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H!”保國讀了出來:“什么意思?”
“不知道,反正不是自然的!”楊宗保站起身,去檢查其它狼的尸體,可是再也沒有任何發現。
“張毅你在這里聽說過有什么組織在試驗嗎?”楊宗保問。
“我在這里十年了,從沒聽說這里進行過什么試驗!你們想啊,這里可是高原,設備什么的都很難運得上來!”張毅搖搖頭表示自己從沒聽到過。
“奇怪了啊!”楊宗保自言自語:“趕路吧!”
“去哪里?”保國問。
“楊醫生有什么發現?”張毅問。
“暫時沒有,但是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這次的疫情是人為的!”楊宗保沉聲說。
“又是小r國?”保國對r國恨之入骨。
“不知道,暫時還不知道。”楊宗保沒有輕易下結論。
“我們還是去既定方向?”張毅問。
“不錯!既然來了,總得去見見情況再說吧!”楊宗保背起了背包。
幾人繼續上路。
越往里走,幾人的心越是緊張。因為在他們一路走來遇到了很多動物的尸體。
“到底怎么回事?”保國吐了一口唾沫,讓干涸的嘴唇濕潤了一下。
在他們面前有一頭羚羊擋住了去路,羚羊的腹部被掏空,并且開始腐爛了。
“狼造成的?”保國跟著張毅上前察看。
“不是!”張毅搖了搖頭:“這個齒痕不是狼的!”
果然,保國也在羚羊的腹部皮膚上面找到了一個完整的牙印,而那個牙印絕對不是野生動物的。
“那是誰的?”陳志超總算恢復一點精神。
“不知道是誰,只是知道是人類的!”保國說。
“怎么會有人…”陳志超不敢相信,這只羚羊的死亡是人類造成的。
“是人類啊!”楊宗保突然在前面發出了一聲驚嘆,引起了保國等人的注意,于是紛紛往楊宗保那里集中。
“怎么會這樣?”張毅不由的發出一聲驚嘆。
“你不知道?”楊宗保并不完全相信張毅。這地方其實并不難找,是所有的醫療隊都必須到達的地方不是嗎?張毅竟然來過了一次,那么怎么會不知道呢?
楊宗保他們的前面像是個巨大的墳墓一樣。墳墓之中有各種各樣動物的尸體:有的腐爛了,有的沒有腐爛,有的是完整的,有的被蠶食大半…沖天的臭氣充斥著整個天地…
“你到底是誰?”保國斷氣了槍頂在了張毅的腦袋上面。
“我?你覺得可能嗎?”張毅顯得很無辜,無辜的讓人不信服。
“告訴我怎么回事?”楊宗保可不管張毅如何解釋,只是遵循著自己的思路問話。
“我不知道!”張毅語氣一點都不松動。
“保國!”楊宗保沒什么耐心,喊了一聲保國。
“寶哥!”保國猶豫不決。
“還是我來吧!”花和尚突然出現了,寒光一閃。
“啊…”張毅抱著手臂跪在了地上,一只手壁落在一邊的地上,手臂上的五只手指還向內收縮了幾下。大量的血液從張毅捂著傷口的指縫之中流了出來,瞬間染紅了他的半邊身體,順著他衣服的縱紋流到了地上,侵進了泥土里。
“找到人了?”楊宗保掏了掏耳朵問趕來的花和尚。
“沒!”花和尚風塵仆仆,一向整齊的編在身后的馬尾都散亂了,手里提著武士刀,刀劍滴滴血珠…
“說吧,到底怎么回事?把我們引過來是為什么?”楊宗保蹲在張毅面前,語氣平穩和藹的問。
“你果真是殺人不眨眼!”張毅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哦?你從哪里聽來的?我很有名嗎?”楊宗保抓住了張毅話里的語病。
“…”張毅并不作聲。只是把頭歪向了一邊,堅決抵抗。
“和尚,是不是現在人營養好了,所以對疼痛的忍耐心也提高了不少?”楊宗保故意調笑道。
“不知道啊!要不我再試試?”花和尚明白楊宗保的意思,重新提起了武士刀,陰笑的走向張毅。
雖然張毅已經視死如歸了,但是面對步步緊逼花和尚還是忍不住心頭緊張不已,兀自顫抖了起來。
“嘿嘿嘿嘿…”花和尚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能發揮變、態的潛質:“別緊張,哥哥會好好對待你的!”
“變態!”張毅面對生死不在乎,但是變態是比生死更加可怕的存在,所以忍不住破功了。
“知道怕就好!就是怕你不知道!我先挖了你的眼睛,割掉你的鼻子,拔出你的舌頭,砍斷你的四肢…”花和尚在張毅面前慢慢的細數他接下來將要做的事情。
張毅聽著聽著突然從地上彈了起來,就往一邊沖。
因為事發突然,花和尚被張毅撞到了地上。
“抓著他…”花和尚氣急。
砰的一聲。
還沒有跑出幾步的張毅突然向前趴在了地上。
“何必呢!”楊宗保端著槍口發熱的槍,走了過去,一邊走還一邊故意奚落:“頭暈了吧?眼花了吧?本來就已經失血過了,還要亂動,這樣流血的速度會加快的!”
