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聰明。”阿剛不陰不陽的說道。
既然四級戰士到五級戰士只是作戰風格上的變化,那現在的小林哥完全達到五級戰士的標準,看到遠處玩味的盯著他的絡腮胡子,以及面色冰冷的冷雪,這家伙感覺腦后生風,感覺自己就像被狼盯上的小白兔,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想到這里,這家伙當斷則斷,裝模作樣的一抱拳,拱了拱手,豪氣道:“謝謝指教,受益良多。”本來,這家伙還豪氣沖天的模樣,隨著下一句話,模樣驟變,點頭哈腰道,“阿剛哥,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阿剛笑而不語,點了點頭。
林北凡感覺一陣頭暈目弦,頓時出了全真幻境。
“姐,你說哥哥是不是病了?”萬思琪嬌柔的聲音中帶著焦慮和疲憊,明顯累得不輕。
寡婦卿的一只玉手搭在林北凡的腦門上,感受著冰冷的汗水,若有所思道:“他有可能是發低燒。”
“那我找藥去。”萬思琪趕緊出了林北凡的臥室,心道,“發低燒會渾身顫抖嗎,會渾身痙攣嗎,會痛嚎嗎?”
雖然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小蘿莉還是以林北凡的身體為重,既然是低燒,還是吃點退燒藥為好。
已經醒來的林北凡一陣汗顏,摸到冷汗就是低燒,那他豈不是燒死了,但這神棍卻抬起手,氣若游絲的按住寡婦卿要從他額頭拿開的手,無力道:“寡婦卿,我很難受…”
寡婦卿嚇了一跳,趕緊抽手,卻被林北凡緊緊的抓住,沒有抽出來,見這神棍醒了,她長長的吐了口氣,道:“你很難受和我有什么關系?”
林北凡知道,倔強的寡婦卿就這副性子,即使改變也需要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他倒不是不慌不忙,繼續演戲道:“我不是感冒了,也不是發低燒,而是做了個夢魘,你知道我夢到什么了嗎?”
“沒興趣知道。”寡婦卿繼續抽著手,她發現小林哥正不斷的摩挲著她光潔如玉的手指,像是撫摸光亮的瓷器,愛不釋手。
林北凡已經預料到寡婦卿會這般,她總是深深的藏住真實的想法,道:“我夢到錢柜被人攻進去,你被梁重包圍了,他要非禮你。”
小林哥語出驚人,不好意思,為了騙得美人歸,梁重你就當次冤大頭吧。
果不其然,寡婦卿聽到梁重之名,神情一滯,下意識的咬牙切齒,道:“你跑哪去了?”
“呃…”林北凡倒是一愣,隨便無力道,“我苦戰三百回合,最后寡不敵眾,倒在血泊中,只為保你一時平安。”
“是嗎?”寡婦卿靜靜的站著,不再試圖抽出右手。
林北凡輕輕的舒了口氣,道:“如假包換,在我倒下的那剎那,我看到你眼中的驚慌失措,看到你的驚駭欲絕,我只是想爬起來擋在你身前,來年繼續送你春天的桃花。”
寡婦卿怔怔的任由林北凡摸著她的手,不管這家伙說的是否是真,現在她的心是溫暖的,“吹牛不上稅,更不花錢。”
“唉…”林北凡嘆了口氣,道,“良言如藥,更苦口,只是沒人相信。”
“姐…你信嗎?”這時,萬思琪眉宇間透著一股喜色,林北凡無事了,她很開心。
聽到小蘿莉的聲音,寡婦卿抽出右手,不假思索道:“不信。”
“就是嗎,我也感覺他在說謊。”萬思琪拿著退燒藥來到林北凡的床前,道,“既然是夢魘,這藥是不是就不用吃了?”
林北凡緩慢的坐起來,摸了摸萬思琪的頭,語出驚人道:“沒想到咱們的小妹妹也吃醋了。”
萬思琪沒好氣的打掉林北凡的手,瞪了他一眼,道:“誰吃醋了,你才吃醋呢,你全家都吃醋。”
說完,這妮子還不忘了白小林哥一眼,跺跺腳,離開了他的臥室。
見萬思琪走了,寡婦卿在林北凡的床邊坐下,道:“你真的夢到梁重了?”
