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陳逸寒的口氣雖然詫異,可心里卻依然明白伊露麗為什么這樣講了。他在之前已經聽德爾佳說過,紅珊海原是伊露麗的誕生地。這樣一來,伊露麗知道阿勒泰會到什么地方去,也就不算是多么稀奇的事情了。
“是的,我想他一定是到堤豐之穴去了。”
“堤豐之穴?你的意思是說,堤豐也是從紅珊海原出生的?”這次,陳逸寒可當真感到驚詫了。
“嗯,我們風精靈的傳說是這樣講的。我不確定堤豐是否出生在這里,它畢竟是要比我還要古老的神怪。我知道附近有一個被上古封印的深淵之地叫這個名字。它距離海龍城不遠,而且還不用進入白海龍的領地。”
“上古封印?”如果風精靈的傳說不錯的話,陳逸寒相信那個深淵之地很可能跟堤豐有關。就在這時,伊露麗又繼續說,“我小的時候曾經去過那里。不僅如此,我還聽年長的姐妹說過,要想解開那個封印,必須要有金海龍族勇士和怯懦者的血。”
“勇士和怯懦者的血?”
陳逸寒聽到這里,要是還不知道伊露麗的話是正確的,那他的頭腦一定是出了問題了。現在金海龍族的勇士已經不用解釋了,他不是阿勒泰,就是偉力巴頓;至于怯懦者嘛,當然也是現成的!那就是高登。
按著如今的情勢來看,喀耳刻肯定是去了堤豐之穴。不可能是其他的地方。
“寒大人,求求你了!求你救救將軍吧。”胡思樂一邊呼喊,一邊把身形矮了下去。顯然她想盡一切的努力來打動陳逸寒的心。想必這時候。陳逸寒要是跟她提出某些非份的要求,她也一定會答應的。只是,陳逸寒不會做這種落井下石的事。
“放心吧,夫人。我一定會把將軍救回來的。”
陳逸寒邊說邊挪動身形到了胡思樂的面前,并把手搭到她的臂膀上,將她從地面上拉了起來。這之后,他的目光方才向著艾麗莎那邊看去。不等他開口說話。艾麗莎就主動地講,“寒,你去堤豐之穴吧!我會照顧好將軍夫人的。”
“好吧!現在事情緊急。我就不帶其他人一起去了。反正,我的身邊有哈比和伊露麗幫忙,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我走了之后,你跟蒙根配合守衛好營地就可以了。要是有人來進攻我們的營地。你們不要去出戰。只要堅守就可以了。”
“寒大人,你放心吧!金海龍族的軍隊不會攻擊你們的,我保證。”胡思樂聽陳逸寒這樣講,連忙就在一旁解釋。顯然她擔心陳逸寒因為營地的事情就不去救援阿勒泰了。
陳逸寒聽了胡思樂的話,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不過,他并沒有去回應胡思樂的話,而是又叮囑了艾麗莎幾句。
艾麗莎聽了陳逸寒的這些叮囑,臉上的表情變得愈發羞怯。雖然她知道陳逸寒這樣做。只是出去朋友的友誼,并不附帶其他的感情。可她的心里依然因此對陳逸寒充滿了感念。畢竟愛情是男女雙方的游戲,誰也沒有辦法限制對方的心里產生淡淡的愛意。
“好啦!伊露麗,我們走。現在你就帶我到堤豐之穴去。”陳逸寒邊說邊轉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艾麗莎卻又大聲呼喊著讓他留了下來,“寒,海神雷!你把它們帶上好嗎?到時候,你要是需要援助的話,也可以呼叫五色龍主過去。”
“這東西還是留在營地里面吧!我相信,你比我更需要它們。”
陳逸寒微笑著回應,并把艾麗莎送來的匣子推了回去。這之后,他重又挪動起身軀,飛快得離開了帳篷,并且按著伊露麗指示的方向朝著堤豐之穴的位置趕去。
從海龍城去往堤豐之穴的路的確不遠。
只是,堤豐之穴跟海龍城的地形不同,它位于附近的山里,而不是象海龍城一樣位于山谷當中的平原上。
“主人,這里就是堤豐之穴的所在地了。”
當伊露麗這樣講時,急促的海流聲從前面的山峽里面傳來。不僅如此,這些海流還完全把進出山峽的通路給阻擋住了。這顯示在山峽的另一邊,一定是個多風的區域,而且并非一般海族能夠進入的地方。
“看樣子,我們想進入到里面去需要費一點兒工夫。”
“如果沒有我在的話,當然是這個樣子的。”伊露麗雖然是陳逸寒的守護精靈,可只要有可能,她是不會放過撒嬌或是賣弄的機會的。
隨著話音,她把臉上換成了嬌媚的表情,頭頸也略略地歪動起來。如今再加上她小巧可人的身軀,就是任憑隨便一個男人看了,也會產生心癢的感覺。
“好吧!那我們趕緊到里面去吧。”陳逸寒邊說邊把目光從伊露麗的臉上挪開。
伊露麗看到陳逸寒這樣做,嘴里便發出了咯咯的笑聲。隨后,她又把嘴向著陳逸寒的面頰靠去。等她靠到陳逸寒的臉旁時,便在那里嬌柔的低語,“主人,你怕我會吃掉你呀?你干嘛不看我呀?”
