煩事。”
“呵呵。”秦秋傻笑一聲,他不想開口叫鄧天賜外公,只是因為他的記憶沒有恢復,而且剛剛回到鄧家。對鄧天賜以及鄧家還沒有歸屬感。
這并不代表秦秋感受不到鄧天賜對自己那濃濃的親情和寵愛。所以他才會對鄧天賜的稱呼用上了敬語。
“您還是鄧家的家主。白手起家,打拼下偌大家業,掌握整個鄧氏企業,無數人命運的商場梟雄。”秦秋笑著開口說道。
“老水告訴你的?”鄧天賜笑著問道。
“嗯,在來的路上說的。”秦秋點頭應道。
“哈哈,不過說起來,你已經失蹤了大半年的時間。老水這次是怎么找到你的?”鄧天賜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當下秦秋便把自己在飛機上與鄧家齊巧遇的過程對鄧天賜講了一遍。之后鄧天賜也不禁開懷大笑。“哈哈,命啊,這就是命。老天現在把你小子給送了回來,就是天不亡我鄧家。”
秦秋聽出了鄧天賜話里的意思,不禁眉頭微微一皺,出聲問道。“鄧家有麻煩?”
“是有麻煩。”鄧天賜點頭承認,隨即笑道。“不過現在你一回來,那情況便會好上很多。”
秦秋點點頭,沉吟一會之后開口說道。“我有些事情想問您。”
“好,你問。”
“我聽說您和即墨致道很熟?”秦秋輕聲問道。
“那老家伙?呵呵,是很熟。”鄧天賜想起了自己多年的老友,不由笑道。隨即卻是臉色一凝。“不過,他自從被即墨家現任家主,也就是他的兒子趕出即墨家之后,便失去了蹤跡。這么多年無論我派人如何找尋,都沒有他的音訊。”
說道這里,鄧天賜的臉色不由有些黯淡,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之后說道。“你父母失蹤的原因和情況我雖然調查不出頭緒。但是即墨致道那老家伙我卻是知道的。他性子高傲,被自己的兒子趕出家族,當然會臉上無光。而且那老家伙身具觀天占卜之能,不愿意被我找到的話,任誰都沒有辦法。”
“唉。”鄧天賜長長嘆息,隨即滿臉的怒色。“即墨長空那不孝孽子,被一個狐貍精迷出了心神,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即墨致道算盡天下事,搏得一老妖怪之名。卻沒算到自己晚年竟會有如此一劫!”
秦秋緩緩點頭,心中大概對即墨家的事情有了些頭緒,看了看鄧天賜之后,秦秋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還是沉聲說道。“即墨致道已經死了!”
“什么?!”鄧天賜頓時心驚,開口急聲問道。“你怎么知道?”
當秦秋把自己和即墨致道的巧遇以及后來的事情說完支走,鄧天賜無奈的嘆息說道。“那老家伙舍身成仁,消除了你和婉靈那丫頭以后的劫數。如此死法,倒也配的起他一世英名。”
“所以,我這次帶婉靈來蘇州就是要為他們爺孫倆向即墨長空討回一個公道。”秦秋沉聲說道。
“我支持你。即墨家的事情待會我會詳細的跟你說說。”鄧天賜微微點頭,隨即笑道。“不過,還有一件事情要現在做。”
“什么?”秦秋奇怪問道。
“帶婉靈去找她母親。”
“她母親還在?”
“在。而且就在咱們鄧家!”鄧天賜微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