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他們給我吃的東西里面摻了東西。”威廉嚴肅的對楊宗保說:“告訴我,你們沒吃?”
“我們吃了啊。不過她沒吃。”楊宗保指了指冰女。
威廉突然變得很憤怒:“你們怎么能這樣?明知道有東西,還吃?”
“不吃難道餓死?”楊宗保遞了個盒子過去。
“什么?”威廉接過去,打開一看:幾顆壽司:“我不吃。”
“嗯,是有點不鮮,但是還沒壞,可以吃的。”楊宗保故意曲解威廉的態度。
“你們以為以后要解除那些藥物是很容易的事情嗎?”威廉端著飯盒沒說話。
“不知道啊,但是起碼我們現在身體健康精力充沛,可以隨時逃命…”喬治也學會了俏皮話。
“可是,萬一戒不掉…”威廉還在猶豫。從小他就經歷了各種的教育,對某些藥物的識別也非常的敏銳,對那些藥物造成的后果也很清楚,這就成了問題。在這個時候擺在眼前的就兩個選擇,要不繼續餓死,要不吃下含有可能成癮的加了作料的飯菜…
“起碼你還活著…”
楊宗保沒說完,冰女動了。從威廉的手上,抓過了兩塊壽司,一口一個吞了下去。
楊宗保注意到,冰女吞下去的時候皺了皺眉頭:“不好吃。誰讓你在鮮的時候不點吃。”
冰女沒有為楊宗保的語言所動搖,在攝取了維持活著的最低要求的食物之后,就不再動了,繼續在一邊當地藏菩薩,不言不語。
“看到了?她都吃了。你再不吃,那可就餿了。”楊宗保對威廉說。
“…”威廉看了看冰女,看了看手里漸漸喪失鮮度的壽司,終于一口一個全部消滅了。多ri未進食的胃里早就干癟的沒有任何的空隙了,現在被壽司突然一下子撐大,竟然有些不適應了,胃里膈應的慌。
“喝點水。”楊宗保遞給威廉一瓶水。
“這水里加了東西?”威廉敏銳的感覺到水有異樣。
“嗯。”楊宗保很大方的承認了。
威廉沒有再問什么,因為他發現每一次向楊宗保求證的時候,都會自討沒趣。
一直娟秀的小手從威廉手上接過瓶子,灌了一口,然后手的主人重當壁花去了。
威廉沒有理由猶豫了,也灌了一大口。
“這才對嘛,節約點,沒剩多少了。”楊宗保把剩下的水收好,可是嘴巴卻不閑著:“雖然有了你們的口水,有點惡心,但是這可是好東西,不能丟是不是?”
“楊…”威廉遲疑的叫了聲。
“嗯?”楊宗保微笑回應。
“我在想你好像變了?”威廉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現在的楊宗保似乎變得太過輕挑了。
“呵呵…”喬治卻覺得楊宗保沒什么要緊的,很久沒有瞧見他這種狀態了。
“是變了,不過又不是我倒霉,是別人倒霉,何不輕一點呢?”楊宗保現在可算是一點負擔沒有。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就行。人在它國根本不用管造成的后果如何。所有人都以為楊宗保是救贖主很正面的時候,誰都不知道他如果恣意起來會給周圍造成什么樣的麻煩。威廉沒見過,冰女沒見過,而喬治曾有幸在十多年前見過一次,那次造成的影響是巨大的。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威廉不理解楊宗保所說的話,但是卻不影響他訴說自己想要說的。
“你知道,或許是把我們干掉。”楊宗保聳聳肩膀。
“不會,或許他們是想換個牢固點的地方給我研究。”喬治總算說了句人話。
“我聞見海腥味了。”楊宗保突然說。
“為什么我沒聞到?”威廉縮縮鼻子,表示自己什么味道也沒聞見:“你是不是聞錯了?”
