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笑對人生第一卷重生第四十四章拜師灰羽重生之笑對人生第一卷重生第四十四章拜師 扭過頭去,林笑笑淡淡的掃了那男人一眼,眼神中的輕視、不屑、鄙視等表情一應俱全。
一下子,就把那男人的火勾了起來。
“小姑娘,這樣吧,叔叔先寫幾個字,你覺得要是比你寫的好,那你就再寫幾個,然后拜我為師,要是寫的沒有你好,叔叔我就拜你為師!”
林笑笑一臉憐憫像的看著那眼鏡男,那表情怎么看怎么跟她自己畫的那副觀音像上的表情似的——好慈悲的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啊!
“叔叔,您都這么大的年紀了,寫的字一定比我寫的好,我認輸。”這有可比性嗎?他多大的年紀?自己多大的年紀?跟他比?這不等于找死嗎?
雖說林笑笑一直以來都想找個畫國畫的人來當老師,可書法這東西,在她看來,只要多臨摹字貼就已經足夠了。寫字與畫畫之中,她更有興趣的是畫畫,畢竟,學習書法她只是為了寫字不再像上輩子似的那么難看就可以了。
再者,偶爾寫副大字什么的抒發一下感情就好,根本沒必要真的變成什么大師。
旁邊的老頭見林笑笑再次把那眼鏡男噎了個夠嗆,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姑娘,爺爺是畫國畫的,你想不想學啊?”老頭也彎下了腰,一臉微笑的看著林笑笑,突然,他想起剛才林笑笑說那眼鏡男笑的不像好人,連忙又板起了臉來。
“國畫?”林笑笑眼睛一亮,這個,她想學!“爺爺…我沒錢上課…”
想學是想學,可得把話放在前面,林家現在還不富裕,吃喝不成問題,可要是說想去上個什么課外班之類的,就需要考慮考慮了。這位老爺子看上去可比剛才那個眼鏡男可靠得多了,他既然說想收自己為徒,肯定在國畫上面也有兩把刷子,這個機會,林笑笑不想錯過。
可她更不想上了那些以開班為名,實為賺錢的“老師”們的當。
“當然不收錢!而且材料全部免費提供!”老頭一臉的不屑一顧,“我就是喜歡畫畫才畫了這大半輩子,只可惜合我胃口、讓我看的上眼的人太少,不然早就跟那小子似的收了一堆徒弟了。”說著,那老頭還指了指剛才那個眼鏡男。
收一堆徒弟?林笑笑再次看向那個眼鏡男,眼中更添加了一絲鄙視——一個徒弟和一堆徒弟哪個更值錢?答案不言而喻!
就算那眼鏡男因此變得非常有名,林笑笑還是不會因此覺得他有多厲害,徒弟那么多,只要有一兩個出了名的,他這師父自然也就會水漲船高了。
看到林笑笑的眼神,那眼鏡男悲催的想去撞山——這小丫頭太厲害了!眼神都快能殺人了,現在的孩子可了不得啊…
身邊的店員大叔一臉的感慨:“小姑娘,你算是有福了,這位顧老先生是有名的畫癡,別說徒弟了,就連他的兩個兒子也沒能跟他學上兩天畫。”
可是,林笑笑還有其它的問題:“爺爺,我家…沒啥錢買宣紙…”
宣紙嘛,還算買的起。可問題是,她不太舍得用,因為按照她那飛一般的畫畫速度,有多少宣紙也不夠她禍害的。
可這話聽在這位老先生耳中就又是另一翻情景了:一位頗有繪畫天賦的少女,卻因家里沒有錢,所以一再錯過學習的機會。但卻又因自己的喜愛,所以偷偷的、利用家中的費紙與白水畫畫!這是何等感人的一副場景啊?!
于是,老先生眼淚一酸,鼻子就要掉下來了…
“沒關系,你所有練習國畫、書法的費用,師父都替你出了!”
林笑笑小身板一震——好人吶!絕對不能錯過了!于是連忙上前幾步:“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拜?當然要拜了,有便宜不占枉費了這次再世為人嘛。只是,林笑笑只鞠躬,絕不下跪!常言說男人的膝下有黃金,在林笑笑看來,女兒的膝蓋下面那就有鉑金,一樣不能輕易跪!
