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賈公子這么一鬧,錢柜的生意反而有越鬧越火的意思,不光錢柜的工作人員對此津津樂道,就連錢柜的客人也十分好奇。
當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寡婦卿的身上,一時間,寡婦卿處變不驚的巾幗本色讓人贊嘆不已。
倒是丁俊輝的師兄因為敗給賈公子讓人將其淡望。
當林北凡再次踏進錢柜的時候,像往常一樣,人們習慣性的將之忽略,這正是林北凡想要的結果,他只想在錢柜低調做人,悶頭發財而已。
“hi,哥們,聽說沒有?”
“聽說什么?”
“貴妃樓的少東出…”
“嗨…我還以為什么呢,你這條消息過時了。”
“過時,這可是最新消息。”
“貴妃樓的少東——劉大斌讓人廢了一臂,對不對?”
賈公子的動作還真快,長長的吁了口氣,林北凡人模人樣的環視錢柜,發現平時寡婦卿習慣坐的角落里沒有那道靚的身影,于是乎,他大步流星朝著寡婦卿的辦公室走去。
來到寡婦卿的辦公室門外,小林哥很拽的沒有敲門,徑自的進入,看也沒看椅子上放的一疊材料,自顧的坐下,雙眸直直的注視著埋頭工作的寡婦卿。
寡婦卿全神貫注的工作,似乎根本沒有發現林北凡的到來,直到十分鐘后,方才抬起頭,伸了個懶腰。
這一刻,剎那間的粉芳蓋過整個春天的花朵,寡婦卿的一顰一笑都充滿無邊盡的誘惑。
也就是小林哥有這番定力,這家伙搖了搖頭,原來他的脖子僵了。
“呃…你有事嗎?”這時,寡婦卿仿佛才發現林北凡就坐在自己面前。
看著詫異的寡婦卿,林北凡翹著二郎腿,右手食指有節奏的敲打著寡婦卿的辦公桌,悠哉道:“裝,你接著給哥裝…”
也怪不得林北凡這樣說,之前還感動的一塌糊涂,現在就翻臉不認人,寡婦卿確實有幾分女人特有的善變。
“裝?在你面前我還用裝?”
驀然,寡婦卿站起來,雙手撐著辦公桌,俯視著林北凡,規模不菲的山巒顫顫微微的,散著成熟*女人的無限魅力。
美色當前,饒是小林哥千錘百煉,也不禁吞咽一口吐沫,然后暗話明說:“寡婦卿,不要以為用美色就可以讓哥妥協,哥是君子,是圣人…你的承諾還作數不?”
知道了小林哥的來意,寡婦卿篤定的雙手抱胸,道:“什么條件,我有答應過你什么嗎?”
“你…”林北凡一時語塞,女人的臉真如六月的天,說變就變,看來他有必要重復一遍,“寡婦卿,你年紀不大,忘性挺大,那我就再重復一次,你答應只要我不死,工資漲到五千一個月,另外,上班時間由我定…”
寡婦卿上下打量著林北凡,秀眉微皺,道:“我有說過嗎?”
“有。”利益當前,林北凡回答的飛快。
“噢…”寡婦卿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恬淡道,“我怎么不記得了。”
我倒…
林北凡惡狠狠的盯著寡婦卿…
“別用你那憂怨的眼神看著我,我不是純情少女…”說著,寡婦卿的不再理會林北凡,兀自的低著處理文件。
“你狠…”林北凡一字一頓,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這時,寡婦卿再次抬頭,莞爾一笑,風情萬種的走到林北凡身后,一雙纖纖玉手輕輕的搭在林北凡的肩頭,軟聲細語道:“北凡…咱們能不能商量一下?”
聞著如蘭似麝的幽幽體香,林北凡怦然心動,身體不受控制的心跳速度加快,不過,這個家伙掩飾的很好,頭也沒回的道:“妞,先給大爺笑一個,要不然免談…”
“那大爺是不是賞錢啊?”寡婦卿發嗲的聲音縈繞在林北凡的耳邊,久久不去。
林北凡自然道:“大爺沒錢。”
“沒錢也不要緊喔,其實,咱們可以商量的…欠的債,你可以肉償。”說著,寡婦卿的一雙藕臂如無骨的觸手一樣環繞在林北凡的徑間,這一刻的溫柔直讓人陶醉,更讓人迷醉。
事出無常必有妖。
林北凡一時心馬意猿,順著寡婦卿的話道:“怎么商量?”
