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寒看到這條水龍射來,要是不去躲閃的話,那他就是白癡了。畢竟這附近的海水幾乎都要被卡律布狄斯給吸干了。別說是他了,就是機械生化獸被這么多的海水一下子砸中,那也要變成肉餅一般的存在了。
“轟!”在陳逸寒閃身的同時,水龍猛烈地撞擊到了附近的一塊兒巖石上。與此同時,劇烈的撞擊聲就進入了他的耳朵。可這之后,斯庫拉的叫罵聲也傳了出來,“卡律布狄斯,你這個混蛋!你沖毀了我的家。”
“哦,斯庫拉!很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
無論是人,還是其他東西,當它們的塊頭兒變得太大之后,腦子就會變得比同類的其他東西慢一些。顯然卡律布狄斯也不例外。
斯庫拉聽到卡律布狄斯道歉的話,絲毫都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不僅如此,她還繼續地大聲叫嚷,“卡律布狄斯,你這個混蛋!我要搬到你那里去住。”
“哦,那你就去吧,我剛好沒有人跟我做伴呢。”
卡律布狄斯撓著腦袋回應了斯庫拉的話。隨著話音,她又把目光轉向陳逸寒停留的地方。這次,她可沒有貿然把海水噴發出去,而是在緊盯著陳逸寒的舉動,并在尋找著最好的噴射角度。她真得不想再闖禍了。
要不是斯庫拉的叫喊聲阻止了卡律布狄斯,那陳逸寒還真得很難躲閃過她的連續攻擊。現在。他卻不用擔心這樣的事情了。因為他發現斯庫拉就跟個小女人一樣,很是珍惜自己的東西。這樣,他只要停留在屬于斯庫拉的地方上。卡律布狄斯就不好動手。
“臭小子,你跑到我這邊來干什么?”
斯庫拉發現陳逸寒把身軀落到了只剩下了半塊兒巨巖上,便這樣大聲地詢問。陳逸寒聽了她的問題,則是一副很光棍的模樣,“這里不讓我待嗎?我怎么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你要是有本事就過來趕我走啊?”
“哼!你別以為我不敢。”
斯庫拉聽了陳逸寒的話,身軀立刻就向前靠了過來。隨后。她手中的長矛就向前猛扎了過去。此刻,卡律布狄斯就在斯庫拉的身旁。可她并沒有用海水發動進攻,而是跟在斯庫拉的身后,緩緩得向前移動。
“笨蛋,你為什么不用海水噴他?”
“我擔心你當真會搬來我家住。”卡律布狄斯很認真地回答。
斯庫拉聽到卡律布狄斯的回應。再看看已經閃躲到一旁去的陳逸寒,只好把眼睛用力地翻了翻,而后就把火焰再次向前噴射了出來。
陳逸寒看到火光出現,便把身軀扭轉著向前飛了出去。
斯庫拉看到陳逸寒這樣做,索性就讓火焰橫掃成了一片。按著她的想法,當然是希望自己噴射出的火焰能夠掃中陳逸寒了。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陳逸寒在她的身旁繞行了片刻后,便把身軀對準卡律布狄斯的方向飛去。
斯庫拉滅敵心急,就沒有留意四周的情況。而是把雙眼緊盯在陳逸寒的身上。這樣,當陳逸寒轉到她跟卡律布狄斯中間的位置時,火焰李然就落到卡律布狄斯的身上。隨后。叫喊聲就從卡律布狄斯的嘴里傳來,“啊!不。斯庫拉,你這是在報復我嗎?”
“我才沒有吶!這都是你不小心。”
斯庫拉發現卡律布狄斯的衣襟被自己的火焰燒著,便把嘴巴撅了起來,并用氣惱的話語回應了她的話。可不等她的話音落下,陳逸寒就在一旁煽風點火說。“斯庫拉,你故意燒到卡律布狄斯也就算了。干嘛還要不承認呢?”
“我沒有!”斯庫拉忿忿然地回應。
“沒有?我都看出來了,難道卡律布狄斯還看不出來嗎?難不成你覺得卡律布狄斯是白癡,所以才這樣故意欺負她的?”
“哼!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怎么樣吧?”斯庫拉可不是個好脾氣的女人。別看她跟陳逸寒見面的時候,懂得用計謀去捕捉他。可當事情真得落到她的頭上時,她卻把這些計謀放去了一邊,轉而用憤恨的話語去跟陳逸寒對罵。
陳逸寒等得就是斯庫拉類似的反應。他聽到斯庫拉的叫罵后,絲毫都沒有不妥的反應。非但如此,他還把目光向卡律布狄斯的臉上看去。
這時,卡律布狄斯的臉上早已經換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要知道卡律布狄斯的朋友并不算多,可以說只有斯庫拉這么一個。現在,斯庫拉竟然用這樣惡毒的語言來說她,這讓她的心里頓時就有了不爽的感覺。
陳逸寒看到卡律布狄斯不滿的表情,又繼續挑唆她們說,“斯庫拉,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看不起卡律布狄斯。其實這也難怪!你的能力的確要比卡律布狄斯大。要不是你,卡律布狄斯早就被別人殺死了。”
“你胡說!”卡律布狄斯邊說邊把嘴里的海水直噴了出來。可當她這樣做時,海水卻跟斯庫拉噴出的火焰交錯到一起。這樣一來,火焰在海水的沖擊下,當時就熄滅了下來。
斯庫拉看到自己的火焰熄滅,立刻就不滿地大聲喊叫起來,“卡律布狄斯,你想干什么?為什么要故意噴滅我的火焰?”
