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羽擺擺手:“不行!我們中國武術向來只傳中國人,那些老前輩更是如此,你不用作妄想了。”
布萊爾失望,卻不甘心道:“劉先生,不如你當我老師?我給你很多錢!”
劉羽嚴詞拒絕,指了指自己頭上的國徽:“我是中國jǐng察,不是武術教練,我的任務是保家衛國,所以,抱歉了。”
朱莉莎眼珠轉了轉,巧笑嫣然道:“劉羽,你辭職吧,去美國,我幫你辦綠卡,以后你當我保鏢,可以嗎?”
劉羽笑了:“也許很多人眼饞你們美國綠卡,可我覺得中國就挺好,謝謝你好意。”
朱莉莎幾乎沒猶豫就立即道:“那以后我來中國,你保護我,好嗎?”
劉羽有點無語,朱莉莎很聰明,善于利用人的心理,往往人拒絕他人第一件事后,會有歉疚心理,這個時候提出更低的要求,對方有可能出于補償心理答應。
可惜,劉羽態度堅決得很:“抱歉,我是jǐng察,不參加任何人的護衛工作。”
朱莉莎悻悻的嘀咕:“小氣的jǐng察先生!”
這個時候,遠去的直升機再度飛回,下來的救援人員陪著笑:“劉所長,不好意思,我們沒認出您,您先上飛機!”
劉羽淡淡指了指身后幾個孩子:“先讓孩子上車,這個女孩受傷,注意點。”
救援人員頓了頓也就答應,先帶著那個女孩上了飛機依次將孩子,外國人帶上飛機,劉羽最后才上。在飛機上往下看,那崩塌的山體造成了極其嚴重的毀滅xìng破壞,沿途樹木盡數被掩埋,道路被沖垮,鐵索護欄被沖斷,一片狼藉與破敗。幸免于難的幾位愈發感嘆自己的好運,一旦被絞進去,幸存幾率無限接近零。
直升機很快抵達風景區下,一群消防jǐng立即將受傷的女孩送上救護車,其余人也跟隨著去醫院接受檢查。
“劉所長,我是消防支隊的梅福壽。”梅福壽經人指點,認出了劉羽,果然跟傳說中一樣年輕......
劉羽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目中微寒:“是你在指揮?”
梅福壽背脊發涼:“劉所長,我不知道是你啊…”
“那也是你下令開槍?”劉羽雙眼噴火,媽的,在朱莉莎等人看來,劉羽輕松躲過,可實際劉羽也夠嗆,那么近的距離,錯非劉羽當機立斷躲避,只怕已經中槍!他能打卻并不代表他是金剛不壞之身,挨上一槍照樣受不住。
梅福壽苦澀無比,劉羽冷冷盯著他:“你不適合在這個崗位,找個冷清的地方好好反省吧!別讓我動手!”說完便離開。
梅福壽不僅沒感到失落,反而露出劫后余生的驚喜表情:“就這么揭過了?”他都已經做好被劉羽一擼到底的準備,至于劉羽擼不擼得掉,梅福壽相信,對劉羽不存在技術障礙,眼下閉門思過,反省反省就沒事,而且是自己主動反省,這簡直等于放他一馬。等反省過后,再找機會復出嘛。
劉羽是沒時間跟他一般見識,他趕赴醫院,立即找到了賀笑康。
“劉羽!你沒有大礙吧?”賀笑康正在接受護士測血壓,趕緊擺擺手讓護士離開,上前關切道,他對劉羽真心佩服,風景區上驚心動魄的一幕,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劉羽笑著指了指自己:“你看我能有事嗎?倒是你,沒事吧?”
賀笑康感激道:“多虧你提醒,我和小陳跑得快,不然,這條命怕是得交代在這里,史蒂芬他們跑得慢,掛了彩的好幾個,史蒂芬落在最后,還被掉下來的石頭砸傷了腳,估計骨折了,他一大把年紀,沒一兩個月是好不了。”
劉羽不在意擺擺手,閑聊幾句后,劉羽沉聲道:“這么一來,豈不是沒法確認那個混進來的間諜?”
賀笑康沉吟道:“有點難度,我相信,如果搜查的話一定能搜查到證據,他們幾天的采景就是搜集地質資源信息最好的時機,那位間諜不會放過機會,關鍵是這群人都是外國人身份,搜查一個兩個還行,整體搜查,恐怕會出問題。”
劉羽眉頭擰在一起,外籍人士身份的確夠棘手。
正在這時,旁邊病房的朱莉莎笑吟吟的扭著腰肢過來:“劉羽,我在明珠酒店,史蒂芬先生恐怕要在風山市常駐了,我時間很多,希望你能陪我,小氣的jǐng察先生。”做了一個俏皮的動作,朱莉莎笑吟吟的離去。
劉羽沒好氣沖她的背影撇撇嘴:“我會找你?做夢吧!”