“好。”一陣香風吹過,寡婦卿重新回到辦公桌后,俯視著林北凡,道,“漲工資是不可能的。”
“啪…”一拍辦公室,發出清脆的響聲,也震得小林哥手發麻,他氣勢雄雄道,“寡婦卿,你別欺人太甚,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動你。”
看著怒不可扼的林北凡,寡婦卿適時的露出足以融化冰雪的笑容,故意道:“林北凡,這是法制社會,不要忘記你是黑戶。”面對強勢的林北凡,寡婦卿拿出殺手锏,待看到林北凡蔫了,又扔給一個顆蜜棗,道,“雖然漲工資是不可能的,不過,其他的事情倒可以考慮一二…”
曙光再現,希望再現,林北凡一掃剛剛的陰霾,笑呵呵道:“不枉哥的一番苦心,還算你有良心。”
寡婦卿即使翻個白眼也別有一番風味,“我請你吃一頓飯,另外,上班問題,在我能容忍的范圍內,你可以適當的調整調整。”
打一棒子,然后給個蘿卜,寡婦卿的這個承諾很有講究,到最后,只是請林北凡一頓飯而已,至于是白菜還是涼拌白菜,這就不得而知了。
“不行。”這樣的條件怎么能讓小林哥滿意,這明擺著是占小林哥的便宜,身為大男人的林北凡毅然的拒絕。
“不行拉倒…”不再理會怒氣滔天的林北凡,寡婦卿施施然的坐下,不經意道,“你只是我買來的,行不行我說了算。”
寡婦卿這是在提醒林北凡,不要忘記自己是黑戶,天吶…黑戶就沒有人權嗎?
左思右想,林北凡將就著答應寡婦卿的條件,道:“那我要求你現在就請客。”
“成交。”節省一大筆開銷,寡婦卿爽快的答應。
像林北凡想的一樣,寡婦卿沒有帶著林北凡去香格里拉,也沒有去大富貴,只是上次的那家大拍檔吃了一頓,這讓小林哥相當不爽,卻又無奈的接受了。
吃飽了,拍拍肚子,小林哥決定使用一下特權,很男人的道:“寡婦卿,今天晚上我就不上班了。”
說完,小林哥施施然的消失在夜色中。
待到林北凡轉身那一刻,寡婦卿的一直含笑的注視著他消失夜色里,喃喃道:“謝謝…”
“不用謝,一百五十塊,謝謝小姐…”
付了錢,沒有搭理一臉獻媚討好的青年,寡婦卿的上了車,取道錢柜…
林北凡穿過兩條街,在準備穿越第三條街的胡同時,驟然停下,語氣平靜道:“出來吧。”
黑暗中,一排五個青少年陰沉著臉大步而來。
這種情況,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林北凡不禁小心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背后同樣有五個青少年。
“各位小哥,我一直低調做人,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不知道你們這是?”
林北凡的正面,夜色下,一個帶著金耳環的青年冷道:“我們是受人之托…”
聽到少年的話,林北凡鎮定了,眼睛一轉,不假思索道:“各位小哥,既然是受人之托,那受誰托都是托,他給你們多少錢,我同樣給你們。”
“你一個小保安,十萬,給得起嗎?”
林北凡的心沉到谷底,十萬,他確實拿不出,訕訕的笑了笑,道:“各位,現在是法制社會,你們大好年少,不要含淚鐵窗內。”
“你以為我們是被嚇大的?”帶著耳環的青少年嗤笑一聲。
“既然如此,你們有眼無珠,不知道我身手的厲害,那也別怪我手下無情。”林北凡的語氣像是北極凌冽的寒風,說到這里,林北凡一頓,接著道,“給你們最后一個機會,是誰讓你們來的?”
