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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紅杏出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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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九十九章紅杏出墻  君卓是那么地聽話溫順,冷顏也曾信誓旦旦地說喜歡自己,君皓強壓心里的怒火,命令小安封口后,又悄悄跟上了冷顏。可是君皓不知道,他審小安的時候,正好錯過了冷顏去聽琴閣見安雯的事情,于是,在他的印象里,冷顏是回去取了交換的錦帕,然后帶了明珠姑姑趕往荷塘去見君卓。

  荷塘邊君卓漲紅了臉,接過冷顏的錦帕,有些驚慌地四下張望,落在遠遠窺視的君皓眼里,雖然他什么也聽不到,卻都已經“明白”了。

君卓退去,祁越又來。他與冷顏的交談就更熱烈熟絡,還將一大包什么東西送給了冷顏,兩人那么歡暢的笑意,若不是君皓還要等著看晚上究竟冷顏與何人有約,恨不得當場就跳出去把祁越一刀兩斷  因為那晚早與人有約,要去監視黎貴妃,而君皓在心里不停為冷顏找著各種開脫的理由,也許還隱隱有不想見到那信上所說的幽會場面,才派了黑龍騎去涼亭埋伏。

  當他在鳳儀宮里認出安睿,心沉到了無邊的湖底,那封告密信上沒有寫那個男人的名字,但君皓早已經猜到那會是誰,現在猜測成了事實,安睿這么遠的跑來,還不動聲色地隱藏在宮里,不是為了冷顏,還能為了什么?

  找母后?他們根本互不相識,恐怕是安睿對宮中地形不熟,無意間闖入了鳳儀宮被母后發覺,胡亂找了這么個蹩腳的理由來脫身吧。

  當君皓回到鸞鳴宮,發現冷顏漏洞百出地為安睿遮掩,心里的失望憤怒可想而知。

冷顏驚呆了,原本只是想著因為自己放走了安睿,君皓誤認為是他們之間有什么糾纏不清的,沒想到自己身上居然還背著這么多條罪狀:與君卓拉扯不清,和祁越也有曖昧  “你究竟把我想成是什么人?”冷顏定定地看著君皓,他那張英俊的臉在宮燈照耀下變得陰森森地。

  明珠姑姑也被君皓說了半天的這些罪狀給嚇得瞪大了眼,拼命搖頭,楞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等君皓說完,她才醒過神來,聽見冷顏在反唇相譏,忙不停地拉扯冷顏的衣袖:“小姐,別跟太子殿下吵,好好說。這些都是誤會,說清楚就好了。”

  “誤會?我倒想聽聽你怎么解釋。”君皓見明珠姑姑到現在還護著冷顏,十分輕慢地說。

  “奶娘,你不用說了,他不會聽的。”冷顏不想再委屈明珠姑姑,君皓擺明了是想把氣出在明珠姑姑的頭上,給臉色自己看,何必要讓她帶自己受過?

  明珠姑姑卻著急地勸道:“小姐,太子殿下正在氣頭上,說話難免不中聽,小姐不要計較這些了,還是讓奴婢把事情說清楚,就沒事了。”

  于是明珠姑姑執意將冷顏與君卓,祁越會面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對天舉手:“太子殿下,奴婢一輩子信佛,可以對天發誓:小姐是真心操持婚典,想為皇室增光,見永壽王和祁將軍,商議的都是婚典事宜,絕無半點男女私情,若奴婢有一絲隱瞞,叫我五雷轟頂,萬箭穿心,不得好死。”

  “奶娘,你怎么可以發這樣的毒誓?我自問行得端做得正,跟他這種小肚雞腸,連自己親弟弟也懷疑的人,沒有必要這么認真。”冷顏趕緊去捂明珠姑姑的嘴。

  君皓見明珠姑姑說的有一定道理,不免有點動搖,可看見冷顏手里抓著的那塊小肚兜,火騰地一下又上來了:“發誓算得了什么?大膽的奴才,還想用花言巧語哄騙本殿下。這事情從頭到尾就是你們主仆狼狽為奸,要不是有你望風站哨,她又怎么會有那么大膽子,在宮中與人私會?姑且不提別人,這些東西不就是你幫冷顏暗通曲款想送給臨海國太子的?人贓并獲,還敢狡辯。”

  “太子殿下,正是因為太子妃要避嫌,才由奴婢代為贈送的啊。聽說臨海國太子與太子殿下也是故交,剛有了第一個孩子,太子妃才鄭重其事地想送些禮物表示…”

  “住口,滿嘴的謊言。他來到大盛,誰也不知道,怎么就單單找冷顏私下見面,還用書信傳遞消息,半夜幽會,甚至迫不及待地溜進寢殿來——”君皓說著,將冷顏剛剛拾起的東西又丟了一地,狠狠地踢著踩著:“是他的孩子,又不是你的孩子,如果不是你們之間有什么,你會這么上心?什么送給孩子的,只怕是你們用來互表心跡的情趣之物吧?你給他送過多少次?他又送了你些什么?拿出來讓我看看啊。”

  想到看見冷顏贈予君卓的錦帕,祁越不知道送給她一包什么東西,君皓此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有些歇斯底里地抓著什么就摔什么,從外間一路摔摔打打,很快就來到內室,一把掀開衣柜,將里面的衣物胡亂抓出來丟了一地。

  冷顏扶著戰戰兢兢的明珠姑姑,站得遠遠地,看著君皓在那邊癲狂,神情冷然道:“奶娘,我去你那邊歇息,讓他一個人在這里無中生有的去發瘋好了。”

  明珠姑姑還從來沒有見過君皓發這么大脾氣,看來現在他也的確聽不進去任何解釋,不如暫時回避,等明天平靜些,再好好說了。

  于是明珠姑姑嘆了口氣:“好吧。”

  兩人正欲轉身,只聽君皓怒吼一聲:“你們給我站住,這是什么?”

