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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 不在現場的證據

  有了這個沉重的話題,兩人都失去了興致,一夜無話。

  第二天,劉羽陪她重新看看武館,翻看了趕制的宣傳冊,目光落在學費半年2萬美元的數字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半年學費12萬塊錢?你這宰人也得有節制吧?”

  陳倩倩撇撇嘴:“12萬算什么?這些洋人不遠萬里來中國,你以為他們是什么人?都是吃飽了撐著的有錢人,2萬美元大部分人都付得起。”

  劉羽掐著手指頭算賬:“這么說,一百個人就有1200萬的進賬,前期投入全回了?”

  陳倩倩倒背著手,傲然的揚著下巴:“除開這座2000多萬的體育館,前期投入回來了,倒賺700來萬,就算以后館子開不下去,體育館甩出去也是翻番的節奏,穩賺不賠。”

  “嘖,這錢來得太容易了。”劉羽忍不住咂舌。

  陳倩倩甜膩膩的挽住劉羽胳膊,嗔笑道:“你呀,太小看自己的價值啦,沒有你,這武館投多少都是個爬不出來的坑,這錢,都是你掙來的,分了紅,我那份錢全給你。”

  劉羽摸摸陳倩倩光潔無瑕的臉蛋:“錢你自己拿著唄,給我能干什么?不能買房、買車,衣服穿好了還得被人質疑,這當官,不自在啊。”

  陳倩倩捂嘴笑個不停:“行,當是給咱兩存著以后用吧,這中國武術潮也不知能持續多久,能賺多少是多少。”

  快傍晚時,陳倩倩得回家一趟。孩子昨晚空調吹涼了。劉羽樂得如此。分手后立即開車去了三里屯。三里屯的酒吧全國文明,是首都人怡情的場所。

  來到風車酒吧,此時已是晚上八點多,酒吧人正多,劉羽履約來到二樓的九號包廂,紫忠騰還未到。

  一只腳跨進包廂里時,劉羽頓住了,目光微微轉動一番。蹲在門口,貓著腰觀察里面,五識充分調動。他人在首都,人生地不熟,防范工作不得不做好。

  服務生見他怪模怪樣,不由得來氣:“有炸彈,要我幫你排除嗎?”

  劉羽瞪他一眼,狗眼看人低,哥們兒穿得寒酸怎么了?一手指沙發底下:“炸彈沒有,毒品倒是有一包。怎么,你這酒吧配套服務都這么高端了?”

  是的。還真叫劉羽發現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在沙發底座,躺著一塑料袋,里內一包白色的毒品靜靜躺著。

  服務生還待嗤笑,下意識貓腰一看,魂兒都嚇掉了,那白色的粉末,如果不是誰吃掉了的面粉駝子,十有就是那玩意兒了。酒吧這地方,冒出這些玩意兒,真不叫稀奇的。

  服務生終于正視了這位窮酸的先生,陪著笑,連連道:“對不起對不起,馬上給你換房間,我們馬上通知警方來處理。”

  “房間就不必換了,警察快點來吧。”劉羽沒好氣瞪他一眼,腦子里卻開始轉動,姓紫的果然不老實啊,不過,這也在預料當中,人家是誰?老牌家族的公子,用灰色手段不是人家老本行么?

  警察很快就到了,出警非常快,前文說了,三里屯挨著首都第二領事館,外籍人員多,大國形象那是能丟給外國人看的?

  倆警察小心翼翼將毒品收好,劉羽注意到,其中一個不時偷偷看他一眼,而且收毒品那位戴著手套,這就罷了,偏偏還極其小心的用夾子拎起來,生怕將指紋弄掉似的。

  嘿,這是個一氣呵成的套子啊,估摸著劉羽剛才傻了吧唧進去,沒準屁股才坐下就有警察沖進來“現場搜繳到毒品”。這百口莫辯的事,且身在異地,還有紫忠騰在一旁敲鑼打鼓,怕是這罪名妥妥要定下來。到時候,一個移交回首山警方,他這官也算是當到頭了。