待回過頭,發現賀笑康正以震驚的目光望著他,慢慢的變成似笑非笑的神sè,豎起一個大拇指:“厲害”
“說正事吧。”劉羽沒好氣道。
賀笑康卻很認真道:“我是在說正事啊!”無聲的笑了笑,賀笑康接著道“我看朱莉莎對你有點意思,你不妨從她嘴里套套話,她一路跟隨著攝影團隊,對團隊事情多少都了解,而此事不方便詢問史蒂芬,我猜史蒂芬肯定知道一些什么,不過不方便透露。”
劉羽斷然拒絕:“我說賀局長,有你這樣的么?我才救了你,轉個身你就將我推進火坑!美男計這一套,我不熟,你找別人,真的。”
賀笑康臉sè一板,嚴肅道:“劉羽同志,現在是黨和人民考驗你忠誠的時候!國家需要你,黨和人民需要你,你能辜負大家厚望?”賀笑康恨鐵不成鋼的指了指劉羽的肩章:“你是公安,國家賦予你的使命是什么?維護國家穩定,保衛人民,現在不法之徒在你眼前,破壞國家,損害人民,你怎能退縮?”
劉羽目瞪口呆望著義正言辭的賀笑康,呆呆道:“你別說了…你贏了。”媽的,叫老子賣苦力,居然叫得這么理直氣壯,天理昭昭,的敢再無恥一點不?
望著劉羽離去的背影,賀笑康欣慰的點頭,氣度豪邁:“…為國爭光的時候到了,各種層面…”
接下來兩天,劉羽回來處理一下中隊事務,或許是對流芳村得過于殘酷,他這位破門所長兇名赫赫,流芳村的人異常老實,都沒幾個敢惹事的。但劉羽明白,這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任何時候壓得太狠,反彈也更狠,必須盡快解決流芳村大量閑置人員的現狀,否則很快就要亂套了。
劉羽正跟呂清聯系,詢問目前飛鹿的情況,按照呂清的說法,飛鹿空調剛上市,短期內還無法迅速占領市長,說白了,差渠道。飛鹿的渠道主要分兩種,一種是代理商主動找上門,一種是飛鹿主動找上有實力的代理商。在以往飛鹿電器脫硝的鼎盛時期,基本都是代理商找上門,那個時候的飛鹿是坐商,坐等別人上門,后來情況江河rì下,找到其他代理商,人家都不情愿代理你的產品,掙不到錢啊!
而現在,飛鹿空調固然更新換代,有利潤可賺,但市場反應總要有延遲xìng不是?要提高市場反應速度,讓飛鹿空調迅速打入市場,差的就是宣傳!而宣傳說白了是燒錢,是用人民幣打仗,燒得多見效才快。
可飛鹿半死不活,能對一條空調線更新換代已經是極限,哪還有多余的錢作宣傳?
“形勢并不樂觀啊。”劉羽嘆了口氣,飛鹿不能迅速崛起,無法帶動勞動力,流芳村的問題就一天不能得到解決。
這時馬玲這時接到匯報,轉述道:“劉所長,有人報案,說被敲詐了。”
劉羽愣了愣,既然親自匯報給他,事情一定不簡單,正sè道:“說。”
馬玲便將事情細細說清楚。
一個叫做韓進的乘客,經過流芳區域時,碾死了一只雞,韓進外地人不知流芳村的彪悍,好心的停車,詢問這只雞是誰家的,愿意賠錢了事。
讓他想不到的是,雞主人齊明來了,但人家開口要多少賠償?三千!
韓進傻眼了:“我說大哥,我撞死了你的雞是我不對,但你不能這么坑我!說句難聽的,我剛才一走了之,根本不會有人發現。”
齊明皮笑肉不笑道:“那我也說句難聽的,這是你停下車沒有跑,不然你跑試試?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抓你回來,撞死我齊家村的雞,沒十萬休想了事!現在看你態度不錯,三千才讓私了。”
韓進氣得不行,指著地上的死雞:“你的雞是吃黃金長大的?”
齊明yīn陽怪氣道:“黃金倒不至于,但我家的雞是無人工飼料喂養,全是自個兒扒食長大的土雞,懂不懂?”
韓進氣笑了:“土雞又不是沒吃過,頂多比人工雞貴七八塊錢,你憑什么要我三千塊?”
齊明火大,忿忿不平道:“賬是你這么算的?我的土雞生出的雞蛋是土雞蛋,一個土雞蛋賣一塊,我的土雞可以活八年,一天一個雞蛋,八年就是2920只雞蛋,加上兩個閏年,一共60只,就是2980只雞蛋,合計2980塊,我這只土雞市場價40塊,給你打個5折優惠,就是20塊,剛好3000塊!你說,我有沒有多要?”
韓進氣得腦袋發脹,強詞奪理,無恥之極,怒道:“這年頭好人做不得!我好心好意賠償,居然碰上你這只白眼狼,3000塊我不缺,但我憑什么要人你敲詐勒索?”
齊明登時惱了,上前就是一耳光,斜眼道:“你才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老子誠心誠意放過你,你不知好歹,賬我沒給你算清楚?哪一分錢是多要你的?冤枉我敲詐,誠心找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