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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哥,是這里嗎?”一個面容猥瑣的男人弓著背在一條破敗巷子口往里張望。
巷子里幾乎被垃圾填滿了,發出了一陣陣酸臭味。只容得下一個人勉強通過的巷子里長年見不到陽光,即便是在夏季正午的時候,這個巷子似乎也被太陽遺忘了一樣,甚至在大白天都可以見到老鼠的蹤跡。
“就是這里。”被叫做牛哥的人,也不確定的確定說。只是聽人說過這里有個小診所,價格公道,醫術好,只是醫生怪了一點。可是真正到了這里,牛哥真的不確定了。即便是最不專業的黑診所,門口也是干干凈凈的,哪里會像這里一樣,簡直就是垃圾場嘛。
“牛哥,我們還要不要進去?”猥瑣的男人不確定。
“進去吧,總不能白來一趟。”牛哥果然是哥子輩的,有膽氣。
“哦。”猥瑣男本來想跟在牛哥的身后,沒想到他被首先推了進去。
“啊…”猥瑣男被推的踉蹌幾步,腳下一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因為未知而害怕,只能大吼大叫。
“啊…”牛哥跟著叫了幾聲,發現根本沒什么,這才踹了猥瑣男一腳:“好了,叫什么叫,膽子這么小,還是不是男人啊?”
“啊?”猥瑣男被牛哥一踹也醒悟過來,發現只是踩了幾顆霉爛的包子而已。
“走啊。”牛哥催促道。
“哦…”猥瑣男只好忍著惡心的感覺往里走。
巷子不長,但是兩人走起來卻不亞于任何一處險路,主要是太惡心了。
終于在一口氣快要憋到頭的時候,兩人找到了地方落腳,走到了巷子尾。
不同于外面和垃圾場無意的巷子,巷尾沒什么垃圾,只是有些爬蟲和青苔。沿著青苔往里拐,就會瞧見一個院子。院子的外面挑著一只白色的燈籠,燈籠上面有人用毛筆寫了個醫子。周圍矮墻上面掛滿了紅色的毛巾…
“有人嗎?”牛哥像是怕驚擾了什么一樣,輕輕的問。
“…”里面沒有回答。
“牛哥,我們回去吧,這里怎么看,怎么不對勁。”猥瑣男害怕了,因為開始沒看清,走進一看,那些紅色的毛巾都是沒洗干凈的血毛巾。
“不行,既然來了就得進去。”牛哥這次下的決心很大,自己的問題一天不解決,就會被外面的女人嘲笑一天。男性尊嚴和害怕比起來,男性尊嚴暫時占了上風。
輕手輕腳的推門進去,突然發現門里人多著呢。貌似有幾個還很面熟,只是他們互相之間都不打招呼,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即便是玩手機游戲都沒發出聲音。
“我說,既然有人怎么不發聲音啊,搞得和鬼屋一樣。”猥瑣男見到有人膽子也大了起來。
可是還沒等他說完,就從屋里鉆出兩個彪形大漢,一把把猥瑣男提了出去。
“啊…你們干什么啊?”
猥瑣男的聲音馬上就消失了。
牛哥腦門上冒了一圈冷汗。
“是看病的?”彪型大漢回來了。
牛哥眼尖的發現彪形大漢的手上有血跡。
“不…不是…”牛哥頭搖成了撥浪鼓。現在他總算明白了,這里人安安靜靜的原因。
“不是?”彪型大漢皺起了沒有。
“啊?不…是來看病的…”牛哥察覺到對方微弱的情緒波動,立刻改口。
“交錢…”彪型大漢把手一伸,在牛哥面前張開。
“多少?”牛哥弱智的問。
“明碼標價。”大漢一指墻面。
牛哥順著一看,頓時滿頭黑線——進門不管看什么病,交5000軟妹子再說。
“那么貴啊?”牛哥心里沒底:“我沒帶那么多現金。”
“可以刷卡。”彪型大漢立刻掏出了刷卡機。
不情不愿的把卡刷了,牛哥找了個位置坐下。
“別露出不高興的表情。”
牛哥一坐下,旁邊看報紙的人壓低聲音提醒他說。
“鼠哥?”牛哥遇到了熟人。
“噓,小聲點。這里的醫生不喜歡太吵。”鼠哥小聲的說:“這里雖然貴了點,效果還是不錯的。”
“真的?”牛哥現在有點不相信了。
“沒錯,我上次被別人砍了20多刀啊,差點連命都保不住。正規醫院不敢去,只好來這里,沒想到真撿回了一條命。”鼠哥神秘兮兮的說:“這醫生可是高人。聽說還會法術,只要你有一口氣,就能和閻王爺商量,把你給弄回來。”
“這么神?”牛哥本來不想,但是瞧見鼠哥說的那么信誓旦旦,不禁有點相信了。
“騙你干什么,喏,看到沒?”鼠哥干脆掀起了衣服:上面縱橫交錯,全是蜈蚣樣的疤痕。
“厲害…”牛哥豎起了大拇指。
“知道就好。對了你來是看什么病啊?”鼠哥把衣服放下突然問。
“呃,小事,小事,有點感冒…咳咳…”牛哥尷尬的咳了兩聲:“感冒…感冒…”
“感冒也要來?”鼠哥明顯的不信。
“哎,那不是江支那邊的嗎?”牛哥轉移話題指著另外一邊角落里抱著手臂坐著的人問。
“對啊。”鼠哥點點頭。
“那個不是他們死對頭江九嗎?”牛哥問。
“是啊。”鼠哥神秘的說:“在這個醫生這里進門沒有仇人,這是規矩,要不然不給看病。”
“可是,他再牛也只是個醫生吧。不看病,難道那些組織不會找他麻煩?”牛哥不相信。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聽說以前川戶老大不服,找人砸過這個醫生的場子,可是沒想到場子還沒砸,他自己就被人滅了,從那以后不管是誰,大家一進這個門就不約而同的休戰。”
“這樣啊…”牛哥嘖嘖稱奇,突然想到了什么:“我那小弟被怎么啦?”
