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沒想到楊宗保是在這件事情上非常的誠實,這點認知讓他有些郁悶。
“好了,人比人氣死人。你總有自己的強項的。”楊宗保為了自己能吃好,只能盡力安慰。
“真的?我的強項在哪里?”威廉眼里小星星綻放。
楊宗保被逼無奈,只能隨口敷衍道:“你很善良。”
“靠…”就連日鬼都有些不恥。本來日鬼還想自家的爺有什么新意的說法,沒想到還是這么不靠譜,所以也暗自覺得自家爺有些無恥了。
“是嗎?”更沒想到的是威廉竟然認可了楊宗保的說法。
日鬼到此才覺得東西方文化的交流其實是挺簡單的一件事情。
整個過程中,哈里森就看著他們自娛自樂,也覺得有趣。
最后四個小時最后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太美了。”威廉從空中往下看,不自覺的十分的驚嘆。
楊宗保也注意到了。他們的腳下幾乎是完美的城市。高樓林立,但不知怎么的,比別的城市更加顯得金碧輝煌。
“那是你家?”毫無疑問,威廉指著一個最為輝煌的建筑說。
“嗯。”哈里森一點都不拒絕。皇家在建筑之中都是明顯的。
飛機終于掠過城市到達了郊外的機場。
下了飛機之后,威廉發現這個機場比較少,相對的飛機也比較少,于是開口問:“這是私人飛機場?”
“…”哈里森點點頭在前面帶路。
機場外面早就有加長型的豪華型轎車等候。
“什么世道。”威廉嘀咕了一聲。威廉不小家子氣的人,也不是沒見過好東西。但是還是對哈里森家族的奢侈表示了適當的不肖。
車子加長坐的舒服。楊宗保也樂得享受。
車子在一座富麗堂皇的酒店停了下來。
“這是我們接待貴客的地方,所以你們不要介意。”哈里森善意的解釋。
楊宗保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
下了車之后,幾人走進了飯點,這才理解什么叫金碧輝煌。
所謂的金碧輝煌,入目所及就是金黃色。這種金黃色不是一般的化工染料染色的,而是真正的黃金的色彩。
“這些都是純金的?”威廉指著噴泉問。在他面前的噴泉全部都是金色的小天使。水柱從小天使的小jj噴射出來,顯得特別的可愛。可是小天使,沒什么,金色的小天使就奢侈了呢。
“不是純金的,只是表面噴了一層金。這邊走。”哈里森解釋說。
威廉這才有些釋懷。
房間和大廳一樣的豪華。
“我去,這太過分了。”就連日鬼都看不下去了。
房間入目所及都金黃色,即便是噴金那也太過分了。
“既來之則安之,該享樂的時候,那就及時享樂吧。”楊宗保這樣說著。
“好嘞。”日過非常樂意。
哈里森也是大氣,一共開了三個房間一人一間。
“我已經了酒店方面商量好了,一切開支算在我的頭上。”哈里森對楊宗保幾人說:“今天楊醫生先休息一會,明天我來接你。”
楊宗保點點頭。哈里森退了出去。
“真大方。”日鬼嘖嘖嘴巴。
“知道你耐不住,去吧。”楊宗保知道日鬼早就蠢蠢欲動了,所以開口說。
“謝主隆恩。”日鬼得了指令,迫不及待的消失了。
“太富有了。”威廉走到楊宗保身邊,兩人一起看著窗外的。窗外燈紅酒綠,繁星點點,雖然城市都是差不多的樣子,可是卻不缺少異國的風情。
“是富有,但是缺乏一些東西。”楊宗保突然說。
“什么東西?”威廉不理解。
“一種活力。”楊宗保突然一笑,下逐客令:“去你自己的房間,我要睡覺了。”
“哦。”威廉被驅趕,十分后悔沒有跟日鬼一起出去瀟灑,現在只能回房間睡覺。
楊宗保得了空,把沙發推到了落地窗邊,坐在了沙發上,看著窗外,香煙一根接著一根,不多時,腳下的煙頭就積累了一定的厚度。
因為飛機上睡得夠多了,楊宗保一夜無眠。
第二天,哈里森來接楊宗保的時候,一進門就發現房間里煙霧繚繞。
“我的天,你到底抽了多少煙?”哈里森一邊在鼻子面前揮舞著手掌,一邊來到楊宗保的身邊。
“不多。說說具體情況。”楊宗保知道哈里森在r國必定沒有說實話。
“對不起,我確實沒有把話說清楚。”哈里森承認的倒也大方。
“…”楊宗保沉默的等待著。
“從一年前開始,我們有皇族成員開始陸續的陷入昏迷。陷入昏迷的人,全身消瘦…”
“不是下毒?”一年前開始,楊宗保只能認為是人為的原因。
“不是,查了,無各種中毒反應。”哈里森苦笑。
楊宗保睜著水腫的雙眼,打量起今天的哈里森。發現他竟然穿了件黑色的神父衣服:“神父?”
