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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賭徒!

  (123)賭徒!

  張震幾乎連猶豫都沒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可以隨意鑲嵌的雕刻過的寶石,要比沒雕刻過的寶石價格貴上十倍不止。而寶石一旦鑲嵌在裝備上后,基本就沒什么銷路了,所以按照貨幣流通來算的話,沒鑲嵌的寶石是錢,已經雕刻的寶石就是廢物了。

有錢不賺,那是傻子  張震估算了20顆寶石的價值,如果都鑲嵌到好的法杖上,能夠增強實力所達到的程度也非常有限。

  而針對法瑟林學院的程度的話,就算給魯布尼雕刻了這些裝備,也不會對法瑟林學院和整個銀月城的官方勢力造成威脅,所以他倒沒怎么猶豫。

  魯布尼請求張震在銀月城內再多留幾個月或者半年之類的,張震淡淡笑了笑,留毛啊,不就是想讓他留下來給他雕刻寶石,怕他跑了嗎?

真是開玩笑,他雕刻20顆寶石能用的了幾個月?瞧不起他直說啊  張震只答應會先留下幫魯布尼雕刻,卻沒對魯布尼要求的時間做任何評論。

  傍晚,魯布尼要請張震一隊吃飯,張震笑著拒絕了,他們兄弟還準備出去瘋玩呢。

  大家一起吃過了飯,張震幾人破例喝了點兒酒,班克羅夫特就喊著要去賭場狂歡——反正現在大爺們有錢了嘛。

  張震等人都同意,難得一直很注意自己形象的米路也沒有掃大家的興。

  女孩子們紛紛表示要去逛街,四處走走,而且妮可沒來過銀月城,梵妮和多拉表示會帶著妮可四處溜溜走走。

  于是,飯后,幾個少年便取了些錢,直奔正街后側的賭場。

  除了米路之外的幾個人,看著都像是明明沒錢,卻偏有很強的賭癮,硬撐著頭皮去賭博——他們的穿著實在是太破舊了,出征回來,一個個大大咧咧也沒換身好裝備,就繼續招搖過市。

  進入賭場的時候,幾人出示了自己的法杖等事務,給了賭場的人安心——就算沒錢了,這些東西也可以抵押——隨即才被允許進了賭場。

  張震倒不在意身后人的視線,反正賭場里又不是穿著寒酸,就不給你賭。

  進了賭場,張震回頭看了眼巴洛,才突然發現這家伙絲毫沒有作為女孩子的自覺,居然也當自己是男生,跟著他們來見‘世面’來了…

  張震汗了一個,“你跟著過來干什么?”

  巴洛被張震一問,才恍然大悟,愣了下,忍不住跟張震兩個人對視笑了起來。

  張震只好開口道:“來了就跟著玩吧。來…”

  巴洛看著里面形形色色的粗野的男女們,看著一些女血精靈穿著暴露的坐在賭臺邊上為賭徒們洗牌擺牌,忍不住嘖嘖兩聲,這真是一個男人的福地啊,有美女看和調戲,還有的賭…

  當張震坐在一張賭桌前的時候,巴洛很自然的便坐在了他身邊,自然的動作和姿態,就像她本來的確就是他女朋友一般。

  只是兩個人都習慣了相處時候的自然和諧,誰也沒過多的去關注這一系列的動作,和一些很習慣了的姿態。

  賭場里很別致,四周有吧臺,吧臺內有美女賣酒。里面的設施非常齊全,整個氣氛也是燈紅酒綠,讓人很容易心情就隨之起來。

  而在張震坐下后,身邊很多人都不自覺的看向張震和巴洛,畢竟來這里賭博的,多是有經濟能力的商人或者冒險者之類,倒沒見過這樣年輕的學徒也會來賭博的,而且沒有家長管教嗎?多半會被拖回去揍到乖為止吧。

  不過看著張震臉上淡然自若,絲毫不急躁不懼怕的表情,又覺得不像是偷偷跑出來的…

  張震坐在邊上看了一會兒,發現很多娛樂,不管是這個大陸,還是在他曾經生活的地球東方,都是差不多的模樣,雖然細節規則上有區別,卻基本上大同小異。他看了幾盤,就掌握了規則和一些訣竅,心里有了譜。

  呆了一會兒,張震捏著籌碼,并沒有玩,只是在觀察整個場上的人和這些人的娛樂習慣等等。

  當發現身邊有人觀察自己后,張震扭頭看了眼打量自己的洗牌人,微笑著點了點頭,雖然不知對方看自己的意圖,卻還是善意的回應了下。

  那人瞧著張震的示好和滿臉的傻氣,突然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率先開言道:“要不要玩幾盤?”

  洗牌人說著將牌九扣在自己手下,扭頭認真的邀請張震。現在的年輕人,輕狂自大,居然這么小的年紀,也跑來賭博。捏著籌碼不下注,難道還怕輸?哼,怕輸就不要來賭啊…

  低頭看了眼張震的穿著打扮,洗牌人眼神里不自覺的流露出了一絲鄙夷,這么窮酸,還來揮霍,哼,不吃點虧,怎么順利成長?