林北凡摸起床頭上的萬路寶香煙,抽出一根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煞有其事,模愣兩刻的道:“他都來南市了,我能不夢到他嗎,寢食難安啊。”
寡婦卿一陣沉默,最終期期艾艾道:“你最好不要和他做對手,清明會不好惹的。”
“其實…”林北凡猶豫了,直到寡婦卿疑惑的看著他,才道,“其實我想告訴你,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白了林北凡一眼,寡婦卿意味深長道:“與生命相比,有時候錢柜也是可以放棄的。”
“你是為我嗎?”林北凡追問道。
“不是。”寡婦卿斷然否決,閃光的眸子卻不敢看向林北凡,只是隨著萬思琪的步伐出林北凡的臥室。
林北凡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嘴角快咧到腦后了,喃喃道:“女人的話果然不能正著聽。”
躺在床上,這家伙想了很多。
在全技能召喚手表里,這家伙由四級戰士變成五級戰士,這其中變化最大的就是心中那抹淡去的執著。
為什么而執著,為什么而無悔,一往無前,即使撞破了頭,也只是抹一抹繼續前行,這需要的不僅是勇氣,更是心中的堅定…
在里面,他思前想后,他能堅定的執著,或許只為身邊的女人,為身邊的朋友,這就是他的全部。
當然,還有更深層次的目的,他要找到歐陽雨涵,生他、養他、愛護他的一個偉大的女人。
“執著,或許只為那份情。”呢喃的說著,這神棍又抽出一根煙,叼在嘴里卻沒有點上,與之間的得意不同,他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了。
最終,這家伙吐掉煙,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南市南郊,這里到處都充斥著拆遷后的荒涼,殘垣斷壁橫七豎八的東倒西歪著。
如此環境,林北凡站在一面倒地的灰土墻上,負手而立,靜靜的瞭望遠方。
不多時,一輛锃亮的大奔車帶著一路的風塵停在林北凡身后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
賈公子賈胖子車還沒有停穩,就匆匆的從駕駛位置上跳下來,看到傲然而立的小林哥時,這家伙竟然感覺鼻子一酸,差點掉淚了,“擦,我是惡少,我什么時候這么多愁善感了。”
來到林北凡身后,賈公子小心奕奕道:“老大,你確定你不是鬼魂?”
“你感覺你死了嗎?”林北凡轉過身來,笑著打量著渾身是汗的賈公子。
賈公子搖頭頭,道:“擦,我就知道老大是打不死的蟑螂命,外面都盛傳著你死了,當時我還就真信了,還磕了幾個頭呢。”
“外面是個什么樣的情況?”林北凡不以為意道。
賈公子抹了把額頭的汗水,解釋道:“擦,老大死后,噢…不不,是他們以為你死了,刑市長又恢復了以前的專斷獨行,徐嫣月像是接到什么命令,最近正在休假,清明會則動作頻頻,似乎要在南市大干一番,至于萬南天,情況就不妙了。”
“你家老爺子怎么說?”沉默了一會兒,林北凡淡淡道。
賈公子豎起大拇指,道:“老爺子說了,如果你要問他的意見,一句話,干,干倒他們。”
“原話是什么?”在林北凡看來,郁郁不得志的賈老爺子斷然不會說出如此沒有水準的話來。
賈公子尷尬的摸了摸锃亮的腦門,道:“老爺子說‘南市已經是毒入五臟六腑,治重病要下猛藥,只是咱們不死,就可以哪吒鬧海’。”
“你什么意見?”突然,林北凡目光炯炯的盯著賈公子。
“啊…”賈公子下意識的應了一聲,笑了笑,道,“我紈绔多年,該找點事情做做了。”
“我可以相信你嗎?”林北凡緩緩道,周圍的空氣隨著他這句話都變得凝重了。
“擦,我這二十多年,就沒把誰當過兄弟,老大是第一個。”吞了口唾沫,賈公子喉結滑動,道,“老大有什么事情盡管說,這次老爺子也發話了,只要我能建功立業,他不介意助紂為虐。”
林北凡笑了,重重的拍了拍賈公子的肩膀,整個人也不見怎么用力,一腳踹在一面還算結實的墻上。
隨著一陣轟隆的倒地聲,一股塵土揚天而起,形成一個小小的蘑菇云。
看著眼前的一幕,賈公子張大嘴巴,心里掀風鼓浪,久久不能平靜,看似漫不經心的一腳,竟然能把一面未倒的墻踢倒。
他相信,即使他那四個厲害的保鏢聯手也不可能辦到。
“老大…你…你是…奧特曼…”賈公子語無倫次道。
林北凡故作輕松的一笑,道:“我是奧特曼,你和我一起打這南市的小怪獸如何?”
這次,賈公子倒沒有莽撞的答應。
思考中的他反倒讓林北凡暗自點點頭,對這個惡少的評價高了幾分,畢竟,一個有勇無謀之人只能是一員打手,而不能成為伙伴。
經過思考,賈公子抬起頭,說出心中的想法,道:“老大,雖然你的能力非同凡響,但我認為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宜。”
“噢…說說看。”林北凡高深莫測的笑著。
看著林北凡的笑意,賈公子感覺一陣發毛,道:“清明會實力強大這是毋庸置疑的,他們經營數十年的能量不會一朝而現,所以,他們有打持久戰的資本,而且,剛來南市的他們就和刑市長狼狽為奸,這就更難下手了。”
“你少說了一些。”林北凡補充道,“清明會還在商業領域有所建樹,梁重就是清明會在南市中的一個代表人物。”
“對。”賈公子皺著眉頭,道,“我聽老頭子說過,這個梁重有幾分手段,短短兩個月時間竟然迅速的在南市的商業圈崛起,其手段不能不說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