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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解放

  飛哥話剛說完,胖子連話都沒回,就一腳沖著飛哥踹過去了。飛哥是蹲著的,胖子一腳就把飛哥踹倒了。我一看飛哥倒那,想都沒想,心一狠,順手抄起旁邊的簸箕,沖著胖子腦袋就砸過去了。這一簸箕剛好砸到了胖子的腦袋上,胖子往后一退,臣陽從我邊上起來上去一拳打到胖子臉上,小朝和旭哥從邊上也動手了,幾秒中就把胖子打倒在地上。

  胖子身后那倆人都看傻眼了,剛要上手,飛哥從邊上就起來了,拿起來墩布沖著后面倆人就打上去了,那倆人往后面一躲,旭哥和小朝也回過去幫飛哥跟那倆人打起來。飛哥抽回身來,把墩布放到墻上,一腳就把墩布踹成兩半了。接著轉頭沖著我嚷:“六兒,臣陽,給我按住他。”

  我一看飛哥拿著木頭尖子的棍子。心一怕:“別往臉上扎,事該大了。”

  飛哥說:“草,按著他胳膊,就扎那賤手。”

  臣陽按了半天,沒按住,我轉頭看見那邊跑過來5,6個跟胖子一起的人。加上跟旭哥他們倆打的那兩個,兩邊人差的太多了。我沖著臣陽嚷了句:“那邊來人了,快點。”

  說完了以后,我上去一拽胖子脖領子一拳打他鼻子上,聽著他喊了一聲,接著臣陽沖著胖子的胳膊一腳就踩過去了,一下就把胖子的胳膊踩到那了。飛哥想都沒想,往前走了幾步,舉起棍子沖著胖子手就扎下去了。胖子殺豬一樣的嚎起來,接著就看見他手上的血出來了。往過跑的人也嚇到了。都楞在原地了。

  前后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接著聽見有警察吹哨。我們幾個就全都自覺蹲下了,用手抱著頭。

  警察來了,看了看胖子,叫人把胖子抬走,送醫院。然后看著我們問:“誰干的?”

  最先跟胖子一起的那倆人指了指我們這邊:“就是這幾個新來的小子。”

  警察走到我們邊上:“你們幾個,跟著我走,老實點。”我們幾個也沒說話,跟著所警就走了。給我們拉到所長辦公室,接著說了說情況,關好門就走了。

  所長看著我們幾個:“為什么還打架,跑這讓你們接著打架來了?都不想出去了是不?別以為自己家里怎么樣怎么樣,你們就可以這么肆無忌憚。這是看守所,不是你家。”

  飛哥看著他:“所長,不能怪我們,那個胖子欺負人欺負的太厲害了,搶我們的煙,搶我們的飯,讓我們給他干活,給他掃地......”飛哥把話添油加醋的說一大堆,說的頭頭是道,讓我很是佩服飛哥現在這說謊的能力。

  所長聽完了飛哥說的話。對我們說:“我知道一些情況,也不愿意去調查這些事情。你們說的應該會有一部分是真的。我不管你們那些,你們好好呆幾天。好好反省反省。現在不改過是小打小鬧,以后大了就嚴重了。才多大點的孩子,都敢拿刀了,你們也砍的下去。”

  旭哥說:“我們知道錯了,所長。”接著我們都跟著道歉。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上面打過招呼,所長也不可能真的把我們怎么樣。

  所長說道:“小飛,你爸讓你們進來,就是為了讓你們改改性子,打架還跑到看守所打來了,砍人也敢去學校砍,下次你們是不是要去公安局砍人?”

  我們聽完所長的話就都樂了。沒忍住。

  所長跟我們說:“你們幾個小子嚴肅點。媽的,這星期的衛生,你們幾個打掃,算是懲罰。行了,回去吧,那邊的事,我處理。”

  我們先是去被罰著打掃完整個院子,接著我們回了號子以后,發現胖子的床鋪不在了,跟著不在的還有好幾個人。整個房間,就剩下我們幾個,加上倆老頭兒,還有兩個跟胖子一起的人了。飛哥看了看周圍,接著沖著我們樂了樂,就沖著那兩個人走過去了,我們幾個就跟在飛哥的后面,往過走。

  到了那倆人的面前,飛哥沖他們說:“看著我們歲數小,好欺負是吧。”

  其中一個人笑著:“沒,沒,以前不得都跟著大胖么。呵呵,過去的事就算了。以前的事,是我們不好。”

  我一聽他這么說,看著他笑的,我就很是惡心,還沒等飛哥喊口號,就沖上去拽著他頭發使勁一扯,沖著床邊的鐵柱上就撞上去。飛哥在邊上罵:“草,比我還快。”說完了沖著那個人就上手了。

  小朝、臣陽和旭哥也跟著出手了,我們幾個沖著這倆人這一頓狠打。圈踢,他們也沒還手,就是抱著頭。一會兒巡邏的所警過來了,咳嗽了幾聲,我們幾個停下手,回床那坐著。那倆人就在地上躺著。所警往里看了看,也沒說話,轉身就走了。就當什么都沒看見一樣。

  那倆人看我們停手了,起來打了打自己身上的土,很小心的看著我們幾個,沒說話。回了自己的床鋪上。我看著他們挨打以后的行動敏捷度、特別有感觸。他們的抗擊打能力還真不錯。

  從那以后,我們幾個在號子里就是最厲害的了。天天衛生,我們幾個也不打掃,全交給另外那倆人。盡管我們跟所長吃一樣的飯菜,但是那會我們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吃頓餃子,可惜還是吃不上。

  好不容易抗到了15天。我們正聊天琢磨著出去以后去哪先好好吃一頓呢,號子的門就開了。飛哥他爸跟所長一起進來。進來了以后正好看見飛哥翹著個二郎腿,嘴里叼著煙跟我們扯蛋,說話的樣子很囂張。飛哥他爸氣的過來一巴掌就呼飛哥腦袋上了,說:“是不是還得住幾天?”

  我們幾個聊的太投入,還真的就沒看見他爸啥時候進來的。一看這狀況,我們趕緊起來,圍著飛哥他爸說好話,保證了無數以后,才把我們幾個帶出去。

  盡管剛保證完了就忘記了我們保證什么了吧。

  出去以后,呼吸了一下外面的空氣,感覺這個世界真他媽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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