  倆警察問劉羽做了些筆錄,服務員也在一旁,當得知劉羽連進去都沒進去,便草草收了場。

  望著空蕩蕩的包廂,劉羽目光微瞇,紫忠騰失了一手,應該還有第二手,江心月對他的評價是——不似表面看起來那般簡單,實際交鋒中也能發現,紫忠騰此人心計頗深。

  沉思一陣,劉羽大喇喇坐進來,打開電視隨便換了兩個臺。

  二十多分鐘過去,離約定時間還有十分鐘,紫忠騰沒來,外面卻是有人打起來了,他的房門更是毫無征兆被踹開,一個人倒飛進來。

  門外三個兇神惡煞的大漢沖進來,拳打腳踢。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劉羽卻淡定得一塌糊涂,手托著下巴,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望著,不時還能指點一二:“那個黑臉的,你要踢他蛋蛋就狠狠踢,傳中踢他侉子什么意思…還有那高個的,你爆人家菊花,踢屁股兩坨肉干什么,中間,踢中間,混蛋,老花鏡沒帶還是眼珠子歪了…還有你,白胖子,你中午喝媳婦兒奶喝多了就一邊歇著,你那拳頭,彈棉花差不多。”

  媽的!那三兇神惡煞的漢子面皮發燙,一把撕碎劉羽嘴巴的沖動都有,他們的打算是把劉羽牽扯進來,找機會下手。

  “小子!找抽是不是?我們教訓人,輪得到你插嘴?上!抽死他!”黑臉的面皮子一甩,率先沖上來,高個和白胖子緊隨其后。

  那躺地上的,猛地跳起來:“麻痹的,老子挨打你說什么風涼話?找抽!”他居然也撲上來!

  可就在此時,那黑臉驟然回頭,手臂下毫無征兆亮出一把刀子,狠狠捅向那挨打人的腹部。

  艸!苦肉計夠狠吶,真刀子拼!

  劉羽一手分開兩人,在黑臉一刀子刺進那人的瞬間,將其拉回來了,笑瞇瞇道:“兄弟,你們換個地。割弟弟。爆菊花。隨便玩,在我這,人傷了,我得被你們一伙坑進警察局啊。”明顯嘛,警察來了,這群人就異口同聲說劉羽是他們同伙,這斗聚眾斗毆、持械傷人,妥妥能讓劉羽被移送回首山。

  “多管閑事!”黑臉肘子往劉羽懷里狠狠捅了一把。劉羽噙著笑容,反手一個耳光將他抽出門,另外三人,包括那被打的,全吃了劉羽耳光飛出去。

  黑臉幾人怒不可遏的還待沖進來,警察又來了,不過在劉羽看不到的角落,那黑臉隱晦的搖搖頭,倆警察目光一沉,一本正經的將黑臉等人帶走。

  劉羽哂笑一聲。發了個短信回去:“到點了,紫兄。”

  不多時。劉羽就收到了回復:“是,到點了,下輩子投胎重新做人。”

  劉羽臉色微變,一股危機在腦海中彌漫,來不及多想,一聲極其隱晦的悶響傳來,劉羽身子往前一撲,右臂忽然如遭重擊,整個人在半空中倒飛而去,一股鉆心的疼痛更是充斥在右臂。

  狙擊槍!

  劉羽帶著傷勢,順勢往前一撲,藏進障礙物后面,再度閃身沖出房間。確定安全之后,反手給紫忠騰的電話打過去,對方卻顯示不在服務區,他是早有這一手啊。手臂上血水直冒,劉羽立刻打了110,很快有警察過來,送劉羽上120,到醫院急救,當晚,劉羽住進了醫院。

  在劉羽受到槍擊之后,酒吧外,一輛奧迪緩緩離去,車后悠然坐著的正是紫忠騰,此刻面無表情的微微搖頭:“小聰明是有,可惜,是只沒見過世面的鄉下癩蛤蟆,找機會,做掉他。”

  當劉羽的子彈被取出以后,一臉痛苦的劉羽,在無人的時候面色一收,毫無痛苦之色,平靜的望了望沾了一絲血漬的子彈,輕輕一笑:“紫忠騰啊,你最大的毛病,不是不能行人道,碰不了女人,而是,太自大…”

  “護士,我要求住高層病房。”

  護士冷冰冰著臉:“這是主治醫生安排…哦哦,我是說,我可以詢問一下劉醫生的意思。”

  劉羽手里疊成撲克牌的毛爺爺,讓護士展開了白衣天使的潔白翅膀,綻放著圣潔的光芒,以及,釋迦摩尼的微笑。

  劉羽被安排在25層的單人病房,受特殊待遇,之所以說待遇特殊,那是因為門口有倆警察值班站崗,守著他。雖然這倆警察不時投過來讓人看不懂的目光…

  望著漸漸暗淡的城市,劉羽輕嘆口氣,掰彎了鋁合金窗戶,輕飄飄鉆出去,然后沿著排水管,跟蜘蛛俠似的,在夜色里,飛快從25層爬下來。

  “呼,25層,離天堂并不遙遠。”劉羽小腿有點發抖,快100多米的高度,要說沒有心理壓力,那是不可能,不過為了紫忠騰,豁出去了!