“這個,不知道。看他的造化吧。”鼠哥聳聳肩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多惹事。
“是嗎。”牛哥滿頭冒汗,印象之中的那個保鏢的拳頭上的血跡特別的刺眼。
隨著在外面坐著的人一個個的被叫進房間,牛哥越來越不安:“怎么沒人出來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進來一條路,出去一條路。死路進來,活路出去,牛哥你啊,平時多學習,別光會打打殺殺的。”鼠哥進去之前和牛哥交代了幾句。
“…”目送著鼠哥進去,牛哥這里就再也沒有說話的人了。
“到你了。”不多時,一個保鏢拍了拍牛哥的肩膀說。
“知道了。”牛哥灰溜溜的跟著進房間,見到了傳說中的醫生。
一進門好大一股的酒味。就連牛哥這種酒鬼也覺得被熏暈了,再看醫生——一臉的胡子許久沒有修建了,身上的白大褂和灰褂子沒什么區別。
“什么病?”醫生打了個酒嗝問。
“我對那里不太滿意。”牛哥羞澀的說。
“脫。”醫生灌了一口酒,瞇起了眼睛。
“啊?”牛哥沒想到醫生這么直接。
“脫啊,不脫,我怎么了解情況?”醫生口齒不清。
牛哥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相信這個酒鬼,但是外面有保鏢守著,今天不脫褲子看來是不行了。索性一咬牙,一閉眼,一順溜的直接把褲子脫了下去。
“我去,你的問題不是一點二點啊。”醫生鄙視的說。
“我是來看病的,不是來受嘲笑的。”牛哥也是有脾氣的。
“你說什么?”醫生掏了掏耳朵,掏出一坨耳屎。
看著有半個指甲蓋大小的耳屎,牛哥所有的言語都變得匱乏起來:“有什么辦法沒有?”
“有,價格貴點。”醫生點點頭。
“真的?”牛哥本來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真的有希望:“別那些吸的東西,我用過了,除了把那里吸紫以外,一點增大的效果也沒有。”
“不是那個,是這個。”楊宗保從抽屜里拿出了一件物件扔在了牛哥的面前。
“什么東西?”牛哥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透明的膠體樣物質,和果凍一樣軟軟的。
“假體啊。”醫生理所應當的說。
“假體不是沒感覺了?”牛哥猶豫說。
“市面上那么多女人胸部都是假的,她們有感覺嗎?”醫生不以為然:“放心吧,這是從國外進口的,熱脹冷縮。你那兒一充血,這東西就脹大。”
“這個東西安全嗎?術后敏感度如何?”牛哥怕影響自己以后的生活。
“說了沒問題的。你看我這里這么多人,做了不都沒事。敏感度的話,裝幾顆彈珠就行了。”
“真的?”牛哥被說動了。
“保證那些女人愛死你。”醫生保證。
“多少錢?”牛哥問。
“這個數。”醫生比出了個手勢。
“太貴了吧?”
“不二價。”
“什么時候做手術?”
“明天別吃飯別喝水,把錢帶好過來就行。”醫生很爽快的約定了手術時間。
牛哥興奮的從小診所出來,發現迎面走來一個人。突然快速的后退,等那人走了之后,這才從原路返回。因為他還沒做手術,所以只能從垃圾巷子里重新出去。在巷頭見到了被揍得和攤爛泥一樣的猥瑣男。
“你沒事吧?”牛哥終究不忍自己小弟落到如此下場。
“還好,但是牛哥剛才進去的人你見到沒?”猥瑣男心有余悸,剛才過去的男人好重的殺氣。
“看到了,別惹事,對誰都被說。”牛哥能活到現在也不完全是傻子,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知道了。”猥瑣男縮了縮脖子,一瘸一拐的跟著牛哥走了。
巷子里恢復了安靜,還是那么臟,那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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