  “啪”地一聲,一條玉帶被狠狠地摔到冷顏的腳下,四指寬,深藍色,上面鑲嵌著的珠玉一看就價值不菲,更重要的是——這顯然是男子所用之物。

  冷顏只看了一眼,就斷然道:“這不是我的。”

  君皓幾步就竄了過來,一把抓了冷顏的衣襟,目中一片赤紅,暴躁地吼叫:“當然不是你的,他連這都送給你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只有肌膚相親的男女才會互贈腰帶這種貼身之物,以作定情之用。這玉帶不亞于在向君皓宣告曾經有男人多么親近過冷顏。

  冷顏用力掀開君皓的手:“我不知道這東西是哪里來的,但是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不是安睿送給我的。”

  “你那么急著給他脫罪干什么?我壓根就沒說是安睿送給你的,你就馬上想到他,不是心虛是什么?沒有做過又怎么會心虛?你是不是早就和他親熱過了,卻在我面前一直裝得天真純良,讓我那么尊重你,守著你。明白了,你是怕被我發現,所用不敢跟我親熱,是不是?”君皓被自己的猜測給深深打擊到了,開口罵道:“無恥,下賤。”

  他居然用這么難聽的詞來罵自己!冷顏氣得臉上紅了又白,抬手就向君皓臉上扇了過去,卻被他一下抓住,順勢用力就下推搡,將冷顏撲倒在床上:“沒話可說了吧,還想打我?我現在就看看你到底還是不是清白之身。”說著君皓按住冷顏的雙手,企圖用自己的腿去壓住她奮力掙扎的身體。

  明珠姑姑一看君皓要行蠻,忙上前用力去拉扯,哭喊道:“太子殿下,不可以這樣對待小姐。小姐是清清白白的,老天作證,奴婢看著小姐長大的,她由始至終都只喜歡過太子殿下一個,絕無二心,那個玉帶肯定是有人陷害她。太子殿下千萬不要上了奸人的當,傷害小姐。”

  君皓惱怒地一揮手,將明珠姑姑一掌推出老遠,摔倒在地上:“滾,你算什么東西?你說冤枉就冤枉,你說被人陷害就是被陷害?你當然是向著她說話。是你們合伙來傷害了我,不是我傷害她…”

  趁他騰出手來推明珠姑姑,對冷顏的鉗制略一松動,她一下掙脫坐了起來,揮拳就打:“不準你罵我奶娘。”

  君皓只得馬上又來對付冷顏,與她在床上翻滾扭打成一團。

  明珠姑姑看自己完全拉不開他們,急得大叫:“來人,小安,快來人。”

  “誰敢踏進半步,殺無赦。”君皓的咆哮聲止住了小安和庭院里所有太監宮女們的腳步,他們面面相覷,屋子里聽起來鬧得很兇,但太子的命令,誰敢不從?

  明珠姑姑見沒人敢進來勸架,無計可施,只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求你看在小姐當初也隨你上過戰場,出生入死的情分上,不要這樣難為她。”

  提到戰場,想到就是因為那樣冷顏才會跑到臨海國去與安睿情愫暗生,才會發展到今天這般地步,又因冷顏反抗,扭打半天只是拉松了她的外衣,讓他無法得手,君皓火氣更盛:“今天誰給這個賤人說情都不行,尤其是你——明珠,等本殿下先收拾了這紅杏出墻的賤人,再好好跟你算賬。”

  明珠姑姑見滿地倒伏破損的幔帳,衣物,擺設,而君皓還在強迫冷顏和他親近,兩人廝打中從床上滾落下來,拳腳交加間,互相用刻薄惡毒的語言指責對方,都恨不得將對方撕成碎片而后快。

  冷顏頭發凌亂,衣襟松脫,君皓也同樣好不到哪里去,束發冠歪斜,鞋子也丟了一只,兩人都是狼狽不堪。

  而可怕的是,他們都動了真火,不是尋常夫妻拌嘴真吵,每一下都是運用上的內力,打在實處,掌風掃過之處,無一物可幸免。

  只看得明珠姑姑心驚肉跳,恐怕他們是抱著不打死一個勢不罷休的決心了。她不會武功,不知道冷顏和君皓到底誰更厲害,只看著他們一會是這個扭住了那個的手,等一會又是那個把這個壓在了身下,瞬息起落,招招驚險…

  “太子殿下,小姐,求你們住手吧,不要打了。”明珠姑姑驚恐地叫喊著,不住在地上用力磕頭,為冷顏喊冤:“小姐真是冤枉的,求太子殿下明鑒。”

  君皓正打紅了眼,想著怎么把冷顏制服,明珠姑姑在一邊叫得他心煩,頭也不抬地叫囂道:“你用什么來證明她冤枉?拿什么來相信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你說的才是真的?”

  “奴婢,奴婢——”明珠姑姑不知道該怎么辦君皓才會相信她。

  就在這時,君皓正好欺身而上,一手鎖住了冷顏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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