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里尼一伙人捋順了思路,立即加快腳程。那叫一個意氣風發,那叫一個士氣大振,那叫一個勇猛直前啊。
現在特普納斯看見路邊的樹,都會忍不住撓頭,到底他媽的長的什么腦袋,居然種樹?!
布萊恩的想法比較直接,干脆就開始嘲笑愷撒了——天下2歡樂多啊!
這一路上,布萊恩多次忍耐詢問喬里尼怎么會跟這么一2少年成為仇家,這個疑惑實在折磨的布萊恩不輕。
喬里尼實際上已經感覺到了布萊恩和特普納斯眼神里的一些含義,于是他就更郁悶了。想起兒子慘死的仇恨,想起兄弟失蹤的謎團,喬里尼悲憤異常。
他響當當一個幽暗城第一武器商人,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不轉的臭小子搞到這么慘!
喬里尼現在已經覺得自己面對特普納斯和布萊恩的時候顏面無光了,因為他面對一個sb血精靈魔法師,居然要雇用兩個傭兵團來千里迢迢的攻打破碎嶺。
喬里尼只好強自鎮定,繼續前行。
在前往破碎嶺的路上,即將抵達奧特蘭克山脈廢墟腹地入口的時候,前方探子來報,說食人魔小頭領馬爾戈種樹種到奧特蘭克山脈廢墟腹地入口處,不僅沒有逃回奧特蘭克山脈廢墟腹地,還在種光了帶著的樹苗后,返程回了破碎嶺。
這就又透著詭異了,食人魔小頭領為什么不回去?跟著愷撒有什么好處,居然比跟著瑪格索爾還要有吸引力?
特普納斯和布萊恩對視了一眼,只覺得這一路上所有事情都是越想越不符合常理——女王陛下親自授命的大領主在破碎嶺種樹、食人魔甘心為愷撒一個窮小子種樹、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喬里尼一個大家族的族長面對愷撒卻好像束手無策…
想來想去總覺得這期間無數的謎團似的,但是真的站在客觀的位置去考慮愷撒這個血精靈小子,又覺得多半是個白癡。
在路過了奧特蘭克山脈廢墟腹地時,所有人扭頭便看見了還在熊熊燃燒的三道火墻——火墻兩邊是放置了燃燒魔晶的,由魔法卷軸和魔晶混合成了一個小到不能更小的魔法圈層陣,雖然沒什么變化,卻可以讓火焰在這個區域燃燒月余。
布萊恩口無遮攔,看著那三道火焰墻,便忍不住朝著特普納斯和喬里尼問道:“那怎么回事兒?愷撒那個白癡把奧特蘭克山脈廢墟腹地的入口用火焰給堵上了?”
喬里尼哼了一聲,“你覺得那個白癡有那個能力嗎?這應該是布魯斯南大師離開前,擔心食人魔們出來偷襲,或者擔心食人魔俘虜脫逃回奧特蘭克山脈廢墟腹地,所以設下的魔法陣吧。”
特普納斯和布萊恩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大家一致認為愷撒那個白癡是沒有這個能力和預見性的。
于是,一行傭兵隊伍繼續前進。
征程還在繼續,破碎嶺上方的風仍然旋轉著徘徊。
張震抬起頭看了眼破碎嶺紅色的天空,這個地方的天空真是奇特,只要出了破碎嶺就是藍色的天空,偏偏在破碎嶺里面怎么看都是紅的。
“愷撒,埋伏都準備好了。獵人的陷阱也安排好了。”巴洛騎著棕馬從前方回來后跟張震說道。
張震點了點頭,巴洛帶著幾個潛行者去前方布置陷阱,已經歸來,而且喬里尼現在也已經進入了包圍圈兒,哼,差不多是時候了。
張震微微笑著,特普納斯就算再細膩,再觀察仔細,一定也想不到馬爾戈對他的忠誠,可以到達這樣的程度吧。
馬爾戈的確是去種樹的,但是種樹的同時,卻也在那個區域的地上埋了不少的東西。種樹的時候的確是要挖坑,但是跟著馬爾戈一同去的,卻還有一個別人意想不到的角色,那就是海洛依絲!
海洛依絲的隱身能力,絕對比低等級的潛行者要強的多,而特普納斯送來的那些潛行者,雖然好似已經等級很高,潛行能力很強很熟練了,但是面對海洛依絲的時候,卻還是太小兒科。
海洛依絲隱身跟隨瑪爾戈,對特普納斯的潛行者們的行蹤了若指掌。
當潛行者們過來的時候,食人魔們就認真種樹。特普納斯的潛行者們離開的時候,種樹的同時可就一邊挖掘地面,埋藏陷阱了。
這條路上本身是有不少樹的,而那些原先便存在的樹木,可就起了很大的作用了。
特普納斯以為只有他們的傭兵團里有潛行者嗎?
