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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諸位書友的支持鼓勵,沒有諸位的認同和幫忙推薦,本書絕無機會爬上周推榜,更遑論僅次于守護之墜、魔王神官和會魔法的騎士之下,在此拜謝諸位書友!希望大家繼續砸票,嘗試著向更高位置——三江和起點首推沖擊!故事也會隨著投票的活躍精彩萬分下去,兄逮們,砸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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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受了驚的兔子跑得更快也更具沖擊力的前鋒傳令軍馬幾乎擦到鎧甲披風,呼吸眨眼的擦過瞬間,洛克看見那名傳令兵的頭盔完全歪掉,為腦袋提供保護的防具下面,胡子拉渣的面孔布滿驚懼。
有危險種在他后面追嗎?
冒著傻氣的奇怪疑問從體內竄起,嗅出傳令兵卷起的風中帶著一股鐵器生銹的異味,侍童不禁朝騎兵疾馳來的方向——行軍隊列的前方伸長脖子張望起來。
閃光。
頭頂上的顏色被涂改成單一白色時,冒出的詞匯只有這一個。
比閃電更刺眼灼熱的光軸將討伐隊上方的天空劈開,吹襲向地面的強風干燥炙熱,裹挾異樣臭味的溫度連嘴里的唾液也蒸干,塵埃塞進鼻孔和口腔,瞇起的眼縫里勉強可見云彩消失后空無一物的湛藍天空。
“鎮靜!鎮靜!全都原地站好!!”
臉色蒼白的督導軍官最大限度撕扯著嗓門咆哮著,劍鞘、鞭子、拳頭紛紛招呼在抱著腦袋亂叫亂跑的不長眼蠢貨身上。
各種暴力、各種努力取得實際效果之前,軍官們所做的一切全部歸零。
半空中幾個黑點從勉強可以分辨的針眼大小不斷增大,直至占據仰望天空者視野后的剎那,激起巨響、塵土,墜落于失修的路邊。
塵埃顆粒迷住人群視線,塞滿鼻腔后令受害者咳嗽不止。人類們不得不用手遮掩口鼻等待能見度提升,在所有人能看清塵埃中心的墜落物為何之前,類似肉片烤焦的氣味散布于空氣之中。
“這味道是…”
皮埃爾騎士僵住了身體,堅硬邋遢的胡子居然顫抖了起來。
慘叫從擠過去的新兵喉中沖出,也從騎士的記憶中復蘇。
“不準看!所有人退后!退后!!”
軍官們驅趕著圍上來試圖一探究竟的新兵,強忍著涌上喉頭的酸苦與內心的激蕩起伏,竭盡所能的控制住隊伍和軍紀。
人心的浮動靠一味壓制難以取得效果,再加上一些足以產生不好想象、被所有人目擊的畫面…
“魔法!尖耳朵使用了魔法!!”
“胡說!怎么可能會有這種蠢事?!你丫的沒睡醒嗎?!”
“你自己去看看那坨東西!”
“怎么辦…果然不應該當兵的…”
“全能的母神,請您保佑您虔誠謙卑的信徒…”
騷動、混亂、動搖——尚未正式接戰,討伐隊的士氣就出現了問題。
名為不穩定情緒的瘟疫以遠超督導軍官管控措施的速度擴散,沒有接觸過對手,沒能認知適才為何種攻擊、甚至從未用刀劍劈砍過肉體,和在名為敵人的家伙對陣中拼死奪取一線生機的穿軍服農夫們動搖了。
接受過嚴格的基礎教育,個人心理素質得到充分錘煉的洛克比年齡超出他甚多的菜鳥新兵表現得更好,吐意被強行抑制住,,臉孔尚殘留有健康的血色。
能堅持著做出騎士的樣子,菜鳥侍童足可以引以為豪。
這…是魔法能弄出來的嗎?
喪失體力和行動能力的身體包裹下的心臟緊縮成漆黑團塊,擂鼓般的收縮振動覆蓋聽覺,視界思維完全被墜落之物遮蔽。
翻卷融化的金屬片八成是鎧甲的某個部分,超高溫烘烤之后,足堪抵擋刀劍的胸甲像抽走水分與生命的枯葉般卷曲起來,強壯的肉身蒸發大半后留下碳化焦臭的余燼,皮膚、血管、肌肉、骨骼慘遭熱流舔舐成為干縮的焦炭,在那之下,焦黃蒼白的斷骨格外扎眼刺人。臉頰一側露出頜骨的慘狀把恐怖升華至超出一些人心理承受能力的地步,胃袋中的食糜胃酸從人類的嘴里回流向大地。
鎮靜!洛克!你可是大男孩兒,未來將要成為騎士的人物,一點小場面是難不住真正的騎士的。
念叨著自我鼓勵的語句,上下齒狠狠加緊嘴唇,刺痛的感覺激活麻痹的身體和思緒,短暫紊亂的呼吸調整回緩慢的節奏。
做完這件事時,額頭已經布滿一層油汗。
皮埃爾騎士贊賞的目光從洛克身上收回,侍童在不知不覺間錯過一次體驗被導師肯定的喜悅。
那本來會賦予這個男孩一些寶貴人生經歷。
情況并不容許洛克的導師將精力過分投注于弟子的成長之上,掌握局勢、做出正確的判斷比教育小孩要更重要、迫切的多。
剛才的光束必定是攻擊術式無疑,表現出的威力純粹是離譜才能夠形容的。
存在于世間的萬物現象最終都會消失。好比沒有不會枯竭的甘泉,沒有不會熄滅的火苗,有存在的因必定會出現結束之果,魔法同樣不會脫離這最基本的概念范疇。
號稱萬能之力的魔法追根究底,也是需要施術者的精神力和瑪那驅動力才能實現的現象。
所以——魔法,尤其是釋放現象的操作系攻擊術式的威力、射程和施術者的能力及戰況需求之間存有極微妙的矛盾與平衡。
一位火屬性魔法師釋放一發火球時,他需要考慮的包括以相適應的精神力損耗為前提,應該打出多少發、多少大小的火球可以殲滅對手,萬一出現精神力透支的情況下需要多少時間回復,應該去什么地方暫避等等一系列問題。
不論多強的魔法師也存在自身的極限,所以必須冷靜合理的制定戰術減少無謂的損耗。移動速度快的高空目標對魔法師來說,一般會盡量避免在他們身上浪費精力。
最為尊敬的女性過往的經驗之談劃過耳鬢,靠著那位友人的提醒一路跨過死亡線從戰場歸來的皮埃爾騎士此刻見證了打破那鐵律的景象。
“閉上眼!又來了了了了了了了!!!!!!!!!”