“回國后就這樣。”哈里森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你為什么會當神父啊。”楊宗保突然問。
“呃…”哈里森沒有回答。
“好吧,你接著說。”楊宗保退讓。
“昏迷的皇族成員,經檢查沒有任何的致昏迷的疾病。所以有外界謠傳說皇族成員某些行為觸犯了神,所以降下了災難。你知道的我們必須杜絕此類的謠言。”哈里森認真的說。
“去看看吧。”楊宗保站起身,準備出門。
“你就這樣?”哈里森出言阻止。
“怎么啦?有什么不妥?”楊總能往身上看,才發現衣服似乎皺了,其它沒有什么。
“我父皇…希望人正式一點…”哈里森一邊照顧著楊宗保的情緒,一邊斟酌著考慮怎樣說才不失禮。
“哦,可是我沒帶換洗的衣服。”楊宗保攤手,表示自己的無奈。
“我已經準備了。”哈里森拍拍手。從外面進來一個服務員,服務員手里提著一套西裝。
“這挺周到的,我去洗個澡。”楊宗保也知道不可能做得太過分,有些場合必須遵照規矩,比如覲見國王的時候必須得莊重一點。這點人情世故,楊宗保還是懂的,要不然也白混了這么多年了。
洗完澡,楊宗保也清爽了許多。服務員伺候著楊宗保更衣。
人要衣裝,楊宗保換完衣服之后,倒也顯得精神。
“走吧。”楊宗保對哈里森說。
“不等另外兩個?”哈里森問。
“不用,他們在反而不好。再說你也會保證我的安全。”
“是的。在我國,您是絕對安全的。”哈里森保證。
哈里森最后把楊宗保帶到了皇家的私人醫院。
皇家的私人醫院像這個國家的其它建筑一樣非常的浮于外表,金碧輝煌。很難相信,一個國家會把醫院都弄得如此富有色彩。
“有錢哈。”走進醫院門口,楊宗保故意對哈里森眨眨眼睛。
“有錢啊。”哈里森好笑的說。
“呵呵…”
“哈哈…”
兩人相視一笑,走進了醫院。
果然是皇家的私人醫院,不僅外面金碧輝煌,就連里面的設施都先進得讓楊宗保這種先后任過兩個醫院院長的人,都覺得要流口水,羨慕不已。
“這邊。”哈里森把楊宗保引到了一間病房里。里面的病床上躺著一個卷發的女孩子。女孩大概14歲左右,閉著眼睛,睫毛很長,棕色的卷發,繼承了皇室優越的基因,雖然小,但是還是看得出日后會長成如何的絕色。
楊宗保開始給女孩子檢查。
“莉莉絲,如何了?”看起來哈里森很關系女孩子。
“難說,像你說的的,完全沒有任何異樣,就連腦電波都是熟睡型的。有點像服食了安眠藥一樣。”楊宗保檢查完直起身說。
“嗯,我當初也是這樣想的。可是血液化驗的結果里面沒有安眠藥的成分。所以我都有些懷疑…”哈里森坐在莉莉絲的床邊,握著她的手說。
“你自己也是個醫生,別相信子虛烏有的。”楊宗保立刻反駁哈里森:“造成這樣的情況一定是有原因的:就像身體有癌癥一定是因為發現了未分化的癌細胞一樣。凡是有結果的一定有原因。”
“是我錯了,希望楊醫生能為我找到原因。”哈里森把莉莉絲的手放下,然后捏了捏被角。
“我盡力。”楊宗保現在也毫無頭緒。
天朝的座頭市,華興大廈的頂樓。楊鳳凰危襟正坐:“少爺去了南非?”