  春雪小區,四合院別墅內,紫忠騰在房間里,對著一張離婚協議書眉頭緊皺。

  胡雨晴鬧離婚,半年前風山法院宣判了,結果對他很不利,胡雨晴手中的3的胡氏集團股份,并沒有分給他。

  胡紫兩家的分裂,這是必然的,紫家內部有這個共識,胡氏集團對海外的貿易收回了,紫家卡不住人家,拿什么繼續拿捏?離婚,是早晚的事,只是,目前紫家在西峰省腳跟不穩,面對最強勁的敵人胡氏集團,從外部瓦解有點困難,而從內部便容易得多。如何打進胡氏集團內部,胡雨晴手里的3股份就是關鍵!

  只要能持有胡氏集團的股份,紫忠騰有信心逐步蠶食各小股東,最后滾雪球越來越大,最終反客為主,占據胡氏集團。

  他最近在中州高院活動,關系已經打通,只等兩月后開庭,扭轉判決,哪怕能得到1的股份,也足夠了。

  揉了揉眼睛,紫忠騰放下眼鏡,準備洗把臉睡覺,回頭時,登時僵在那里,一向沉穩的臉龐如同見了鬼似的,駭然失聲:“劉羽?”

  此時的劉羽,正噙著似笑非笑的笑容坐在他背后沙發上,不知來了多久,居然沒有半點聲響。當然,重點是,劉羽住院,他是怎么跑出來的!那倆警察,可是紫忠騰特意安排的,沒理由繞過他們偷偷跑出來。

  “不用演戲了,聲音喊得再大,下面的人聽不見的,檢查過,你這門隔音效果極好。”劉羽笑瞇瞇道。

  紫忠騰駭然的臉色一絲絲收斂,他心驚沒錯,可不至于“駭然失聲”,大聲喊叫,無非是想驚動下面的警衛。

  “你怎么來了?”紫忠騰淡淡道,自顧自從案幾下摸出一盒茶葉,沖了兩杯茶,神情淡然:“我去的時候,你不在。”

  劉羽沒有接茶,甚至沒碰一下,而是看著紫忠騰的表演,淡笑道:“哦,抱歉,出了點事,進醫院了。”

  紫忠騰沒吭聲,摸出煙讓了一下,劉羽沒接,便自顧自點上“來首都找我,有事?”

  “我女人因為我被央紀委帶走,受了點罪,幫她們討討債。”劉羽從手里摸出兩只從醫院順來的手術手套,輕描淡寫的慢騰騰戴上。

  紫忠騰眼角微微抽動,吸煙的嘴唇有點發抖,劉羽來干什么,他有答案了,深吸一口道:“事情我有錯,這樣,你吩咐一件事,我幫你辦妥,這賬就扯平了,我紫家的名聲雖然不大好聽,可信譽還是有的。”

  劉羽手指活動一番,手套帶著沒滯澀感,還不錯,劉羽盯著自己的手掌:“這種廢話就甭說了吧,你說得不累,我聽著累。”辦件事就一筆帶過?慶漁歌差點被游鴻飛脅迫怎么說,白潔差點怎么說?今天辦一件事放過你,回過頭你一百倍再還回來!哥們兒腦門掛著我是白癡的牌子是不?

  “我跟你并沒有解不開的怨恨,無非一些意氣之爭,沒必要你死我活。”紫忠騰眼皮狂跳,心沉到谷底。

  劉羽望著天花板的白熾燈,微微嘆口氣:“以前,我也是這么想的,閻王打灶盡是灰(鬼),我跟你鬧得再熱鬧,僅僅是慪氣,沒有傷及利益,談不上恨。”

  紫忠騰禁不住快速點了個頭:“嗯,是。”

  “可是…”劉羽緩緩收回目光,一縷縷冰冷在眸中打轉:“可是我又發現,這句話對某些人并不適用,你三番四次針對我,包括讓省紀委查我和下屬發生不正當關系,包括通過吳林之收拾我,最后到動用紀委,不得不說,你是一個自尊心強到能為慪氣而殺人的人,所以,為了我和我身邊的人,你還是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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