張震忍不住微微笑了笑,要說哪里潛行者聚集的最多?恐怕整個東部大陸,就算是幽暗城的冒險者協會,也沒有法瑟林學院里的潛行者學院里的潛行者基數大吧。
張震要從法瑟林學院里借調一批潛行者學徒來助陣,那可太簡單了。當有魔法陣這種存在的時候,拉援兵簡直已經成了手到擒來的事情。
特普納斯的情報員,恐怕再機密也不可能知道愷撒有三個魔法陣傳送陣這件事情吧。
當然,喬里尼的情報員其實是知道的了,不過那小子已經被關在張震的領地里,張震是不準備讓那小子這輩子有自由的時候了。
張震已經跟喬里尼的情報員商量好,一旦搞定了喬里尼,就把他送去法瑟林學院打雜,一輩子也就這么交代了。
那邊特普納斯還在那兒跟喬里尼更進步的商量攻占破碎嶺的一些細節,比如怎么應對低端狼人,怎么應對獸人小隊的強勢抵抗,怎么應對愷撒的血精靈小隊的魔法師遠程攻擊,如何讓那些食人魔被嚇的自動逃走。
每個人設置的任何方案都是隨時可能發生變化的嘛,于是,特普納斯和喬里尼已經商量了無數種勝利的可能性,當然,每一種的結局倒都是一致的——那就是喬里尼的勝利!
布萊恩這個爽直的團長在特普納斯這個專門的策劃人員面前很少插言,不過當特普納斯擔心愷撒會有些什么后招,比如從后面繞行逃走之類的行為,或者如果破碎嶺的所有戰士都抵死抗爭,該如何處理時,布萊恩終于忍不住大嗓門的怒道:“特普納斯,我說你怎么跟個娘們兒似的?就那么一個小角色,我們伸伸手指頭也就解決他了,還擔心這擔心那。要我說,過去戰了再說,且戰且進,不需要計謀,我們也一樣贏那群白癡!”
特普納斯剛想插言說小心駛得萬年船,突然一個聲音從前方高處傳來,那聲音里充滿了不滿,“你說誰是白癡?”
特普納斯、布萊恩和喬里尼同是一驚,這一路上前面始終是安安靜靜的,一直只有他們的傭兵團在前進過程中發出一些行軍的聲音而已。此刻前面怎么突然冒出人來了?
所有人都瞬間將視線投射向前方,隨即,布萊恩就忍不住破口大罵了一句:“c!什么情況?”
喬里尼臉色瞬間變綠,特普納斯從喬里尼的臉色里,隱約已經看出了什么。
而前方突然出現的,正是被布萊恩罵成白癡的張震。
張震以懸浮術漂浮在半空中,手里拎著一把鎖鏈和一張厚實的塔盾,淡淡的看著喬里尼和兩個傭兵團,臉上沒有絲毫的震驚和慌張,仿佛已經在這里等了他們很久,終于等到了一般——瞧那臉上的表情,似乎真帶著一些的期待和終于盼到了的滿足神色。
喬里尼、特普納斯和布萊恩一時之間都不知該以何種表情面對張震。還是喬里尼的反應最快,他猛地一抬手臂,大聲喊道:“弓箭手、法師、術士,把他射下來!”
特普納斯和布萊恩也迅速回過神來,快速的發令和安排傭兵團的戰士們開始戰隊型,好讓遠程戰士們有一個可以攻擊的最好站位點。
可是就在特普納斯和布萊恩具體的發令的一瞬間,喬里尼就看見張震猛地一抬手臂。喬里尼看著張震臉上淡定閑適的笑容和他比較突然的動作,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隨著張震的手臂動作,也是猛地出現,緊張的感覺抓住了喬里尼的呼吸。莫名的,他居然對張震臉上陰測測的笑容,產生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畏懼。
而隨之發生的一切,并沒有讓喬里尼失望,他的預感,是完全正確的!
傭兵團里的戰士們剛要準備開始走位和攻擊,突然一陣‘砰砰’之聲,仿佛是什么繩索突然繃緊的聲音。
而緊接著,傭兵團里無數的戰士突然全部被拉起,一溜兒的傭兵團戰士猛地白巨力攥住了腳踝,瞬間便頭下腳上的被吊在了兩邊的無數棵歪脖樹上。
特普納斯、布萊恩和喬里尼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怎么回事兒,那些被倒吊起來的戰士們已經被潛伏在樹上的潛行者們在身上刺的見了血——這一下可不是白刺的,潛行者學徒們的匕首上都是浸了毒的,那些傭兵團戰士們幾乎是在瞬間就全軟了。
此刻布萊恩瞪大了眼睛在那里,這才真的像個白癡一樣了。
感謝狗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