“是。”一邊的梅叔躬身回答:“請小姐放心,老太太已經派人過去了。”
“…”楊鳳凰沒再開口了,而是若有所思。
自從一年前楊宗保消失之后,前段時間才第一次和他通上了電話。雖然是在被威脅的情況下。那天楊鳳凰正在和株銀會社的代表談筆生意,沒想到對方突然發難,楊鳳凰將計就計,假裝被挾持。因為她隱隱感覺到事情和楊宗保有關。沒有想到的是真的和楊宗保聯系上了。想到楊宗保當時說的,她死了,他會陪著,楊鳳凰至今還會心跳加速。只不過這么看來楊宗保那邊并不順利,于是楊鳳凰找到老太太商量。今天梅叔就是來給答復的。
“我能否去一趟?”楊鳳凰一想到楊宗保面臨的危險,恨不得立刻跑到他身邊。
“老太太吩咐,小姐和其他幾位小姐都不要過去添麻煩才好,少爺那邊自有少爺的打算。”梅叔提醒說。
“知道了。”盡管不樂意,但是楊鳳凰還是以大局為重。
“…”梅叔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梅叔沒有直接回楊宅,而是先后去了幾個地方,最后才去回復了老太太。
“怎樣了?”老太太這段日子大部分時間都在佛堂念經,沒有再過問外面的事情。
“都如老太太所料,外面那些人一個個的都在蠢蠢欲動,背后小動作不斷。”梅叔盡職的報告。
“天明怎么說?”老太太突然問。
“這個…”梅叔有些猶豫:“我沒見著老爺。”
“你都沒見著?那小子翅膀硬了。”老太太冷笑:“本想著他們父子關系就算不好也不至于反目成仇,可是沒想到宗保不追究了,他那老子卻耿耿于懷,這下好了,真以為宗保會被蒙在鼓里?”
“老太太,我相信老爺或許不知道…”
“閉嘴。”老太太憤怒的說:“沒有他點頭,華興大廈會發生那件事情?糊涂!以為我老婆子不出門了,他們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以為老和尚不在了,他那個做兒子的就能忽視我這個做娘的?”
“…”梅叔不敢啃聲。這些年,老太太一直吃齋念佛,很少有豎眉的時候,沒想到這次發脾氣依舊讓人感受到了當年那個心狠手辣的楊家女主人的影子。
“看樣子是得出去敲打敲打了。我可不想以后兒子殺了老子。”老太太閉上了眼睛,似乎剛才幾句話耗費了她太多的心神。
梅叔想了想,覺得有些話還是要說的:“朝陽已經過去了。”
“白佛寺的老和尚肯放?”老太太問。
“不是老和尚放的,是朝陽自己決定的。”
“嗯。”老太太點點頭:“朝陽…那孩子是干凈的,也就她去我放心。還有把虎頭放出來溜溜吧。宅子外面那些老鼠也該抓抓了。”
“是。”梅叔答應。
“還有,明天陪我出門一趟。”
“是。”梅叔一一接下老太太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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