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暫時給大師吊了一口氣,在一個短時間內全面激發您身體的潛力,是否能夠恢復還是未知數。”楊宗保正色道。
“我知道。即便是馬上死去我也感到莫大的幸福。這20年來,每時每刻,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因為身體一點點腐爛而忍受著莫大的痛苦…而現在突然發現那些經受的痛苦都是值得的…”東勝絲毫不在意以后會怎樣,他只享受著這是的舒暢:“寶林,你先出去。”東勝和尚突然說。
“是,師父。”寶林退了出去。
“楊先生…”東勝和尚話是對楊宗保說的,可是看著的方向卻是朝陽。
“朝陽,你出去。”楊宗保明白東勝的意思。
朝陽也不生氣,毫不猶豫的出去了。
朝陽出去后,見寶林坐在樓梯前,自己也過去,挨著他坐下了。
“師父和楊先生要說些什么?”寶林垂頭喪氣。
“我也不知道。”朝陽沒什么心思安慰,因為她也關心禪房里的一切。
“楊先生…”東勝和尚端著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慢慢的開口了:“我國近幾百年來以佛教立國一直持續到二十年前,您知道是什么原因嗎?”
“請大師賜教。”楊宗保拂了拂手。
“二十年前,我曾參加了一件錯事——毒害現在的國王亨利.林肯。”
“呃!”楊宗保沒想到在亨利國王仇視佛教的背后有著這樣一段辛秘。也難怪亨利對佛教如此不爽。
“我想請楊先生幫我們排解這段因緣。”
楊宗保聽完皺了皺眉頭,這老和尚的要求越來越無理了。他一個外人怎么化解,這不是癡人說夢嗎?沒聽說蓮花有讓人變白癡的功能啊。
“這件事情也只有楊先生去做才能成。”東勝見楊宗保沒什么反應,再接再厲:“我知道楊先生有疑問,也知道自己太過分了,但是這是我一個老人的臨終請求…”東勝說完朝楊宗保拜了三拜。
楊宗保沒起身,硬生生的受了:“大師雖然頑疾纏身,但是總還不至于立刻撒手人寰,何必現在就有托孤的意思?再說我不是這個國家的人,實在是插不上手。大師如此行徑當真有了為難的意思。”
“我知道,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當年我和一些僧人毒殺國王的原因是因為他太過于激進,怕整個國家受到拖累,所以才干下了那種蠢事。期間的辛秘也不能為你說道。但是我這次提的要求當然也不是沒有條件的。我降極力促成你和這個國家之間的交易。”東勝和尚說的清楚明白就是以讓楊宗保計劃得以進行為交換條件,讓他能夠對他的佛子徒孫能夠撫照一二。
“這個…大師我不強求。”楊宗保對東勝的提議不抱希望,他還不如留著身子好好的休養。
“楊先生…”東勝還想勸,但是楊宗保不以為然。
“出來了?”朝陽見楊宗保從禪房走出,急忙從樓梯上站了起來:“沒事吧?”
朝陽問這話,寶林有著同樣的疑問。
楊宗保盯著寶林看了幾秒鐘:“想你師父不出事,就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嗯?”寶林不理解,但是楊宗保已經帶著朝陽走遠了。
東勝寺很大,楊宗保這些天一直呆在禪房沒時間逛,現在得了空自然得好好的惡補一下。
和天朝的寺廟迥異,但是卻同樣的喜歡用金色紅色等豐富的色彩妝點。
后院是一片七級佛塔群。佛塔的頂端點著長明燈,楊宗保和朝陽走在其中,感受著莊嚴和肅穆。
“當真和我們國家很不同呢。”朝陽在楊宗保面前似乎恢復了小女生的感性。
“嗯。”楊宗保點頭。
朝陽沒多說,跟在楊宗保的身后穿過了佛塔走到了后院。后院一些和尚正在習武。他們習武有些像舞蹈的跳躍一樣。大多時候都是高高的躍起,然后輕輕的落下…
“這不科學。”朝陽噘起了嘴巴:“這樣早就被打趴下啦了,根本毫無實戰性。”
“是嗎?那么請小師傅指點一二?”沒想到朝陽的話等監視在一邊的紅衣僧人聽去了,一臉陰郁的對朝陽說。
“好吧。”朝陽也不推辭,好像只要對方不是楊宗保她都是衣服神鬼不親的樣子。
楊宗保也不阻止,他知道朝陽的武力值。在她還未成年的時候,力氣就大得驚人,輕松的扛起一個成年人都不算奇怪。
朝陽走下場地之后,周圍是不是跳躍的和尚都停了下來,不明所以的看著朝陽。
“這是天朝來的和尚,想和咱們切磋一下,你們誰來?”紅衣和尚問。
