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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阿芙樂爾(二十四)

大熊貓文學    魔法與科學的最終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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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敗給人類?‘七宗罪’位列第二的我?你以為這種天地倒轉過來一樣的事情有可能成真嗎?!”

  “化不可能為可能,本來就不是神的特權。”

  持劍的青年冷冷回答到:

  “別小看人類的執著和努力——那家伙應該說過這種話,把他的忠告當耳旁風,你當然會吃苦頭。”

  李林從來沒有“認真起來”這一說,任何時候面對任何對手,他都是全力以赴,認真對待的。

  不是尊敬對手的禮貌,也不是性格使然。

  持有過于強大的力量時,不謹慎以對必然造成難以挽回的災難。另一方面,李林不會低估,也不會高估人類,他總是以正確的目光看待人類。

  比起謹慎的創造主,“七宗罪”對待人類對手的態度說“大意”都是客氣的批評,這群家伙壓根就沒把人類當成是“對手”過。

  這其實并不會讓人感到意外。

  人類不會把螻蟻當成對手,就算被蚊子咬了一口,被算被一群螞蟻、蟑螂擋住了去路,想到的也是去找殺蟲劑或打電話給除蟲公司,沒有人會把螻蟻置于對等的地位,抱著敬意和敵意與其戰斗。

  冷淡地驅逐害蟲——這就是“七宗罪”對待人類的態度。

  以他們所持有的力量,抱持這種態度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對。不要說第二形態,第一形態的“七宗罪”對人類也是有著壓倒性的優勢,謹慎對待人類反而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但是人類不是螻蟻,他們不會對壓在頭頂上的不合理一直保持沉默。

  人類的歷史就是一部與自然共存及對抗的歷史,為了能在殘酷的自然中存活下來,他們不斷的積累,不斷的進步,持之以恒的與自然共存并抗爭著。哪怕是面對殘酷無情的天災蹂躪,他們也一直在想盡辦法預防和減弱天災帶來的破壞。

  在以百萬年為單位的時間跨度里面對各種各樣的天災,人類尚且沒有屈服,持之以恒的努力著、進步著。面對以天災自居,將自己的惡意強加于別人的家伙,人類更沒有理由會退縮。

相比人類的執著和努力,“七宗罪”又是什么情況呢  “你們有練習揮劍練習到忘我過嗎”

  “你們有因為從對手和友人那里學習和借鑒自己的不足,而萌發出不能自己的喜悅么”

  “你們可曾因為自己的進步獲得別人的認同,自己的努力能讓別人受益,高興到放聲大哭過”

  “怎么可能會有呢”

  仰起的面孔帶著笑容。

  無所畏懼,同時也是悲哀憐憫的微笑。

  “太過無敵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沒有任何追逐的目標,也沒有前進的方向,光想想那種四不著邊的感覺,我就想說‘饒了我吧’。更要命的是,你們所持有的力量不是通過努力和鉆研所獲得的,這一點更決定了你們‘七宗罪’不可能去思考‘提升自己’這件事。”

  “七宗罪”的力量全部來自李林。

  沒有努力,不需要鍛煉,更談不上鉆研,他們生來就如此強大。

  正因為如此,他們才不會像人類一樣去努力挑戰自己的極限,不斷把自己置于生與死的邊緣險地謀求突破,對他們來說根本那個必要。

  至于有心挑戰李林的沃爾格雷沃和杰勒斯,他們也只是伺機而動。“努力鍛煉自己,最終超越李林”從一開始就不在他們的選項之中,因為他們比誰都清楚,這不過是無用功。

  高不成,低不就,只是被賜予的力量牽著鼻子走——這就是“七宗罪”的真實寫照。

  “你的能力是將本體隱藏進由不存在的數字構成的空間——‘虛數空間’,然后在真實空間內制造出投影,一方面是為了塑造出‘同時與三個打不到的敵人作戰’的感覺,給對方施加壓力,另一方面則是以三個投影為跳板,對真實世界進行干涉,制造出電漿球攻擊對手。”

  杰勒斯和格利特的能力其實是高度類似的。

  雙方都是將核心本體隱藏進異空間,然后借由觀測在真實空間制造出投影來攻擊對手。兩者不同之處在于格利特是通過別人的觀測將能量轉化為物質去攻擊敵人,杰勒斯是通過自己的觀測制造出幻影和輸出能量來發動攻擊。

  正因為有著和格利特交手的經驗,羅蘭能很快看穿杰勒斯的把戲。

  可看穿是一回事,能不能反擊卻是另一回事。

  和格利特那時候不同,杰勒斯并未大咧咧的留下可以讓人出入的通道。就算知道他是通過影子來觀測這個世界,物理攻擊也不會對幻影產生任何效果,更不可能跨越空間之壁攻擊藏身在“虛數空間”里的杰勒斯。

  …照常理講,應該是這樣的。

  可羅蘭做到了。

  不但觸碰到了杰勒斯,還差點把他的腦袋砍下來。

  不可能。

  這是這個世界的人類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事情。

  不要說血肉之軀,就是靠魔法之力也不可能做到。

  什么是虛數,什么是不存在的數字,用不存在的數字構筑的空間是什么、存在于何處,要如何前往,如何返回,如何在杰勒斯所熟悉的虛數空間內對其進行觀測和定位,然后對其發動攻擊——理論部分的問題就多的如山一般,遑論實踐。

  但羅蘭確實做到了,只差那么一點,杰勒斯便會人頭落地。

  跨越了前述所有問題,而且施展出的斬擊幾乎不被察覺。

  能做到這種地步的辦法只有一種。

  “經由異度空間的感知外攻擊嗎…”

  “對,和斯洛斯、古拉托尼聯手時的特技是一樣的。”

  “七宗罪”中唯一的二人組合:“惰怠”的斯洛斯、“饕餮”的古拉托尼,他們在聯手攻擊時能操控空間,制造出“門”和“通道”,將物體傳送至某處,又或是將物體一刀兩斷。這種神出鬼沒的攻擊根本無法預測,對手也無法抵御,只能束手待斃。

  羅蘭攻擊的手法大致與此類似,將刀刃送入異度空間通道對杰勒斯發動攻擊。

  這是唯一能說的通的解釋。

  可依然談不上自圓其說。

  還是那句話,血肉之軀的人類要如何跨過那條絕對的界限?即便有魔法之力加持,人類的腦要如何在一瞬間計算出包括大量混沌領域在內的全部參數,然后準確命中?這已經不是人腦可以處理的信息等級,放眼世界,也只有那位大人屬于這個領域。

  不管羅蘭是怎么樣的天才,只靠他一個人——

  一道閃電掠過杰勒斯的眉心,一閃而過的靈光為他揭開一個他此前從未想過,也從來都不敢去想的領域。

  “阿賴耶識…”

  短暫的混亂和迷茫后,杰勒斯身邊的空氣因狂喜而劇烈搖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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