“吭!死丫頭,咱倆出來是辦正事的,難道你還有什么想法?”
“我才沒有想法呢!你對我這么兇干嘛?我不喜歡你了。”伊露麗挨了陳逸寒的訓,嘴巴立刻就撅了起來。可當她這樣做時,雙唇卻不自然地貼碰到了陳逸寒的臉頰上。這樣一來,她的面色一下子就變得羞紅起來。
陳逸寒雖然感受到伊露麗的小嘴貼碰到了他的臉上,可他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他知道伊露麗這樣做,只是出于意外罷了。
伊露麗看到陳逸寒沒有做出反應,心情也就變得平靜了許多。她靠在陳逸寒的面前只一遲疑,就把嘴重新親吻到他的臉上。這次,她可是故意這樣做的,并非是出于什么意外了。當陳逸寒覺察到她的親吻時,她則輕哼著從他的身旁離開了。
陳逸寒看到伊露麗這樣表現,臉上自然是一副無奈的表情。可就在這時,伊露麗卻把身形化成了龍卷,并且將他包裹在了當中,“主人,你不走嗎?我可要到里面去了。難道你想自己進去嗎?”
“我想你的吻沒有抗拒海流的能力吧?所以我還是跟你一起吧。”
“討厭!人家都不理你了呢。”伊露麗聽了陳逸寒的調侃,只得嬌滴滴地回應。隨著話音,她把龍卷轉動得更快了些。隨即,他們兩個就一同向著山峽那邊靠去。
隨著伊露麗的龍卷進入山峽,陳逸寒發現這里滿是大小的坑洞。雖然這些坑洞的模樣跟谷的有些相象。可它們里面并沒有生長著海葵,而是嘯叫著并有海流在向外不停地流出。
“主人,你看到前面的那塊山巖了嗎?堤豐之穴就在那后面。”
“哦,在那里?”陳逸寒聽了伊露麗的話,多少有些驚愕。按著伊露麗手指的方向,他當然看到了那塊山巖。不僅如此,他還覺得那里并非是一塊兒寶地。至少在他看來,那里絕對不是山峽這邊最好的地方。
“是啊!我曾經聽年長的姐妹說過,那塊兒山巖早先就是阻擋在堤豐之穴的洞口處的。后來堤豐為了從洞穴里面出來,就拼命得在里面推擠這塊兒山巖,它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它挪動開來。就這樣,它就從山巖下面的洞穴里面誕生了。”
別看堤豐已經被陳逸寒他們殺死了,而伊露麗也是這件事情的親歷者,可當她說起堤豐的過去時,語調里面依然滿是崇拜的語氣。顯然在她的心里,就算堤豐死掉了,也是一位英雄。
陳逸寒聽了伊露麗的解釋,只是淡淡得一笑,并沒有做出其他的回應。雖然堤豐是他的敵人,可它的確是一個強大的家伙。這樣,它就值得別人去尊重,這也算是強者生存于世的特權吧。
“走了,我帶你去看堤豐的洞穴。”
伊露麗邊說邊把龍卷挪動了起來。可不等她到了山巖的旁邊,卻有一個男人的身形出現在上面。當她發現這個身形時,立刻就向陳逸寒提醒說,“主人,山巖上面有人,可他不是阿勒泰。”
陳逸寒聽伊露麗這樣講,臉上自然換成了戒備的表情。當他的目光落到男人的臉上時,立刻就有了似曾相識的感覺。不僅如此,他的眉頭也緊皺了起來,心里也不由得在想,他怎么會在這個地方?
“陳逸寒,咱們這么快就又見面了?”
更讓陳逸寒沒想到的是,喀耳刻的聲音更從山巖后面傳了出來。隨著話音,她的身形也從山巖旁邊的通道轉動了出來,并且呈現在陳逸寒的面前。此刻,正有一層淡淡的屏障保護在她的體外,并讓她不受到海流或是勁風的影響。
“喀耳刻,與你直呼我的姓名相比,我還是更喜歡你跟朋友一樣叫我寒。”陳逸寒確認是喀耳刻站到了他的面前,便抿起了嘴巴微笑著回應。
“好吧!寒大人,你到這里來干什么?難道你也對采藥的事情感興趣了嗎?”
“采藥?是啊,我的興趣很廣泛。”陳逸寒雖然按著喀耳刻的話做出了回應,卻絲毫都不相信她的說法。顯然這只是他跟喀耳刻周旋的辦法罷了。隨著話音,他把身形向前挪動了起來,同時又試探著問,“喀耳刻,那你來采得什么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