  張震在對方不善的眼神下,淡淡的笑了笑,“我不太會玩,之前…沒玩兒過。”

  洗牌人哈哈大笑,心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是個土包子,沒玩過跑過來嘗鮮而已,“玩一玩就會了,這么看啊,永遠也學不會。要現在,不會賭博,那成的上是男人嗎?”

  張震裝作猶豫了下,然后才突然開口道:“好那…那我就試試。”

  洗牌人這才笑了笑,“好,老庫爾,你讓讓,錢都輸沒了,還想拿褲子抵押嗎?讓給小朋友玩玩。”

  那個被稱作老庫爾的中年人尷尬的搓了搓手后,不悅的牛頭看了眼張震,這才讓開了位置。

  張震跟老庫爾點頭示意后,便坐上了老庫爾讓出來的位置。巴洛則跟著移動到張震身后入座,兩個少年人的動作,引起了整桌人的視線和好奇。

  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年,帶著自己如此年輕的女朋友來賭博。而且瞧著其女朋友倒更加青澀可愛的很,完全不像是會陪著男朋友來賭博的那種女孩兒。

  尤其張震又土又年幼,一副木然無知的表情…

  在桌的其他幾個賭徒看著張震,又看了看他放在桌前的幾疊籌碼,瞧著居然像是拿了全部家當來賭的——那么多錢,由一個少年拿出來賭…

這不是明擺著給大家送錢嘛,所有人都摸著胡子隱晦的笑了起來,在他們看來,那些籌碼所代表的錢,早已經不屬于張震,而屬于他們了幾個人剛才是聽了洗牌人和張震的對話的,聽說張震不會玩,大家更要樂開花了,就是要跟這種傻小子玩,才最有快感蹂躪、虐待新人的快感,所有人都不忍心錯過  幾個人似乎很有默契的互相望了望,卻又同時叫著勁兒,這少年的錢,到底會被誰贏過去呢?大家都在暗暗咬著牙,堅信著,自己會贏。

  而第一輪,當洗牌人開始發牌后,看著幾個人捏牌九的表情和習慣上的一些動作,張震心底就有了些譜,當大家開始下注和起牌的時候,張震故意做的很慢,好像自己一直在思考、糾結和在規則到底是什么上不斷拿不準…

  巴洛在他身后也忍不住捏了把汗,雖然他們大家都有錢了,但是賭博時候的緊張氣氛,和大家對輸贏的在意,讓她緊繃起來,越是希望張震贏,就越害怕張震輸…

  張震低著頭雖然皺著眉,肢體和肌肉卻十分放松,他看著自己的牌,并且同時不斷不專心的看著其他人的牌,給人一種完全不入行的傻瓜感覺。

  不過張震仍然故我的看著其他人的細微動作,作者判斷。有時候自己的牌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對方握著怎樣的牌。

其他幾個賭徒,在眼神交匯之間,有了一些不約而同的認可,大家居然紛紛放棄,或者甩牌。最后張震果然如他們所料的不管其他人牌如何,就毫無技巧毫無選擇的甩牌了——而同樣如大家所料的那樣,張震贏了  第一盤,無風無陷,莫名其妙的就贏了。

  的,慣用的糊弄新手的方法,先給對方吃點甜頭,讓對方充滿了期待,開始有癮,然后就死虐——通常上,只要贏過的人,就算輸再多次,也一樣不會放棄賭博,他們嘗過贏的滋味,就再也放不下了。

  張震摸了摸下巴,笑容毫不掩飾,只是其他人都理解錯誤了,他不是因為贏了這一場而傻樂,而是因為其他人的愚蠢,在冷笑。

  其他賭徒看著張震的笑容,也開始冷笑了起來,即將到來的贏錢的快感,讓他們越發興奮了起來。

所有人看著洗牌人洗牌時候的臉,都是奸猾可惡的,一群自認為聰明的無恥賭徒而已  當第二輪開始,張震仍舊笑嘻嘻的,摸牌后,隨便摸了兩下,看了下,就記住,心里有了很清晰的判斷,隨即便是對其他人的觀察,所有人看自己牌時候臉上最細微的表情表情,哪怕是一根兒汗毛的抖動頻率的變化…

  當一個賭徒扭頭用自認為絕無可能有其他人聽的到的聲音與身邊的同伴耳語的時候,在這個嘈雜紛亂的場合里,卻仍然有一個人將之所言全部收納進了耳朵。

  張震微笑著張望,傻樂著等著其他人做決定。

  當大家甩牌的甩牌,棄牌的棄牌后,張震看著那個之前與同伴耳語的人,笑道:“我也甩牌,你呢?”

那個與同伴耳語的中年漢子捏了捏自己嘴下痦子上的幾根毛兒,他從頭到尾都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可是張震卻知道,他是外強中干而已  那漢子瞧著張震傻乎乎的表情,心里一氣,終于還是開口道:“甩牌。”

  于是牌面展示給大家,張震捏著自己手里的牌,翻轉的瞬間,所有人都皺了皺眉。

  張震卻仍然傻乎乎的笑道:“真幸運,我又贏了,哈哈,人都誰初學者多半會贏錢,果然不是騙我的。”

  巴洛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其他人不善的表情,抿了抿嘴唇。

  痦子男卻冷冷哼了一聲道:“繼續再來再來”

  張震不可察覺的淡淡一笑,眼底充滿了智慧,和奸計得逞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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