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特里爾(Matarael)、薩哈魁爾(Sahaquel)配置完成,所有中繼制導單位都已就位,在古斯塔夫啟動之前,別讓指定殲滅目標從島上逃脫。”
空氣中成像的金發美女用業務性的口吻叮囑,身著親衛隊黑制服,神情之中絲毫不帶嬌媚之色。
洋溢著生氣活力的金色短發,琥珀似的清澈眸子,膚色微深卻洋溢健康氣息的肌膚,露出正直英氣的五官——上述要素合理的組合到一起,雕琢出無可挑剔的軍營女子美貌。
無法和任何污穢聯系到一起,和無時無刻都在散發危險味道的阿茲達哈卡截然相反的女中校。
無所謂的聳聳肩,阿茲達哈卡答到:
“了解,塞拉斯中校。”
“羅蘭少爺和密涅瓦殿下到目前為止還行蹤不明,蜘蛛那邊也失去了聯系,你那邊有什么發現嗎?”
與尼德霍格、阿茲達哈卡并列親衛隊三巨頭,官拜中校之職的紅龍——塞拉斯,仿佛要看穿阿茲達哈卡一般,緊緊盯著不安分的同僚。
“完全沒有發現呢,仔細用術式搜索過整個島嶼,負責偵察的奇美拉也沒有發現任何像是少爺和公主的對象。不過,我會堅持搜索到最后一刻,如果發現他們的話,立即加以保護,然后帶離那座島嶼。請放心吧,中校大人~”
保持著可以稱之為溫柔的笑容,阿茲達哈卡說到。
“為了安全起見。也讓搜索隊擴大范圍吧,沒準是被洋流海風吹到視線外的敵方呢?”
話音剛落,超音速子彈在海面上炸裂,過了一會兒,一攤木頭碎屑和血肉浮了上來。
“我會把你的意見報上去…看上去,你挺喜歡那玩意兒。”
親衛隊女中校看著這一幕,不帶任何感情的評價到。
身為龍族,普遍對自己古代種的身份和卓越的魔法能力、壯碩的身體感到自傲。反過來,他們對像智慧種一樣借助工具來進行戰斗總是表現得不屑一顧。
塞拉斯雖沒有那種僵化的矜持,卻也無法理解阿茲達哈卡為何樂在其中。
“該怎么說呢。這算是一種藝術鑒賞吧。就像得到好刀之后。會產生情不自禁想要找個人來砍一下試試的沖動是一回事。也算是藝術家之間的交流吧。”
“交流?交流殺人經驗?”
“是惡意啦。”
垂下肩膀,阿茲達哈卡莞爾一笑,宛如歌詠般說著。
“在我的腦袋里,武器設計師們的腦袋里。總是充滿凝聚惡意的創意。‘怎么更好、更新的殺人‘——這是我們共同追求的極致。魔法也好、刀劍也好。這把線圈加速步槍也好,盡管和我的藝術創作存在表達形式的差異,不過細究起來。全都是不斷升華提純的惡意結晶具現。所以一看到這些新奇玩具,我總是會浮現操控這些玩具的沖動,細細品味附著其上的惡意。”
流暢修長的線條,光滑圓潤的曲線輪廓,輕輕撫摸時會帶來戰栗般的喜悅——殺人兵器之中所凝聚的惡意與智慧,僅僅只是接觸就帶來如此高度的快感。握在手中,就忍不住想要試試用它打爛別人的腦袋,給豐滿的身體開膛破肚時,更是美麗到讓人感動。
“你們這些藝術家的事情,我不懂。有那種閑工夫,抓緊時間去啪啪啪,制造更多下一代才是王道。”
連“前方發現高能量反應”的預警都沒有,藝術家的贊美詩在美女的直白面前撞得粉碎。
“粗俗!你們這些阿爾比昂的紅龍…就不能稍微修飾一下用詞嗎?”
“那種東西算個屁的藝術啊,真正的藝術是一個男孩和復數的正太、騷年、美青年、壯漢、黃昏老人,赤身裸體的擺出后入式或開放式體位,在遍撒薔薇的愛巢里醞釀真愛。最不濟也是一位淑女用美腚壓住年下屬性男性的面孔,或穿上一周未洗的黑絲襪覆蓋其臉孔,深入口腔。然后…然后…這樣、那樣的…”
塞拉斯的臉孔泛起異樣的紅暈,快要過載的腦袋里不斷旋轉著諸如:滴蠟、拘束、浣腸、xx管理、顏面騎乘、騎乘位、蹴擊、手袋…等等和淑女身份相距萬里的詞匯,頭頂上冒出一陣陣的蒸汽。
配合著塞拉斯背后手書“腐基主義,吾教所宗”、“世界尚未盡腐,同志仍需努力”的裱糊卷軸,這位親衛隊三巨頭中唯一一位女性的愛好是什么,似乎也能一目了然了。
看看那副深陷妄想不能自拔的樣子,阿茲達哈卡明白一時半會兒是別想和這位親衛隊活寶1號搭上線了,干脆的切斷通訊,緩緩出了一口氣,比之前更甚的陰森笑容爬上臉孔。
就像剛才和塞拉斯說過的一樣,阿茲達哈卡打心底里喜歡防衛軍不斷推陳出新的殺人兵器,就像熱愛戰爭中扭曲的倫理道德一樣,熱愛著這些凝結智慧與惡意的結晶。
特別是當制造者被自己制造出來的武器反噬時,那種瞬間凝聚了被被背叛、懊悔、絕望的表情可謂無比美味。當那個高高在上的小子知道自己的決斷,自己提議制造出來的武器終結了唯一能稱之為親人的養子時,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呢?一定會成為迄今品嘗到的絕望之中,最為甘美的佳肴醇釀吧?
光是想象著那份愉悅,阿茲達哈卡就歡喜的全身發抖,為滿足急劇膨脹的欲望,他在報告中“不小心忘記了”發現羅蘭和密涅瓦還在島上的部分。
在通過奇美拉的感官鏈接發現羅蘭時,阿茲達哈卡立即切斷了鏈接,讓高空收集生物兵器實戰數據的貝努與接觸羅蘭的那群奇美拉無法聯系。原本打算就這樣把那兩個人困在森林中,一直到最后一刻。沒想到羅蘭果斷用攻擊魔法粉碎了奇美拉,兩人現在正朝著監獄奔過去。
那個小少爺恐怕也發現了吧,眼下的布局一方面是在古斯塔夫準備好之前,不讓一個人跑掉,同時也是在采集生物兵器的作戰數據。因此只要不傻乎乎的呆在森林里,或是試圖脫離島嶼,性命多少能得到保障。這種游戲規則之下,惡魔島上最安全的地方莫過于監獄了。
的確是很聰明的判斷,不過對事態的發展毫無影響。
叛軍雖然折損大半,但核心戰力似乎保存下來,并且也正陸續朝著監獄轉進。此外,幾頭經過特別強化的奇美拉已經進入監獄,任何出現在它們眼前的生物都會成為玩具和食物。最后,最最重要的是——距離古斯塔夫發射,僅剩38分鐘而已。
在這種情況下,那個小少爺還能做些什么呢?
不管做什么都無所謂,已經注定的結局無法改變,一切都將按照定好的劇本上演。
看著假想意識領域中漸漸匯聚到一起的紅、藍、綠色光點,端坐最佳觀眾席上等待命運之時的到來,阿茲達哈卡亢奮的舔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