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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一個秘密

  安睿笑笑,命人為涼亭里已經擺好的一桌簡單酒宴又添上了一副碗筷:“君皓太子不介意那就正好,借此機會我們三人好好聚聚。”

  君皓重重地哼了一聲:“什么叫我不介意?是你剛才想趕走顏兒,現在還想栽贓陷害在我頭上?”

  “好了,現在談正經事。”冷顏不滿地白了君皓一眼,才止住了他再繼續說下去。

  安睿命周圍不相干的人等全部退下后,舉杯欲與君皓碰杯,他故意裝作沒看見,仰頭做望天狀,真沒見過這樣求著別人和談,他卻更拽的。

  安睿也不惱,淡淡一笑,轉而向冷顏舉舉杯,冷顏也舉起杯,就在這時,只見君皓飛快地舉起杯,手一伸,恰到好處的正好將手中的杯子塞在他們倆即將碰到一起的杯子中間,“鐺”的一聲響,三只杯子同時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響。

  君皓仰頭干了杯中酒,正襟危坐道:“說吧,你是如何打算的?”

  “我帶阿顏走,臨海大盛暫時休戰。”安睿也放下杯子,嚴肅道。

  “什么叫暫時休戰?別以為我就打不贏這場戰。要不就血戰到底,顏兒你也休想帶走,要不就徹底退兵回你的地盤去,有我在一日就絕不會再讓你們踏上大盛領土半步。”君皓目光犀利如刀,字字鏗鏘地說。

  安睿輕輕擺擺手:“你以為我是好戰之人,背信棄義的之人?你可知我此次發兵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論國力兵力臨海目前還不能與大盛相提并論,何況,當初我是誠心與你結盟。”

  “誰知道你突然發的什么瘋?不要告訴我你是大情癡,多情種子一個,真的就是為了顏兒舉國發兵。”君皓看看冷顏,既有些擔憂又不信安睿會承認是這個原因。

  “有一個秘密,在我心里已經埋藏了多年,但是不能說,不能問,卻又不能不知道那個答案,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是一種什么滋味?”安睿眼中劃過深刻的傷痛。

  雖然被他莫名其妙轉換了話題,但是冷顏和君皓都靜靜地看著他,等待著他往下說。

  “上次潛入大盛皇宮,就是為了尋找那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答案,因此卻令你們夫妻誤會反目,實是無心之舉。”當初是無心,但是時至今日,安睿本不想解釋,冷顏夫妻之間有這樣的芥蒂和誤會,對他來說不是很好嗎?

  可是他不將這事情解釋清楚就無法再繼續下面的話,無法說清楚臨海興兵的原因,況且冷顏與君皓已經再無夫妻之緣。

  冷顏與君皓對視一眼,都是百般滋味在心頭,只是事情已經過去許久,這解釋對他們來說來得太遲了。

  而此時君皓心里閃念想到當時在鳳儀宮中見到皇后與安睿在一起的情景,當時他以為安睿要對皇后不利,皇后還曾出言辯解,只是當時他疑心安睿進宮幽會冷顏,怒火中燒下也沒仔細思考,現在想來那時好像安睿是真的在與皇后說話,而不是行刺。莫非母后知道些什么安睿想知道的秘密?

  “我苦求答案多年未得結果,不想有人卻主動送上門來。花月國派密使與我聯系,只要我與她們聯手攻下大盛,不但愿將大盛江山拱手相讓,還要告訴我一個非常重要的秘密。”

  “就因為這種無稽之談,你就決定為花月國賣命?她們給你虛空里畫下一個大餡餅,然后坐在后面看著你在這里拼命。你輸了,她們不傷一根毫毛,你贏了,她們難道真會乖乖把所有的好處都給你,看著你坐大?有沒有腦子?”君皓忍不住插嘴說。

  “安睿哥哥還沒有說完,你急什么?”冷顏瞪了君皓一眼。

  “以前我并不知道花月國與臨海其實一直有來往,直到我做了大王,才知道花月國每年都會暗中給臨海不少金銀珠寶,包括那二十門紅衣大炮,戰船,軍餉,否則在臨海未與大盛通商前,決無財力能夠向大盛挑戰。上次想必也是有花月國在暗中支持,父王才會出兵攻打大盛。我之所以相信花月國的誠意,是因為我心里那個秘密,這世上除了我和那個知道謎底的人以外,再無第三個人知曉。既然花月國用這個來引我合作,知道謎底的人就一定在花月國,只是我派了無數暗探,想方設法混進花月國,都打聽不到任何關于那個秘密的消息。權力,秘密,還有我聽到關于阿顏身亡的消息,你們認為我還有什么理由不發兵?”