“不,確實有海腥味。”楊宗保從來不懷疑自己的感覺。首先他沒有精神上的疾病,再者他的味覺嗅覺感覺從來沒有出過錯。那么他鼻子鉆進的若有似的味道確實是真實的,不容錯過。反而是另外一件事情讓楊宗保比較擔心他的五感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明顯了?這意味著那些藥物開始對他產什么作用。
“我們正在前往海邊?”喬治突然問。
“恐怕是的。”楊宗保也有不清楚的事情。
“這個星期有臺風。”
“你是誰?怎么在這里?”威廉一直沒有注意到在車子的角落里有個人一直蹲在地上。
“他是和我們一起來的被邀請的專家——哈里森.林肯。”喬治記得很清楚。因為在一些應酬性的場合曾今見過。
“將會有臺風。”蹲在車角的男人終于站了起來,讓人看清了他的面容——鷹鉤鼻,深陷的眼眶,棕色的卷發,高瘦的體格…
“哈里森別裝了。”楊宗保張開了雙手。
“楊…”哈里森突然一笑,朝著楊宗保抱了過去:“許久沒見了。”
“好久沒見。”楊宗保拍了拍哈里森的肩膀,表示他把自己抱得太緊了。
“哦,對不起。”哈里森放開了楊宗保,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邊,順便把威廉擠走了。
“你們認識?”被擠走的威廉老大不高興。
“我見過幾次,但是不知道楊也認識?”喬治看著楊宗保,希望他給個解釋:“據我所知,你不可能有時間交友廣泛。”楊宗保這輩子不是在學習就是在工作逃命,一刻也沒有時間再去認識其他人了。這個哈里森就連喬治也不知道他認識。
“現在絡這么發達我上聊天所謂?”楊宗保不在意的聳聳肩膀。
“友?”喬治不敢置信,楊宗保竟然會做這么聊的事情。
“別這么看著我…”楊宗保厚實的臉皮也經不住幾人的視線穿刺,老臉發紅。
“嗯,雖然楊宗保總是不上線,我們聯系也少,但是相信彼此…”哈里森幫楊宗保接著繼續解釋。
“那好。”喬治接受了這一說法:“那你說的臺風是怎么回事?”
“楊宗保知道,我家里的生意有一大部分需要靠海運的,所以天氣很重要。而r國是我們重要的客戶。”哈里森說完捋了捋自己的頭發:“一個星期前我就到了r國,還知道臺風登陸的地點在福島口岸。我的船正停在那里。”
“你到底是醫生還是商人?”喬治對哈里森還是保持著精惕。
“喬治,你該知道的每個人都有秘密,包括你。”
這句已經接近威脅了,喬治被迫閉上了嘴巴。
“好了,目前我們還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哈里森也覺得自己語氣過于強硬了,所以緩和了一下氣氛。
“好了,來了就一起等著。到時候麻煩用你家的船搭我們一程。”楊宗保對哈里森說。
“好,我保證把你們安全送到我的國家。”哈里森說話很有藝術。
“去你家?什么意思?”威廉立刻察覺到有什么不合適的成分。
“我為什么來?楊,你知道的。對我來說做個醫生只是我的愛好,本質上我還是得為自己國家考慮。我的國家現在正在經歷一場痛苦,而我希望你去結束那場痛苦。本來我想通過外交途徑邀請你過去,但是沒想到的是你最后一次在上和我聯系是到了r國,參與這一亂七八糟的事情。r國人從來就不是什么東西,你也敢來?沒辦法我只好親自去撈你了。雖然我不能直接把你弄進去,但是可以稍稍改變你們的位置。”
“既然能夠讓他們轉移我們,為什么不直接弄把我們弄出去?”威廉問。
“金錢的力量有的時候并不是萬能的。有了機會剩下的就要靠我們自己了。”哈里森的眉毛非常的低,這讓他看起來非常的尖銳。
“我知道為什么你和楊一見如故了,你們本質上是一路人。”喬治點點頭。
“楊,你怎么說?”哈里森征求楊宗保的意見。
“你在生命科學上面很有建樹,所以混進來很容易。但是只怕出去也不容易?”楊宗保開口了。
“不過,即便是我也沒有完全出去的能力。”哈里森誠實的說:“我只是負責給錢,結果沒想到株銀會社比我們想像的還要森嚴一點。他們發現了我在私底下使的小手段。雖然經歷了小小的插曲,但是結果還是比較不錯的起碼他們認為不安全了,才會把我們轉移。”
“好,等我完成了這里的事,一定去你們國家轉轉,但是報酬可不是小數字。”楊宗保笑的很暢。
“好的。”哈里森一點都沒有不開心,反而認為討到了楊宗保的保證,所以心情不錯。
“先出去再說。”威廉不yin不陽的說。這幾天見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就算說楊宗保其實是外星人他也覺得自己可以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