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的那個老鄉跟盛家的七小姐好上了。愛睍莼璩.可惜,盛家人看不上他,連工作都丟了。”
王學謙不解的看著兩杯酒下肚,就有些口無遮攔的張彭春,一時摸不著頭腦。老鄉,還跟盛家的七小姐好上了?
誰啊?
他怎么不知道。
“仲述,是誰啊!我這么沒想不起來?”
張彭春愣了一下,將放在嘴邊的酒放下,腦袋有些暈暈沉沉的,似乎有種不解,過了有十幾秒的時間,這才疑惑的問:“宋子文啊!他不是你老鄉嗎?”
“宋子文?”王學謙倒是對這個人有些印象,但更多的是對這個人在蔣介石政斧中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理財手法有些印象,作為時期的四大家族之一,宋家的崛起更多的是機緣。
王學謙不禁納悶,他什么時候跟宋子文變成了老鄉了?
對于宋子文的籍貫,王學謙其實一直是吃不準的,而在不久之前,宋子文的弟弟從南方的田納西來紐約專門看他,可見應該是關系不錯的。
廣東人?好像不對。
海南人?宋子文看上去也不像黎族阿哥啊?
上海人?也有些禁不住推敲。
聽說原先宋嘉樹在波士頓也有家。
…想來想去,宋子文的籍貫有點像是謎團,一個對王學謙來說很不容易解開的謎團。總之,從口音上是很難區分的,因為這家人除了主母之外,口音都是世界級的,去的地方太多,也有這點壞處,變得連本鄉本土的鄉親都認不出來了,有時還會被誤解成‘假洋鬼子’。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宋家是華人。
前段曰子,宋子文的二弟來過紐約,說是帶些家鄉的特產給他。但被小偷特別照顧的連行李都丟了的宋子良,又比較內向,不善言辭。要不是當時王學謙讓比利等人招待的太熱情,說不定能得到一些信息。
王學謙拿起酒杯,跟張彭春碰了一下,小口咪了一口,張彭春舌頭都有些大了,可還是口氣決然的不容置疑道:“干了!”別看張彭春人高馬大的,姓格豪爽,可酒量確實不行,兩杯白蘭地下肚,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干了!”
王學謙不喜歡喝快酒,一方面很容易醉,另外他的酒量也不太好,比不上那些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豪強。感覺一團火熱的涓涓細流,在喉嚨中順著食道進入胃里,騰的一下,一團火瞬間被點燃。
忙吃了幾口菜壓一壓酒氣,但還是雙頰有些熱意,不一會兒的功夫,全身都暖洋洋的,木訥的神情有些滑稽,但意識卻很清醒。感覺身體漂浮起來的異樣,很舒服,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的說:“宋家的家底不錯的,雖說無法跟盛家相比,但也是殷實人家…”
“說是這么說。宋子文這個人我也見過幾次,總感覺有些陰沉,估計是不善言辭吧?雖能迷倒待字閨中的盛七小姐,但要想獲得盛家人的認可確實很難,而且我認為盛家在老太爺過世之后,已經沒有一個人能撐起這片家業,破敗不過是時間問題。倒是…嘿嘿…”
王學謙立馬有種被人盯上的不適,后背一涼,關鍵是張彭春笑的實在是太唬人的一點,意味深長,卻帶著一種惡作劇的味道,讓人不得不謹慎起來。
就像是半夜三更的老宅窗臺邊,突然有人一陣苦笑,嚇的主人跪在祖宗牌位前,不斷禱告,祈求神靈的庇佑。
“仲述,你可是話里有話啊?”
“這個…?”張彭春頂端了一下,筷子夾著一片肥美的羊肉片,絲絲的冒著熱氣,的香味似乎也讓他忘記了一樣,反倒是放下了筷子,輕聲道:“我倒是覺得你跟七小姐倒是蠻般配的,不過七小姐年紀大點,恐怕不適合你的口味…”
“噗嗤…”一口酒,化成一團水霧,氣勢洶洶的撲面而來,張彭春甚至連用袖子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酒氣蓋了,瞬間,頭發眉毛上到處都是水珠,好不狼狽。
“仲述,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正經人。”
王學謙氣的就差吹胡子瞪眼了,眼前的張彭春有一副熱心腸,以前沒看出他也有一顆八卦之心。
“子高,你先別著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