要是放到平常,卡律布狄斯一定會向斯庫拉解釋,可現在她的心情當真糟透了。當她聽斯庫拉這樣叫嚷時,索性扯開嗓門大聲地回應,“斯庫拉,我愿意這樣做!你要是覺得不爽,那就過來跟我單挑好了。否則的話,你就給我把嘴閉嚴實了。”
“卡律布狄斯,你竟然這樣說我?你難道忘記是誰天天在這里幫你放哨,免得你被外人發現得了嗎?”
“哈!你幫我放哨?我看你是在那里等你的情郎吧?你要是自己略微長點兒頭腦,也就不會被那個白癡男人騙到了。不僅如此,你也就不會讓喀耳刻給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你以為…”
“別說了!我恨你。”斯庫拉聽了卡律布狄斯的這通指責,當時就緊握著拳頭大聲地咆哮起來。如今從場面上來看,這哪兒是她倆在對付陳逸寒呢?這分明就是她們兩個在單打獨斗呢。
陳逸寒看到面前的情形,當然不會吭聲。
非但如此,他還把身形飛得略高了一些,并把目光緊盯到她倆的身上。顯然他已經做好可看戲的準備,而她倆也的確打算在他的面前上演一場好戲。只是片刻,她倆的身軀就撞擊到一起。隨后,吼叫聲和打斗聲就傳了出來。
斯庫拉和卡律布狄斯的打斗不僅慘烈,而且還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只是無論她倆如何作戰,誰都沒有辦法把誰征服。顯然她倆的能力相仿、體力相近,要想分出勝負來實在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
陳逸寒在一旁平靜地看了半晌,卻不想她倆再把打斗繼續下去了。他是來找斯庫拉的血液的,可不是來這里看著她們打架的。這樣,他便大聲地叫喊起來,“嗨!你們別打了,好嗎?難道你們不覺得自己上了我的當?”
斯庫拉和卡律布狄斯聽到陳逸寒的呼喊,手上的動作不由得停歇了下來。這之后,她倆的目光自然就集中到了陳逸寒的身上。
陳逸寒看到她倆的目光看來,便把肩膀微聳起來說,“你們都認識那么多年了,難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嗎?再說了,你們不是應該來對付我嗎?”
“斯庫拉,這小子說得對!我們應該扁他。”
“我看還是算了吧!這家伙狡猾得很喀耳刻一樣,我可沒有興趣再跟他打下去了。”斯庫拉撇著嘴巴反駁了卡律布狄斯的話。
“喀耳刻,你為什么總要提起她?”陳逸寒聽了斯庫拉的話不由得問。
“因為我恨她!那是個混蛋。”斯庫拉大聲地回答。同時,她的牙根兒緊咬到一起,臉上也換成了憤恨的表情。
“是嗎?說說看,你們究竟有什么仇恨。實際上,我跟喀耳刻也是仇人。要不是她給女海獅獸施展了魔法,卡娜婆婆也不會讓我到這里來。”
“喀耳刻搶走斯庫拉的男人,又把她變成了這副模樣。那是一個邪惡的女巫師,可她的法力很強大,而且還是波塞冬的皇家女巫。因此,就算斯庫拉也拿她沒有任何的方法。”卡律布狄斯幫斯庫拉做出了詮釋。
“原來是這樣啊?”
陳逸寒雖然不記得神話里面怎么寫的,可卡律布狄斯的講述跟他方才猜想得有些類似。這樣,他當然相信卡律布狄斯并沒有在這件事上撒謊了。至少這件事情從斯庫拉的角度來看,的確是這個樣子的。
“當然!你以為那個混蛋能夠做什么好事嗎?”斯庫拉緊咬著牙根兒詢問。
“那我要是有一個報仇的機會,你們愿不愿意去找喀耳刻,跟她了解這段怨仇呢?”陳逸寒邊說邊邊身軀向著斯庫拉和卡律布狄斯的面前靠去。當他再把身形停住時,便進入到了她倆的攻擊范圍當中。他這樣做的原因,當然就是想要取信于人了。
斯庫拉和卡律布狄斯聽完陳逸寒的話,誰都沒有著急表態。她倆相互對視了一眼,斯庫拉試探著把手向陳逸寒的身上抓去。
陳逸寒并沒有向后退縮,而是任由斯庫拉把他抓住。
隨后,陳逸寒又閉起眼睛來講,“斯庫拉,你看!我可是很有誠意的。說吧,你是想要捏死我悲催地活著,還是想要去找喀耳刻復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