一邊說著,林北凡一步步向前傾壓。
感覺到不小的壓力,五個青少年微躬著身子,其中四個緊握冰冷的自來水管,只有帶耳環的少年玩味的打量著林北凡,道:“不要做無味的反抗,十比一,你沒有任何機會。”
正像少年說的一樣,面對十個人,林北凡沒有絲毫的機會,何況他們手里還有家伙,本來,這個時候的他應該膽怯,卻見他大喝一聲,猛的沖向正前方的五個少年。
雙方相隔近六米,結果林北凡兩個大跨步就來到五個人面前,大喝一聲,道:“看招…”
鬼魅般的速度,風馳電騁般,羅伯特都要自慚形穢,五個青少年不禁一怔,其中四個人下意識的揚起手中自來水管,不管三七二十一,砸向沖過來的林北凡。
這時,完全違反物理常識的事情發生了,急速前沖的林北凡嘎然而止,硬生生的停住,正好讓砸來自來水管自鼻尖一厘米外砸落,而他本人,橫向跨了一步,優雅的飄出兩米,旋即,驟然加速,整個人踩著墻面,成四十五度角,就是這樣的情況,他竟然跑出二十米…
閃過十名青少的圍追堵截,林北凡頭也不回,火燒屁股似的消失在少年的視線里。
十名少年傻傻的望著林北凡消失的方向。
“我眼花了嗎?”
“啊…你擰我干嗎?”
“我想知道是不是在做夢。”
“天是黑了,咱們還沒有睡覺。”
“都給老子閉嘴。”帶耳環的少年語氣低沉,微低著頭,掏出一根煙,自顧的點上,靠在墻上,靜靜的吸著。
思索良久,帶耳環的少年才緩緩道:“這單生意咱不做了。”
“老大,咱們收定金了。”
“我說不做就不做,哪來這么多費話,別看他剛才沒跟咱們交手,可是他那速度,那逃跑的技術,你們誰見到過,一個個的要錢不要命…”
另外九個青少年,想到林北凡逃跑那瞬間的驚艷,不禁膽戰心驚,這樣的高手如果一戰…
他是逃跑還是不屑與自己動手呢?
“你們回去,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帶耳環的青年疲憊的說道。
另外九個少年張口欲言,卻又轉身消失在黑夜中。
看到兄弟們紛紛走了,帶耳環的青年才慢慢悠悠的轉身向前走。
“你不想給我一個解釋嗎?”林北凡斜倚著墻,嘴里叼著一根萬路寶香煙,腥紅的煙頭在黑夜中格外顯眼。
帶耳環的少年一驚,退后幾步,轉身想逃,想到林北凡鬼神莫測的速度,又硬生生的停住,他實在沒有想到林北凡會去而復返,殺自己一個回馬槍。
“無以規矩,不成方圓,出來混的,有混的規矩。”少年大驚,言語卻是利落。
少年對睚眥必報的林北凡說規矩,這不異于點燃他心中的怒火,小林哥只對自己的生命安全負責,可不是對規矩負責的,二話不說,林北凡驟然發難,四十三號的大腳直接踹在少年的肚子上。
少年悶哼一聲,雙手緊緊的捂著肚子,彎下腰來。
這時,林北凡沒有停手的打算,腿部彎曲,上前一步,膝蓋猛然的撞在少年臉上…
痛苦的唉嚎聲響起,聲起,人落,少年在空中劃過一道不短的弧線,跌落在地上,巨烈的疼痛讓他緊緊的蜷縮著身子,溢血的嘴,痛苦的低呤…
吐掉香煙,林北凡信步來到少年身前,俯視著少年,大腳再次踩在少年的頭上,冷道:“說還是不說?”
吐口淤血,少年強硬道:“不說。”
捻動…
對于敵人,作為一名合格的神棍,林北凡沒有半分的憐憫之心,波紋型的鞋底生生的在少年的面部硬踩生捻。
凄厲的慘叫聲,痛苦唉嚎聲,以及少年顫抖身體,無一不說明他現在痛苦之極。
“說還是不說。”一邊折磨著少年,林北凡與世無爭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個世界永遠是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林北凡不相信少年還真有自我犧牲精神。
果不其然,這一次,林北凡的想法和少年的做法完全一致。
“我說,我說…”少年有氣無力,聲音斷斷續續。
林北凡拿開腳,少年大口的喘息著,腦海里做著強烈的思想斗爭…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林北凡適時的提醒。
“是…”為了活命,少年不得不說出事實,張口的瞬間,他感覺很累,他好想睡覺。
“不要欺騙我,更不要忽略我的智商。”這時的林北凡像是張牙舞爪的惡魔。
“是…”
一口氣沒上來,少年痛暈過去,渾身軟綿綿的躺在地上,汗水順著發梢滴落,急驟起伏的胸膛慢慢的恢復如初,這足以說明太多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