顧大師心中痛快,從懷里套出一張卡片——這年頭有名片的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你叫林笑笑對吧?”見林笑笑點頭,顧承允笑著說道:“這是我的名片,你家里人要是不放心的話,回頭可以帶著你去我家,我家的地址就印在上面,讓你爸爸陪你一起去,到時我跟他說。”
林笑笑低頭看名片,然后笑著抬頭說道:“師父您住在在河邊?我自己也認識。”她能不認識嗎?每天早上跑步時都會路過那里,再不認識就傻了。
“你認得上面的字?”雖說估計林笑笑認字,可顧承允沒想到她貌似還認識不少?那百壽圖上字雖多,可到頭來其實只有一個“壽”字而已,落款上的字也是一樣,只有那么一句話,讓小孩子硬記住也是容易的。
可名片上卻不一樣了,路名、自己的名字,職銜、電話一大堆,她能認出來只能說明她的文字量不少!
“爸爸教過我。”想了想,林笑笑又問道,“那我什么時候去合適?”
“白天一般我都在家,不過估計你爸爸媽媽下班至少得到晚上了,這樣吧,這幾天晚上九點之前,哪天去都可以。”顧承允是真的心動了,昨天,他在看到林笑笑的畫時還是抱著一種好奇的心態,沒想到今天一見卻發現這孩子還挺合自己的胃口。
因為他愛畫成癡,所以不太善于人際交往,更對于那些協會、官場中的一套十分不屑,可又因為他的畫作實在是功力深厚、畫工精湛,讓人無法抹去他的成績,這才害得他在書畫界名氣反而只在中流,可實力卻是一等一的。
好在,他倒是跟善于鉆營的張光啟是好朋友,有了張光啟的照顧,在這個圈內倒是沒人敢把顧老給冷落下去,再加上他的國畫水平又是一等一的,那些被人稱呼成“大師”的人們,都很尊敬他。
“這張是我的名片,笑笑啊,要不要也拜叔叔為師?”張光啟明顯是那種虱子多了不癢的類型,雖說他收徒弟就跟吃飯喝水似的,可除了少數的面子徒弟之外,他也得找自己看得上眼的有天賦的不?
人家把名片奉上,林笑笑自然不好回絕對方面子,于是乎順手收了下來,眼睛往上面一掃,愣住了。
“怎么了?”見林笑笑一直低著頭,死盯著自己那張名片,眼鏡男不知為什么,總覺得有些忐忑。
林笑笑聞聲,抬頭,一臉便秘的表情,忍了半天才開口說道:“叔叔,您還是寫幾個字吧。”
“啊?”剛才眼鏡男跟林笑笑志氣要比寫字,林笑笑不鳥他,這會兒怎么主動提起來了?
“人家孩子讓你寫你就寫唄,說不定人家是為了看看,你到底是在這騙小孩呢,還是真有兩把刷子呢?”顧承允在一邊刺激著眼鏡男。
寫就寫,誰怕誰?
眼鏡男這輩子最不怕的事情之一,那就是寫字了。
找老板要了張宣紙,又沾了沾墨,隨手就寫下了一首王維的山居秋暝。
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最后的最后,還很得瑟的留下了自己的大名“張光啟”。
嗯,很好,果然是他。
林笑笑等墨跡干了之后,小心翼翼的把這張紙收了起來,連同那兩軸畫放到了一起,準備帶走。
“笑笑啊,你要叔叔的字到底是為什么呢?”張光啟一臉的納悶,怎么這小丫頭收了自己的字之后,二話不說就不搭理自己了呢?難道她只是想要一張字貼?
林笑笑歪了歪腦袋,然后看了看身邊的玻璃柜臺,指著里面放著的幾本鋼筆字貼道:“我只是看看,您是不是真的。”
張光啟一抬眼,正瞧見那柜臺里放著他最新出爐的硬筆書法字貼,自己的名字明晃晃的正在上頭印著呢。
老臉再次一紅,合著這小家伙把自己認出來了啊!那她怎么就沒一有定點的敬佩之情呢?哪怕激動一下下也是好的啊?這也太沒成就感了吧?
想他張光啟,出道三十余年,更是在近幾年一路行情走高,出了書、立了傳、當了官、管了事,以往都是學生追在自己屁股后頭求拜師,今天好不容易主動收一次徒弟吧,還被人當成拒絕了!這簡直就是恥辱!
見張光啟的臉色發紅,明顯有暴走的可能性,林笑笑連忙擺出一副笑臉:“叔叔,您的字我臨過。”
這句話一出口總算是止住了張大師的暴走傾向,“嗯”了一聲,張大師依然繃著臉。
“您說,我今天回去總得跟我爸爸媽媽說我拜了師父的事吧?可要是沒有證據的話,我爸爸會不會以為我遇上了騙子呢?”林笑笑的話一頓,看到顧承允那邊似乎想開口說話,連忙又說道,“您和顧老師都是大師,可是讓顧老師畫個畫就有點太慢了,寫字不是比畫畫的速度快嗎?而且您的字那么好,我拿回去掛著也是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