“我情愿死掉!”張毅咬牙。
“死掉?那可不行!”楊宗保伸手。
花和尚彎了一下嘴角,立刻把打火機給遞了上去。
“你想干什么?”張毅這下子也怕了。剛才他想一頭撞死,但是沒想到不但沒死成,小腿還被打爛了,現在眼見著楊宗保點著打火機一步步靠近,心終于慌了!
“干什么?和尚!”
楊宗保話音剛落花和尚就會意走上前,把張毅壓制住了。
沒想到個頭明顯比較壯實的張毅一下子就被花和尚給按得死死的,這還要歸功于張毅失血過多的原因。
楊宗保用打火機的外焰燒烤著張毅的傷口。
打火機能有多大的火苗,滋滋的一點點的把張毅傷口一點點的燒焦,從而止血。
張毅疼得實在是說不出話,想要暈過去,可是卻不能暈。因為每當他閉上眼睛,花和尚就會用小刀在他的身上剜一塊肉。并且花和尚一邊剜肉一邊說:“千萬別閉眼哈,要不然等下又要多燒一處了。”
“寶哥,這手臂怎么辦?”保國站得遠遠的問。
“賞給虎頭了!”
虎頭聽到自己被點名,十分興奮的一口叼住張毅的斷手,幾口就吞了下去。
“士可殺不可辱!”張毅目眥盡裂,眼見著斷臂被虎頭吞下,心里受盡煎熬。
“嗷…”
虎頭吃完手臂之后,用大舌頭,把嘴邊的血漬全部舔干凈,然后期待的看著張毅,眼里的意圖很明顯,那就是再賞一點。
“你們…啊…”張毅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了。
“腳怎么辦呢?”花和尚見張毅的斷臂傷口被燒焦了,散發著絲絲的烤肉香味,不懷好意的說。
“小腿給炸爛了,要不然截止吧?”楊宗保一邊嘴上說著,一邊動手,把小腿的近心段給緊緊的扎緊了,然后從懷里摸出了一把瑞士刀,把里面的刀片依次抽了出來,然后慢慢的挑選,最后挑中了一片最小的,只有半個拇指的長度。
張毅一看,差點就暈了過去,這根本就是把他往死里整啊:“讓我死吧!”說罷就要咬舌。
花和尚眼疾手快,卸掉了張毅的下巴。
“嘖嘖…”楊宗保用刀一點點的跳開張毅的褲腿:“想學誰啊?還咬舌自盡!其實啊,咬舌是死不了的,都是現代人,長在新時代的,你怎么還會有那么荒唐的念頭?俗話說的好啊,好死不如賴活著…”
楊宗保的嘮叨讓張毅徹底變了臉色。
“活著干什么?好讓你折磨?”張毅的下巴被下掉,每說一句話都會從嘴角漏出一些混合著血水的口水。
“原來下巴被下掉還能說話啊!”花和尚嘖嘖稱奇。
“嗯!”楊宗保下手了。
“啊…”
張毅再次發出了尖銳的慘叫聲。
楊宗保的刀子入了肉半寸,突然停住了,正好刀刃剛剛接觸到骨膜:“對了,張毅,你家里還有什么人沒?”
“你要干什么?”張毅全身突然緊繃起來。
“不干什么啊!”楊宗保故意說:“咱們相識一場,你死之后,自然要去照顧一下你的家人!”
“怎么照顧?”為了便于張毅說話,花和尚早就把他的下巴接了回去。
“怎么照顧你,就怎么照顧你家人啊!”花和尚笑開了花。
“你們…你們是魔鬼…”張毅咬碎了銀牙。
“我們是啊,你決定吧!”楊宗保不想多做解釋。
“我沒有話說,說不知道就不知道!”
“很好!”楊宗保其實心里也有些佩服張毅,但是事到臨頭卻不能心軟:“和我們做得事比較起來,你做的事更應該下地獄!”
“哼…”張毅打定主意不被楊宗保動搖,所以把頭扭了過去。
“你知道你保護的是什么嗎?”
“你…”面對楊宗保的拷問,張毅遲疑了。
“你保護的才是真正的惡魔!”楊宗保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張毅被楊宗保的奇怪的態度弄暈了頭,所以豎起耳朵聽。但是奈何楊宗保再也不肯開口了。
“你們真卑鄙!”張毅覺得自己被耍了。
“你啊,不知道真相就別亂說!”花和尚不喜歡聽到有人辱罵楊宗保:“要知道這次我們寶哥來是真的來解決這里發生的亂七八糟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