前方森林中席卷來的寒冷氣息刺痛肌膚,比思維運轉更快一步的經驗反射讓騎士喊出避險的警告。
和感應到一直壓迫同步,奪命的光柱再度從人類軍隊的頭頂上空掠過。
所有人瞠目畏懼的從指縫中凝視三道光柱遮蔽天空的奇景,無視任何物理防護的高溫光矢毫無空隙的填滿視界。
理應在火焰下也可堅持片刻的精鐵甲胄在迷之光束攻擊前不存在任何防護效果,遭受直擊的目標在閃光照射下瞬間便蒸發汽化,連渣滓也不剩下。從光軸射線上分裂出來的些許發光顆粒像四周擴散,哪怕被沾上一星半滴,板甲也會轉瞬間熔化,獅鷲和騎士的肉身在可怖的嘶嘶聲中燃燒成扭曲崩壞的破爛,灼熱暴風隨后吹襲斃命的騎士,將各種殘缺的尸塊拋灑至地面上的人類眼前。
“是故意炫耀實力嗎?”
咬緊臼齒,干燥的唇間擠出難掩驚懼的低吟。
獅鷲騎士們被神秘光線擊殺的過程映像牢牢映入皮埃爾的瞳內,記錄下獸人瘋狂沖鋒、敵軍營地布防、伏擊陣位、沖殺修羅之境的偵查騎士之眼再次捕捉到關鍵性的景象,于危險時刻下全力開啟的思維分析者不合理的景象。
“居然是光…!!!”
所有操作系魔法中,光被公認為最不具攻擊力的現象,衍生出的術式多為照明、發訊之用,即使是治療魔法,發光也只是附帶的現象,而非法術本身。
眼前毀滅性十足的術式明顯是強力的光束攻擊,光這樣已經足夠令騎士吃驚,對方的攻擊威力之強更是讓騎士咋舌。
“見鬼!精靈那群家伙…是怪物來著嗎?!”
滲入冷汗的話語失卻了體溫,咬著牙把臉孔扳出嚴肅的姿態。騎士竭力做出應有的臨敵狀態。
——如果連自己這樣久經戰陣的老家伙都顯出哪怕一點的張惶失措,經驗為零的菜鳥們立即會陷入鏈子我思考都失去的恐慌浪潮之中。
“穩住!賊軍的攻擊不過是胡亂浪費精神力的瞎打!他們持續不了的!”
比督導軍官的吼叫更清晰的警示猶如神明的怒斥,劈開天空的雷霆。
沒頭蒼蠅似地混亂思潮一下子找到了方向,新兵和軍官們一起看著威風凜凜立于馬上的皮埃爾騎士。
此時,天空也仿佛印證騎士的所言,不再閃耀致命的光線。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不疾不徐的鼓掌,拖著人類們難以從中搜尋好感的韻律節奏行走在鼓膜上。
從天而降——誠如字面所述,連微風也不曾掀起,羽毛般輕輕落入地面。
臉上帶著神秘微笑的俊逸少年站立大地之上——目瞪口呆的人類眼前。
鋒利的劍眉、不算挺拔的小巧鼻梁、少女般淡淡的薄唇微曲——曲端正的五官為略偏中性的均衡容顏提升出極為純粹、藝術品一般的美感。如果沒有兩個特異要素的加入,誰都會認為這是個出身富裕人家的遠游少年吧,手上拿著魯特琴的話就像個吟游詩人。
隨著溢滿異臭的微風飄逸的柔順黑發,比紅寶石更加鮮艷奪目、充斥冰冷和灼熱的眼瞳。
不屬于認知范圍內的異樣要素加入后,身著亮白色精靈傳統民族服飾的少年莫名的酷似烏鴉——與荒涼的戰場之上宣告死和頹廢的信使。
讓人聯想到不詳鳥兒的少年拍著手,溫和的笑容說出贊頌般的話語:
“真是值得稱贊的臨敵素質,狀況不明的緊急事態下能做出果斷的判斷,即時發揮現場軍官的作用,安撫瀕臨失控的新兵部隊…不愧是實戰經驗充分者,無法從中挑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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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時間 布倫希爾:終于開戰了呢。
李林:總算又一次耍帥出場的機會了呢。
布倫希爾:一上手就用粒子炮大丈夫?會不會讓讀者們覺得這是龍天?
李林:才不會呢,就算是戰爭,一味耍帥擺酷只會怎么死得都不知道。戰爭中指揮層的每一個計劃、每一個行動都會對未來產生深遠的影響。不是經過徹底的算計推演,我是絕不會行動的呢。
布倫希爾:期待李林閣下的表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