朝陽從外表看性別不明,只是個還未展開的少年。要是紅衣和尚知道朝陽是個女的,估計死也不會讓手下的和尚們和她比試。
楊宗保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坐了下去,準備好好的觀賞一下。知道朝陽跟著老爺子幾年了,總有點進步。
“你不但心?”紅衣和尚奇怪。
“有什么好擔心的?”楊宗保不解。
紅衣和尚把楊宗保的不知所以,當作了虛張聲勢,所以非常自信的從和尚當中挑出了一個身材和朝陽差不多的。
朝陽可不管對方實際樣子是什么,對她來說什么都要認真對待。
紅衣和尚考慮到朝陽纖細的體格也沒有太過分,派出了個身材和她差不多的小沙彌出來。
小沙彌走到場地中央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一時之間不好意思下手。
朝陽沒有管那么多,拉開了身體,朝小沙彌沖了過去。
一陣塵土過后,沒有任何的懸念,小沙彌被撞到了一邊。朝陽若無其事的甩甩肩膀,順便朝楊宗保招招手。
楊宗保解讀了她的意思,那是讓他別管她,她正在活動脛骨。
“沒看出來啊。”紅衣和尚覺得自尊有些受損,也不管朝陽的態度指了指一個精瘦的和尚出來。
精瘦的和尚看起來比剛才那個小沙彌稍稍強壯了一些,但是也沒有太過夸張。
精瘦和尚吸取剛才小沙彌的經驗,一開始就高高的躍起。
楊宗保見到朝陽幾乎是翻白眼的程度,只是迎上去一腳。
精瘦和尚抱著自己的胯下跌在了地上,口吐白沫,翻了眼白…就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
現場幾乎暴走,但是朝陽站在中間非常的無辜。
楊宗保知道朝陽真的很無辜,因為踹那個和尚的襠部是條件反射。
“你…”紅衣和尚指著朝陽無語,最后一揮手:“抓住他。”
在場的和尚沙彌幾乎都涌了上去。楊宗保站了起來,看是否需要自己插手。
被圍在中間的朝陽十分的淡定,簡潔明了的依次擋過了攻擊過去的和尚。
楊宗保見朝陽在人群之中始終未有什么大的損傷,也就暫時觀望了。
很快朝陽就搬到了在場的十個人。腳周圍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圈人。
朝陽下手夠狠,每每都讓對方倒地不起才甘心。
“真不經打。”朝陽走到楊宗保身邊很不滿意,一副小女孩想要夸獎又不好意思說的樣子。
“你怎么啦?怎么突然這么不穩重了?”楊宗保摸了摸朝陽的光頭問。
“以前爺爺也這么摸我頭的。”朝陽說完低著腦袋。
“知道了,你很厲害。”楊宗保把朝陽的光頭一直揉紅才住手。
朝陽沒有反抗,似乎很希望被這樣對待。
“我們走吧。”楊宗保帶著朝陽就要走,但是被紅衣和尚攔了下來。
“你們不能走。”紅衣和尚攔在了兩人的面前。
“看你惹的事,快點搞定吧。”楊宗保也不管朝陽,自己一個人往前走。
朝陽見楊宗保就快走出自己的視線了,著急的說:“你讓開。”說著,朝陽一手伸向前去,搭上了紅衣和尚的手臂。
“好大的力氣…”紅衣和尚心里暗嘆手上傳來的力度。沒想他倒是看走眼了,這個纖弱的男生力氣倒是不小。雖然心里由此而吃驚,但是紅衣和尚還是反手一抓,把朝陽的手掌抓在手里然后往后一推,想要她因為手腕吃痛而放開。
可是朝陽的反應卻出乎意料,竟然硬生生的把手腕從極度后仰的姿勢給翻了過去…變成了壓制住了紅衣和尚的手腕。
紅衣和尚這才體會到了朝陽恐怖的力度。可是他也是有經驗的人,所以很快就往后一退,一腳踢了上去。
朝陽用另外一只空閑的后,抓住了紅衣和尚的腳腕。
一切都靜止了。
咯吱一聲。
豆大的汗珠從紅衣和尚的額頭滾落了下來。
就在這時,朝陽輕輕的放手了,抱拳:“承讓。”
紅衣和尚沒有開口,只是點點頭。
朝陽急匆匆的追著楊宗保去了。
“東凈師兄…”有和尚從地上爬起來圍著紅衣和尚關心。
“沒事…”東凈的腳腕疼痛無比。他也只有咬牙撐著,才不讓別人看出異樣。
“你們回來了,師父不見了。”寶林見到老遠瞧見楊宗保和朝陽就站在樓梯上喊。
“他能去哪里?”楊宗保慢悠悠的坐在了樓梯上。
“不知道,但是師父交代我不能離開這座禪房。”寶林焦急的說,怪不得他剛才就只敢站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