  想不到安睿發兵真的有為了冷顏的原因在內,君皓偷眼看看冷顏,見她也在沉思。

  “花月國并非是坐山觀虎斗想讓我們兩敗俱傷,她們好坐收漁人之利,而是她們——有自己迫不得已的原因。我現在與她們結盟,就象你們來此,我決不會告之她們我們之間的協議,也不會將她們的秘密告之你們,原本我沒料到真的還會見到阿顏,才提出以此為條件和談,說起來,暫時休戰之舉我已經對不起花月國了,所以關于她們的事情你們就憑本事自己去打聽吧。”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能說動花月國停戰,你也就不戰而退?”君皓只覺心中豁然透亮。

  安睿點頭:“所以我現在能答應你的只是按兵不動維持現狀,一旦你們和談不成,我仍會與花月國聯手攻打大盛,而且不論結果如何,阿顏是一定要跟我走的,這是我能做出讓步的條件,否則我現在都不會和你坐在這里紙上談兵,還有......”

  “你還有什么?人就一定要,兵又不退,這叫什么和談?”君皓冷哼了一聲:“想打就打,別以為我就怕了你們。”

  “難道太子殿下是怕和花月國打交道嗎?安睿哥哥說的還有應該是他想知道那個秘密,從此就可以不受花月國的要挾,就可以徹底的與大盛平息干戈了,太子殿下不是經常說沒有自己辦不到的事情嗎?原來都只是吹牛,真的事到臨頭,我看,也不過如此。”冷顏很是輕蔑地瞟了一眼君皓。

  “誰說我怕那群女人了?不過是個秘密,難道比登天還難?要是我出馬早就查了個水落石出,還用象他那么費力,多少年都查不出個眉目來?”君皓大言不慚的說完,冷顏一笑:“那么說你是不怕咯?”

  “當然不怕。”

  “有本事查清楚?”

  “當然。”

  “答應這條件了?”

  “那又怎么樣?”

  “一言為定。”冷顏轉身對安睿道:“還有什么要求嗎?”

  “君皓太子這么爽快,我就回去坐等好消息了。”安睿神情輕松地說。

  “等等,你的條件說完了,可是我的條件還沒有說完。你想把永壽王妃藏一輩子嗎?”君皓不滿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之所以大盛皇宮里的事情明的暗得你都知道的那么清楚,是因為你拐走了永壽王妃,從她嘴里套出了話。現在她不是你妹妹,臨海的十五公主,而是大盛的永壽王妃。想帶走她有沒有問過永壽王同不同意?我答不答應?”

  原來,安睿利用臨海商人來大盛之機,前來問候安雯,順便也打探那次他離開后冷顏過的好不好。他一直擔心冷顏幫他逃脫的事情會被君皓發現,只是因為那陣子臨海國政不穩,無瑕顧及。

  當喬裝成商人的探子有心打聽,而安雯見了家鄉人倍感親近,無意間將感嘆冷顏的種種不幸遭遇的事情說了出來,安睿知道后恨君皓不遵守與自己的承諾薄情寡義,為了不讓安雯受苦,才在發動戰爭前設法誘安雯出宮,派人擄走了她。沒想到這事情居然被君皓打聽了出來。

  “我聽安雯說了,永壽王待她不錯,只是怕兩國戰爭會讓她無辜獲罪,才帶走她。我保護自己的妹妹有錯嗎?有些人看起來很厲害,可是自己的枕邊人都保護不了。”安睿端起酒杯,對冷顏照照,很是愜意地喝下了肚。

  “你說誰呢?專偷別人女人的竊賊,還大王?呸。”君皓與安睿一談完正事又不顧身份的斗起了嘴。

  斗歸斗,三人還是很嚴肅地商議了一番尋找安睿那個秘密的蛛絲馬跡,以及荷香和談的具體事宜完畢,君皓與冷顏才告辭出來。

  君皓見身后跟著臨海士兵,很是不滿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小聲道:“哼,你剛才分明是故意激我答應安睿的要求。”

  “你不想答應?還是沒有本事答應?”冷顏順手扯下一根柳枝隨意的在手上搖晃著,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吃里扒外,敵友不分。”君皓嘀咕說。

  “罵吧,罵吧,明天我就走了,反正一輩子都見不到了,想罵你就罵個痛快,以后我也聽不到了。”冷顏將雙手往身后一背,一副好像很慶幸自己及時擺脫了君皓,意態悠閑地笑意盈盈好像逛自己后花園一樣。

  君皓氣得咬牙:“怎么?見到安睿又動心了,打算丟下方破去跟那么多女人搶男人了?水性楊花的女人。”

  “早就說了,我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了。明天早上上了船,我就連大盛的子民都算不上了,就是罵,也是方破的事,你,沒,資,格。”冷顏說著將手里的柳枝往君皓身上一丟,指著他背后:“你住的地方在那邊,跟著我干什么?你剛剛不還很鄙視偷別人女人的人嗎?你可不要監守自盜。”

  說罷,冷顏高傲地一轉身,隨了帶路的臨海士兵向自己安歇的住所走去。

  “我,你,你…”君皓氣得叉腰點著冷顏的背,半天才憋出一句:“好,遲早有收拾你的人來收拾你,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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